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归人
梦里自己依旧身处在和谐美妙的天堂,各色美味与人生中重要的朋友都在自己的身边,其乐融融。可心里却依旧空牢牢,好似还是少了点什么。缺了一个人,很重要的人,心里正在思忖着那个大脑故意漏掉的人,却发现自己踩在云彩上的脚忽然被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那人满脸怒气样貌却是自己深深刻在脑子里的,那人是高驰,是自己忘了的高驰,正欲摆脱高驰的桎梏却猛然惊醒。
膝盖上发出隐隐刺痛,像是被无数小虫子啃咬的感觉,自己另一只健全的腿却被温柔的大掌不住安抚着,这下好了,再迷糊的他也终于清醒了。撑起全身便看见逊于灯光的闪亮的暗金色双眸,竟有些愉悦的神采,用力摆脱着高驰手上的性骚扰,脸色无比凝重。
“你怎么进来的?”
“钥匙在我这,小然忘了。”
快被自己蠢哭了,悲哀地笑出声,这场对话郑重请求作者删掉,不然他以后在受界无法立足。
被自己的蠢伤了血条的郁承然,面上仍旧保持着才子风度,用手撩了撩自己因睡得太熟被压走形的发型,故作淡定地阻止高驰替自己包扎伤口的手。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痊愈,你快走出我的房间。”
高驰继续动作的手终于有了些停顿,抵着的头抬了起来,眯着眼看着无比冷酷的郁承然,生气得将人拉回自己的怀抱,再也不似之前的好声好气,将嘴唇贴到郁承然此时正发红的耳朵边,威胁味道无比浓厚声音却出奇的温柔。
“别闹了,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生你妹,我还没生气,你跟我讲生气?高驰你以为我会怕你,你干脆杀了我,免得我这个拖油瓶碍着你。”
“我以为这些不算什么事,真的,那是外人的事,你竟会如此生气,我到底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一语双关,说出来也是,郁承然反应这么大无非是太过在乎高驰,但这般说抛弃便抛弃也着实让高驰苦手难办,然则郁承然此时却不是这般想法,好久没有投进高驰的怀抱,此时自己的耳朵听着那人的心跳就好像催眠曲一般上眼皮下眼皮不安分地焦灼着,意志力不够坚强,投诚。
“小然?小然?”
正陷入愁思的高驰听见一阵阵规律的呼吸声后,低下头轻轻唤了两声也就作罢,脸上浮着苦笑,这人闹够了就睡,独自留着自己任由时间夺去他的睡意。
从不睡早觉的高驰此时正在厨房为郁承然准备早餐,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声音饶了郁承然的清梦,却在自己再一次开门的时候发现原本躺着的人床上仅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出门了,中午不会回家,自己玩吧!==)
捏皱手上的纸条,再一次延展对着字条上无比清俊的字体现了一吻,便端着手上的粥不是好气地下了楼。
“你哥呢?竟然没带他来,真不是你作风啊!”
盖羽冲着刚走到旁边的郁承然肩膀上来了一拳,笑嘻嘻的脸调笑着,一脸黑气的郁承然。
“不是说好了,今天咱三聚嘛,带他怪别扭的。”
“不是吵架了吧?说实话你哥对你那么好,我都看的出来,你可千万别欺负人家。”
“说什么呢?你了解情况吗?我能欺负到他,诶我去,他不欺负你兄弟就已经是万幸了好嘛!”
一脸无奈相配上郁承然自己不察觉的哀怨气颇像受气的小媳妇和自己的好友吐着苦水哀思,盖羽这边也心疼起自家兄弟,耐下性子听着对方将昨天的事情所有的经过说的一清二楚,也跟着感叹。
“你哥都已经表态了你怕啥!况且这事涉及到彭凯,我觉得你应该和他商量商量,诶嘿!说曹操,曹操就到,哎!这边!”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和亮地郁承然心也跟着颤了颤,思绪让他情绪有些黯然,以至于看到彭凯旁边的许慧云时也来不及惊讶。
“那什么,对不住啊,兄弟,我家慧云好不容易出来,我就想着带着她和你们见见面。”
“没事,都别干站着了,想想去哪吧,承然。”
盖羽将包袱甩给了郁承然,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带着略许忧郁的美少年心生狐疑,郁承然大概是被看的不自在了。
“我也不了解啊,这里有聚餐的地方吗?饭店应该不存在吧!”
