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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终极篇》完结

作者:醉雨倾城 时间:2020-02-13 17:25:59 标签:

  庄奕生日聚会的前一天,江扬和苏朝宇一早晨就离开基地飞回首都──这是布津帝国大选前的最後一个周末,他必须回去为母亲助选。苏朝宇作为江扬的伴侣、江家的新成员,当然也要履行自己的义务。他从来没参与过这种活动,一路上都十分惴惴不安,於是江扬総-u,n撬镊藿前参克担骸澳阒灰驹谀抢镆恢蔽⑿秃昧耍绻腥宋誓悖憔退凳紫嗍恰业穆杪琛K墓夭炕岽砗靡磺校挥玫P摹!?/p>

  苏朝宇纠结地看著江扬,那种欲言又止的可爱神情让江扬恍惚瞧见了几年前初见时那个骄傲又狡猾的小兵。他忍不住乱揉苏朝宇海蓝色的短头发,笑著说:“好啦好啦,我会跟妈妈说,你只要出席明天下午最重要的那场就好,其他的时间麽,你尽可以和你弟弟一起去看你们的青梅竹马。”

  如果不是空姐恰好出来送饮料,苏朝宇肯定会忍不住狠狠咬他的爱人一口,尝尝他是不是从里到外都被醋意给浸透了。他戴戒指的手伸过去紧紧握住爱人的手,然後垂下眼睛说:“虽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可是我觉得应该按照宋月少校说的办,送一份礼物,跟你一起签一张卡片。那样大概比较妥当,对吧?”

  江扬扬眉,摇摇头压低声音说:“不,不全是,纳斯簍-u,n颐窃诘峡ㄋ沟淖试纯苫肪潮;さ鹊确矫娴暮献魑侍夂芏啵搅肿魑悄且环降母涸鹑耍衷谑侵氐憬煌韵螅冶Vず芏嗳硕荚敢饣ù蠹矍蚰闶掷镎夥萸胩!?/p>

  怪不得江扬当时没有拒绝,而是说“会安排”,某种程度上,他不仅仅是基地的最高指挥官,还是首相的儿子、江立的哥哥,有很多方方面面的事,需要他出面协调斡旋。

  苏朝宇叹了口气,江扬接著说:“不用担心,我不会要求你向他们要求什麽,不过他们既然出席了我们的婚礼,我们确实也不该太过冷漠。上次江立从纳斯回来,跟我说过那场发布会,我想苏暮宇也许比你更想去,对於他,那是一种对於‘错过’的弥补。还有……”他笑起来,两根手指卷著苏朝宇海蓝色的头发玩儿:“……暮宇月底就毕业了吧?你真应该多陪陪他,最好抽空跟他谈谈去基地的事。上次的事虽然暂时平息,我却还是不能放心。”

  的确,无论是苏暮宇遭遇的公路刺杀还是苏朝宇被职业调查办公室抓走刑讯,都是极严重的事件,在彻底搞清楚事件真相、拔掉卓家的毒牙以前,海神殿事件就是一颗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爆炸的炸弹,强大的破坏力不仅会干掉位於风暴中心的苏暮宇或者苏朝宇,连江扬、江家,甚至彭家都会被冲击波席卷毁灭。苏朝宇心情沈重地点了点头,江扬就放下心来,枕著苏朝宇的肩膀闭上眼睛:“我歇一会儿,晚上还有招待会。”

  

  南原市的刺杀对苏暮宇造成的消极影响现在已经完全消失,除了每周两次去帝国大学上课以外,几乎足不出户。这两年布津帝国的经济形势不太好,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压力很大,像帝国大学这样的绝对名校每年仍然不免有大量学生不得不品尝“毕业那天一起失业”的苦涩滋味,苏暮宇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毕竟,他是有十多年工作经验的,“恐怖组织高层”。

  苏朝宇换下军服就端著洗好的樱桃去找苏暮宇,勤务兵说他弟弟像平时一样,正在花园临湖的小亭子里写论文。果然,苏朝宇刚刚穿过荷塘上那条曲折的小桥,就看见穿著格子衬衫、扎著长发的苏暮宇正咬著笔头,眉头紧皱,一副冥思苦想的痛苦样子。

  其实苏暮宇昨天就完成了毕业论文的正文部分,现在痛苦的根源在於“不少於2000字的纳斯语论文摘要”。他虽然够聪明,可是基础教育的严重缺失让他在数学和外语方面远远不及同龄人,尤其是这个倒霉的纳斯语,“动词分时态也就罢了,名词还分男女,太雷了!”苏暮宇扔下笔,抓了一个最大最红的樱桃吃,愤愤地抱怨,“最搞笑的是,‘丝袜’是男的,‘刮胡刀’是女的!纳斯人脑子里都在想什麽啊?”

