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
“这是地阶法器,你不是器宗,你是炼器圣师?”雪胡子激动的开口道,就像看怪物一样,目光牢牢的定在容鹤的身上。
一侧的贺连予听了这句话,脸色刷的一下雪白,浑身发冷,如坠冰窖。他以为现在是炼器大师的自己已经很了不起,可容鹤是炼器圣师,比他高出整整两个大段,甚至比天沙流宗的一些长老还要了不起。
贺连予的心里已经升不起嫉妒,更多的是恐惧。容鹤的奇遇和实力,足够击碎他心中的骄傲。
台下的人听见雪胡子的话都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贺居舟眼神幽暗,面沉如水,盯着容鹤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眼看误会越闹越大,容鹤连忙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我依旧是炼器宗师。宗和圣看似相隔不远,但中间的屏障犹如天壑。我如今境界稳固在宗师境,并没有突破的征兆。而且刚才天地异象未成,此剑只是玄阶巅峰而已。”
容鹤不卑不亢的解释让雪胡子心生好感,他将此剑重新观摩鉴定,最后长叹一声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胜一代强。你们小辈人才辈出,我们这些老家伙自愧不如。”
雪胡子说完,和其他几人商议之后,宣布这届的第一名得主是容鹤,并亲自将此届的奖品送到他手上。
容鹤接了东西,面上风轻云淡,荣辱不惊,气度自成。看的雪胡子啧啧称奇,心中也疑惑这样一位天才,为何在玄门中没有名头。
贺连予居第二,其实以他的年纪,取得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只是和容鹤比起来,逊色太多。贺连予心里沉甸甸的,犹如千斤巨石压在心口,让他胸闷气短,难受极了。
炼器比赛告一段落,容鹤绕过贺连予离开。从比赛结果宣布之后,他和贺连予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他将贺连予遗弃在身后,亦如多年前那般,骄傲的昂首挺胸,走向自己的命运之路。
修真之途,以实力为尊。他有这个力量步步走入巅峰,不需要借助所谓家族的力量。他是容鹤,是独立独行的容鹤,不会在为了讨好谁而委屈着自己。总有一天,他要站上巅峰,俯视天沙流宗。
赛台之下,北冥宗的大家都在等着他过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为他高兴为他喝彩。容鹤心中暖暖的,不由的加快步伐。
忽然,北冥宗的弟子脸色微变,齐刷刷的看向他的身后。容鹤似有所感,猛的转身,一个人影冲上来将他扑倒在地,手中寒光一闪,照着他的脖子砍下。
这人出现的突然,下手又快又恨,赛台上的几个鉴定师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看这人的短刀就要将容鹤的头砍下来,容鹤瞳孔骤缩。生死一刻,他抬手挡在自己脖子前,抓住对方的短刃,屈膝顶在对方□□。
锋利的刀口破开容鹤的手掌,疼痛从骨头上渗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容鹤的整只手,血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湿透容鹤的衣襟。
容鹤踢中对方的□□,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用力将刀从容鹤的手里抽出来。手上沾了鲜血湿滑一片,容鹤握不住刀子。他注意到行刺的人面容呆滞,双目无神。
容鹤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活人,这是一个低级傀儡,而且是用天沙流宗的秘法练成的傀儡。短短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容鹤的脑海里闪过,他一脚踹开身上的傀儡,顾不得形象在地上一滚,逃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低级傀儡无知无觉,力大无穷。但好在他没有脑子,不会像人类一样思考,只能执行主人简单的任务指令。
容鹤摸不准是谁要杀他,傀儡紧跟不放,容鹤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赛台边缘往下跳。
另一边,北冥宗的人飞奔而来,赶在最前面的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秦昭然。赛台不算高,容鹤在空中运转灵力,稳当当的落地。他顾不得血流如注的伤口,朝北冥宗的人跑过去,被人抱了个满怀。
傀儡紧追其后,被灼华一掌打飞出去,把赛台的支柱砸出一个大坑。灼华这一掌足够震断一个正常人的经脉,使其无法站起来。可是傀儡不是人,他在坑里挣扎着爬出来,身体不自然的扭曲,一步步的朝容鹤走过来。
灼华心头大骇,其他人也是一惊。
容鹤推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秦昭然,温声道:“这是傀儡,无知无觉。”
灼华了然,飞身上前,手成钩爪状,将傀儡的几大关节全部卸下来。没有了骨头支撑,傀儡轰然倒地,匍匐在地前进。
看到如此疯狂又执着的傀儡,有些人心底发寒。灼华眼中透出杀意,傀儡又朝前挪动了一段距离,灼华直接挥出一道火灵落在傀儡的身上。那火迎风而长,沾了傀儡的衣服就像遇上热油,迅速燃烧起来,把傀儡变成一个大火球。不出几息,火焰就将人烧成灰烬。
解决了傀儡,灼华转身询问容鹤的情况,容鹤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旁的萧君越找出外服的灵药给容鹤包扎伤口。秦昭然握着容鹤的另一只手,身体轻微的发抖。
容鹤回握着他,用眼神安抚他不要冲动。
有风将傀儡化作的灰烬卷向远方,灼华面色泛冷,看着贺居舟道:“贺宗主,这件事情你们天沙流宗不打算给个解释?”
