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理大人
“又有人死了,同样在树林里,死的方式是一样的。”
柯布愣在那里,之前的兴奋感已经没有了,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一天感觉就像前一个星期一样,一模一样的场景,同样都是流浪汉,同样的身高和体形,只是这个死者身上的伤痕要比第一个死者要少一点,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柯布、楚浩宇、应修杰三个人开始慌了,小镇上也是议论纷纷,柯布一点头绪也没有,小镇上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两个流浪汉。柯布表情很镇静,内心却是非常想破案,非常非常想当英雄的,但是他毕竟才从警校出来没多久,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种事,虽然以前交过一个法医校的女朋友,常常会看到尸体,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傍晚快下班的柯布接到了楚浩宇的电话:“柯布,快到树林来。”
“又出事了?又是流浪汉?”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柯布挂断了电话,就朝树林奔去。这次被倒吊在树上的不是流浪汉了,穿着西装,35岁左右,身高大约1米75,同样一百二十来斤,脸部表情狰狞,似乎被狠狠的毒打过,等尸体被放下来时,柯布靠近尸体。
“他脸上好像还残留着什么东西?”柯布刚说完,一个男人蹲在尸体前凑近尸体的脸闻了闻:“好像是化妆品。”
柯布被吓了一跳:“你是谁?”
男人抬起脸,落入视线的是张好看的脸,如同故事里王子般,不管是那张脸,那副身体,那透出来气息,都是不该属于世间的,让人看一眼就会坠下去的美好。柯布竟然在一具尸体的面前脸红了,柯布骂自己,又不是什么女人,干嘛看到帅哥会脸红,不过,这也太帅了吧。柯布简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的样子和自己此刻的感受。(这乱加的戏份已经很严重的巴结人了,更何况自己才不会这么蠢,说什么太帅了这种话,而且这故事里还有BL情节?柯布心里这么吐槽,但没说出来。)
39.谁是凶手?(中)
男人没有看柯布,只是把证件扔过去:“你们这儿都死了两人了,惊动了上面,派我来调查,想不到刚到又死了一个人。”柯布看着证件,支理?上面派这个人来调查?有没有搞错,根本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柯布觉得还是办案要紧,楚浩宇和应修杰似乎早就知道上面会派人来,并不引以为意,两个人正在阻止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
现在没功夫管这么多,柯布接着刚才的话题:“化妆品?是想装扮成小丑那类的吗?”支理掀起来尸体的裤脚:“小丑会穿?”柯布盯了盯尸体的脚,确实穿着。
“他为什么会穿这个东西?”
支理并没有马上回答柯布的问题,而是解开尸体衬衣淡淡的陈述着:“肩膀上有内衣带的痕迹,脸上曾经化过妆,,腿毛也剃的很干净,这个男人似乎有变装癖。”
“变装癖?”柯布对这三字有些陌生,但他很快反驳支理:“也可能是凶手让他死后穿上女装,帮他剃的腿毛吧。”
“如果连这种小细节都这么费心,干嘛不就让他以女装的样子出现,而是把化妆品洗掉,换上西装。”柯布被支理说得无言以对,支理认真的看着周围,皱着好看的眉头:“现场很干净,死者手背上也没有搏斗过的伤痕,旁边掉落了一个钱包,里面身份证和其他证件都还在,现金没有了。”支理翻着地上的钱包继续说。
柯布一直在后面认真的听着,看看他能讲出什么屁话来:“抢劫杀人?”
“如果是抢劫杀人,为什么会杀掉前面两个流浪汉,他们可没什么钱。”柯布觉得支理的话很有道理。柯布看着尸体:“脸几乎被打变形,以倒吊般的形式被挂在那里,想让人看见他屈辱如同畜牲般,前两位流浪汉脸并没有被打过,只针对这名死者,凶手应该是和死者有过节的人吧。”
“最开始是猪,然后是流浪汉,现场越来越干净,手法也越来熟练。看来凶手为了保证这一次的成功竟然杀掉两个人来做试验。”
一语惊醒梦中人,柯布恍然大悟般的捶了一下手,凶手会选流浪汉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很难追查到身份,而且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吧。等把现场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支理伸了下懒腰对柯布他们三个人说:“喂,我睡哪儿?”。等把现场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支理伸了下懒腰对柯布他们三个人说:“喂,我睡哪儿?”
