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理大人
“宇态,你就别装好人了,快进去,好冷。”
“我不记得有邀请一头棕熊来。”
旁边的公诛更是惊讶:“原来是柯布,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个陌生人一路跟着我们。”
“现在才发现吗?”
“谁叫你打扮像个练相扑的忍者。”应修杰说。
“支理,你也帮我说几句话。”
“你谁?”
“现在想假装不认识我吗?”
一条牧羊犬突然站在支理的脚下,用脸磨蹭着支理的腿,楚浩宇蹲下来,冲狗拍拍手:“胸胸,来我这里。”原来是楚浩宇家养的狗,而且取得什么怪名字。谁知胸胸只是冷漠的看了楚浩宇一眼还是呆在支理脚下,楚浩宇义愤填膺:“胸胸,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为什么要粘着那个只来过两三次的无情男人。”柯布看着胸胸,这才注意到胸胸挺着个大肚子:“原来是母狗啊,怀孕了?”
“对啊,应该快生了。”
支理盯盯胸胸的肚子再盯盯楚浩宇,又盯盯胸胸的肚子再盯盯楚浩宇:“你的孩子?”
“怎么可能!!”
柯布揉揉太阳:“糟了,我脑子里有邪恶的画面。”
应修杰抱着头更是痛苦不堪:“我脑子里也有,你太下流了,我以为你只喜欢女人,想不到跟狗….”
“你,你们别说了,连我也有画面了。”周欣合脸红的说。
“快点给我挥去奇怪的画面,太恶心了。”
一进到屋子就暖和起来,柯布脱下外套和围巾挂在玄关,终于露了一个人的姿态,他左右打量着楚浩宇的屋子:“你爸妈呢?”
“出门去买东西了,来来,不要客气。”楚浩宇给大家端了热茶的点心:“欣合、幼言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来,把胸罩和内裤也脱了吧,这样要轻松点。”
“你还真能用如此阳光的表情说这种话。”柯布咬着饼干,周欣合脸红的离楚浩宇远一点,苏幼言撑不住下巴看向楚浩宇:“不行。”
“为什么?”竟然还能厚脸皮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里面,什、么、也、没、穿。”苏幼言一字一顿的说,大家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楚浩宇露出猥亵的表情,鼻血流出来,倒在地上。这招对付色鬼有效过头了。
“会失血过多死亡吧。”柯布看着地上的楚浩宇。
“应该会吧。”应修杰也看着地上的楚浩宇,然后转过头:“这是什么?”
“样子好怪。”周欣合拿起摆在茶机上的一个竹筒,里面放着竹签,竹签上似乎还裹着东西,楚浩宇擦干净鼻血坐正:“过年我们家因为好玩去买的抽签筒,你们要试试吧,抽个好签心情也会好一点吧。”
“反正没事,正好来试试运气。”
每人从竹筒里抽出一根签,柯布从背后偷看支理的,支理摊开纸,上面赫然写着黑色的大字【凶】,柯布在后面偷笑:“老天也是公平的,你的运气总算用完了吧,啊哈哈哈,在这春意昂然的一天,这个消息如同清风般点缀着我的生活,支理,你的时代终于要宣布结束了。”
“没病吧你。”支理把纸团扔进垃圾筒里,接下来每个人摊开都是黑色的大字【凶】,应修杰抓住楚浩宇的衣领:“该不会你的抽签筒里全是凶吧。”
“怎么可能,昨天胸胸还咬出一根【吉】呢。”楚浩宇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抱着头跪在地上:“我的运气还不如一只狗?!我已经没有支撑活下去的力量了。”
“你活下去的力量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薄弱。”柯布摆摆手指:“自己没抽到就怪别人,作为男人还真是丢脸。”柯布摊开手里的纸张,这么多人抽到凶,那自己抽到吉的几率就变很大了。
【大凶】!!柯布把抽签筒扔到楚浩宇头上:“这筒肯定有问题,凭什么大家都是凶而我是大凶。”
“小心啊,你印堂发黑,相必你为人心地险恶,作恶多端,这位施主,多行不义必自弊啊。”
“你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这时,楚浩宇的手机响起来了:“欧尼酱,啊啊,欧尼酱,啊啊~~讨厌。”
“这么变态的铃声真亏你能找得到。”
楚浩宇挂断电话后看了看窗外,雪还在下:“我妈让我去超市买东西,真麻烦啊。”
柯布站起来:“我去吧,总不能在你家白吃白喝。”
“只是想去消化一下抽中大凶的悲伤心情吧。”
“不用你多嘴!”