贺居舟僵在座位上,傀儡一事事发突然,他也反应不及,不知道谁把傀儡放了出来。
“我又不会乱说话,何苦急着杀我灭口。”不等贺居舟找来借口解释,容鹤就先开口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含着灵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大家的表情同时变的微妙起来,容鹤这话十分耐人寻味。杀人灭口四个字很有意思,不用深想也知道其中有很多纠葛。
贺居舟没想到容鹤会突然来此一句,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他还来不及查证,变故又起。
一道俏丽的倩影从人群中奔出来,指着容鹤的鼻子骂道:“贺连玉,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抢走庭轩哥哥。”
☆、第70章 第七十章:放下成佛
天沙流的炼器比赛告一段落,但比赛引发的后续却远远没有结束。第一名的容鹤在赛台上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傀儡袭击, 幸好北冥宗的人救援及时。
出现了这样的事, 北冥宗要找贺居舟讨个说法也很正常,可是容鹤的话耐人寻味。大家都心生疑惑, 还来不及深究其中的含义,贺连嫣就跳出来指着容鹤的鼻子大骂。
“贺连玉, 我不会再让你抢走庭轩哥哥!”
贺连予, 赵庭轩,一个是天沙流宗的少宗主, 一个是青玄宗的少宗主。贺连嫣这句话对着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说都不会让人好奇,只当时兄妹间的小打小闹。
可偏偏贺连嫣说的对象是刚被傀儡袭击的容鹤。
在此之前, 要是有人问容鹤是谁,大概大家都会想到是北冥宗的弟子, 第一名的得主。可是现在, 他们却不敢确定了。容鹤真的是北冥宗的弟子?那为何总能引起天沙流宗的变故。
嫉妒让贺连嫣面容扭曲,如果容鹤只是相似,她根本不担心赵庭轩会弃她不顾。可是看完比赛, 贺连嫣就明白了, 不仅仅是相似, 容鹤就是贺连玉。
难怪昨夜她提到这件事情,爹娘和兄长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是当时就猜到了。可他们没有采取行动,贺连嫣不明白他们在怕什么。死人又不会说话,杀了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面对贺连嫣的气急败坏, 容鹤一脸的茫然,一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很冤枉的样子。
“贺姑娘,你认错人了,你哥在赛台上面。”容鹤温声解释道。
贺连嫣冷哼一声道:“我没认错,我说的就是你。怎么,你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了?我告诉你,贺连玉,别人认不出你的炼器手法,可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下换容鹤微怔,但旋即他嘲弄的看向贺连嫣,轻叹道:“我的确把这茬给忘了。”
当年因为贺夫人故意刁难,容鹤在天沙流宗极为低调,甚少在别人面前炼器。他习惯一个人在自己住的地方摸索,结识赵庭轩后,他便时常陪着他。
贺连嫣喜欢赵庭轩,只要赵庭轩到来,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就算赵庭轩的眼中只有容鹤,她也装作不知,赵庭轩要陪容鹤,她也跟着。
虽然贺连嫣炼器的天赋不如贺连予,但好歹是贺居舟的种,对炼器知道的不少。那段时间,可以说贺连嫣是整个宗门里对容鹤的炼器手法最熟悉的人。
只是容鹤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贺连嫣还没有忘记。
容鹤的话等于间接性的承认贺连嫣说的是事实,大家的脸色都变的精彩起来。就算在耳聋耳背的人,刚才也听清楚了贺连嫣的称呼。
她说的是贺连玉,不是贺连予。
这两个极其相似的名字,不小心听错了很正常。
有的老江湖已经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起了天沙流宗有关贺连玉的事,但都一无所获。因为他们根本分不清那些事情是属于贺连玉还是贺连予。
眼看贺连嫣三两句话就要把整个贺家都拖下水,贺连予连忙上来呵斥道:“嫣儿,容师兄是天沙流宗的贵客,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他不是,”贺连嫣吼道:“哥,你们在害怕什么?是他娘不检点,勾引……”
“啪,”
贺连嫣的话还没有说完,贺连予就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打的她的头往一边偏去。
