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
叶寒栖的动作并不温柔,萧君越被抓疼了头发,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反抗,而是很配合的低头让叶寒栖束发。
等叶寒栖做完这些,萧君越才抬起头。他的脸色有些古怪,介于惊讶和困惑之间,还带了一点小别扭。
长发全束让萧君越脸上的稚气稍退一些,能看出将来俊朗的模样。他眸光带笑,鼻若悬梁,唇抿成一条直线,低头避开他人视线的时候,耳坠带了一点淡红。
叶寒栖对他这个造型很满意,开口让他跟上。萧君越这次没唱反调,乖乖的跟着叶寒栖走。
叶寒栖步伐不快,他体贴的将就萧君越的速度,只有萧君越停下的时候才不满的看他一眼。
萧君越假装没看见,天知道对于一个宅男来说,修真界的炼体就是地狱一样的折磨。也不知道书里那些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主角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折腾自己的肉体,就不会觉得自己难受吗?
陈弦他们没有走的太远,跑了一段路后都停下来等叶寒栖和萧君越。单权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存在感不高,不仔细注意容易被人忽视。
陈弦因为俞飞的关系,在这群人里面声望很高。他和萧君越的恩怨不少人有所耳闻。现在叶寒栖把两个人分在一起,那些弟子都好奇的抓耳牢骚,忍不住想探出一点八卦。
“陈师弟怎么不和俞师伯一起走?”
“师父要避嫌,所以让我跟着叶师叔。”
“叶师叔不也没避嫌,直接点名让萧君越跟着他。”
“叶师叔的打算岂是我们能揣测的?”陈弦看了那个弟子一眼,冷漠的回了一句。
那弟子自讨没趣,干笑两声不在开口,只是背过身的时候和低声骂了一句:“一个被削了辈分的弟子在我面前狂什么?”
陈弦闻言看了那人一眼,表面上眼观鼻鼻观口,心里的怨念却越来越深。
萧君越,都是因为你!叶寒栖向着你,周嵬向着你,连我师父也向着你。你失去掌门弟子的机会,却得到了全部人的宠爱。
我努力想要的东西,你唾手可得,可偏偏你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好恨,你为什么不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腹黑的萧老板写成了傲娇攻……
先让他傲娇一段时间吧,毕竟不要脸这种事情都是练出来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训练
镜湖山背面的猎兽区是北冥宗一个很特别的地方,里面豢养了许多的奇珍异兽,平日里偶尔会有弟子组队进去做宗门派发的任务,或者进去锻炼自己的实战能力。
猎兽区地形崎岖,山脉众多,经过勤敏堂弟子的一番改造,道路上布满陷阱和障碍。除此之外,叶寒栖还请摘星阁的炼器师出手布置一些小型的阵法增加炼体的难度。
参加炼体的弟子兵分四路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出发,大家途径的路程一样,但是遇到障碍的时间不一样。
叶寒栖带着陈弦他们横穿镜湖山进入猎兽区,这些二十五代弟子里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筑基中期,平日里在宗门好吃懒做,欺软怕硬,一旦遇上真刀真枪的情况就都怂了。
才进入猎兽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弟子就开始惨叫连连,那些角度刁钻的陷阱让他们吃尽苦头。
遮天蔽日的森林里,五行阵法被触动,风能量化为刀刃在通道上穿梭,弟子们就算避开了刀刃,地上也会立刻变幻出尖锐细长如钢针的土刺。一时间,森林里到处都是骂娘的声音。
萧君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往后一个跃跳躲开飞射过来的风刃,脚刚落地就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往上拱,仿佛有什么要挣脱地表的束缚。他心里一惊,立刻腾空而起翻身落到更远的后方。
而在他险险的避开后,一根土刺从地上冒出来,另一个狼狈逃窜的弟子躲避不及,被刺穿脚背。那弟子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脚上跳下窜,鲜血润湿了他的鞋子。
