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公开就离婚[娱乐圈]
徐桥顺着严叙的目光看过去,没看到什么新奇的事物,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严叙的脸色不大好看,他神色比之前黯淡了几分,跟着工作人员往酒店里走去:“没什么,你继续说。”
徐桥便继续和严叙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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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又一段重头戏过后,柯西宁走到江喻飞身边,稍微弯下腰来,仔细观察着他刚才的表现。
这几天的戏份几乎都是一条过,这不仅给剧组减轻了巨大的压力,更是给江喻飞助长了不少的信心。他总有种感觉,这部戏不会像他以往导演的戏份一样,扑街扑到死。
他有种看到希望,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可惜柯西宁并不满足,他在这一段对手戏中,发现了有一处情感爆发的地方没有演好。这一段戏,是柯西宁一个人的独角戏。夜晚,他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抱着腿絮絮叨叨地说话。
他感到孤单,无助。
而这时心理医生的电话打来。他们现在是朋友,偶尔会见面聊天,或者网络通话。由于接触时间较短,对方还不知道他是个抑郁症患者。路铃此刻陷入了抑郁之中,却仍然强颜欢笑地和对方聊天。
他直接请求江喻飞能不能再演一遍。
江喻飞却有些不以为意:“你这演得挺好的啊,不用再演了。”
柯西宁却仍然请求再演一遍。
江喻飞也理解柯西宁想要演得更好的心思,他拗不过柯西宁,点了下头,还笑着说:“行,你再演一遍,要是这遍演得不好,你就老老实实听我的。你演得真的够好了。”
“第三集第二场!”江喻飞比了个手势,“一、二、三……a!”
柯西宁重新进入状态。
演了一段后,江喻飞觉得和之前那条并无不同之处,不明白柯西宁不满意的是什么地方。
最后,柯西宁挂断电话,把头埋在膝盖里,不断地发抖着。
江喻飞皱起了眉头。
等柯西宁抬头,江喻飞恍然大悟。他哭了!
剧本里压根没有路铃哭泣这一段,但是柯西宁第二遍重新演的时候,又加了一段!
江喻飞目不转睛地盯着取景框,柯西宁哭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嘶吼,落在别人眼里,却也不是那种无声的流泪,这更像是一场情绪的爆发。
柯西宁哭完,好像没怎么出戏。即便江喻飞喊了“cut”,柯西宁仍然没有缓过神来,浑身缩在角落里,细微地颤抖着。一堆人围着他,于倩雯给他递水,化妆师想要帮他补妆。柯西宁一一没有反应。
江喻飞觉察到不对,他大步走向前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柯西宁被这一句“怎么了”带出戏来,他滞了片刻,抬头,咳嗽几声:“没事,我没事……就是一时半会没从戏里头出来。”
江喻飞再三问道:“你确定你没事?”
“嗯。”柯西宁对着他笑了笑,“能有什么事。”
江喻飞看柯西宁的状态还行,松了一口气,他说:“你这一段哭戏加得太好了,给了情绪一个爆发点。让这一段看起来更有感染力。”
柯西宁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江喻飞拍拍柯西宁的肩膀,说道:“你先去休息吧。”
柯西宁嗯了一声,于倩雯立刻跟上去。
沈新南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和路铃通话的音频是提前就录好的,他只知道刚刚柯西宁拍的是这场戏。他坐在休息室里,扬起那略有些黑的俊脸,让化妆师在他脸上鼓捣。
化妆师打阴影时,不由笑道:“唉,你和西宁都不能用同一种阴影粉。他那么白,给他用的阴影色号相当于你的粉底色号。”
第32章 请客
化妆师就是看沈新南脾气好才这么说的, 遇到一般人, 他可不敢这么开玩笑。所幸沈新南并没有生气。
他本来闭着眼睛,让化妆师用刷子鼓捣的, 听到这话,瞬间睁开眼来, 真心实意地说道:“西宁哥确实白, 比我们电影学院的女孩子还要白。”
柯西宁失笑, 说道:“别, 承受不起你这么比较的。”
沈新南只管笑。也不知柯西宁这么一句普通的话哪里戳到他笑点了。
化妆师用刷子轻轻戳了一下沈新南的脸颊,说:“闭眼。”
沈新南便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柯西宁看他这个模样, 莫名想起了沈新南的微博账号——大概是还正式出现在观众眼前吧, 他没有像普通明星一样用自己的真人照片做头像, 而是用了一个常见的表情包。
这个表情包流传甚广,是一个棕色的狗熊一边咆哮一边用小拳拳捶打自己的胸口。
他关注时只觉得挺有趣的, 现在想想,这表情包里的狗熊和沈新南给人的感觉简直是如出一辙。
柯西宁想着想着就笑了。
趁化妆师转头拿定妆的蜜粉之际, 沈新南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柯西宁:“西宁哥,你在笑什么啊?”
