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
萧君越抬头看了他一眼,本想叫住他,但最终还是忍住。
叶寒栖心绪不宁,气血上涌,丹田内阵阵刺痛,冷汗长流。
“师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他来给你送药。”萧君越看的心疼不止,一个劲的给叶寒栖输送灵气,为他平息体内翻涌的气血。
叶寒栖沉默不语,不怪他情绪激动。上一世,他就是承了辰少宁一碗药的情谊,答应收他为徒,导致自己和萧君越的悲剧就此开始。他不知道萧君越喜欢辰少宁,把自己当成了情敌,处处和他作对。为了辰少宁,萧君越做了太多极端的事。
一想到上一世的局面,叶寒栖的心情就难以平复。他不愿意看到萧君越重蹈覆辙,就算萧君越恨他,他也要斩断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该有的红线。
辰少宁出门后闷头向前,等走出了竹林,他脸上悲伤的表情戛然而止。回头看了眼隐匿在竹林里的小屋,辰少宁啧了一声道:“叶寒栖,你真是越来越难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先给你们丢一个重磅□□!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不想写题目
无穷无尽的虚空,系统对面前的不速之客表示自己的抵触。他张开虚空的界, 让不速之客离他远点。
“好歹我们是合作关系, 何必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不速之客冷声嘲讽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怎么?抹掉萧君越记忆的时候你不挺干净利落,这会儿又在这里徘徊做什么。”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希望你遵守契约规则,别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处的太难看。”系统低声警告, 他们已经吃了一次亏, 不希望在同一个坑里再摔一次。
“你放心,我不是卸磨杀驴的小人, 不会过河拆桥。相反,我可大度的很。之前你暗中阻止萧君越救人的事, 我不也没和你计较。”不速之客低声笑道,他的声音有些失真, 听起来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系统冷笑, 不速之客嘴上说他不阻止,但实际那天想方设法的破坏虚空结界,给系统施加压力。系统心知对方有意装傻也不点破, 顺口道:“我阻止有什么用?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很好奇, 你既然害怕萧君越和叶寒栖在一起, 又为什么要让我把他送过来?直接让他消失在这个界面不是更好。”
“这一世消失有什么用?你们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你现在不把他送过来, 百年之后他也会回来。那个时候叶寒栖已经有能力改变很多东西,我的处境岂不更被动?还不如现在就送过来,让他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 重新和叶寒栖认识。可恨的是叶寒栖处处提防于我,仓促之际,我只能抹去他关于妖族和妖王的记忆。前世的记忆让他在这一世占了先机,萧君越的命运也被改变。”
不速之客的声音有些阴冷,说到最后多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系统冷笑道:“我看这和前世没有关系,是他们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你上一世你唆使妖族迫害萧君越,这一世叶寒栖岂能如你所愿?”
“我不需要他叶寒栖成全。”不速之客猛的提高声音,不甘的吼道:“我陪着他轮回数千年,为他护航,为他卖命,可最后他是怎么做的?他无时无刻不想抹灭我的存在,处处打压我。”
不速之客的情绪变的更加激动,心里的不甘都化成怨恨,说红了眼。
“我其实很感谢妖王千秋,若非他当年吞了不死炎火,害叶寒栖炼不成阴阳太极炉,导致轮回有缺,我也不会有今天。而且他带给我的意外还远远不止这些,谁又能想到数千年之后他再度成为叶寒栖的劫难。世间九九八十一难,他偏偏是最难的情劫。只要叶寒栖渡不过,耗尽功德,我就会成为自由身。自由真是美妙的东西,尝一口就会让人上瘾。”
不速之客已经彻底的陷入疯狂状态,充满期待的勾画自己内心的美好前程。
系统知道这次自己棋差一招,说什么也斗不过对方,干脆没再开口。
他此刻身处萧君越的上空,萧君越无法感知他,他却能够感知萧君越。他其实很想现身梦境,让萧君越提防辰少宁。可是他不能,他身边这个盯防他的疯子,会在他开口前闹出更大的变故。
游戏正式开始,系统这个bug被排除在外,难以进入。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既然妖王千秋吞不死炎火没死和你没有关系,那你可想过原因?”