  真是奇妙,十几年前,读中学的时候,苏朝宇也用几乎一模一样的句子攻击过这门人人必学的外语。他大笑著拍弟弟的肩膀,凑过去帮他看语法和拼写,一面边看边改一面说:“喂,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去你嫂子的铺子里打杂?”

  苏暮宇“噗”地笑出声来,把一颗去了蒂的樱桃扔起来又用嘴咬住,故意吧唧吧唧地嚼著,伸出一根手指凭空画了个圈:“哦,他家铺子太大,规矩又多,我可高攀不上。”

  苏朝宇一点也不生气,随手把一个用错了的介词圈出来,在旁边注明了正确的用法,然後舒舒服服地靠在藤编的圈椅里面,拿了一颗完整的樱桃放进嘴里,咕噜咕噜地滚著玩儿,含混地笑:“切,你没听说过‘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麽,你嫂子什麽都好,就是用人唯亲,看上谁就先收人家当干儿子!”

  苏暮宇是知道江扬的“暴力前科”的,揶揄地笑起来。苏朝宇用舌尖把樱桃梗打了个结然後炫给苏暮宇看,笑著说:“来吧来吧,有我罩著你呢,军队不完美,但是会让你觉得很安心。”

  苏暮宇假装漫不经心地拿了一颗樱桃,闭著眼睛体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感觉,苏朝宇亦不说话,只是认真地瞧著他弟弟。午後的阳光灿烂,和风轻柔,一池新荷都已亭亭玉立,偶尔有金红鲤鱼跳跃出水,溅起一片片细碎的涟漪。苏暮宇始终不能完成这个复杂的舌尖作业,还一不小心就把樱桃梗给咬断了,苏朝宇笑话他“接吻技术还需磨练”,他就用樱桃核狠狠砸他哥哥。笑够了就用手指把一根最长的樱桃梗结了个心形的环,苏暮宇透过那小小的缝隙凝视碧蓝的天空,终於说:“好呀,可以考虑。”

  苏朝宇不再逼他,而是拍出一张请柬:“明天下午‘诸葛霜翼’请吃饭,你还来得及准备厚礼。”苏暮宇想起小时候那个天真烂漫过分活泼的自己,一时百味陈杂,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最终篇)54

  隔天就是周六,也就是七月大选前最後一个周末,包含索菲罗兰.江首相所在的执政党在内,布津帝国所有稍具影响力的政党都不会错过这最後的拉票时机,江家的车子路过市民广场的时候只见一片人潮涌动,写著政党竞选口号和候选人姓名的条幅标语随风而动,有些甚至被绑在了硕大的氢气球上,随风鲜豔地摇摆著。

  苏朝宇一直非常紧张。这不像他擅长的战斗科目或者他们自己的婚礼,善意和恶意的镜头始终如影随形,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被演绎出无数的版本,他没有经验,但是现在竞选却已经到了最後决定性的阶段,任何一丁点差错或许都会导致多米诺骨牌般的连锁反应,功亏一篑。苏朝宇在车里就开始不停地咬嘴唇,从小习惯了这类场合的江扬不得不一直紧紧握著爱人的手指,时不时轻轻啄啄他的脸颊或者耳垂,说两句玩笑的话,以期能让他放松下来。终於熬到小间歇,他们在休息室补妆、喝水,海蓝色头发的狼牙师长趁四下无人,重生般舒了口气,扭动著跟他的爱人耍赖:“让我去做五十公里越野吧,让我负重爬雪伦山吧,让我每天只吃一块玉米饼睡两小时在训练营练军姿吧,我要回基地去,只要能离开那个倒霉的镁光灯……”

  江扬忍笑忍到双肩抽搐,大力挥手去抽苏朝宇的屁股,苏朝宇早跳著跑开,假装正经地去翻包找手机:“报告长官,作为特种战斗单位的指挥官,下官有义务24小时待命,事实上,离开自己的队伍数千公里且时间长达72小时这件事……”

  他边说边笑,一会儿注意力就转移到手机上去了,翻了几条信息後,突然笑容顿敛,握著手机的手指下意识地越握越紧,骨节分明,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是急了。江扬赶快放下茶杯凑过去,关切地望著苏朝宇的眼睛:“怎麽了,我的朝宇?”

  苏朝宇无意隐瞒,把手机递给江扬,屏幕上显示著一条来自庄奕的短信息,她说:“我簍-u,n依瞎诳罩谢ㄔ昂瓤Х龋偷饶懔耍詈米鸺矗虮鹌锘鹉蓿黄肺涣耍 ?/p>

  江扬没看出任何异常,心里为那熟络又默契的句子有点吃味,却一点也不表露出来,疑惑地看向苏朝宇:“有什麽问题麽?”

