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
从此以后,容鹤收敛了自己的少爷脾气,整天埋头于修炼,逐渐降低自己在宗门里的存在感。他以为只要自己一直这样隐忍下去,等到时机成熟,就能脱离天沙流宗,远走高飞。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不幸的遇见了赵庭轩。
赵庭轩随他父亲第一次去拜访天沙流宗的时候只有五岁,性格乖张跋扈,恶劣到了极点。他故意甩开照顾自己的仆人,一个人溜出去玩,就为了看仆人找不到他时着急的表情。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陌生的宗门里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路线。眼见天色昏暗,赵庭轩着急的大哭起来,惊动在附近炼器的容鹤。
一眼万年高度概括了赵庭轩看见容鹤时的心情,身穿浅色薄衫的容鹤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害怕,只是抽着鼻子,傻乎乎的瞪大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那时的容鹤还很年幼,他继承了母亲的容貌里的秀美,一张娃娃脸配上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很有邻家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去信任。
赵庭轩迷上了容鹤,他的出现让容鹤低调不起来。但是他的陪伴又让容鹤觉得安心,因为自己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赵庭轩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容鹤友情的空白,他是第一个让容鹤生出依恋的人,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明显。
容鹤的出众的天赋让贺居舟越发的看好他,甚至很多人都忽略了他私生子的身份,开始和他套近乎。看着被人围着的容鹤,赵庭轩开始不满足于友情,他想要将容鹤放进自己的领域,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品。
“赵庭轩这个人越是接触就越是可怕,他想要的东西会千方百计去夺去,甚至不择手段。”回忆到了最痛苦的时候,容鹤打了个寒颤,稳了稳心神才让自己继续说下去:“就因为贺居舟给我订了一门亲事,赵庭轩把矛头对准了我。他借着我的信任,用寒毒化去我一身的修为,把我变成废人。他明明知道修为和天赋是我在天沙流宗活下去的唯一筹码,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毁去。因为他知道我陷入绝境之后,他是我唯一的出路。”
可想而知,容鹤没有了天赋和修为,在天沙流宗会遭到何等对待。贺居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贺夫人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他,甚至平日那些低头哈腰的弟子也会千方百计来踩一脚。
那是容鹤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他在地狱里苦苦挣扎,可即使他咬碎了牙龈,奄奄一息,也绝对没有一丝像赵庭轩求救的念头。赵庭轩抹杀了他的信任,把他的心扎的千疮百孔,还指望他回头去求他。简直可笑!
“我在天沙流宗过的生不如死,在我决定自杀的时候,我的亲娘来到我的面前,给了我最后一丝希望。在一个茫茫雪夜,她带我逃出天沙流宗,我们受到的追杀太多,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杀死在我面前,她的血染红了我的衣服。”
即使事情过去了很久,容鹤也记得他娘死前的样子,不是解脱,不是挣扎,而是深深的自责和内疚。她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却没有能力给他安稳的家。就连挡在他的身前,为他抗下一切的痛苦和磨难,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是最冷的一场雪,冷到容鹤的心里,让他名为贺连玉的心彻底的死去,活下来的人叫容鹤。
窗外,夜深了。
容鹤平静的说完后面的事,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大家都为他的事感到哀痛,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半晌,方才听见叶寒栖的声音,冷酷而清晰,甚至带着让人心惊的恨意。
“私生子有什么错?就因为摊上一个不期待自己出生的爹,所以活该受到不公的待遇?”