柯西宁怎么会说笑他,他心虚地说道:“没什么。”
沈新南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
化妆师转身回来,又捧着沈新南的脸,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沈新南又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他和柯西宁搭话:“西宁哥,下下场是我和你的对手戏, 还是个……吻、吻戏,你会紧张吗?”
柯西宁:“……”
路铃发现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刻意避开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发现路铃失踪了,微信、短信、电话……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他本人。心理医生慌了,他开始大街小巷地找人,终于在一家玩偶店找到了他。
这一段短暂的分离后,让心理医生发现了自己喜欢路铃的心情,表白并且在他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所以准确来说,下一部戏确实是吻戏。但没有像普通偶像剧一般缠绵悱恻的舌吻,只是一个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额头之吻。
柯西宁如实回答:“不紧张。”
沈新南叹了口气,哀叹地说道:“怎么办,我好紧张啊。”
柯西宁偏过头一看,沈新南果然很紧张的模样,手指绞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柯西宁有些想笑,但想着这也许是沈新南第一次演这种戏,只好让自己严肃一些。
他努力维持着不笑,贴心安慰道:“没事的,就亲个额头,不会怎么样的。”
沈新南嘴上嗯了一声,行动上却不是那么表现的。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小东西,趁别人没注意,剥开包装纸,一下子扔进嘴里。
他遮掩得很好。以至于柯西宁确实没看清那是什么玩意儿。
但从沈新南嚼吧嚼吧的姿势,可以辨认出来,那应该是个口香糖。
化妆师见状,还哎呦叫了一声,叹息道:“沈老师,你这要嚼口香糖也说一声啊,我可以晚点给你上唇膏。”
第二次被叫沈老师的沈新南脸顿时憋得通红,也不知是被点破“口香糖”羞赧,还是这一句“沈老师”。
片场。
沈新南扮演的心理医生穿梭于不同的大街小巷,找寻着路铃。他去他们初遇的马路上,去路铃常去街边公园,甚至还跑到路铃学校,问他的室友和老师。然而对方都说没有见过路铃。
这场戏比较简单。
柯西宁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江喻飞的身边看着取景框,而是坐在另一个角落刷时事微博。
周围站了两个女孩子。两个都是化妆师。
化妆师A说:“你知道吗?隔壁剧组今天开机了。我本来以为也跟我们一样,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剧组……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了谁吗?”
B显然有些不以为然,她咬着苹果问:“谁啊。”
“白梓蕴啊!”
B说:“还好吧,我上个剧组就有他。”
A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说你,是不是不看娱乐新闻的啊?这白梓蕴下一部新戏,就是和严叙一起演的《宫闱》啊,这可是个大制作,没想到就在隔壁剧组。”
B恍然。
柯西宁充耳不闻地继续玩手机。
就在这时,A抓着B的袖口惊呼:“我……我是不是看错了啊?”