楚浩宇和应修杰面面相觑,然后同时退后一步,指着柯布:“这段时间,你就睡柯布那儿吧。”柯布回过头,恶狠狠的说:“为什么要睡我家?”
楚浩宇把柯布拉过去:“你也知道我们两个都结婚了。”
“那又怎样?”
“你说我们要是把支理带回去,不是引狼入室吗,多少女人看到这张脸能把持住的,你也不想你嫂子她们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吧。”两人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柯布和支理面前,柯布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知道去小镇的旅馆睡啊,干嘛非要睡我家。”
“很脏。”支理简短的说。柯布泄了气,把支理带回自己的家里。一进家门口,支理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个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饿了。”
柯布翻翻白眼,泡了两桶泡面递过去,支理发话了:“你一个人住?”
“不一个人住难不成和你女朋友一起睡?”
“你是想趁机让我说出没女朋友这种话吗?”
“你未免想太多了!!”在饭桌上的两个人,沉默着支理吃饭时不喜欢说话,柯布就喜欢在吃饭时说话,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尸体送走了,解剖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你也知道这个小镇很落后。”
“我在吃饭。”支理不打算回答这个让人倒胃口的问题。
“死者除了腿上的毛以外其他地方的毛刮没有?比如说……”柯布正准备说着听起来会很下流的话时,支理打断了他:“我说我在吃饭。”这下柯布识趣的闭了嘴,吃完以后,柯布收拾东西,支理在浴室里洗澡,出来后上半身什么也没穿,下半身只裹着浴巾,露出诱人的身材,柯布脸红的撇开头,却忍不住视线往那边转。
(“喂,张络,你要讲故事就给老子好好讲,不要添加些奇怪的剧情在那里。”柯布终于忍不住插话了,换来众人的瞪眼,刚听到紧张情节。虽然知道这和自己无关,但再怎么说得是自己和支理的名字,听起来不只别扭,而且还有些让人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我睡哪?”支理问。柯布尽量避开眼神接触:“沙发。”支理似乎没听见往卧室走去,柯布在后面叫着:“我说的是沙发。”
“没听见。”支理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毕竟忙了一天,很快入睡。柯布站在床边,没好气的盯着支理的睡脸,如同孩子般,与醒着时截然相反,支理的手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抓住柯布的手腕,轻轻一拖,就将他拖入怀里,柯布挣扎:“喂,放手。”可是支理依旧没有醒,最后柯布累了,在支理怀里睡过去。(到底是想讲情色故事还是侦探故事!)
第二天清晨,当柯布醒过来时,支理已经不见,他坐起身挠挠头,发现支理在客厅边喝着咖啡边看着自己带过来笔记本电脑,看到柯布:“醒了?”柯布想起昨晚的时,脸有些红:“恩。”笔记本传来声音:“尸体已经确认为薜访,除了外表那些伤口外,体内残留有胰岛素,推想可能被注射过多导致眩晕、无力来控制死者然后将其活活打死。”柯布好奇绕道支理的身后,笔记本正在视频,对面是个漂亮的女人。
“把薜访的情况说来听听。”
“薜访,建筑师,家中两女,分别是13岁和10岁,妻子怀孕,因为躲避计划生育来到小镇,但小镇上并没有亲戚,薜访有一个弟弟,据说他老婆结婚前曾和他弟弟是恋人关系。我已经打电话询问过他妻子,以为丈夫去县城买东西,并不知道他有变装癖,而且他老婆是糖尿病患者,曾经使用胰岛素。”
“辛苦了,有事再联系你,幼言。”支理合上笔记本电脑,柯布听完后开始振振有词的说:“那凶手应该是外地人吧,薜访也才来小镇两个月,这么短的时候哪来这种仇恨,会不会已经逃了?”
“小镇并不大,如果是陌生人会更引人注意。”
“我让修杰把几位目击证人和死者的家属带来了,去问问吧。”
等两人去的时候,派出所里已经站满了人。支理坐在那几位目击证人面前,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抽烟的抽烟,有的还扛着锄头,其中一个身材较消瘦的农民似乎在消除不安,双腿还有些颤抖,捧着水杯连喝好几口水才开口说话:“我晚上急着回家,就想走近路,结果一进树林里,就看到那个人被吊在那里,脸被打的不形了,妈的,吓人啊,我就叫起来了。”
另外一个扛着锄头咬着烟头,脸色难看的皱着眉也说:“我们几个人刚好干完活路过,一听到叫声就马上跑过去了。”
“是啊,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事。”另一位挽着裤腿的摸着脖子说。
“你们看到附近有可疑的人吗?”柯布问。
“没啊,再说这村子里有不认识的人一定会引人注意才是,长官,没我们事了吧,我们还得回去干活呢?”