柯布将外套扔给支理,支理站起来穿好外套,后面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告白!!告白!!”
“你们还想白痴到什么程度。”
“配合一下情境罢了。”
两人从超市买好东西,柯布提着白色的塑料袋,手里捧着扔牛奶坐在公园边的长椅上,伸直腿:“暖暖的捧在手心,爱她,当然就要优乐美。”
“请你正常的喝牛奶。”
“难得过年嘛。”地上的被路人踩过的脚印越来越模糊,一堆雪压迫着枝头落到地上,天空如同一张银色的网把整个世界笼络在其中,柯布将快见底的牛奶吸得发出声响,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他缩缩脖子。
“冷吗?”
“冷死了。”柯布直觉得牙齿也在打颤,手被轻轻牵起,十指陷入交错,支理的手是冰凉的,凉得柯布心也跟着悸动起来:“没办法,偶尔也配合情境,浪漫一回吧。”柯布将头靠在了支理的肩上。
“真是委屈你了。”
“还好,还好。”
49.玩命的打雪仗!
“我们回来了。”柯布提着袋子打开门。几个人兴致勃勃的在打麻将,楚浩宇目光没有移开牌桌:“你们好慢啊,不会趁机去公园打野战了吧。”
柯布拍楚浩宇的后脑勺:“你的思想还能龌龊到什么地步。”
“要玩吗,支理。”应修杰好心的想让位置。通常此小组成员除了公诛和周欣合以外,表现出好心,绝对不是为了他人着想这种高尚情操。果然,应修杰掏掏裤袋:“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我的压岁钱!我男人的尊严!全都输给了欣合。”
“就她一个人赢了,这是什么世道!”楚浩宇也悲愤的嚷嚷。
“这就叫好人一生平安。”
楚浩宇的爸妈没多久也回来了,楚妈温柔的招呼大家:“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小宇今天才告诉我,你们要来,只能匆忙去买点菜,你们饿了吧,我马上去做饭。”
楚爸脱掉外套:“外面的雪好像积厚了,你们注意别着凉了。”
柯布想不通,很想不通,这么好的一对夫妻到底是怎么教出楚浩宇这个变态的、楚浩宇看着窗外,挽起衣袖站起来:“我们来打雪仗吧。”
“你只是输了想赖账吧。”柯布戳穿楚浩宇,楚浩宇假装没听见,他的提议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附和,公诛和周欣合也跑到玄关开始戴手套和帽子,应修杰在做热身运动,连苏幼言也合上了书。
“都多大人了,真是有够幼稚。”柯布鄙视的说。
应修杰看着在玄关穿鞋的柯布:“你不是跑得比谁还快吗!!”
“只是陪陪你们。”柯布耸耸肩,这群小时候很少交到朋友的人,似乎都没有玩过打雪仗所以才如此兴奋,支理慢吞吞的走过来,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这是在恶补童年吗?”给大家积极的情绪沉重的打击。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
“不是吗?”支理想了想自言自语认真的说:“我还以为小时候没人愿意和你们玩。”悲哀的事实被指出来,大家的情绪更沉重了。支理打开门回头看着暗黑成一团的几个人:“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柯布嚷嚷。
猜拳分组,苏幼言、柯布、应修杰首先分到了一组,另一组是支理、楚浩宇、公诛,柯布心里偷偷暗爽,自己这组综合实力要更胜一筹。支理和苏幼言看了一眼落单的周欣合,然后两人对视做最后的猜拳,支理说:“谁输了就要她。”
“正合我意。”
周欣合把手放在嘴边,泪眼汪汪:“支理大人你们好过份,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累赘吗?”周欣合奔走,眼角的泪花闪闪的飘洒,几个人伸手:“欣合!”周欣合没跑两步就被雪绊到摔倒,支理和苏幼言无动于衷的猜拳,苏幼言赢了,应修杰和柯布击掌:“太好了,天助我们也。”
楚浩宇握拳:“可恶。”
公诛在旁边慌忙的劝合:“就算欣合很弱,你们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双方各占据点,柯布捧起地上的雪在手里揉成一团,不就是打雪仗吗,就算没玩过,在电视上也看过很多回了,就大家你扔扔我,我扔扔你,然后是爽朗的笑声,大家在雪里追逐。
应修杰抓起雪团探出头:“霍哈,蜈蚣手。”说完无数的雪球以惊人的速度飞过去,像机关qiang一般,楚浩宇躲在遮蔽物后趁应修杰空隙时,双手举起一个巨大的雪球:“大胸袭击。”眼看着雪球飞来,应修杰在地上滚了一圈移动位置,喘着气:“好险。”柯布手里的雪球落到地上,这哪里打雪仗,简直就是在玩命。周欣合憋足气,向这边扔过来,雪球在中途就落下,连这种距离也扔不过来吗?公诛趁柯布分神时,朝他扔雪球,苏幼言推开柯布,雪球打中后面的树。
“谢谢你,幼言。”柯布感动无比的看着苏幼言,苏幼言手指着公诛:“不要欺负动物。”
“谁是动物了!!”现在还在嘲笑自己的穿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柯布快速的分析对方的战力和弱点,先把最弱的去除再对付BOSS,现在BOSS还没出现,是躲起来了吗?