世传千秋吞不死炎火未死是因为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得大功德。可不速之客之前告诉过系统,千秋复活成为妖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和叶寒栖都是此界生灵,彼时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冷不丁的听系统提起这个问题,不速之客心中虽然有疑惑,但还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千秋和叶寒栖同年出生,一人象征阳,一人象征阴。叶寒栖都能通过不断轮回不灭,千秋能浴火而生也并非不可。
“这事不劳你费心,我劝你还是快点过去接手001的烂摊子。据我所知,001现在昏迷不醒,而他的宿主风萧萧也还在异世无法回去。对面的那个家伙可比我棘手多了,他好不容易杀死了创造自己的琴玉衡,一定会把风萧萧也灭掉。你再不快点,可又要出人命了。”
“对面那个蠢货吗?他自以为扳倒了琴玉衡,却不知道琴玉衡留给他的礼物还在后面。”系统冷嘲热讽道:“我看你们都是一个德行,都自以为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何等残酷的结局。”
“你什么意思?”不速之客的声音有了变化。
系统冷笑道:“临走之前我有一句话要送给你:东有神鸟,名曰朱雀。遇火而生,不死不灭。”
叶寒栖因为辰少宁的事,病情反复几天,目前终于稳定下来。萧君越自责的把自己数落了一遍,解释他是因为飞舟的事情才没有阻止辰少宁上山。
叶寒栖知道萧君越是为了自己好,心里又高兴又惆怅。前世今生,无论他如何努力,还是必不可免和辰少宁扯上关系。前世他承了一碗药的恩情,今生萧君越成了救命恩人。
“不需要飞舟,你御剑带我。虽然朽阁主已经回北冥宗报平安,但这来来回回的路程折返下来也是很长的时日。当日你我逃的仓促,万一他们还在天沙流宗,我们坐飞舟脚程慢,白让他们多担心一些时日。”
“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只是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萧君越心疼的搂着叶寒栖,还是舍不得他受苦。
叶寒栖握住萧君越的手道:“你把我想的太金贵。”
“不是想,是在我心里你本来就金贵,我舍不得你受伤、受苦、受累。”萧君越的下巴搁在叶寒栖的头顶蹭了两下,他舒服的叹了口气道:“这样的小日子将要结束,还有点小小的舍不得。”
“不过是换个地方养伤罢了。”叶寒栖道:“你若只想和我住,我们回天无涯,把追云闲居让给两位师叔。”
“好,不过天无涯在清华殿,那不就意味着我们要在宗主的眼皮子底下?”萧君越看似无心的问了一句,心里却在盘算自己要如何在韩麟的眼皮子底下行动。不过这话刚说完,他就有点后悔。
叶寒栖和韩麟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他这话问的不是时候。
果然,叶寒栖听闻后沉默不语。他对韩麟感情不深,韩麟对他却未必如此。天无涯也是不错的居室,但叶寒栖变成叶少主,这个地方就明显不合他的身份。届时,他说不定会住进锁情园。
萧君越用力抱了一下叶寒栖,心里有些苦涩。他和叶寒栖之间除了两族的恩怨,还有韩麟这座大山。一旦他的身份暴露,韩麟会怎么想?叶寒栖又会怎么选?
察觉到身后人的不安,叶寒栖紧贴着他的胸膛道:“没事。”
没事,我会护着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护着你。
萧君越和叶寒栖走的离开那天风和日丽,萧君越设了一个阵法把竹林封存起来。这里留着他和叶寒栖的回忆,他不希望被人破坏。等以后他们正式结为双修道侣,他想带着叶寒栖来这里重温回忆。
辰少宁那天被叶寒栖赶走,之后就没在出现。萧君越以为他知难而退,也没有给他留什么讯息。加上叶寒栖不喜欢他,萧君越正好断了这桩因。
而在他们走后的第二天,辰少宁出现在此地。看着被结界隐匿起来的竹林,辰少宁的表情很微妙。他对着面前的空气冷笑数声道:“叶寒栖,我们北冥宗见。”
风云际会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天沙流宗还处在风暴中心,热度不减。来来往往的玄门修士彼此相遇都会习惯性的问一句:“天沙流宗的事还没解决吗?”
