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哭，爸爸……”凌强突然俯身亲吻着他颤抖的背脊，温柔地低语，“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从以前就想，你会让我做吧？爸爸，你也不想我去找别人试吧？”

　　就算儿子的温柔只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凌清蓝还是只能呜咽地点头吞下。

　　“爸爸，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对我最好了……爸爸……放松……感觉我……”

　　凌强慢慢地增加了在体内的手指，随着身下的人愈来愈沉重的呼吸，他最后终于成功地把整只手都塞了进去——

　　难以抵挡的狂喜让凌强一阵晕眩。

　　“你能感觉到吗？爸爸……我握着你……实实在在、完完全全地掌握着你……”仿佛能触摸到父亲内脏的奇妙感受让凌强激动地像要爆炸一般。

　　“嗯……嗯……”已经被完全折磨得失了神的凌清蓝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儿子的手在肠道中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刺激着肠壁上的黏膜，带来莫大的痛楚。

　　纵然体内因为被塞进了不合常理的巨大而恐怖得像要死去，但儿子的手就在自己体内的事实却也让凌清蓝产生了一种被彻底占有、彻底毁灭的极端快感。

　　再也无法欺瞒自己……

　　抛弃世上所有的道德规范，凌清蓝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的，便是完完全全地放弃自我，让自己彻彻底底地属于这个掌握他一切的男人……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再也不会放手了……就算死……你也要葬在我身边！”

　　耳里听着儿子温柔又霸道的宣言，凌清蓝带着恍惚的微笑，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ｆ～ａ～ｎ～ｊ～ｉ～ａ～ｎ～

　　“强强，你帮爸爸把弄好的馅端出去好吗？”

　　“好。还有什么要拿的？”

　　“还有水饺皮，在流理台那里，拿得动吗？”

　　“连你我都抱得动，这点东西算什么？爸爸，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凌强在父亲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就笑着走出去了。

　　凌清蓝被儿子这么对待，立刻羞红了脸。

　　经历了那个残酷又奇异的夜晚后，两人像是抛弃了所有的顾忌，爱得更加浓烈。

　　凌清蓝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浸泡在蜜糖里一样甜蜜。他常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却又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他知道医院里都在传闻凌教授谈恋爱了，也纷纷在他身边旁敲侧击，想知道到底谁是那个真命天女。

　　想到如果他和儿子的事曝了光不知要掀起怎么样的轩然大波，凌清蓝藏在眼镜后方的眼眸就蒙上一层阴霾。

　　不行，他不能太得意忘形了。他要保护强强，他就算死也绝不能让任何蜚言流语伤害他的儿子。

　　“爸，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凌强一走进厨房就看到爸爸皱紧了眉头。

　　“没有，爸爸只是有点累。”

　　“那让我来切菜吧，看来昨晚还是太勉强你了……”

　　儿子轻柔抚触自己脸颊的手让凌清蓝陶醉地闭上了眼。“我没事的……昨晚……我好喜欢……”

　　“爸爸……”

　　甜蜜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麻痒的感觉让凌清蓝忍不住微微地张开了双唇。

　　儿子的舌尖趁机潜入，和自己的唇舌紧紧地纠缠。

　　“嗯……嗯……”愈来愈浓烈的吻让凌清蓝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爸爸……别发出这种声音……我会忍不住的……”凌强喘息着吻上了父亲诱人的颈项。

　　“强强……强强……”凌清蓝意乱情迷地呢喃。

　　就在两人情意绵绵、难分难舍之际，煞风景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该死！一定是阿风他们来了。”凌强努力地深呼吸以平息体内翻涌的情欲。

　　“你……你快去开门吧。”凌清蓝红着脸推开了儿子，抬手扶正了眼镜。

　　“等他们走了……你儿子一定不放过你。”凌强舔了下父亲的耳垂，坏笑着走了出去。

　　捂住滚烫的耳垂，凌清蓝的脸更红了……

　　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老是像个小女孩一样脸红，真是太不像话了。

　　连凌清蓝本身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却又莫可奈何。

　　“阿风，你们来了，欢迎欢迎。”凌强打开了大门，故意热情地给了杜若风一个大大的拥抱。

　　“混蛋！谁准你碰我哥哥！”杜若晨一把拉开凌强就要给他一拳。

　　“小晨！”杜若风连忙拉住弟弟的手，“你凌大哥逗你玩的，别生气。”

　　“对啊，只是玩玩嘛，阿风，你弟弟真没幽默感。”凌强耸了耸肩，一副无聊的模样。

　　“你还敢说！你这个混——”

　　“怎么了？强强，怎么不请客人进来坐？”

　　走出厨房的凌清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看到他们一堆人站在门口不进来，不禁疑惑地问。

　　“伯父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杜若风扯了扯弟弟的衣袖，对凌清蓝抱歉地笑了笑。

　　“伯父您好，打扰了。”杜若晨见到这个曾经帮哥哥动过手术的救命恩人立刻收拾起凶恶的表情，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别这么客气，快进来坐。”凌清蓝温和地笑着。