萧君越被吓出一背冷汗,如果他刚才没有躲开,那现在受伤的人就是他。所谓早课不是说说而已,叶寒栖是铁了心要让这些弟子见血。见识了这五行阵的威力,萧君越再不敢掉以轻心。
体能的大量消耗让萧君越双腿发软,这会儿阵法稍微减弱一些,他在原地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萧君越的下巴滑下,滑过脖颈落入敞开的衣襟。锁骨上浸了汗,水光一片。
风刃的威力开始削弱,土刺的密集度也在锐减。萧君越擦去额头上的汗,根据自己刚才躲避的方位在心里推演阵法的运转顺序,寻找安全的切入点准备出阵。
阵法外,叶寒栖冷漠孤傲的站着观察阵法内的情况。这只是一个基础的五行阵,只有风和土在运转,还困不住金丹期的叶寒栖。
这些二十五代弟子被选入内门的时候基础都不差,可是一个个在内门这个大染缸里失去了原本的动力和坚持,早就不知道努力为何物。看到他们在阵法内挣扎,叶寒栖有些心寒。
相比之下,原本不在叶寒栖考虑范围内的萧君越却表现的出人意料。虽然他一路都在抱怨训练辛苦,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让人头疼,但是在阵法内他的表现很不错。
让人意外的反应能力让他躲过角度刁钻的风刃,腾空翻跃的利索身手避开突然出现的土刺。只是体能跟不上,几次差点翻船被风刃击中。
最该担心的人反而没有多大的问题,这个结果比叶寒栖预想的好,也让他稍微得到一点安慰。上一世的萧君越能打能抗能炼药,并没有因为是炼药师就把修炼落下。当然其中也有在宗门不受重视,所以只能靠自己的原因。
阵法只能运转一盏茶的时间,再过几息就会停止。叶寒栖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知道不可能有人闯出来,心里加深了锻炼这些弟子的念头。
忽然,在阵法停止的最后一瞬间,一道人影从阵法内冲出来。那人出来的很急,直直的朝叶寒栖扑过来。
叶寒栖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下意识的伸手把对方接了个满怀。
萧君越束发的缎带被风刃割断,一头长发散落下来。他扑过来的急,被叶寒栖接了满怀,长发拂过对方的脸。叶寒栖瞳孔微缩,往后退了一步,让萧君越稳稳的落在地上。
在他们身后,阵法彻底停止。没有了风刃和土刺,抱头鼠窜的弟子们惶恐的试探着走了两步,发现能够出阵后,疯一般的往外跑。
叶寒栖用眼神粗略的检查一遍萧君越的身体,确定他除了有一些虚脱,没有外伤后,干脆的松手放开他。
乱窜的弟子或多或少的有些伤,情况惨不忍睹。大家可怜兮兮的看着叶寒栖,希望叶寒栖能说一句安慰的话。
“训练继续。”叶寒栖仿佛没有看见那些人恳求的眼神,继续执行今天的早课。
“叶师叔,我们都受伤了。”陈弦捂着冒血的胳膊,大着胆子说出大家的心声。
“炼体受伤很正常。”这些小伤在经历过残酷训练的叶寒栖面前算不了什么,他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
二十五代弟子听的心一凉,这一刻他们深刻的体会到叶寒栖的铁血冷酷。叶寒栖冰山之名并不仅仅是外表的冰冷,还因为他内心的淡漠。
意识到叶寒栖不会轻易松口,这些弟子心底一片黑暗。他们各自咬牙坚持,不敢在抱怨。
萧君越撩起自己额前的长发,拽住叶寒栖的衣袖道:“师兄,借根发带。”
“没有。”
“那我先走了。”
长发披散让萧君越觉得更热,汗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透支的体力让他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异常的沉重。
“站住。”萧君越的借口太不像话,叶寒栖反手制住他,从令牌里拿出一根玉簪递给萧君越道:“任何人都不能走。”
萧君越接过玉簪,对叶寒栖的认真和较真感到无语。他拿着玉簪比划了半晌才道:“我不会用。”
萧君越的直白让叶寒栖怔了一下,一个蠢字已经到了嘴边,对上萧君越的眼神又咽回去。他伸手准备去拿发簪给萧君越束发,却被萧君越避开。
“叶师兄,过犹不及。”萧君越抛着玉簪眼角带笑的对叶寒栖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原本指定的训练道路继续前进。
风吹起萧君越披散的长发,留给众人一个单薄的背影。他的步伐不快,却格外的坚定有力。
还在抱怨的弟子们看着萧君越逐渐跑远,声音开始低下去,到最后无人发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抱怨的心思,默默的前行。
在他们的心里还有着一点身为道修的骄傲,萧君越作为炼药师都不惧怕这点痛苦,难道他们道修还会比炼药师更差劲吗?
