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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是替身吗

作者:本宫梓童 时间:2020-02-17 00:37:14 标签:生子 虐恋情深 打脸 破镜重圆

  ”谢谢你!我,我……”卢昊泽紧紧抓住周阿姨的手,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板你也别太高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万一小郑根本就没去那边……”
  “没事,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
  卢昊泽迫不及待抓起电话打给了美大的一个熟人。
  三天后,好消息传来,C市希望工程办公室的一个负责人回信说大概两个月前是有个年轻人找上门来说想去支教,遇到这样的人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很高兴,直接把他介绍去了C市下辖的一个地级市,虽然没有问他的姓名,但通过对相貌的描述,大概就是卢昊泽要找的人没错了。
  卢昊泽难掩心中狂喜,当即决定再次启程去C市,随行的居然有金家俊和田聪。
  在临行的前一晚,卢昊泽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听说你找到人了?”上来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
  “现在只能确定大致的方向,具体要去当地村委会才能知道。”一听是金家俊的声音,卢昊泽顿了一下说道。
  “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现在?”卢昊泽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这个点了,我明天还要起早赶飞机,等我回来再说吧。”
  “不就才十二点嘛,不晚不晚,你就不怕即使你把人找到人,人也不跟你回来?”
  “怎么可……”
  “怎么不可能?”
  金家俊的抢白让卢昊泽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想到那协议上决绝不留后路的话,郑早春怕是真抱着这辈子跟他再不相见的觉悟了吧。
  “行,去哪坐?”
  “灰塔酒吧,我的店,在吧台等你。”
  “好。”
  卢昊泽来的比金家俊想象的要快,他转身给客人调个酒的功夫吧台前就坐了个东张西望的男人。
  “卢昊泽?”
  “是我。”
  “来的挺快啊。”
  “我家离这里不远。”
  “哦,原来如此。想喝点什么?”
  “随便吧。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别慌嘛,这里这么吵,咱们换到楼上包厢去。”金家俊朝不远处的一个侍应生招手,“达达亲,拿个果盘还有两只我珍藏的小可爱到二楼最里面的包厢,谢谢咯!”说完就拍拍卢昊泽的肩膀,走在前面带路。
  “嗯,这里果然安静多了。”卢昊泽揉了揉刚才被音乐声吵得青疼的太阳穴。刚才被金家俊招呼的达达拿了酒和果盘进来,摆好之后就默默退了出去。
  “看你说的,这墙面的材料我可都用的是最好最隔音的呢!”金家俊伸手敲了敲墙面。
  卢昊泽听罢不置可否,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在谈我的事情之前,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和郑早春的事你能了解的这么清楚?“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所有和我家小朋友相关的事,我都希望能了如指掌。”金家俊举起酒杯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前段时间冷落他?哈哈哈,他不作死我上哪找理由教育他呢?”
  卢昊泽跟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突然大笑的金家俊。
  “好吧好吧,不说我们了,说说你的事吧。如果这次你找到了那个郑什么,你打算怎么做?”
  “他叫郑早春。”卢昊泽强调,“我会把他带回来。”
  “怎么带?扑通跪下去,双眼闪着泪花,‘求求你跟我回家吧’,这种?”
  “如果需要,我会这样做的。”被说中心中想法,卢昊泽脸色微微发红。
  “哈?你还真准备这么做?哎不是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直啊?怎么着?人不答应你你还准备长跪不起?算了,你跟我好好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吧,我看我能不能给你出出主意。”
  卢昊泽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头顶的射灯,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或许是他对此行本来就没什么信心,或许是最近的状态实在需要这么一个人的倾听,卢昊泽犹豫了片刻,缓缓说起了他和郑早春的过去。
  “所以,他把协议还给你之后就一声不响走了?”
  “确切的说,是他决定走了以后,打算把协议寄给我。”卢昊泽不得不承认金家俊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多数时候沉默地听只是偶尔打断一下,给人一种他有在认真听他说的感觉。
  “嗯,反正都一个意思。我觉得啊,即使你找到他了,他也不会跟你回来的。”
  “为什么?”
  “说句不大合适的话啊,我估摸着他已经对你没什么感觉了。怪你前期把事情做的太绝,现在已经很难扭转他心目中对你的看法了。”
  “在他心中,你对他的看法可以是生孩子的机器,可以是初恋的替身,总之不会是一心一意的爱人就对了。即便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爱他,他估计也很难相信了。”
  “为什么?”