贺连嫣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正欲哭出来,却被贺连予一个眼神镇住。
贺连予头疼的揉着眉心,招来几个弟子让他们把贺连嫣带下去。贺连嫣挣扎着不肯走,被贺连予一掌打晕。这简单粗暴的处理让容鹤止不住冷笑,没有吭声。
高台上,贺居舟纹丝不动,等在贺连予处理。看见几名弟子将贺连嫣背回来,贺居舟眼神微眯,让自己的心腹把人送去给没出席的贺夫人,让她好好管教。
贺连予抬手作揖,给容鹤赔礼道歉:“舍妹自小被家母宠坏了,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不忠听的,还请容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容鹤冷笑不语,一旁的俞飞咋呼起来:“你妹妹的胡言乱语我们才懒得计较,真正该说的是傀儡一事。没想到你们天沙流宗还有一手傀儡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贺连嫣跳出来把话题牵扯到了其他地方,险些让众人忘记傀儡的事,现在俞飞又提起来,都感兴趣的凑热闹。
“这傀儡灵巧不足,忠心有余。而且无知无觉,力大无穷,用来杀人挺不错。”
“傀儡也曾是人,用秘法炼制,剥夺其神魂,太过残忍。天沙流宗竟然有这种秘术,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看这傀儡品阶不高,如果还有高级傀儡存在,是不是和人一样?”
众多的议论声矛头都指向天沙流宗,或贪婪,或憎恨,或怜悯,或慈悲……
贺连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救似的看向贺居舟。
贺居舟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们天沙流宗不是邪魔外道,这傀儡其实是我的一种尝试。世间的石,玉,铁……能够锻造法器,那人的身体是不是也可以?我曾在古书上见过将人的身体练成法器的记录,自己尝试一番,但才疏学浅,没能锻造成功,这才有了不伦不类的傀儡产生。傀儡用的是尸体,并非活人,并没有剥离神魂的说法。”
“今日小女将这在后山打扫的傀儡当做杀手使用,是我管教无方,在此给北冥宗的容贤侄道个歉。灼道友也不必生气,我定然会给北冥宗一个交代,不会让容贤侄白挨一刀。”
贺居舟说的情真意切,解释傀儡的同时,也不忘加一句他对傀儡的研究小有成就,如果有人感兴趣,可以和他探讨。在傀儡袭击一事上,贺居舟也揽下全部的责任,没有丝毫的推脱之意。
但是对于贺连嫣的疯言疯语,他只字未提。左一个灼道友,右一个容贤侄,说的亲切,平易近人。要是北冥宗在咄咄逼人,不肯罢休,反而显的小气。
好在容鹤等人也不指望他真的拿出个说法,对他的说辞虚与委蛇几句,拂袖而走。
上半场的比赛结束,离下半场的比赛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容鹤等人回到北冥宗的休息地,众人都围上来关切的询问容鹤的情况。
容鹤举起已经在愈合的手道:“谢谢萧师弟的良药,我觉得不等晚上,就能好的看不见疤。”
“不用谢,你人没事就好。”萧君越摆手,环顾四周道:“你的事打算就这样完了?还是要在做点什么?”
“这样就够了,只要他们不在来找我麻烦,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我好不容易逃出了原来那个旋涡,不想在一脚踏进去。我娘也不希望我继续庸人自扰,不得安宁。”容鹤道,他神情淡然,已经将这件事情放下。
“也好,”一旁的灼华道:“留下悬念让那些玄界的人自己去琢磨八卦,你不说贺家的人也不说,你能心安,但他们不能。有些时候,外界的闲言碎语,会比直接挑明更折磨人。”
容鹤轻笑,他看了眼在高台上交谈的贺家父子,心中报复的念头淡了。修士的一生不出意外会活很久很久,一直带着仇恨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他已经不屑去理会贺家人,世间因果自有循环,天道有轮回。
斩断尘世的这一件因果,容鹤的心情轰然开朗,卡了许久的炼心境有了松动。
俞飞他们依旧不知容鹤和贺家的恩怨如何,但看到容鹤此刻的样子,他们知道不必再问。容鹤已经放下,纵然他们知道,也只是多几声唏嘘哀叹,徒增烦恼。
而且就算容鹤曾经和贺家有什么恩怨,现在看来也是贺家的损失。北冥宗白得一个像模像样的天才,锻造出的兵器连雪胡子这样的前辈都惊叹。
抛开那些琐事不谈,容鹤从储物戒里拿出长剑,递到叶寒栖的手上。这剑在鉴定完成之时,就被他收好。傀儡袭击之时,也来不及使用。
长剑入手,剑身冰凉如玉,叶寒栖挥动剑身,感觉到剑和自己的心神相连,有种同体同心的亲切感。
“这剑当真是玄阶?”