过犹不及吗?叶寒栖跟在队伍的最后,眼神一直追随在前面奔跑的萧君越,心里想着刚才这句话。
萧君越嘴上说他太冷酷,实际却在用行动支持他的做法。
口是心非,叶寒栖在心里说道,眼底闪过淡淡的笑意。
早课是绕一个圆,四支队伍走的方向不一样,修为不一样,体能不一样,自然到的时间也不一样。
等叶寒栖带着陈弦他们回到演武场的时候,演武场只剩下周嵬和几个弟子,其他人已经疲惫不堪,纷纷回去休息。
二十五代弟子受伤的人数过半,还有一些虚脱被同伴扶着,叶寒栖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让他们解散。挨过了酷刑,这些弟子没有高兴,而是脸色灰败。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离开,沿途安静的吓人。
周嵬送走了那几个留下来的弟子,刚回头就看见萧君越一屁股坐在地上,垂着头,长发散乱,汗水顺着脸颊滑下。
有人过去扶他,不过被他拒绝了。
体能的消耗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萧君越现在完全使不上力气,连站起来都成问题。他认识的人不多,有交情的近乎无。单权倒是好心的说要扶他走,可是萧君越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摇头拒绝。
这会儿没人了,萧君越干脆的往地上一趟,也不担心弄脏衣服。他实在太累了,四肢酸软,好像有人压了千金巨石在脚上让他没有办法挪动。
刚躺下去没一会儿,萧君越就感觉到小腿肚子一阵抽痛,好像有人将里面的经脉拧在一起炸麻花。他痛的哼了一声,不得不翻身爬起来揉捏放松小腿的肌肉。
这样的高压训练太久远,远的已经是前世的事。萧君越一边放松小腿的肌肉,一边沉入自己的世界里。身体太累,他禁不住让大脑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能站起来吗?”叶寒栖走到萧君越的面前,打量一眼他的情况,蹲下身问道。
萧君越从回忆中醒过来,直直的对上叶寒栖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藏着霜雪的寒冽,又带了一点星光。深邃的让人猜不透,神秘的让人想一探究竟。
“不能,叶师兄太高看我了。”萧君越嘴角一扬,冷笑着回道。他刚才能跑完全靠一口不服输的气撑着,这会儿那口气散去,后遗症就上来了。
叶寒栖闻言也没和萧君越计较,而是一把拉住萧君越的手腕,然后侧身将萧君越拉到背上,直接把他背起来。
萧君越微怔,他累的不想去思考叶寒栖这个行为背后的情绪。舒服的靠在叶寒栖的背上,很自然的伸手搂住叶寒栖的脖子,明知故问道:“叶师兄这是要做什么?”
带着炙热温度的气息就挨在自己的耳边,叶寒栖下意识的偏头躲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送你回去。”
“那还真是麻烦叶师兄了,没想到叶师兄挺有人情味。”得了便宜不忘卖乖的萧君越毫不客气的继续凑在叶寒栖耳边使坏,话里三分谢意三分讽刺。
“就当训练。”叶寒栖来者不拒,回答的话也毫无情绪,深深的膈应了一把萧君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走远,被晾在一边从头看到尾的周嵬嘴角笑意逐渐僵硬,到最后完全笑不出来。他看着二人重叠的身影,眼神变的幽深而危险。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调戏
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睛,萧君越发现自己躺在水里,浑身的骨头疼的都要散架了。冰凉的水从骨头缝里透出来,受伤的地方先是凉飕飕的冒冷气,然后火辣辣的发热,钻心的疼。
萧君越对面前的状况愣了几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叶寒栖背上睡着了,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梦里。在这梦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被动的接受梦境馈赠给他的一切折磨。
梦境一次比一次清晰,痛苦也一次比一次深刻。
梦境的断层跳跃幅度很大,萧君越睁着眼勉强看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窟。水流从上流流下来,在洞口形成一片浅滩,而萧君越上半身躺在浅滩上,下半身泡在水里。
洞里光线昏暗,安静的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水面上升腾起一片水雾,那雾气逐渐蔓延开,水中寒气锐减,一股热浪从洞窟深处冲出来。
热浪的温度很高,周围的空间陷入了扭曲状态。紧跟在热浪后面的是一只用火焰凝聚的朱雀,丈许长,全身颜色红的发黑。
那朱雀凭借着热浪开出的通道,一口气冲过来猛的扎进萧君越的身体。顷刻间,萧君越的身体表面被无数的火焰覆盖,他躺在这熊熊烈火里,火光照亮他稚嫩的脸庞。一朵漂亮小巧的火焰纹出现在萧君越右边的耳垂上,就像天生的一个印记,红的能够滴出血来。