  金家俊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老问为什么?你自己做的孽,你说为什么?”
  卢昊泽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其实心里是想问“怎么办”。
  “你这个事吧,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人家已经跑了一次了,没准见到你追来,一句话说不好吓到人家,人跑的更快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让你给找到了。总之先见到人的面再说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帮我?”
  “你还不明白吗?我说你这脑子该有多不好使?我没发现这是在感谢你们呢,没有聪聪企图把你家那位霸王硬上弓,能有我顺水推舟把他拐上床吗?当然这样说的话有些对不起你家那位,见到郑早春之后我会带着聪聪给他当面赔礼道歉的。”
  “被你这样的人盯上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卢昊泽心中恶寒。
  “说什么呢?当然是幸福的每天都不想起床啦!”金家俊对着光剔了剔指甲,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
  第二天,机场里卢昊泽诧异地看着金家俊架着睡眼惺忪的田聪朝自己走过来,顿时感觉头痛不已。
  “哈喽!聪聪突然说想去C市玩,好巧哦大家居然都坐一班飞机呢!”金家俊把田聪往旁边椅子上一扔,满面春风地跟卢昊泽打招呼。
  对于非要跟着去的这两口子,卢昊泽彻底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啦!大家早上好!
  最近助教教授出差,研究室放飞了,嗨的不得了!
  昨天早早就放学去逛商场~买了支蜂蜜味的护手霜和润体乳,现在打字都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食物的味道(捂脸)
  感谢你们一如既往的不离不弃的支持,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啊!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35.
  “你说什么?没车了?!”卢昊泽恼怒地瞪着面前的向导。
  因为没有直达的飞机,他们一行先飞去C市,按照希望工程给他们的线索,直接乘车去了五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四五线小城市。到了地方三人去了当地的希望工程办公室,在那里卢昊泽看到了贴有郑早春一寸照的志愿者登记表,摸着姓名一栏的郑早春三个字,要不是还有两个碍眼的在场,卢昊泽觉得自己当场就能哭出来。
  拿到郑早春确切的去向消息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在金家俊的抗议下,一天没有吃饭的三个人路边随便找了个菜馆吃了顿饭。饭后卢昊泽找了一个对周围县城环境比较熟悉的当地人做向导,准备接着出发。
  “是这样的,客运站一天有两趟去桐树县的中巴,从桐树县发车,上午一趟下午一趟,现在下午那趟两个小时前就出发了……”向导说。
  “你知道去桐树县的路吗?”卢昊泽看看手表,还不算太晚。
  “知道是知道,但是……”
  “那帮我找个租车行,我租辆车,你带路,我们自己开过去。”
  “不成不成!你们外地人不知道,去桐树县都是盘山路,又是晚上,没开过这一路的司机是开不成的,会出事的!”向导连连摇头摆手,“何况你们就是晚上到了桐树县也不能再往下走了。”
  “怎么说?”
  “你看你这纸上写的,你是要去张湾乡没错吧?要去张湾乡你得先坐蹦子去桐树县下头的桐花镇,到了桐花镇你还要进到山里,大晚上这的根本不成啊!”
  一旁的田聪听这一路又是中巴又是三蹦子的,脑袋都听晕乎了,“你就说,从这去张湾乡该怎么去,要多久?”
  “我算算啊,中巴是中午十二点的,路上四小时,到了桐树县坐蹦子仨小时,快的话晚上七八点能到桐花镇……嗯,一天肯定不成,要在桐树县或者桐花镇歇息一晚了。”
  “你刚说还要进山,进山要多久?”
  “快的话五个小时应该可以到。”
  “徒步?”
