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一只妖神怎么整?!》完结
“住口!犯下重罪之身没有资格说话。”释空厉声斥责。
跪坐在一旁的白檬在见到斑鸠出现开始,心中就燃起了希望,素来冷静的她此刻声音也有些轻微的颤抖:“斑鸠,请你救救紫丞殿下。过去种种希望你既往不咎。我没有力量,保护不了自己的主人,你一定要救他。”
“这条蛟龙有恩于我的主人。我不能让他死。”斑鸠对白檬点点头表示安抚,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企图在说服金翅鸟的同时,也蒙蔽自己的内心,“屠龙是重罪中的重罪,但并不一定要去断头台。让他死了一了百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你们要让他活着,在这世间受苦受难,那才是真正的责罚。我想应该也并非没有先例吧。”
释空与金翅鸟众兄弟交头接耳,不知如何回答他才好。斑鸠所言不虚,根据以往的经验确实也有不上断头台的龙族。
斑鸠继续道:“被用来制成武器的龙鳞全数物归原主,拔下来祭在琉璃光院中。至于这条恶蛟,我看不如废其修为、挑断龙筋,让他永生永世不能再使用妖力。他屠龙就是为了增长修为,让他变成废人会让他生不如死,比死更痛苦。”
释空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斑鸠话里的可信度和可执行性。
“如果这样你们还不放心……”斑鸠抬起手指推了一把下滑的镜框,缓缓道,“我可以负起责任来监视他,年数你们说了算。”
金翅鸟中立刻有人出声反驳:“你来为他求情明显和他是一路的,怎么能信你真的会监视他。”
还没等斑鸠开口,释空一伸手,把非议都拦了下来:“释竺,不得无礼。斑鸠,不好意思,金翅鸟十二众这些年添了新人,初出茅庐不懂事,不要怪他。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绝了。就依你说的办吧。至于年数,不约定也罢。废除修为,恶蛟也不过沦为寿命比较长的凡胎肉身,想他也是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紫丞这时低低地笑了几声,颇为讽刺地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替我做主?废我修为倒不如断了头来得痛快。”
斑鸠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沉着地对释空道:“你看,我说了吧。让他生不如死,更好。”
释空:“……”
白檬:“……”
众人:“……”
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踩一脚,搞不懂啊……
释空有些无奈地将佛珠从脖子上取下来,左手五指并拢向上竖起,右手持佛珠,喝道:“十二众,摆阵!”
金翅鸟十二人再度围成一个完美的圆,金色光圈从佛珠上散发出来。就算不是被金翅鸟锁定的猎物,白檬在阵眼中也感到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整个人连毛孔都动弹不得的感觉。更别提被锁定在阵中的紫丞。他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浸透,随着威压的升级,他闷哼一声,开始面露痛苦的神色。
突然,四道金色的闪刃分别朝紫丞的双手双脚射去,只在毫厘之间,龙筋应声而断。刀刃速度快到血液来不及飞溅,伤口就已经开始凝固。
紫丞一声未吭,全部咬牙扛了下来。
“紫丞殿下——!”白檬在身侧惊呼过后,低声啜泣。
斑鸠避开了阵眼,候在紫丞身后两步左右的地方。紫丞的命保住了,他却还是很焦躁。用这种形势保住的命,没有人高兴得起来。但如今要留下他的灵根,时间又如此紧迫,也只有出此下下策。
整个阵维持了十多分钟。
金色光圈在充斥满整个会客厅后逐渐减弱,只听释空一声令下“收!”,之后金光散去,阵撤。
紫丞在撤阵的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失重倒向后方。斑鸠眼明手快接住了他,没让他后脑勺直接亲吻地面。他感受到紫丞衣衫全部都是湿的,看着紫丞泛紫的嘴唇,竟有些于心不忍:“结束了么。”
释空将佛珠重新戴回颈中,点头道:“龙筋全断,修为也已经全数废除了。”
白檬还带着些哽咽道:“紫丞殿下,你醒醒啊……”
“他没事,让他睡吧。”斑鸠说着又抬头看释空,“释空,我欠你一个人情。多谢。”
释空摇摇头,招呼金翅鸟十二众随他离开。在踏入庭院时十二众化为羽翼金黄、头冠火红的巨型鸟类,体型是斑鸠原型的三倍有余,每一次振翅都仿佛能刮起一道龙卷风。拍了几次翅膀,很快十二众便消失在斑鸠的视线中。在下一次世间出现犯重罪的龙之前,可能都难以觅得他们的踪迹。金翅鸟就是这么神秘的存在。
白檬见金翅鸟离开,忙对斑鸠说:“斑鸠,快把紫丞殿下带到后面的天巷泉去,他还在出虚汗,灵泉能快点帮他恢复体力。”
斑鸠半拉半抱地把高大的黑衣男人拖去了灵泉,扔进去,不等白檬说感谢的话,转身就离开了。
飞回自己的住处,斑鸠筋疲力尽。来去的路上都飞得太猛,翅膀好几处被气流蹭掉了羽毛,在冷风里生生作痛。他说不好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其实到现在事情变成既定事实为止,他都没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紫丞曾经想置泠风眠于死地,他屠龙也好不屠龙也罢,本身在立场上他们就有绝对不可调和的矛盾。然而他今天却奋不顾身地飞去将他保了下来,不惜欠下金翅鸟的人情。这世上除了泠风眠,还没有人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况且他还对释空夸下海口说从今往后他会负责监视紫丞……
真是脑子不正常。
斑鸠窝在沙发里,摘了眼镜。罕见的垂头丧气起来。
那条蛟,醒来后会怎么样啊。
……
为什么揽下了莫名其妙的事情。
斑鸠恨恨地想,都怪乔平扬。对,都是乔平扬的错。
一边,乔平扬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纸巾。”
泠风眠手长,身子往前探,轻松地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丢给小狼狗。
“怎么,感冒了?”
“没有,大概是有人在骂我。”
泠风眠挑眉:“谁敢骂你。”
乔平扬把用完的纸巾皱皱巴巴地揉成一个团随手往床下一抛,正儿八经地说道:“差点忘了,斑鸠让我告诉你他这几天有点事情,去不了公司了。你看他三百六十五天也就休息个五六天,太少了,准假吧。”
“斑鸠请假,为什么通过你。”泠风眠又嗅到了幺蛾子的味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不是有grs摄像头整天监视我,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乔平扬笑眯眯地搪塞他。傻子才告诉他,等会儿狐狸又要掰扯“不准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云云,麻烦得要命。这妖神大人啊,得好生哄着。“你就告诉我准不准假,一会儿我再发个短信告诉他。”
泠风眠端详乔平扬的表情片刻,又变了个角度吃飞醋:“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密切了?”
……
我擦,这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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