“那个,我知道一个地方。”
一直躲在彭凯身后的许慧云突然开了口,因为冬日寒冷的缘故,她穿了一套红色的羽绒服套装,脚下踩着同款颜色带着皮毛的雪地靴,整个人在一身黑的男人堆里特别显眼,微红的脸颊游移的视线,因着说话紧张而有些哆嗦的下嘴唇,不由地让这几个男人不敢说太大声的话,一路跟在许慧云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废旧厂房的最后一个仓库。
这里虽也是在基地范围内,但荒无人迹的场地和四处残垣的建筑让人心里生出些许顾虑,但都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来。
“这里是我经常躲避我父亲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打开仓库门,许慧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仓库显得更加空灵,还有话里隐隐的自豪感让众人抓不清头脑。
里面倒是很干净,中间有一个宽大的木质桌子,旁边摆着若干个与木质桌子不相称的小椅子,无不显现滑稽,将门关上后点燃几根蜡烛后整个仓库倒是显得有些浪漫,当然如果不是他们几个大男人的话,这里会更加浪漫。
“得!那就在这吧!烛光晚餐。”
这话让盖羽说的,引来其余几人的哄笑,耳朵尖的郁承然也听到独属于柔弱女生的笑声,循着声音看去果然本来木然的脸上因为笑意泛起了酒窝,看呆了旁边的彭凯,自家兄弟这么喜欢这女孩,让他也跟这女孩生不出气来,索性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高驰和许哲宽身上。
“我把昨天的酒偷出来几瓶放进空间了,承然有肉吗?”
盖羽偷腥一般眼睛里装着窃喜的笑将自己空间的酒像是那宝贝一般放在了桌子上,郁承然倒是淡定得多,将空间里的即食肉干,拿出来些许,让盖羽和彭凯止不住的惊呼。
“还是你小子聪明,全是好东西,我这有面包,慧云那有果汁,咱们齐了!”
在座的几个人喝的酒倒是少的,做的最多莫不过唠家常,这话题从南聊到北,到最后聊到了坐在旁边刚有些与人合群的许慧云身上。
“慧云,不是哥说教妳,妳这般董事,是会惹麻烦的妳父亲他不知道妳内心的想法,所以给妳找所谓的幸福,妳应该告诉他妳的想法,不然妳不仅害了妳自己,妳知不知道我好兄弟因为妳都跟他哥分居了!”
盖羽实在看不下去郁承然那闷闷不乐的脸,就着酒劲儿把事情说了出来,没管彭凯有些不开心的脸还有一旁一直叫他住嘴的郁承然,接着毫不顾虑地声言。
☆、第四十九章
“妳爱彭凯,就和他在一起,别让妳那爹乱点鸳鸯谱,他算个啥!”
“盖羽,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发生什么了,难怪我看着承然有些奇怪。”
“还不是你女朋友的好爹爹,相中了承然的哥,谁不知道他俩是一对,除非特么青光眼,你们怕他,老子不怕他,算什么!欺负我兄弟没人啊!”
“老盖,你少说几句,这事和许小姐无关。”
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让坐在许慧云旁边的彭凯这时也没了笑脸,脸色严肃的有些可怕,仔细观察会让人觉得这里有一种隐隐的愤怒漂浮不定。
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把刚有些合群的许慧云吓得收回了搭在桌子上的手臂,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看着地面,如一个犯了错的孩童,瑟瑟发抖。
“会被打死的而且会被抛弃。”
众多音色不同的男音中唯有一个清软的女性声音,在如今有些火药味的仓库里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正欲继续辩论的几个人皆因许慧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面面相觑,实在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奈,彭凯拉住一直揪着衣角的纤纤玉手,温声询问。
“慧云,这是什么意思。”
“会被抛弃,只要我不听话就会被抛弃,而且会被打死的。”
如今的环境让许慧云想起自己曾经在与母亲独自生活时所遇到的种种情况,母亲总是和各种各样的男人争吵,每一次自己都是被吓的多精致及房间衣橱捂住耳朵默默掉眼泪,多重刺激让她回想起往日,也说出了众人不解的话。
“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后被发现带到了许家,父亲从小就教导我要听话这样才不会被抛弃,就算他打死我,我都不能掉一滴泪。”
“我曹,他打妳,在外人面前完全看不出啊!妳怎么不反抗呢?”