　　“是啊，杜老弟，快进来坐，我拿杯水果醋给你降降火气。”凌强促狭地说。

　　“强强，别乱说，醋哪能降火气呢。”凌清蓝不禁失笑。

　　“爸爸，你不知道，我们杜老弟最爱喝醋了，尤其是我调的醋他可爱喝了。是不是啊？杜老弟。”

　　“够了，阿强，不要再说了。”杜若风看弟弟一副快抓狂的样子不禁苦笑。

　　哎……看来今晚自己一定又要在床上为以前说的谎付出惨痛的代价了。杜若风暗暗在心里叫苦不已。

　　“你们坐吧，我去拿点果汁，还是你们想喝点啤洒？”完全不了解三人之间暗涛汹涌的凌清蓝热情地招呼着。

　　“果汁就行了，谢谢伯父。”杜若晨抢在哥哥之前回答。

　　“我想喝啤酒。”杜若风不高兴地对弟弟抱怨。

　　“不行，喝洒对身体不好。我不准。”

　　“管家婆。”杜若风不满地瞪了弟弟一眼。

　　“哥哥乖嘛。”杜若晨在哥哥的额头亲了一口。

　　“好了好了，你们肉麻够了没？没看到我爸爸都不好意思看你们了。”凌强实在受不了这两兄弟甜得腻死人的表现。

　　“没关系，没关系，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凌清蓝怕他们觉得尴尬，赶紧出面安抚。

　　“爸，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他们要是把这里当他们家一样，当心你一个不留意，他们就在我们家搞起来了。”

　　“凌强！你不要在伯父面前胡说。”杜若风满脸通红地骂道。

　　“我哪里说错了，那天我到你们家去，你们根本不管我这个客人还在等着吃饭，在厨房里就搞起来了，害我差点饿到胃穿孔，爸爸你说，他们这么见色忘友是不是很过分？”

　　“强强……这……”凌清蓝向来不擅长反驳儿子，但又不能在客人面前说他们的不是，不禁左右为难，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阿风，你看看，我亲爱的爸爸是不是很可爱？”凌强看到父亲被自己逗得不知说什么是好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

　　杜若风已经很久没听到好友如此开怀的笑声，不禁也跟着开心地笑了出来。

　　而杜若晨是只要哥哥笑，也一定跟着笑的。

　　屋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凌清蓝虽然不知大家在笑什么，但他只要看到儿子的笑容就什么都无所谓。

　　今天的重头好戏——包水饺，就在笑笑闹闹之中展开了。

　　大家边包着饺子边闲聊起来。

　　“伯父，最近医院忙吗？大家可好？”杜若风笑笑地问起了医院的事。

　　他当初动换肝手术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受到众人很多的照顾，心里至今还是很感激他们。

　　“医院还是一样忙，不过大家都很好。你们杜氏财团捐赠兴建的娱乐室，他们都使用得很开心，谢谢你们了。”

　　“你们救了我哥哥的命，这点钱实在不算什么，伯父太客气了。”杜若晨诚挚地说。“对了，上个星期我陪哥哥到医院复诊，不巧伯父请假，我听说是病假。不知伯父是哪里不舒服？现在可复原了？”

　　“我……我……”凌清蓝嗫嚅着答不出来。

　　他偷偷瞄了儿子一眼，一张脸涨红得跟关公一样。

　　上个星期他被儿子的手恐怖地折腾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两天，本来律己甚严、对工作极有责任感的他心中已经十分不踏实，现在听到有人问起这件事，怎能不觉得羞耻。

　　杜若风和杜若晨两兄弟看到伯父“妩媚”地看了他儿子一眼，就满脸通红，立刻直觉这件事必定跟凌强有关。

　　两兄弟面面相觑，不由得暗自偷笑。

　　而凌强最爱看父亲脸红的模样，当然更不可能出来解围。

　　还是杜若风身为“被压”的一方，比较能理解这种尴尬的心态，连忙跳出来转移话题。

　　“伯父，上次帮我复诊的刘医师听说这个秋天要移民美国了。你的部门缺了一位得力人手，你一定会更忙吧？”

　　凌清蓝对儿子的好友露出了感激的微笑，赶紧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那倒还好，医院方面已经聘请了新的医师来协助我了。”

　　“男的还是女的？”

　　儿子的一句问话让凌清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男的……是男的……”

　　想起上次的不愉快正是女人所引起的。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下，凌清蓝哪里还敢如实禀报。

　　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善意的谎言，凌清蓝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男的还是女的很重要吗？凌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哼。”杜若晨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已经有了伯父还老是来纠缠我哥哥！还有，上次我在街上还看到你跟个女人拉拉扯扯地纠缠不清，真是花心大萝卜！伯父，你也应该拿出手段好好管管你儿子才对，别让他老是在外乱放电勾引人家老婆。”