“去吧。”从目击证人那里一无所获,但柯布总觉得第一目击证人眼里似乎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又有些顾忌,有好几次柯布发现他在看自己,当自己看向他时,他又慌张的把目光移开,假装喝水的样子。今天的楚浩宇看起来有些疲惫,大热天穿着长袖子,柯布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虽然案子很重要,你可别把身体搞垮了,再说穿这么厚你不热吗?”柯布刚想凑过去,楚浩宇却走过去拿起文件,一副没事的样子:“昨晚和老婆吵架,把我赶出来了,在外面呆了一宿有些感冒,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呆会儿把感冒传染给你可不好。”楚浩宇边走向应修杰边竖起自己的衣领。
楚浩宇和应修杰正在审问死者家属,应修杰态度强硬:“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丈夫前段日子买了保险,填的受保人是你的名字。你已经等不到他死想快点拿到那笔钱吧。”
“没,没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周欣合的脸涨得通红,情绪有些激动。公诛,也就是死者的弟弟,用左手拍拍周欣合的肩膀:“嫂子,注意身体,他们这些人只是在乱猜罢了。”
“以后我和孩子们要怎么办?”周欣合说着说着哭起来,取出一条白色的丝绸手帕擦着眼泪,那似乎是张很宝贝的手绢,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手绢角落有红色的花朵点缀着。看到女生哭了,楚浩宇有些于心不忍,帮周欣合接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我们也不是怀疑你,只是想问清楚情况,你丈夫最近有和什么人吵架吗?”
“没,没有,在这个小镇上认识的人也不多,还有两个小孩子照顾不过来,所以公诛才过来帮忙,更何况变装这种事…”周欣合似乎觉得难以起齿。
“你怀孕多久了?”支理突然问,周欣合愣了一下,支吾着说:“五、五个月了。”
[这个有些粗糙的破案故事是我几年前无聊时乱写的,最近偶尔翻笔记本看到上面的乱涂乱画,就随手搬上来了,多多包涵。]
40.谁是凶手?(下)
“这样啊。”支理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着,公诛挥动左手,气愤的看着支理:“你们是什么警察,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只知道找我们麻烦,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们还没问你呢,听说你以前和你嫂子是一对恋人?”
“你们怎么会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难不成你刚怀疑完欣合,又开始怀疑我了吗,我和欣合已经过去了,他只是我的嫂子。”
在问询一翻后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而且他们宣称薜访死时他们在家里看电视,这种不在场证明因为双方的关系可信度并不大。其他人都有些累了楚浩宇倒在椅背上前后晃动:“接下来要怎么办?”大家都没有回答,柯布看向支理,他手里正拿着犯罪现场吊住尸体的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柯布和支理来到镇上的小饭馆准备吃饭,门外有个人鬼头鬼脑里往里面瞧,眼尖的柯布一眼就认出是那位目击者,柯布把他叫了进来:“一起吃吧。”目击者开始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似乎从没有进过饭馆。
“当晚你是不是还看见其他东西了?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说?”柯布发话。
“我怕得罪人遭到报复,我只是个农民。”
“你看到什么了?”
“鬼!!”
一听农民说出这个字,柯布心里惊了一下,鬼?!这世间上真有这种东西吗,农民吞了两口饭菜继续说:“有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往树林右边去了,当时我就吓得腿软。”
吃完饭刚回到派出所没多久,门被推开了,一个漂亮女人手里拿着非常精致的黑红相间笔记本走进来,女人打扮时髦,左眼到额间淡褐色的细长疤痕像纹身般印在脸上娇艳且夺目。
(张络这几句话的音量加大了,眼角还刻意瞄向苏幼言,没想到张络是这么狗腿子的人,柯布大概能猜到张络在笔记本里榜上有名,现在正积极的想抵消点数。)
苏幼言径直走往支理方向,翻开笔记本,也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道:“薜访参加了变装俱乐部,俱乐部每年会选不同的地点举办活动,今年选在这个小镇上。一个月前的6号有一次,薜访死的那天也有一次。”
“这就解释了薜访为什么会来这个没有任何亲戚的小镇上。”
苏幼言点头接着说:“来得路上调查过,一个月前6号那晚曾经在树林里似乎有看到一对男女很亲密,目击者并没有看清样子,当时以为是哪对夫妻出来散步并没有多想。”
“薜访参加俱乐部多久了。”
“十年左右。”
柯布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心里隐约有些清楚树林里那对男女有可能是谁,如果薜访那天去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不就刚好给那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了吗?