  “嗯,徒步。”
  “卧槽!”田聪听得忍不住说了脏话。
  “今晚先不走了,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坐早上的中巴,晚上到桐花镇歇脚,后天一早进山。至于你们,要是觉得路程艰难,可以不去。”卢昊泽听罢向导的话,果断修改了计划,扫了眼粘在金家俊身上嘴里一脸不满嘀嘀咕咕的田聪,又在最后加了一句。
  “别介呀!我们都到这里了,不跟着多不合适,山里好啊,空气清新,你说是吧聪聪?”金家俊打了个哈哈。
  田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是回答。
  晚上,三个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快捷酒店,好巧不巧,酒店里就只剩下两间房。田聪被金家俊理所当然地拽去了其中一间,卢昊泽去了另一间。
  奔波了一天,身体疲惫得浑身的肌肉都叫嚣着疼痛,卢昊泽明白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明后还要马不停蹄地赶路,可无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睡。想到后天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卢昊泽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
  起来冲了个澡,回到床上,脑海里开始第一千次预想见到郑早春之后的场景,他该说什么,该怎么说,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说,想到最后他终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见到精神焕发的金家俊和一路上总是一副缺觉样子的田聪时卢昊泽恨恨地磨了磨牙。接收到来自卢昊泽满满杀气的目光,金家俊回头灿然一笑,怎么?自己没得吃还不许别人吃香喝辣了?
  三个人提前吃了午饭,跟着向导早早去到客运站等那趟中巴。上车后田聪窝在金家俊怀里就呼呼大睡起来,金家俊耳朵里塞着耳机,晃晃悠悠地听着歌,而卢昊泽双眼凝视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因为地处山区,车开出市区没多久就开始爬山。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往这个方向上走真的净是山啊,山路又窄坡又陡,你说你们要是没跑过这样的路的,贸然开上来,可多危险呐!我们这里其实环境很好的,有山有水,还有好多山货特产,唯一的缺点就是山路难走交通不便,要不然早发展起来了……”向导坐在卢昊泽身边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卢昊泽看着窗外绵延不断的山峰沉默不语。
  盘山公路走了快两个小时,终于有人撑不住吐了,顿时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卢昊泽闻见了也感到有些吃不消。田聪这个时候醒了,坐了一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记得郑早春上次出去玩时走高速车稍微爬了个山就吐得一塌糊涂,后来走省道爬了个小坡就基本横着下车了。要是他坐这样的车,还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子……想到这一点,他回头恶狠狠地剜了卢昊泽一眼,都怪这个人,害得郑早春要吃这种苦头,此时他似乎完全忘记了郑早春被逼出走好像还有他的一份贡献……
  摇摇晃晃日头西斜,中巴终于开到了桐树县。下车时卢昊泽觉得自己脚都坐肿了。中巴把乘客放到公路边就开走了,向导带着他们穿过一条泥巴路,徒步进了县城。县城很小,一条主路走到头就没了。在这条路上,卢昊泽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向导口中的“蹦子”长什么样。
  “这靠谱吗?能跑山路?”金家俊担忧地指着看上去就是摩托车加了个塑料外壳的交通工具说。
  “咋不能?进山出山都坐这个哩!”蹦子的司机豪迈地说。
  卢昊泽用眼神询问金家俊要不要继续跟下去,金家俊笑了一下拉着田聪率先登上了前面那辆蹦子。其实卢昊泽的心里对他们两个一路随行还挺感激的,一路奔波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即使如此还是没有怨言地跟着。不得不承认,有一两个人陪着他,比他一个人摸索着去找要令人安心的多。
  “还愣着干嘛?赶紧上来走哇!”向导唤了一声,卢昊泽回过神来迅速登上了蹦子。
  出发没多久卢昊泽就意识到,比起蹦子,中巴简直舒服太多了!蹦子太抖了,不停的抖,浑身上下都在抖,五脏六腑都抖错了位。卢昊泽觉得自己的双脚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一般麻木。
  “你还好吧?”向导提高嗓门,压过蹦子的噪音问道。
  卢昊泽抓着头顶的把手白着脸摇摇头,想到郑早春也坐过这个受过这个罪心里就一阵绞痛。
  没一会金家俊打电话过来说田聪受不了了要停下歇息。卢昊泽招呼司机把蹦子停到路边,田聪从后面一辆蹦子上下来扑到路牙子边就开始吐,金家俊赶紧跟过去把人扶住。
  卢昊泽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金家俊,田聪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总算没那么难受了。可就在在金家俊和卢昊泽都松了一口气的档口,田聪蹲在那突然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金家俊心急如焚地把人抱在怀里哄,“聪聪?!哪里难受告诉舅舅!好宝贝,别哭,跟我说,哪里不舒服?不哭不哭,我们不走了,现在就回去好不好?乖孩子,不哭了啊……”
  田聪听到金家俊说要回去,哭得更厉害了,站在旁边的卢昊泽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金家俊吓得魂都要飞了,自田聪懂事之后还没有这么大阵仗地哭过。
  “舅舅,舅舅……”田聪把脸埋在金家俊的肩膀上喃喃呼唤,“一想到郑郑他也坐过这个我就心里难受,上次出去玩,高速跑的快一点他都会晕车,稍微绕一点的路他下车都腿软。你说,这一路他怎么熬得下去……”
  田聪的话令卢昊泽和金家俊都沉默了,卢昊泽第一次听说郑早春好晕车的事,回想起这一路除了盘山路就是盘山路,瞬间心脏剧痛。
  田聪又哭了一会才在金家俊温柔的安慰下缓缓平复,把人重新扶上蹦子,金家俊发现卢昊泽还站在路边。
  “喂!你可别也哭啊!我不想哄好聪聪又要来哄你!”金家俊望了望就差把“悲伤”两个字写在脑门上的卢昊泽。
  “我他妈就是个人渣!”卢昊泽一圈砸在山壁上。
  “嗯,不错,终于对自己有个准确的定位了,所以人渣兄,我们可以继续出发了吗?”