叶寒栖的话让几人一怔,他的口气并不像在给容鹤打抱不平,反而像在吐露自己内心压抑的悲愤。
萧君越禁不住想安慰叶寒栖,可是话还没出口,就猛的卡在喉咙里。他突然想起这个世界对叶寒栖的角色设定。
叶寒栖同样没有父亲,他娘怀了他十八个月才将他生下来。幼年在流言蜚语中度过,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大人,见到他都会骂一句野种,怪物。后来妖族入侵,恐惧的村民当他们是瘟神,要用石头砸死他们。他娘把他护在身下,被活活打死。
幼年的叶寒栖没有父亲,现在的叶寒栖不需要父亲。他的强大和冰冷,让萧君越差点就忘了他黑暗的童年。
那大概是埋藏在心底,不愿意挖掘出来的血淋淋的回忆,和容鹤的遭遇何其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好,我要撒把玻璃渣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进阶
叶寒栖两世的记忆里,都不曾有过父亲这个词的概念。他一出生, 陪在身边的就是什么也不懂的母亲。除了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和一副温婉坚韧的性子, 她和一般的乡下人没有什么两样。
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有了他后, 日子更是过的艰难,可是他的母亲没有抱怨过一句。就连叶寒栖不懂事, 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埋怨自己父亲, 他温婉的娘也在努力的给那个人辩解。
叶寒栖不知道那个人有什么好,可是看到娘那么坚持, 他慢慢的相信那个人没有忘记他和他娘。他甚至相信那个人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为了做大事才会暂时丢下他们。
这样的念头支撑了叶寒栖的童年, 直到他娘死在他的面前,信念一瞬间崩塌, 父亲这个概念彻底的模糊崩溃。
上一世被韩麟拦下, 在韩麟的口中听到爹这个词时,叶寒栖大脑一片空白。他告诉自己萧君越还等着自己去救,他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这个字, 拼命去遗忘, 去忽视。
因为他不敢去相信, 自己的师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明明知道他的存在,却视若无睹, 让他娘惨死在村民的手下。难道他身世普通,没有灵力的娘,就活该被人抛弃吗?
那一刻, 叶寒栖想起他娘在临死前的喃语,说着这个人的假名,问他为什么还不来,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
叶寒栖不止一次的想去质问韩麟为什么那么狠心,可是他问不出来。因为他觉得就算问出来也没有用,他娘已经死了,再也听不到等待一生的答案。
这一世,叶寒栖重生后,便有意的疏离韩麟。他不想去面对这样一个父亲,甚至不想在叫他一声师父。在他面前所有的任性和固执,蛮横和无礼都是叶寒栖无声的恨意。可是,叶寒栖不知道,这些都是他在父亲面前应该拥有的权利。
父亲在别人看来是高大的山,能遮风挡雨。在叶寒栖看来,却是把他娘拖入深渊的恶魔。叶寒栖无法原谅把他和他娘抛弃的人,不管他曾经有多大的苦衷,都不能抹灭他对他们不闻不问的事实。
同时尝过父亲背叛的人,容鹤能听出叶寒栖心中的不甘和痛苦。他虽然不清楚叶寒栖的身世,但想叶寒栖应该和他有着相同的遭遇。
“私生子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只为满足自己私欲的男人。”容鹤盯着叶寒栖的眼睛回答,他的声音带着寒意,已经没有刚才的颤音。
萧君越没有说话,只是自然的伸出手在叶寒栖的头上揉了揉,用一记摸头杀来安慰他。
叶寒栖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被萧君越摸头,脸色红|润起来。其余三人露出了然的微笑,没有不识趣的打扰。
等叶寒栖冷静下来,乾钧才对容鹤说道:“容贤侄,你今日肯把自己的来历告诉我们,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信任。你大可放心,这事你不愿意,我们是不会传出去的。”
“乾长老严重了,其实就算说出去也没什么关系。”容鹤握紧拳头,目光坚定的开口道:“赵庭轩的出现让我明白,我不可能一直东躲西藏。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此志气。”萧君越赞同容鹤的说法,鼓舞道:“管他狗屁天沙流宗,你现在是北冥宗的弟子,我们和你共进退。”
“君越说的对,你要记住,你是北冥宗的弟子容鹤,不是天沙流宗的贺连玉。以后赵庭轩再敢强迫你,告诉我们便可,别让他得逞。”灼华接了萧君越的话,虽然容鹤解释他被迫和赵庭轩上床是为了自保,但灼华还是不赞成这种做法。
不管怎么说,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要爱惜,不能当做可有可无的躯壳,让别人糟蹋。
容鹤听的面上一热,点头检讨道:“灼长老批评的是,我下次不会了。”
其实容鹤当时是被赵庭轩吓到了,一时想不出保全自己的办法,才来此下策。再来一次,只怕他会和赵庭轩拼个鱼死网破。
灼华对他的觉悟很满意,但一想到他的修为又沉下脸道:“虽然你修心境不影响炼器,但修为太低也不行。师兄可有解除他身上寒毒的把握?”