“欣合,抱歉。”
“什么?”话还没说完,柯布的雪球砸中周欣合的脸,周欣合出局!接下来是公诛:“修杰,你分散宇态的注意力。”
“交给我吧。”应修杰再次探出头:“咦,这里是谁把内衣落下了?”
“哪里,哪里?”楚浩宇在地上寻找。柯布悄悄绕道公诛身后,刚想举起雪球,公诛转过来,惹人怜爱的脸散发金黄色的光芒:“好冷,我好像感冒了,要是被雪扔中….”公诛趴在地上用力的咳嗽,那样子就像要咳出血来。
“喂,你没事吧?”
“我….”公诛抓起地上的雪,柯布被苏幼言推开,一大团雪落在公诛头上:“不忍心看你这么痛苦,早点了结你的生命好了。”
“被看穿了吗?”公诛笑笑拍掉头上的雪,公诛出局!楚浩宇发现两人,雪球扔过来,柯布左躲右闪,偶尔回击,他再次感激的看向苏幼言:“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支理在哪里?”
“没看到,先把楚浩宇解决了。”
眼尖的柯布看到雪地里有个东西在爬行,该不会是应修杰那蠢货的伪装吧,柯布探出头吸引楚浩宇的注意力:“哟,宇态,我在这里。”柯布将雪球用力扔过去,楚浩宇躲开,正想上前,脚却被抓住了,大惊失色低头:“什么?”
“像个男人一样死去吧。”应修杰从雪里露出,用力一拖楚浩宇的脚,楚浩宇摔在地上,应修杰扑上去,抓起地上的雪往楚浩宇的后脑勺按去。楚浩宇出局!
“变色龙拳。”应修杰再一次潜回雪里。你不冷吗?柯布真想这么问。
“支理?你在哪,别躲躲藏藏了,你们输定了。”柯布望着皑皑白雪世界四处搜寻。楚浩宇家的大门被打开了,支理端着杯咖啡走出来:“找我吗?”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有点冷就先回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玩。”
支理把咖啡放在门外的栏杆上,弯腰捡起一团雪握在手中:“那就快点结束吧。”支理走出来,脚踩在一团物体上,支理低下头,又用力的踩两脚:“这是什么东西?”柯布只看见应修杰露出的手在颤动,他终于把头抬起来:“想不到这么严密的伪装也被你看透了,好厉….”支理松开手,手里的雪团落到应修杰头上,应修杰出局!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幼言站在了柯布的旁边,支理再次捡起应修杰头上的雪,抬起手。
“该你报恩的时候了。”苏幼言说,柯布还没反应过来,苏幼言就把柯布拖到自己前面看着支理:“你舍得扔柯布吗?会着凉哦,然后感冒,然后发烧,在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我也太容易死了!这就是你最初选我的理由吗?”