  卢昊泽……
  夜幕低垂,卢昊泽他们总算捱到了桐花镇。勉强下了蹦子,三个人具是一脸菜色,连话都说不出来。向导见他们状态不好,赶忙招呼着带去了他相熟的村民家。
  当地村民热情地接待了三人,听说他们还没吃完饭,热情的农家大娘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大爷搬了几把凳子到院子里,夏日的夜晚,屋外乘凉比呆在屋里舒服。
  “大爷,你知道山那头的张湾乡吗?”卢昊泽手里捧着一个大茶缸子,里面大爷恨不得泡了半缸的茶叶。
  “知道哇,咋不知道!山顶里头,那地方出来一趟不容易,每个星期周末赶集的时候,有好多张湾的人来集市上买东西。”大爷拿出烟斗磕了磕里面的烟末。
  “那你知道张湾乡有所希望小学吗?”卢昊泽又问。
  “希望小学?张湾不就那一所小学吗?就上回还来了个瘦巴巴的小老师的那个小学?”大爷瞅了卢昊泽一眼,往烟斗里塞了坨烟叶,划了根火柴点上。
  “对!什么时候?小老师是个年轻人?男的?”卢昊泽捏紧了杯子把,激动得声音都有些不稳。
  “是啊,男的,但是你问什么时候,”大爷歪着头想了想,“大概就三四月那会吧,我记得那会家家都在翻地栽苗。小老师那小身板,风一吹就要倒似的。听说好像还是大城市里来的,来干个什么,对,支教!你猜我是咋知道这事儿的?这小老师一到咱们镇上,就生了场大病,哎呀,可遭老鼻子罪了!躺在镇卫生所三天才下地走路,听说是晕车和啥玩意水土不服,说了半天我不懂。镇长发动大家给轮流照顾着,我和你大娘还去给送过一顿饭呢!我们去的时候,好家伙,脸白嘎嘎的可吓人了……”
  大爷说着说着发现对面的卢昊泽的眼眶就红了,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哟?怎么这还要哭了啊?我也没说啥啊……”大爷挠挠光溜的后脑勺,十分费解。
  “没事没事,大爷你继续说,不用管他。”金家俊把凳子拖到卢昊泽边上,用胳膊肘拐了卢昊泽一下,提醒他适当把表情收一收。
  “后来也就没啥了啊?小老师病好了以后就跟着进山了呗,还能有啥?”大爷吸了一口烟,目光在卢昊泽脸上狐疑地瞟来瞟去。
  “要我说这小老师也是个热心肠啊,那么大老远跑到我们这小山沟沟里当老师,我们这里哪能跟大城市比啊,条件太差了,以前也来过好多年轻老师,都是呆不了几天就吵着要走,没办法,穷啊……”
  大爷还想接着说的时候,大娘来喊开饭了,大家起身搬凳子去屋里吃饭的时候,卢昊泽悄悄背过身,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大爷平铺直叙的讲述像一把把刀扎在卢昊泽身上,郑早春来了,郑早春病倒了,郑早三天下不了床,郑早春病刚好就接着进山里去了,卢昊泽的脑海中一点点浮现出郑早春途径此地的场景,他吃过的苦他受过的累,他一想就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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