  “她出事了。”苏朝宇死死咬住嘴唇,深呼吸两次才能解释缘由。十多年前,庄奕和苏朝宇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学校请了国安部的专家来普及安全知识,其中有一条就是“收到异常信息时,正确识别,及时报警”,当时那个穿制服的胖阿姨告诉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很多时候,你的亲人朋友在电话或者短信里跟你说的奇怪的话并不是恶作剧,他或者她可能已经被歹徒控制,正等你救命。”她讲到曾经有一个被劫持的妇女刚好接到丈夫的电话,歹徒的匕首顶著她的後背,她神色如常地应付一通,说正和母亲逛街云云,片刻之後,警察赶到,击毙歹徒救出了她。原来这个妇女的母亲早已去世,她的丈夫意识到问题,没有奇怪地追问,而是立刻报警,终於救了妻子的命。

  胖阿姨强调,朋友在电话里宣称和你本人或者已经去世的人在一起,往往都是危险的信号,当然,为了提高交流效率,最大限度的增加生还几率,不妨和亲密的朋友或者家人约定暗号,减少歧义。庄奕和苏朝宇深以为是,半开玩笑地决定防患於未然,设计一套!

  当时他们那麽相爱,都一厢情愿地认定这辈子一定会在一起,所以他们决定如果被劫持,就说自己和自己的另一半、也就是对方一起喝咖啡;“空中花园”代表自己的家;“就等你了”的意思是“快来救我”;坐什麽交通工具则指出了事情的紧迫性;“火箭”是约定中最可怕的一种,代表歹徒有凶器,而且是持枪不是持刀;至於“火魔兽”,那代表了歹徒是一大群,就像火魔兽游戏里那些永远也打不完的小怪兽。

  当时他们花了断断续续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斟词酌句,所以印象非常深,虽然从来没有用到过,而且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但是苏朝宇还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江扬深知大惊小怪也比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要好得多,所以他马上做出决定:“立刻给苏暮宇打电话,叫他千万别自己先去陆家,这边我盯著。至於你,听我说,朝宇,我知道庄奕现在很可能非常危险,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既然对方不止一个人而且持枪,你绝不可以轻举妄动。先回家,我房间的储物箱里有微型配枪,以及其他一些你可能会用到的装备,尽量多带人,安排接应,但是表面上一定要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敌暗我明,你必须一切小心。到达陆家进门之前给我发消息,我会等十五分锺,如果没有收到你的第二条消息,就会给你打电话,用直升机调动防卫部队只需要五到十分锺,你记著,如果通讯被对方控制,胁迫你发假消息,我们的密码还是520。”

  苏朝宇勉强勾了勾嘴角。他还记得当年零计划被劫持事件里,江扬把引爆器托付给他,当时的引爆命令就是“我爱你”,那一次他们侥幸安然无恙,这一次呢?

  他来不及想那麽多,和江扬拥抱了一下就带著一个亲卫队员从後门离开,一路飙车回元帅府。当然,他没忘了打电话把已经出门的苏暮宇赶回家,然後又给庄奕回了一条短信:“放心,这就坐导弹直达,捎带两瓶香槟酒一把白玫瑰,等我到了再切蛋糕!”翻译成简明标准标准普通话,这条短信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我已经理解,会带警察火速去救你,你只要拖延时间就好。”

  陆家豪宅一片寂静,庄奕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一只秀美的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她笑了。

  

  心急如焚的苏朝宇花了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庄奕和陆林在雁京新城区的豪宅,这里是有名的富人区,背山面海,居住密度很低,一律都是漂亮的独栋别墅,其中一部分甚至带有私家的网球场和游泳池。为了保证安全,苏朝宇车里只有负责开车的亲卫副队长刘嘉禾少校,另有八名精锐警卫则穿便装,开两辆普通轿车,一前一後保护著他。这些日子不太平,苏朝宇和江扬回首都时都带了配枪,他额外又从江扬的柜子里拿了一支做成钢笔样子的小口径微型枪以及一把做成打火机样子的万用军刀,另外还拿了一把极薄的匕首,带防金属探测器的刀鞘,正好可以插进短筒的靴子里,外表什麽也看不出来。

  临近陆家位於私家路尽头的别墅时,苏朝宇特意晚转了一个弯,再倒回来,为的就是细细观察周围环境。这里跟所有的富人区一样,整个地区非常私密安静,私家路两侧都是高大茂密的松树林,在这样的炎炎夏日还是非常凉爽,时近黄昏,偶尔有一两辆路过的汽车,行人极少,归巢的鸟儿振翅盘旋,感觉十分静谧祥和。