那覆盖在萧君越身体上的火焰在这火焰纹出现后,缓慢的开始渗透到萧君越的身体里。炙热的温度连周围的空间都烤的扭曲,可是萧君越的身体却一点事也没有。
那火焰仿佛有灵智一般,渗入到萧君越的身体后开始粘附在萧君越的碎裂的骨头上,一点点的修复萧君越身体的伤势。
火焰煅烧炼骨必然是极痛的,即使在梦中,萧君越的感受也十分的真切。他痛的面容扭曲,手指弯曲成爪,死死的抓住身下的浅滩。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从萧君越的口中发出,瞳孔猛的放大,痛的蜷缩起来。
身体表面的火焰已经完全渗透进他的身体,即使萧君越痛得满地打滚,那些火焰依旧固执的煅烧他的骨头。
“啊,好痛!”身体像被丢进熔炉,炙热的高温烧灼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灼热的痛感让萧君越双眼发红,他原本躺着的浅滩周围的水域早已干涸,露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右耳上面的火焰印记越发的鲜亮,萧君越趴在地上弓起身体,他的手指抓入浅滩之中,浑身的汗水还没有落下来就被烘干。他痛苦而绝望的瞪大双眼,手臂努力的朝着洞口外面伸去,向着无尽的黑暗求救。
“救我,救……”
破碎的声音从萧君越的喉咙里冒出来,微不可闻。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那一点微弱的求生之光在绝望的包围下缓慢的湮灭。
洞窟外夜色浓稠如墨,且静且冷。
深秋有红色的枫叶铺满沿途的道路,像凤凰的烈焰,燃烧出一条鲜艳的火道。叶寒栖背着萧君越慢慢的走回追云闲居,萧君越睡着了,靠着叶寒栖的背很安静。
来往的弟子被他们这对奇异的组合惊的下巴落地,即使他们清楚叶寒栖和萧君越的关系,还是对叶寒栖的不断妥协退让感到震惊。
萧君越开始挣扎的时候叶寒栖刚走到追云闲居的门口,前来开门的人是乾钧。单权和张横他们回来时一个个累的瘫倒,乾钧心软,让他们都下去休息,今天不用来这里做事。
叶寒栖料到是这样的情况,打算放下萧君越就走。他前脚刚跨过门槛,背上的萧君越就猛的惊醒伸手推他,开始挣扎。
叶寒栖猝不及防,被萧君越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把萧君越摔在地上,好在乾钧伸手扶了一把。
萧君越意识清醒过来,他扯袖子擦去满头的汗水,慌慌忙忙的从叶寒栖的背上跳下来。不过他高估了自己体力的恢复速度,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叶寒栖和乾钧都被萧君越吓了一跳,乾钧忍不住道:“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萧君越疼的龇牙,冲乾钧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寒栖看他站起来吃力,直接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道:“逞能倒是一流。”
“你以为我愿意?也不知道这是因为谁。”双脚突然离地让萧君越心漏一拍,叶寒栖柔和的侧脸近在眼前,被太阳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萧君越看的来气,忍不住跟着抬杠。
叶寒栖低头扫了他一眼,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大度模样,扭头对乾钧道:“师叔,他住在哪儿?”
“侧院。先不急,我给你们准备了药浴,跟我来。”
炼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外在的体能训练锻炼筋骨,还应该内在增强韧性,外练内补两者结合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乾钧提前准备了药浴,以叶寒栖和萧君越现在的情况,正是吸收药力的最好时机。而且乾钧准备的都是一些增加身体韧性和经脉强度的药,最适合现在的他们。
追云闲居的后院有一个露天水池,水池面积不大,只够两三个人共用。在水池的四周栽种了一些遮掩的草木,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药香。
叶寒栖把萧君越放下来,让他在池子边缘坐下。池中的水呈浅蓝色,水面上飘散着氤氲雾气。
“我准备了两个人的份,你们两个一起。”乾钧从纳戒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提炼好的药水倒入池水中,顿时空气中的药香味又浓了不少。
“师父知道他要来?”萧君越伸手掬了一捧水,水没有热度,凉丝丝的很舒服。
“我知道小叶子不会让你一个人回来。”乾钧说着,不由的弯起嘴角:“你们泡着,我就不在这里守着你们了。”
“师父慢走,谢谢师父。”萧君越难得乖巧的给乾钧道别,他坐在池子边缘,半靠着身后的树干,神情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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