B顺着A的目光看过去,也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目光。
他们口中的严叙就站在江喻飞的身边,偶尔和导演说两句话。
柯西宁放下了手机,偏过头一看,发现严叙的目光笔直地往他这个方向看来。
他不明白严叙为什么会出现在《呓语》剧组。而这时江喻飞竟然向柯西宁招了一下手:“西宁,你过来一下。”
柯西宁愣了一下,站起身,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沈新南这场戏演完了,他也被江喻飞叫了过去。
“这是……这是严老师吗?”沈新南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严叙就站在沈新南对面,比他略微高了半个头。
他伸出手与沈新南相握:“你好。”
“……好、好。”沈新南说。
严叙转而看向柯西宁,目光交织着无数复杂,他飞快地抿了下唇角,也像刚才一样,伸出手。
“你好……西宁。”
柯西宁表情挺淡,他回握一下:“你好,严老师。”
严叙轻轻地握了一下。
柯西宁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严叙认识他,没人觉得奇怪。
江喻飞笑着说:“严影帝是来请我们三个吃烧烤的。他说《宫闱》的剧组就在隔壁,也是差不多时间开的机,也算是有缘分了。他建议说,为了增加以下邻里剧组的感情,请我们的主创人员吃顿饭。”
《呓语》成本小,格局小,真要谈主创人员来,那还真只有他们三个。
沈新南疑惑道:“没有《宫闱》主创人员吗?”
“没有。”严叙很快接话说,“就我们几个。”
沈新南觉得挺奇怪。他虽然不太明白娱乐圈里的水深水浅,但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知道些的。既然是友谊餐,为什么只有一方的主创和另一方的一个主演。
江喻飞也觉得奇怪,但又不明白严叙图什么,而且还能结交一下影帝,明摆着的好事,所以严叙一提起这个主意,他就很快答应了。
他们几个在说话时,柯西宁一直没插话,等到这也时候,他才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今晚我还有点事。恐怕是去不了的。”
江喻飞皱眉:“西宁,你这几天演完戏,不就直接回酒店睡觉了吗?你有什么事啊?”
说到这里,江喻飞恍然大悟,问道:“是不是这些天拍戏密度太紧,你太累了?太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沈新南也紧张地盯着柯西宁:“西宁哥,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不应该那么晚,还拉着你推荐电影的。”
严叙的目光本来分毫不差地看着柯西宁,听到沈新南这话,莫名瞥了他一眼。
严叙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这新人看柯西宁的目光,太过明显,藏都藏不住。
而柯西宁对待他的态度也不像对待一般的合作对象,对着他笑的次数,非常多。
多到他都觉得刺眼。
柯西宁有多久没露出这样的笑容了呢?好像有一两年,好像更久。久到让他想起他们俩拍《小琉璃》的时候,柯西宁也是那么爱笑。他随口一句玩笑话,柯西宁就能笑个不停。
“不是。”柯西宁笑着解释说,“我是真有事。之前在一个电台接受过采访,上周那电台说,想再次邀请我。这电台都是直播的,不是录播的,傍晚开始节目……所以,这顿饭,不好意思了。恕我不能出席。”
沈新南露出无比遗憾的表情。
他说:“西宁哥,那下次我请你。你要吃什么都行。”
柯西宁笑着说:“怎么能让你请,我再怎么说,都长你几岁,要请客也得我请。”
沈新南摇头说:“不要。请你吃饭是我毕生的梦想。”
江喻飞这几天把沈新南对柯西宁的殷勤看在眼里,也明白这个小新人是柯西宁的粉丝。所以这一幕,落在他这个单身狗的眼里,十分扎眼,他无言以对地咳嗽说:“你们要秀恩爱,就到一边去,别在我面前。行不行?”
沈新南显然被江喻飞的话吃了一惊。
他自认为对偶像不敢有那种想法。他大喘气道:“导演……你误会了。我对西宁哥……我们只是朋友。”
江喻飞甩甩手,无所谓地说道:“行了,我就是开开玩笑。”
他转头看向严叙,客气地问道:“既然西宁有事不能去,那就我们三个?”
严叙没有说话。
他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喻飞又问了一遍。
“嗯?”严叙才缓过神来。
江喻飞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严叙说:“行,那就这样吧。”
江喻飞狐疑地瞧着这位影帝的神色,总觉得他的脸色像是蒙了一层阴影,十分的难看,还有点吓人。
他就被吓了一跳,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影帝,差点不敢说话了。
气氛有些压抑。
江喻飞适时地打圆场说:“行了,也休息得够久了,进入下一场戏吧。”
灯光、场景、布局都准备好了,就差两位主角了。
柯西宁额头有些出油,脱妆了一些,他站在原地,让化妆师用吸油纸在额头压了又压。
沈新南站着有些累,就坐在小板凳上,仰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柯西宁,在他后头安一条尾巴,就能摇来摇去了。
严叙看着这一幕。
而柯西宁并未觉得有异,说明这种场景发生得很频繁。
“江导演。”严叙说,“我想留下来,看他们演这一场戏,可以吗?”