容鹤为叶寒栖锻造的剑在剑成之时引发的异象还在大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感兴趣的周嵬靠过来问了一句。
“肯定不是,不过我更好奇为什么剑成的时候,容师弟你也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俞飞接过周嵬的话茬,哭笑不得的看着容鹤。刚才容鹤在台上那抹惊讶的表情他尽收眼底,觉得十分好笑。
身为炼器师却不知道自己锻造出了什么样的兵器,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奇葩啊。
容鹤道:“其实这剑有一个很大的特点,我没有在台上说出来。”
大家都好奇的把注意力集中过来,等着听容鹤的解释。
“这剑具有成长性,它的主人灵力提升,它也可以跟着进阶。我没想到的是叶师兄的修为,已经到了我们望尘莫及的地步。”
容鹤等人被北冥宗的弟子围在中间,最里面的都是几个熟人。叶寒栖有意隐藏修为,容鹤因为兵器的品阶猜到,但没有明确点出。一方面是为叶寒栖考虑,另一方面是君子之道,不论他人隐秘。
大伙被容鹤的话镇住,不知道该说着兵器牛掰,还是该说叶寒栖牛掰。
唯有萧君越淡定的将叶寒栖往自己怀中一搂道:“叶师兄再厉害,也是我的。你们管好自己的眼神,别太过分啊!”
众人内心:大庭广众之下,要不要脸啊?
叶寒栖收剑入纳戒,手肘在萧君越的腰侧一撞,挣开他的手轻快的往旁边一挪道:“非礼勿动,非礼勿视。”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炼丹不是天沙流宗的主场,他们只有一两个炼丹师参加, 算是陪衬。下午的好戏大部分人都压|在赵庭轩的身上, 加上上午莫名其妙被扯入容鹤和贺家的恩怨,赵庭轩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大家紧盯着。
如果你觉得这样, 赵庭轩会格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那你就大错特错。
备受瞩目的赵庭轩正在优哉游哉的迈着步子朝北冥宗这边过来, 他手里拿着折扇。行走间折扇轻摇, 一副公子做派,儒雅风|流, 潇洒多姿。
北冥宗的人老远就看见了,实在是他的动静太大, 大家想忽视都不成。本来他们还以为赵庭轩是冲着容鹤来的,都下意识的把容鹤挡在身后, 不料赵庭轩直接朝萧君越走过去。
“萧师弟, 上次一别多年不见,我可很期待和你的这场比试。”赵庭轩合上扇子,抬手作揖。
萧君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 才记起他说的是之前北冥宗大比, 他前来观看的事。这事赵庭轩不说还好,一说萧君越就想到叶寒栖浑身的伤, 心里不舒坦起来。
“赵师兄好记性,上次你也就比赛的时候见过我一眼,没想到你还记在心上了。”
“我对强者总是会多一分关注, 你能将筑基丹提纯到二品,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对手。这次风云际会,你我难免要争个高下,还望不吝赐教。”赵庭轩压低了声音,没有大肆宣扬萧君越的光荣事迹。他态度坦诚,咋一看,还真像是来见对手的。
萧君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傻乎乎的相信赵庭轩安了好心。
赵庭轩还不傻,萧君越的敌意他看的出来。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没有说服的力度,赵庭轩也不着急去解释。他朝人后的容鹤看了一眼,不舍的迈动步子,转身时压下嘴角的苦涩。
他自己弄丢的东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赵庭轩的口头战书都送到面前了,萧君越心里多了几分紧迫感。灼华在一旁看着,那个眼神仿佛在说打不赢赵庭轩,你就不要回来了。
萧君越心里苦,可是他无处述说。
“萧师弟,”容鹤拽着萧君越的衣袖,欲言又止。
萧君越看着他道:“容师兄,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你有话直说便是。”
容鹤却摇了摇头,松开了萧君越的衣袖。他站起身,走到一旁无人的椅子上坐下,秀眉紧锁。容鹤要告诉萧君越的事情干系重大,他不知道此刻的萧君越该不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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