  陆家别墅不算太大,外墙簍-u,n荻ザ际呛稚模ゲ懵短ㄓ貌AЦ址獗眨老∧芸吹嚼锩嬷至撕芏嗦躺参铮鹤油饷嬗幸蝗λ矫苄院芎玫那嗍剑厦胬朔赖恋牡缤7孔用挥嗅崦牛懊娴奶虐肟氡眨恢唤鹈匀裂笱蟮匚言诿疟撸豢吹剿粘畹某到咏偷鹬耐婢吖峭氛酒鹄矗独值匾≈舶汀?/p>

  看起来一切正常,苏朝宇却更加心惊:他相信庄奕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目力所及范围里,只要对方人数够多,那麽,这个外部环境就可以完全没有狙击死角。这样的场景只能愈发说明歹徒并不是简单的图财,而是一场精密布局周密部署的阴谋。前阵子的绑架和刑讯已经让苏朝宇吃足了轻敌的苦头,他叫刘嘉禾把车停在别墅门外五米左右,然後给江扬发了条保密信息:“已到达,情况不好,我会谨慎。”之後,他检查了配枪和装备,对著後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和领结,拎著从元帅府厨房顺来的不知道两瓶什麽酒,嘱咐开车的亲卫副队长:“江扬会派防暴警察支援,如果有任何意外,就立刻联络周星少校。务必保持警惕,注意安全。”

  刘嘉禾十分年轻,是周星第一年当士官的时候带起来的新兵,来自布津西北山区的农村,稳重朴实,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白牙。他使劲点头,苏朝宇相信元帅府亲卫队的水准,於是转身就径直走向了陆家别墅的大铁门。

  按下门铃没两分锺,就有个穿制服的中年仆人打开了门,一看到他那头招牌一样的海蓝色头发,就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笑著说:“是苏先生吧?夫人在客厅等您,要不要我帮您把车子开进来?”

  苏朝宇笑著摇摇手指,随意揉了两下那只不停摇尾巴的金毛猎犬,回答:“我的司机会自己找快乐,不用管他。”

  正说著,住宅的木门徐徐打开,穿著一袭大摆撞色拼布长裙的庄奕出现在台阶上,上身素色的紧身亚麻吊带背心则衬托出她丰满的胸部和窈窕的腰肢。她没有化妆,站在廊下对他招手,晒得红红的脸颊一如当年,明豔不可方物。

  苏朝宇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快步走过去和她拥抱,就像哥哥或者老朋友那样吻她的面颊──分手之後他们从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几次见面,他们都是规规矩矩远远站著。但是现在,苏朝宇却非常主动,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背心上,察觉到她的心跳速度很快又杂乱无章,嘴唇在抖,虽然满脸笑意,可是苏朝宇已经确认她在害怕。

  庄奕提裙走在前面,笑吟吟地说陆林和儿子都在楼上的阳光天台上等他喝咖啡,蛋糕还给他留著呢,又问暮宇怎麽没来。苏朝宇怀疑她身上已经被歹徒放了监听器,当下随口撒谎:“我陪著江扬参加首相的助选,就在政府大楼那边,溜过来当然快,暮宇却得从老城区那边来。哎,你才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这麽多年了,新旧城区交接的那条方城大道还是最爱堵车!”他说著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最多四十分锺,他准到。”

  庄奕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下意识地一只手拍拍胸口,表情却假装很轻松,笑答:“我才出去不到七年,你少把我当侨民。我记得清楚著呢,以前咱们参加国庆活动去那边的时候,每次都要在那条左转左转又左转的路上花费半个多锺头。”

  “没错,就那儿!”苏朝宇有一搭无一搭跟庄奕闲扯著,眼睛却一刻也没停止四下环视。陆家的别墅室内面积每层不过百米左右,南北通透,窗子是推拉的,外面有防盗的钢制百叶窗。木地板和乳白色的墙面暂时看不出玄机,他转而注意家里的仆人,来来往往有男有女,都低著头,戴著白手套,看走路的姿势大略都是练过的──是陆家投鼠忌器的保镖还是歹徒带人乔装改扮?苏朝宇心里一一记下,然後在高大的落地窗旁边停了一下,假意赞美那个水色碧蓝的游泳池,实际上却是在观察外面的自己人──元帅府的车子仍在大门之外五米的地方停著,刘嘉禾大概是闷得无聊,蹲在路边一棵大树底下抽烟,注意力却集中得很,一直盯著这边呢。

  迈上五楼最後一个台阶前,一直在他身後小步跟著的庄奕忽然伸手拽住了苏朝宇的衣袖,当时他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铜质的门把手上面,苏朝宇暂停拧门,关切地低声问:“怎麽啦,小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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