灼华的前一句话还是对容鹤说的,后一句就转脸看向乾钧。容鹤微怔,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这个毒很麻烦,现在的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能解。如果你能突破高阶药王,几率会增加到八层。”
乾钧给容鹤上药的时候,检查了他身体里的寒毒,在听容鹤说一遍药性,心里有些把握。炼心境用独特的方法修炼,使用灵力,但毕竟是偏门。容鹤想要夺回自己的一切,就必须解决这个寒毒,让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
容鹤听到纠缠自己多年的寒毒有方法化解,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心情激动难以自己,若不是身体不便,他都要给两位长老跪下。
萧君越和叶寒栖也是一惊,看向乾钧和灼华的眼中充满期待。
“别高兴的太早。”乾钧微叹一声道:“解毒的痛苦不亚于抽筋扒皮,粉身碎骨。而且这毒不能一次性解,会分为很多次,慢慢的抽离。加上解毒的时候你要保持清醒,用体内的灵气冲击闭塞的经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容鹤想也没想的回答:“乾长老,不过是肉体的煎熬和曾经心里的绝望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不怕痛不怕苦,就算只有一成的把握,我也愿意把性命交付给你们。”
这些年容鹤吃过的苦头大多,多到他对疼痛已经麻木。乾钧的担心无非是他撑不住昏过去,然后功亏一篑。
容鹤坚定的声音让乾钧心头一震,他闭了闭眼睛道:“好,我给你解。寒毒彻底清除之前,你就住在追云闲居。”
“谢谢乾长老。”容鹤给乾钧深深鞠了一躬,他内心激昂澎湃,浑身都在发抖。那种渴望重回巅峰的感觉,让他兴奋的浑身战栗。
灼华轻搂乾钧的肩膀,用眼神询问他行不行。乾钧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君越勾了勾叶寒栖的衣袖,等对方扭头看他时,也朝他露出一个不要钱的笑脸。叶寒栖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但心情有点变好。
容鹤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大家都累了,灼华叮嘱了两句,便带着乾钧回房休息。容鹤身有不便,萧君越把房间让给他,自己跟着叶寒栖离开。
追云闲居不缺房子,萧君越身为半个主人想住哪里都可以。但他哪儿都没去,而是在叶寒栖的身后,跟着他进了房间。
叶寒栖关门的时候拦了一下,但手只是随意伸出去,一点力道都没使,萧君越轻易的推开了。
“师兄,求收留。”萧君越嬉笑着说道,手已经毫不客气的关上门。
叶寒栖对他不请自来的行为没有发表任何的异议,转身进了内室。萧君越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叶寒栖这是欢迎还是不欢迎。他在脑中天人交战三百回合后,把心一横跟着进去。
内室的有一架屏风,屏风后面是浴池。叶寒栖脱了衣服进去沐浴,萧君越进来只看到清瘦的身影落在屏风上。他莫名喉咙一紧,鬼使神差的迈着步子绕过屏风。
浴池下有地火,水是温的。朦胧的水汽遮掩了叶寒栖水下的身躯,他靠着石壁,闭目养神,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胸前的风光。
听见萧君越的进来的脚步声,叶寒栖半睁眼眸看了他几息道:“下来沐浴,早点休息。”
萧君越听了,爽快的脱了衣服下水。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叶寒栖共|浴,上一次是在后院的药池。不同的是他们当时关系并不良好,他最后还故意使坏,轻薄叶寒栖,被叶寒栖打进水里。
内室的浴池没有外面的宽敞,两个人共|浴只能肩并肩靠在一起。
叶寒栖气定神闲,萧君越心猿意马。
浴池里的温度没有升高,可是萧君越却觉得自己正在火中煎熬。叶寒栖离他那么近,只要稍微伸展一下手臂,就可以把对方抱在怀里。水下的身体难免会碰到一起,一低头甚至能看清楚对方某个不可说的部位。
鼻腔一热,萧君越连忙仰头,担心自己喷鼻血。叶寒栖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如果他不在找一点话题,他一定会硬的。
叶寒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手波动水面清洗身体。哗啦啦的水声让萧君越备受煎熬,他猛的站起来想要跨出浴池,却被叶寒栖拉住脚踝。
叶寒栖毫不客气的往后一拽,重心不稳的萧君越往前扑倒。叶寒栖伸出一只手接住他,让他倒在自己的身上。
赤|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萧君越不仅是脸,连身体都瞬间红透,像只煮熟的虾子。小腹里窜起一团邪火,为了能稳住自己的意志力,萧君越慌忙撑住浴池的边缘,拉开和叶寒栖的距离。
眼看脱离了危险距离,萧君越还来不及松口气,叶寒栖的脸就凑过来,距离近的萧君越能数清楚他浓密的长卷睫毛有多少根。
“什么是情?”