然后有人会回答:“早着呢,北冥宗在天沙流宗的地界丢了一个少宗主,一个药宗,一个大弟子。贺居舟就是长出三头六臂,也给不了北冥宗交代。”
偶尔有不清楚前因后果的修士询问,其余知晓的人士立刻燃烧八卦之魂,把整个事情添油加醋的传出去。
故事发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北冥宗的几位弟子在拍卖场买下一件宝物,被拍卖场的人出卖行踪,遭到其他人士的追杀。
少宗主叶寒栖和药宗萧君越在逃往天沙流宗的半道被人截住,对方放出烟花信号召集人手,叶寒栖和萧君越寡不敌众,节节败退,最终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追杀的那几个人也被人斩杀,现场留下火焰烧焦的痕迹,还有一块碎裂的令牌。
而那块令牌经过辨认,属于大弟子周嵬。原来周嵬看见烟花信号察觉不对,千里奔袭去救人,但最后的结局和叶寒栖二人一样。
北冥宗的人在案发地搜查了一整夜也没有半点线索,三个人凭空消失。灼华一气之下端了此地的拍卖行,将其烧为灰烬。还把消息传到北冥宗,不多时,北冥宗就来了两个人。两个在玄门举足轻重的人,北冥宗宗主韩麟,炼丹师乾钧。
韩麟的出现从侧面证实了叶寒栖的身世不假,也给天沙流宗带来莫大的压力。
贺居舟愿意承担全部的责任,也发动人手去搜寻三个人的下落。可一个月过去了,三个人依旧没有音讯。
不但如此,在北冥宗焦灼寻找,天沙流宗焦头烂额之际,妖将黎崇竟然带着妖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此地。他此举无疑是在挑衅玄门众人,甚至有人怀疑北冥宗三个人的失踪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玄门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黎崇不是一般的妖族,他归真期的修为摆在那里,此刻除了韩麟无人能和他一战。
韩麟忧思叶寒栖之事,无意和黎崇起冲突。意外的是黎崇也没有找茬的意思,他甚至对众人坦言,他不过是想回自己出生的地方看看,没有恶意。
这种特殊时期,别说黎崇给的理由是回来看看黎山。他就是说自己是想念禹州城某家包子铺的包子,也没人敢说半句闲话。
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反倒形成了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
不过很快这个局面就发生了改变,北冥宗的弟子俞飞一人单枪匹马闯入黎崇他们包下的客栈。和妖族起了冲突,被黎崇扣下。
平衡被打破,战争看似一触即发。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断情缘
聆音客栈是禹州城最好的一家客栈,坐落在集市的繁华地带, 来来往往的商旅时常在这里落脚。每逢旺季, 人满为患,一些修士也会在此地暂作休整。
玄门之中, 人族和妖族关系僵持,但在人类世界, 对于生意人来说, 赚钱才是大事。凡人的寿命撑死不到百岁,他们整日为生计奔波劳累, 也没那份心思去操心两族的战火。所以在黎崇带着几个妖族来此地住店,要求包下顶层时, 客栈的老板笑眯眯的应下,把最贵最好的顶层房间留给他们。
几个妖族有黎崇管束, 不敢惹是生非。加上之前出手误伤妖王, 一个个心怀愧疚,自责不已,更没工夫去搭理人族。他们入住几日, 都老实的很, 连不长眼的人口头挑衅, 他们也不予理会。
不过口头挑衅他们能忍,行动挑衅却不一样。俞飞来者不善, 剑指黎崇。几个妖将愤愤不平,干脆把人绑了,想拿他开刀, 给北冥宗一点小小的教训。
不过他们想的美好,黎崇却不同意,而是让他们把人关在他房间。顺便去告知北冥宗,人在他手上,只要北冥宗不轻举妄动,他不会伤其性命。
这是摆明了信不过北冥宗,要拿北冥宗的弟子做人质。但让众人疑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俞飞怒气冲冲的闯入聆音客栈找妖族所为何事?难道北冥宗失踪的那三个弟子,真的和妖族有关系?
聆音客栈顶楼靠边的一间厢房,不时的传出咒骂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俞飞两手被银色的锁链铐起来,锁链只有小指粗细,材质却是最坚|硬的洛银铁。好在锁链够长,他的手活动无碍。
俞飞把房间里自己能够到的东西砸了个遍,想走远一点,就会被左脚上的锁链限制。黎崇不仅绑了他的手,还锁了他的脚,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床到桌子这个区域。保证他渴了能喝水,困了能睡觉。
脚上也是洛银铁链,洛银铁能够抑制灵气,锻造成锁链扣在人身上 ,会把入境以下修士的修为完全压制,变的和普通人一样。
浑身有劲使不出来的感觉糟糕透了,俞飞气的不行。他来妖族也没恶意,只是那天在街上撞见黎崇带着他们救下的那个玄蛇少年,觉得事情蹊跷,特意过来问问。
谁知道黎崇抵死不认账,非说他看错了,他这暴脾气上来了,提剑就要砍人。
落在妖族手里,黎崇要杀要剐俞飞眉头都不会皱。只是没想到黎崇没有伤他的意思,而是把他锁起来,说什么要拿他当人质。
俞飞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北冥宗现在忙的焦头烂额,谁有这个闲工夫来搭理他们?