“闭嘴,配合点。”苏幼言冷冷的说。
果然,支理的手停住了,看着柯布,柯布做出娇羞做作的脸,背在身后的雪球随时准备扔出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种立场,我不想的,变成这样我真的很痛苦,讷,让我们抛下这一切吧,好好睁开眼看清楚,我是柯布啊,你确定要用那么冰冷的雪球来打我?”有机可趁,柯布正准备把雪球扔过去。
“什么?”支理的直线球砸中柯布的脸,柯布倒在地上,苏幼言唾弃:“可恶,高估你的魅力了。”
“别理我,让我消沉一会儿。”柯布出局!
苏幼言抛着手里的雪球看向支理:“想砸中我可没这么容易。”说完抛出雪球,支理偏头闪开了,走向苏幼言,苏幼言也不退缩,终于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看来又是一翻恶战,支理应该会对幼言手下留情吧。
苏幼言抬手,支理突然说:“幼言,笔记本呢。”
“在这里。”条件反射般的习惯,苏幼言摸向身后,当她快速的惊觉时,支理手里的雪轻轻拍在苏幼言的肩上。苏幼言出局!支理转过身回到房门,拿起咖啡呷了一口,关上门,留下狼籍的一片。
第二天,柯布想从床上坐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痛,好痛。”由于平时缺乏锻炼,经过昨天后,肌肉无比酸痛。他像个尸体般僵直的躺在床上。不只要承受身体上的痛楚,还有精神上输掉的悲哀。支理!可恶的支理!是魔鬼吗?绝对是!
50.咦?!
开学已经有一阵子,柯布花了不少时间调整作息,结束懒散的生活突然回到学校有些不习惯。他手里抱着书飞快的在学校里奔跑,这里是学校的禁地,不知不觉柯布就跑进来了,如同迷宫般错杂的路线迷失了方向,柯布急了,只顾着跑,没注意到地面,一脚踏空,来不及发出叫唤,柯布掉入井中,那一抹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远。柯布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不知何时柯布睁开了眼睛,摸着还有些许疼痛的后脑,他站起来……眼前出现的是他完全陌生的景象,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里看不出一点现代城市的迹象,古色古风的城镇,穿着古装连续剧才有的衣服,自己是来到了哪个拍摄片场吗?
“放开我,救命,谁来救救我。”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柯布回头望过去,有个穿着紫色衣裙的漂亮女子,头发挽成一个髻,上面插着一只簪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男子穿着绿色的直襟长袍,胸口衣襟敞开,随性风流毕露无遗,柯布怎么会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不是楚浩宇和公诛吗?
“小娘子,别害羞,乖乖跟着本大爷,会让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要,请不要这样。”
楚浩宇将手放在公诛的胸部上,突然脸色一变,连连往后退:“没有,那里为何什么都没有?”
“当然没有!我是堂堂五尺男儿之身。”
“哪有男人打扮成你这样的!!竟然敢戏弄本大爷。”楚浩宇拔出腰间的剑。在一旁发怔的柯布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楚浩宇回过头:“我以为是何人,这不是柯布吗?穿成那样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话的方式更是可笑至极,你们在玩什么?”
“玩?”楚浩宇手里的剑迅速划过,柯布只觉脸颊灼烧般疼痛,流下血来,他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楚浩宇,大怒:“你干嘛。”公诛跑到柯布身边,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你不认识我吗?公诛?”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我是柯布啊,你不认识我?话说,这里是哪里?”柯布意识到不对劲慌忙问。
“咦,我们见过面吗?这里是离京城不远处的城镇。”
“京城?”柯布再次看看四周,嘴巴张得老大,脸颊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那就是说,自己穿越了?这过时的剧情为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上前揪住楚浩宇的衣襟:“你认识我对吧,告诉我,怎么才能回去,我不要呆在这该死的地方,我要回去。”楚浩宇推开柯布,柯布失稳倒在地上,楚浩宇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当然认识你,柯布,受诅咒的人。”
“受诅咒?”
“别装傻了,你竟然敢阻碍本大爷,不知好歹,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厉害。”楚浩宇用剑指着柯布。
“宇态,有话好好话,何必动刀动qiang的呢。”柯布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愤,楚浩宇抬手将剑砍下,柯布连闭眼的时间也没有,剑被另一把剑挡住,弹开落在地上,楚浩宇抓着自己震得有些麻痹的手,眼前出现的是个俊美的男子,淡蓝色长袍随风轻轻吹起,柯布只看到他的侧脸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几片花瓣飘下落在剑上,男子将剑收回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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