叶寒栖盯着萧君越的眼睛,口气清冷的问道。他呼出的气息喷在萧君越的脸上,萧君越撑着池子的手一松,将叶寒栖抱进怀里,任由身体跌回水中。
下|身某个不可说的部位缓缓抬头,直直的戳在叶寒栖的两腿|间,萧君越气息燥热的回道:“师兄,什么是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禽兽了。”
压抑的喘息灼热滚烫,整句话气息浑浊,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叶寒栖没有被吓到,他反而扬起嘴角,环住萧君越的腰,在萧君越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移开,茫然道:“那个人用一个情字困住我娘一辈子,自己却断的一干二净。情是痴傻的等待?还是痛快的斩断?”
叶寒栖的吻让萧君越狂乱,他还来不及变身真正的禽兽,叶寒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欲望。
今夜的叶寒栖不对劲,萧君越默念两遍清心咒压下心中的杂念,看见叶寒栖的眼底带着挣扎和痛苦。
“什么是情?”叶寒栖又问了一遍。
萧君越依旧没有回答,他松开抱着叶寒栖的手。叶寒栖有点惊讶,想要去拉他,却被避开。
萧君越起身从浴池里出来,他捡了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系好腰带后,才蹲下来,凑近叶寒栖的耳朵道:“情不是等待,不是斩断,是我爱你。因为爱所以我愿意等,因为爱,所以我要斩断还你自由。”
萧君越说完,抬起叶寒栖的下巴,亲吻了一下又道:“礼尚往来,也是情。”
叶寒栖眼中的挣扎和痛苦在萧君越的这两句话里慢慢的消失掉,恢复了一贯的清明,耳|垂挂上粉色。
他嗯了一声,转身背对着萧君越,开始盘膝打坐。
萧君越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起身出去,觉得自己受到的刺激有点大,需要找点东西来安慰一下。
他本来还觉得叶寒栖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说不定可以做点快乐的事情。结果倒霉催的发现,叶寒栖是在进阶问道,心里生了魔障,看不透情字。
就不能换个时候进阶吗?萧君越郁闷的无以复加,气的快要抓狂了,都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萧的怨念#
萧君越:凌霄,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凌霄:没有啊,谁让你还是未成年
#关于容鹤#
虽然我在前面说了容鹤和赵庭轩是cp,但是他们不可能he的。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选阁主
皎月当空,清冷的月光照亮猎兽区的深处, 小瀑布里两道赤|裸的人影相互纠缠, 暧昧的喘息飘荡在夜色里。附近的灵兽识趣的退开,就怕看见不该看的, 听见不该听的。
“燕离,你混蛋。”长发散肩的美人娇|喘一声, 他跨|坐在燕离的身上, 双手环着燕离的脖颈。面色潮|红,眼带桃花, 红唇微张,难受的喘息着。
“我是来告诉你关于叶寒栖身世的消息, 不是……嗯啊,你先别动啊!”
波纹荡漾的湖水声掩盖了某些暧昧的声音, 快|感席卷全身, 让青染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撑着燕离的肩膀,贝齿轻|咬下唇,那张妖|艳的脸掺了情|欲之色。就像抹了蜜糖的媚药, 甜蜜又危险。
燕离听见青染的声音, 声音嘶哑的嗯了一声, 狭长的眸子微眯,透出两分不满。他身下的动作越发的激烈, 让青染的口中除了破碎的呻|吟,再也吐不出其他。
一番云雨之后,青染撑着燕离的肩膀缓缓起身, 让燕离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滑出来,然后游到水域的另一边,蜷缩起来。
“你混蛋。”青染低声骂道,泪眼朦胧。他说话的调子还带着颤音,沙哑低沉:“总仗着自己是妖将就欺负我。”
燕离长眉一挑,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懒得和青染计较这种你情我愿的问题。
“你查到什么了?大半夜的跑来,可是叶寒栖的身世有什么特别的?”
燕离情|事过后的声音里带了两分慵懒,青染听的心尖发颤,伸展开手脚浸泡在水里,舔|了舔唇猛的扑过来道:“你刚才把我欺负狠了,我不想告诉你。”
说完他的故意在燕离的胸口落下一个亲吻,燕离眯起眼,将青染搂在怀里道:“信不信我把蕴灵丹实验在你身上?我很想看看,你这里大起来是什么光景。”
燕离的手在青染的腹部画了个圈,青染打了个寒颤,郁闷的在燕离的额头上戳了一下道:“你拿我的血练出来的东西还想试验在我身上,你要不要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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