在座的三个男生都因为许慧云的回忆而彼此丨噤了声,沦为懂事的听众,盖羽天生性子直,不免在倾听唏嘘之余与这个带着故事的女孩进行反馈交流。
“我父亲恨我,对,很恨我,因为我像我的妈妈。”
那一种独属女孩子特有的颤抖声音,就着今日许慧云说出的话把在座的几个大男人说的有些不知怎么回话。
“我之前跟彭凯说,我妈妈去了别的地方,其实是去了天堂,妈妈不爱爸爸想要离开爸爸,爸爸痛恨这样的妈妈。”
许慧云抱着自己的脑袋一点点回想着往日的故事,一帧一帧的回放着带给大脑与记忆无形的压力,她终于想起那日自己躲在衣橱里,看见爸爸找到了妈妈无比惊喜地抱着她的妈妈,但妈妈说了很多过分的话,爸爸拿起手旁桌子上的红酒瓶子砸向了妈妈的脑袋,那时的她忘记了怎么呼吸,直勾勾地盯着已经倒下睁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妈妈,仿佛在道别,一时的痛哭被爸爸发现。
“慧云,妳不能像妳妈妈那样不听话哦,到处乱跑,妳要是也敢逃跑,我会捉住妳像杀了妳妈妈那样杀了妳。”
这句话一直回响在许慧云的脑海中同时也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那时自己的父亲的表情像是一个魔鬼,甚至比魔鬼还要可怕,血染上了那张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嘴巴笑出了奇怪的弧度,简直是一场恶梦!
“我特么去杀了那个老鬼,慧云妳别怕,以后有我在,妳不用那样封锁着自己。”
看着彭凯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抱着许慧云的场景,郁承然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事情显然已经不是自己耍耍小脾气就能解决的了,他要加入战斗,用自己的手解救一切陷入困境的人。
“可是会因为我的不听话给你们带来麻烦,他会杀掉你们的。”
“许小姐,那种父亲说实话妳早该告诉别人他的恶行,只要妳够强硬他不会拿妳怎么样,况且现在有彭凯和我们保护妳,要记住邪不胜正。”
这个问题貌似把许慧云难住了,之前还能与人交流的虚弱声音此时已经湮灭在带着蜡烛气味的空气中,低着头一颗颗珍珠般的泪珠滴落在许慧云的大腿上,直叫看了此情此景的郁承然长长叹了口气,自己不懂的实在太多,也许高驰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仍旧不懂也说不定。
再一次从点着蜡烛的仓库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日挂当空,看着阳光下的万物竟有些晃得眼睛刺痛,看看手上的表,无疑惊讶时间竟过得如此飞快,早上开始的聚会竟到了中午方能结束,盖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说了几句便没好气的走了,剩下彭凯与许慧云那一对怨侣,郁承然觉得自己还没傻到在这里当电灯泡浪费时间,索性告别那两人,走向了回家常走的羊肠小路。
“承然,你们干什么去了,我刚才看到小羽气呼呼地走了,吵架了?”
有些惧冷的郁承然恨不得将自己的整张脸全部埋进那宽厚的皮质衣领中,却没有注意一直站在前方好似专门等待自己的程栀,雪白色的皮毛大衣将她整个人打扮的犹如雪中皇后,不得不佩服自家哥哥的眼光,那女人的确到哪里都会闪闪发光。
“盖羽听了不好的事情,也许在跟自己生气吧!”
“呵呵,都多大了,还那么傻受了气就只知道欺负自己,事情不公的比比皆是如果都像他那样恨世嫉俗岂不是英年早逝?”
不得不说郁承然被程栀那玩笑话震慑到了,仔细看着眼前的女人,恐惧感从心底肆意疯长,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真的她?当时,那个笑声,肯定是程栀,那么那个一直哭泣的是谁呢?
“怎么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以极慢的速度向前进发着,如今再冷的天气也无法阻止郁承然想要质问程栀的决心。
“我问妳话,妳会如实回答吗?”