“还有一个人也曾经去过树林。”
“谁?”柯布心急的问,苏幼言也太会收集情报了吧,自己在镇上呆这么久消息也没有如此灵通。
苏幼言转向另一位警察的方向:“你。”大家把目光纷纷投过去,惊讶的盯着应修杰,应修杰愣了一下,耸耸肩:“竟然这样也被发现了,最近,村民之间流传那片树林里有鬼,所以有点好奇就过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鬼这种事。”
“吓我一跳,你干嘛不说?”
“我觉得和案情无关,也没什么需要说出来的吧。”应修杰笑笑,回看苏幼言:“你是?”
“我是苏幼言,支理的…”苏幼言没了下语。
楚浩宇调侃:“女朋友?”
柯布莫名胃一紧,看着两人。苏幼言摇头反问支理:“对了,我是你的什么?”
(看来张络连自己都编不下去这段对话了,确实,苏幼言到底是支理的什么,没有人能找出词语形容,她是个独立存在有自己个性偶尔会戳破支理的同时又依附支理,把他当成自己宝物般守护。柯布自己也很讶异,受不了支理和女生在一起,却理所当然的觉得支理和苏幼言是允许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没有暧昧,没有爱情,却有一种不同于自己的羁绊。)
柯布的脑子被千万条丝线缠绕在案情中,支理在背着柯布又去了一躺树林回来后,柯布能感觉得出支理的表情虽然很细微,但与之前相比却有些变化,他知道什么了吗?绳子、胰岛素、俱乐部、哭泣的寡妇、愤怒的弟弟、树林里的鬼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谁才是凶手??
“故事就到这里。”张络说。
“这就完了?线索很少也。”
“已经很明显了,那么就开始吧。”张络说完,大家开始掏钱,这群万恶的人,楚浩宇首先发表意见:“首先,依照破案故事,最明显是凶手的就最不是凶手,周欣合肯定是排除了,一个孕妇怎么可能把男人吊起来。”
“你可别忘了一个人办不到的事两个人可以办到,他们不也是趁薜访走,两个人在树里偷情,也许是被薜访回来撞见了,起了杀心。”
柯布把钱扔过去:“我就赌楚浩宇是凶手了,一听这个名字就像是变态的凶手。”
“请不要把个人偏见带入其中。”
“我也是有我的道理,楚浩宇大热天穿长袖这件事就很可疑了,是怕看到胰岛素注射的针孔吗?”
“我赌公诛,你们难道没发现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右手,不管是拍周欣合的肩膀还是愤怒的拍桌子,都刻意使用左手却把右手藏起来了。”
“树林里的女鬼也可能是周欣合吧,有讲她掏出白色手绢。”
伴随着火车行驶的轰隆声,大家似乎讨论的相当热烈,各自下注后,张络问在上铺的支理:“支理,你猜猜凶手是谁?”
支理转动着手里的笔,看了看堆在那里的钱,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位第一个发现薜访尸体的人。”
“为什么??”众人几乎异口同声,苏幼言翻了一页书,看她的表情好像也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散播树林里有鬼魂的谣言,让大家不敢接近树林,前两次杀人都是白天被发现尸体,而薜访的尸体却是晚上就立刻被发现了,说明出现了特殊情况,也许是听到另外几位村民的声音,来不急逃走只能将计就计。他曾经说过因为着急回家路过树林,看到尸体,而且脸被打成那样吓了一跳,在晚上视线如此漆黑的情况下,他身上也没有手电筒这种东西,就算发现了倒吊在树林里的尸体,又怎么可能看清被打得面无全非的脸,胰岛素通常都针对糖尿病患者,而糖尿病患者症状为多尿、烦渴、多饮、多食,消瘦等表现,他在派出所不停喝水以及去饭馆吃东西就更可疑了。再者因为殴打别人存在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关系,还有吊起尸体的麻绳肯定会勒到手,他手上没有伤痕就说明一定是戴了手套,当时他肯定把手套藏在了树林的某个地方而现场一直被封锁,以防万一被发现他只能告诉警察有白色的影子往右边去了,那他肯定就把手套藏在了树林左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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