　　“我……我只不过是个毫无吸引力的老男人，哪有那个能耐……”凌清蓝苦涩地笑了笑。

　　饭桌上顿时一片尴尬的静默。

　　草草地下了饺子，草草地吃完，两兄弟连忙告辞了。

　　凌清蓝整个晚上都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多加挽留。

　　到了临睡前，他端来了一盆热水，如往常一样蹲下身来帮儿子按摩洗脚。

　　“水温还可以吗？”凌清蓝按摩着儿子的脚掌，轻轻地问。

　　凌强没有回答。

　　他看着低头蹲在自己脚边的男人那柔细的发丝，淡淡地说：“我没有别人……也不要别人。”

　　男人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

　　但凌强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水盆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在这一刻，凌强突然痛不可言。

　　可以……抛弃过往的一切吗？

　　然后放过他。

　　也放过自己……

　　第八章

　　炙热的夏天一走远，接踵而至的就是萧瑟的秋天。

　　凌清蓝和儿子住在一起已经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是他十年来最幸福的日子。

　　从一开始对儿子突然示好的恐惧疑惑，到现在的坦然接受。凌清蓝走过了无数的心理关卡，最后终于相信了这次幸福是真的降临了。

　　强强对他还是一样地黏，但凌清蓝却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巴不得跟儿子片刻不离地腻在一起。

　　“知道了，你开车慢点，我会等你的，千万别开快车哦，嗯……再见。”凌清蓝笑着合上了手机。

　　“教授！”

　　“啊——”背后突如其来的叫唤让凌清蓝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黄美珍不知道自己会把教授吓得这么厉害，立刻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没……没关系，有什么事吗？”因为刚跟儿子讲完情话，凌清蓝有点担心是否被自己这个新来的属下听见了，所以表情有点僵硬。

　　“是这样的，教授，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是什么忙？”

　　“我想……想请教授假装是我男友。”

　　“什么？”凌清蓝瞪大了眼。

　　“一下就好。求求你，教授，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能请你帮我这个忙吗？”

　　“不行。我不能答应。”凌清蓝一口回绝。

　　开什么玩笑，自己对儿子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已经够提心吊胆了，怎么可能再自己找死去假装人家的男友。

　　“教授，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我知道我才刚来这医院没多久就提出这样的请求实在是很为难教授，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能不能请你帮帮我？”

　　“对不起，黄医师，我不能答应你，麻烦你去找别人帮忙。”

　　“教授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

　　“黄医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

　　“这样啊……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教授了。”

　　凌清蓝很少看到他一向开朗的学生如此沮丧的模样，不禁有点于心不忍。但儿子的脸庞一浮上脑海，他立刻打消了同情的念头。

　　“我先走一步，再见。”凌清蓝淡淡地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

　　“教授再见。”黄美珍微微地一躬身。

　　告别了昔目的学生、如今的属下，凌清蓝快步往医院门口走去，在见到儿子的那一刻起，就把这件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爸爸，我们晚上别在家煮了，今天到外边吃吧，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凌清蓝笑笑地看着儿子。其实只要他们父子俩在一起，吃路边摊也像吃山珍海味。

　　“那就吃日本料理吧，山上新开了一家日式温泉会馆，我们用完餐后还可以泡泡温泉。”

　　“好啊。”

　　凌强看到父亲发亮的眼眸就知道自己的提议是对的。

　　“来，把安全带系好。”凌强侧过身去帮父亲弄好，“好了，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出发了！”

　　“Yes，Sir。”一向沉稳的凌清蓝难得如此俏皮地回答。

　　“爸，手势错了啦，那是童子军在用的。”

　　凌清蓝尴尬地看了儿子一眼。

　　父子俩相视大笑。

　　抵达会馆后，他们立刻受到热情的招待。

　　“凌先生大惊光临，本馆真是蓬荜生辉。”

　　“李经理太客气了。”

　　“不，不，我们董事长有特别交代，只要凌先生一到一定要好好招待您。因为您出类拔萃的设计使得本馆声名大噪，广受好评，国内外的旅游杂志都争相报导。敝人谨代表董事长和全体员工向您致上最诚挚的谢意。”

　　“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应该的。”

　　“啊，抱歉，我怎么忘了招呼您旁边这位先生了。这位应该是凌先生的兄长吧？两位长得可真像。”

　　“不，”凌强笑笑地说，“他是我父亲。”

　　“天啊，不可能，这位先生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啊。”李经理连声惊呼。

　　“哪里，你过奖了。”凌清蓝回以淡淡的一笑。他时常受到类似的赞美，闻言也不放在心上。

　　“我爸爸天生丽质嘛。”凌强对父亲调皮地眨眨眼。

　　凌清蓝羞得瞪了儿子一眼，引来凌强的哈哈大笑。

　　“来，这边请，我给两位安排了本馆设计最好、风景最美的一间包厢。相信两位一定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总觉得这番话像是说给情侣听的，凌清蓝不禁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但当他一踏进这个包厢，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日式与西式设计风格的完美结合，呈现出静谧极时尚的氛围。

　　一大片落地玻璃外是山下繁星点点般的万家灯火，美不胜收。

　　“好美……太美了……”凌清蓝不禁发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