“黎崇,你他娘的放我出去。”没有能砸的东西,俞飞踢翻面前的桌子,破口大骂。
这一个月以来,为了叶寒栖他们的行踪,俞飞忙的跟个陀螺似的。周嵬的事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的冒出来刺痛他的心脏。
当日在案发现场找到周嵬的令牌,俞飞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一瞬间真的天旋地转,心如刀绞。令牌是北冥宗弟子身份的象征,令牌碎裂,那多半令牌的主人凶多吉少。大家对周嵬的生还已经不抱希望,唯有俞飞一直坚持。
他知道,如果连自己都不期待周嵬能够回来,那他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周嵬的令牌被俞飞复原放进储物戒,这一个月来,每每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都会把令牌拿出来,当做那个人还在身边。
为了周嵬,也为了萧、叶二人,俞飞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在这儿多待一刻钟,说不定他们就要多遭一分罪。可他把能用的招数都用出来,黎崇还是对他的吵闹充耳不闻,由着他折腾。
俞飞折腾的快没招了,心里又急又怒。他踢着面前的碎瓷片,看着碎片锋利的边缘,突然计上心头。
“姓黎的,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不是想要把我当人质吗?我看一个死人你怎么当人质。”
安静了还没一会儿的房间又闹起来,坐在外面护栏上喝酒的黎崇头疼扶额,他本想继续无视,却被俞飞的后一句话吓到。
活着不容易,但想死很简单。
俞飞的性格就是这样,他敢说他也敢做。
黎崇吓得一个激灵,立刻丢下酒坛子推门进去。俞飞手里拿着碎瓷片,正对着自己的脖子扎下去。黎崇大惊失色,弹出一道劲力击中俞飞的手腕,俞飞吃痛,瓷片落在地上。
黎崇还不放心,用灵力将屋子里看的见的碎片都变成粉末,不给俞飞可乘之机。
俞飞握着酸软的手腕,冷笑道:“怎么,舍得……”
话只说了一半,俞飞就被黎崇抱起来扔到床上,脚上手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黎崇满脸怒色,眼眶发红,他单手压制俞飞,生气的骂道:“非逼我和你动真格是不是?”
灵力全无,不代表俞飞的身体会和凡人一样脆弱,他的身体还保持着修士的韧性,一般的伤害不会让他感到疼痛。
黎崇是被气狠了,下手没有分寸,把俞飞的手掐出一圈青紫的痕迹,疼的俞飞直皱眉。黎崇整个人都压|在俞飞的身上,俞飞不舒服的扭动。黎崇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感到恐惧,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想怎么样?”俞飞心里惦记着周嵬,没有闲工夫在这里和黎崇扮演人质游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就算是死也好过没有自由,被囚禁在这里。
“你问我想怎么样?呵,我现在就告诉你。”黎崇挥手将身后的敞开的门关上,把俞飞手上的锁链从中间扯断,然后分别绑在床头两端。
双手上举的姿势太难堪,俞飞明白了黎崇的意思,脸色发白,他欲破口大骂。黎崇识破他的想法亲上来,堵住他的唇。俞飞顿时恼羞成怒,挣扎起来,咬破黎崇的唇。
红色的血珠跟嘴角的银丝混杂在一起,黎崇没有因为疼痛就放开俞飞,反而更加凶狠的掠夺。俞飞被压制的喘不上起来,一张脸憋的绯红。
黎崇的手下滑解了俞飞的衣带,俞飞面色潮红,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愧。他挣扎的太用力,手腕的皮肤被磨出血痕,血珠渗出来,顺着小臂往下滚。
黎崇闻到血味,略抬头看见俞飞手腕的惨状,心里的愤怒就像被一盆凉水浇下来,熄灭的干干净净。俞飞被他压|在身上,动弹不得,眼里的仇恨和怒火熊熊燃烧。
“你杀了我。”俞飞声音嘶哑的吼道。
黎崇伸手盖住他的眼,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俞飞浑身都在发抖,眼睫毛蹭着黎崇的手心。黎崇把俞飞扣下,不是要他做人质,是因为俞飞最近真的太累,他想让他暂时停下搜寻的脚步,好好休息。
那天俞飞冲进来的时候,黎崇明显的看见他的疲倦,眼底乌青,双眼浮肿。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颓废的像个忧思多虑的大叔,看的黎崇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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