“当然,你见过我骗你?”
程栀先前带着笑意的脸如今因着郁承然凝重的表情而变得冷然起来,之前杏眸里闪烁着的喜悦光芒在下一秒消失殆尽。
“昨天,庆功会,妳没参加。”
“恩,我在家。”
“做什么?”
“在帮助那天救助下来的女孩做复健,我到最后才知道她是哑巴。”
难怪那天只有程栀在说话,完全没有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最多是支支吾吾的哭泣,一切都好解决了,那么程栀那诡异的对话在证明什么?她曾经遭遇过什么?
“你不相信我?承然。”
“我在想我那天在小树林听见过妳的声音,大概我听错了。”
“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好开心,我们还是亲人!”
人与人果真千差万别,如今的他当真难以理解,程栀到底在开心什么。何况他真的不想再跟谁提亲论缘,看看前方的路不耐烦也跟着生长,这回家的路怎么忽然拉长了?
“我哥已经死了,现在除了高驰我真的没有亲人了。”
“你说什么呢,你还能分辨出我的声音这就证明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承然。”
这句话让郁承然和程栀彼此都惊了一惊,于郁承然来讲那便是程栀露出了狐狸尾巴,那日小树林里,果真是她!于程栀来讲就更加怨气了,竟然被套话,而且暴露了自己的弱点,颓丧地叹了口气,轻飘飘且带着烦闷的语调,承认着。
“小孩子就该干小孩子的事情,你怎么开始算计我了,没错,那日是我,有问题吗?”
“那日妳说了很多我不懂的话让我心生疑问,比如,坠落地狱什么的。”
程栀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之前还有闲情修饰一下自己的语言,如今看着咄咄相逼的郁承然,心里有那么几丝败下阵来的恐惧,语气生硬。
“我只不过,在刺激她,书上说这样能够让她再一次讲话,但是关于地狱什么的我并没有提及,想必是你听错了,那天貌似风很大。”
眼睛里有着虚张声势的倔强,郁承然看着这样顽固且楚楚可怜的眼神,总觉得下一秒程栀会哭出来,想着怎样措辞却再一次被抢了先。
“我到地方了,谢谢你送我,承然再见。”
面对对方带着虚弱笑意的的道别郁承然只是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当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看着远方回家的路提起了速度,飞快得奔走在这条窄小的路上,带着想要与高驰见面的心情,加速了全身所有的血液循环。
不料,满怀期待地想回家看到的那张脸竟缺席了,整个别墅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喊了一圈也不见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张字条,心里的热血彷如凉了半截,不断回想着自己昨日的表现,后悔着,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让高驰生厌了自己?那人离开了?这种想法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呆坐在客厅松软的沙发上反思着自己近来的表现,确实糟糕透了,明明知道高驰是最爱自己的,为什么还要那么气人呢,如今把高驰气走了自己也傻了,思绪飞扬着的郁承然完全没有听到高驰进屋的脚步声,傻气地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来回打滚。
“怎么了?身体难受?”
“诶我去,你吓死我了。”
早已在沙发上滚乱的发型,让高驰在外面守着那破仓库时被冻得差点破裂的心有了一丝痊愈的预兆,冷凝而俊俏的脸变得有几分和煦,坐在郁承然的身旁,用手轻轻揉着那本来就已经很乱的头发,只不过那手也许太过冰冷,把这郁承然刺激地一阵瑟缩,还没有动作,脖子瑟缩死挺着那般,将眼神向旁边游移,嘴上以极小的音量抱怨着。
“这么凉,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戴手套。”
“小然走了,我便跟着出去了,那仓库以后还是别去了,除了我,许哲宽他们也发现了。”
先前还很平和的情绪,如今被高驰这么一说,不小心激起了片片涟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他跟着自己并且在外苦守了那么久,如今天气并不是多么的温柔,虽说晴着,却也是有了冬日的样子冷透了人心,为了避免自己露出心疼的语气故意颇为玩笑地调笑着。
“你怎么又盯梢?难道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你知道我的想法的,我当时就想着把你从仓库里拉出来,离开这个基地,后来还是被那一通电话打扰了。”
“电话?”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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