第33章 爆炸
严叙想要观摩柯西宁和沈新南演戏, 江喻飞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他还想着兴许这位影帝能够多多指导这两人的演戏, 让《呓语》的质量更上一层楼。
江喻飞受宠若惊地说道:“可以,可以。当然行。”
江大导演一甩手, 助理便全程弯着腰,把全剧组最好的一把靠椅给搬了过来。
这把靠椅, 说是全剧组最好的, 一点都不为过。这是把皮椅子, 自带靠枕, 非常舒服。江喻飞常年导戏弯腰,腰背不好, 特地从自己家里把这靠椅给空运过来的。他趁休息不拍戏的间歇, 头靠在软乎乎的椅背上, 手里捧着个保温杯,偶尔品个小茶, 半眯起眼睛来,让助理站在后面帮他按摩太阳穴。
真是再舒服不过!
江喻飞把自己最心爱的靠椅给严叙坐了, 自己坐在小板凳上看取景框。严叙沉默片刻,忽然问江喻飞要了《呓语》的剧本,江喻飞也老老实实地交给了他。
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又短又干净。手指翻飞,淡定地翻阅起剧本来,肉粉色的指甲衬着雪白的厚纸张,十分赏心悦目。
再久远以前的一天清晨。严叙从睡梦中醒来, 便看到躺在旁边的柯西宁,一脸好奇地抓着他的手比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喊道:“严叙,你的手真的好大啊。比我的要大个小半圈。”
柯西宁的手就算在男人圈里也不算小的,但是严叙却比他还要大一些。
严叙唇角略微上扬,顺势抓着对方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一口。
他却忽略了柯西宁大清早抓着他手的原因。有人,只是比枕边的人早醒了一些时间,然后偷偷摸摸地抓住对方的手,想要牢牢地十指相扣,被抓包后,才灵机一动,扯到“手大手小”的话题上。
江喻飞好心地提醒道:“第五集第一场。”
严叙的指腹放在其中一页上停住,动作凝滞了片刻,这一页的开头赫然写着“表白”两个大字。
“对对对。”江喻飞完全摸不清眼下的状况,他还挺开心地说,“今天就是拍这场戏。”
严叙余光看他,语气不祥,道:“表白戏?”
“嗯。”江喻飞说,“你来得挺巧,这段正好是重头戏。”
严叙什么都没说,模样看上去还算冷静,但是没有兴趣继续看剧本。他把它合上,重新还给了江喻飞。
远处,主演和配角都准备好了,就等江喻飞打板了。
助理见导演迟迟没有行动,便喊了一声:“导演,可以了!”
江喻飞回过神来:“一二三,a!”
表白戏开始。
心理医生找了许久,大街小巷地乱晃。最后在一家玩偶店里驻足,不是因为发现了路铃的身影,而是在玩偶店的橱窗里,发现了一只兔子玩偶。它戴着圆圆的黑眼镜,穿着纯黑色的燕尾服,手里拿着一支指挥棒。
和初遇路铃时,他穿在身上的玩偶服,一模一样。顶多一个是微缩版,另一个是放大版。
心理医生被这小号的兔子先生吸引住,他推开玩偶点的玻璃门,拿起放在橱窗上的玩偶,想要向店家买下。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路铃。而路铃却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店家以为他感到惊讶,无奈地解释说:“这个男孩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蹲在我们店的门口,怎么赶也赶不走。没办法,只好把他带进店里来了。”
店家观察着心理医生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是你的朋友?”
对方微微一笑,笑容如沐春风,带过一片暖意和温柔。
“嗯,是的。”
心理医生怕吓到路铃,走路的动静特别小,一点一点地接近他,在他身边蹲下,连同“兔子先生”也放在了他的手里。
“路铃。”他轻轻地说道,“我们回家了。”
路铃这才抬起眼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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