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归人
“可是我弟弟他生病了,发着烧。”
“我也听说了,都怪我家的小羽,没事乱跑吓坏了承然,我刚也跟承然说了这些事,这孩子懂事,跟我说没关系。”
还在壁炉前闻着火堆上架着的简易铁锅里面传来的香味儿,不停地吸着鼻子的郁承然接收到高驰不怀善意的眼神后,整个人安静了,听着高驰仍在拒绝,忍不住地在旁边以细小的声音说着。
“哥,你就去吧!我没问题的。”
一方面是盖东风的紧追不舍,另一方面则是郁承然的不断支持,高驰无奈应下了,但要求是在半个小时之内结束商讨。
自从高驰离开后,郁承然则在自家床上昏昏欲睡,想着睡一觉高驰便会回来,却被楼下一声声敲门的声音扰了即将入眠的梦,心里揣测着这一定不是高驰,高驰有钥匙而且进来的时候从不会这般粗鲁,想着是外人便将自己那身软萌萌的珊瑚绒睡衣换下了,免得以后这衣服毁了光辉的主角形象,这一下楼郁承然整个人都后悔了,看着落地窗面前映着的那个炮灰脸,整个人心情也跟着无限下滑。
外面的张宁则与郁承然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打见了郁承然之后原本在外面怨怒的表情一扫而光,并且以极快的方式转化为那种炫耀的嚣张,甩了甩头发用下巴指了指门,以一种极其轻蔑同情的眼神看着郁承然下楼到最后的开门。
“我还以为你不会开门,算你还有点胆识,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是烈火蔷薇你就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妳?”
实在听不惯张宁那鼻孔长到头顶的说话语气,同样以看弱智的眼神回应着带着莫名浓厚自信的张宁,气人哪家强都不知道,单纯到这找刺激?好嘛,最近心情不好就拿你撒撒气!
“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初的恶行公告天下?如今我们老大可是这基地的一把手,谁不怕我张宁?”
“噗,好吧,我很欣赏妳的老大但不代表我会买妳的账,况且我完全不知道我当初做了什么恶事?”
“你就那样欺负我一个软弱的女子还不算恶行,和我一个女人抢男人你羞不羞耻?要不是你高大哥早就是我的了。”
说到这张宁一脸委屈,口气完全像是全天下都欠她的一样,这些倒不是郁承然最讨厌的,他最讨厌的莫过于谁觊觎他的高驰,听到这里口气也不大好,抛开了之前的玩味,眼睛里迸发着杀人的光芒,一字一字地吐露着。
“这么说妳还惦记他?我会让妳后悔的,况且就算没有我高驰也不会给妳这个绿茶半分眼光。”
“你倒还是那么会欺负人,如果这些你不害怕,那么我打算告诉我们老大你们不怕丧尸的事情呢?那件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好奇怪,难道你们也是丧尸,识相点自己卷铺盖走人,把高驰留给我也许我能保护他。”
看着郁承然没了之前的闲适眉头轻微颦蹙,带着惊愕地看着自己,张宁的心情愉快极了,看来自己果然吓到他了,正要继续说着,却发现自己的后腰处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随即无法忽略的痛感让她紧捂着一直喷血的伤口,惊愕的看着面前毫无动作的郁承然,随后便听到身后女性特有的声音。
“妳还能欺负他?怎么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样?”
捂着后腰的张宁回头看见了身着白色大衣的程栀满眼的难以置信,想要说话却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想到了什么一样看着自己斜上方站得笔直的郁承然,适才想起刚才郁承然惊愕地看着自己身后的原因,并不是被自己吓到而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人吓到了。
“妳怎么,怎么能随便杀人?”
“哪里有随便,我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弟弟,怪就怪在妳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
下颚被忽然蹲下的程栀用力捏紧,一个不小心咳嗦出一大口的鲜血,不服气地看着此时身着白衣面容却不似之前见面那般温柔的程栀。
“妳,妳是个魔鬼,妳在,在别人面前装的太好了。”
“这都被妳发现了,那真是遗憾了,妳已经发现我的秘密了,我做人有个准则那就是知道我秘密的人都不得好死。”
“等等!”
郁承然见程栀要动手用手里的匕首结束张宁的生命,忙不送地去制止也跟着蹲下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宁,嘴角漾起绚烂的笑,语气却十足的阴狠。
“告诉妳,别再肖想高驰,否则就算妳做鬼我也会把妳烧的魂飞魄散。”
涕泪双流的张宁不停地求饶却还是死在了程栀的手下,程栀解决了张宁后摘掉手套笑吟吟地看着此时有些紧张的郁承然。
“怎么害怕了?刚才不是很厉害嘛。”
“妳要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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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壮士,来猜猜下一章程栀会不会灭主角的口?
PS:周三停更一日~么么哒
☆、第六十章
“怎么可能,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承安一样,我巴不得你活得长长久久。”
“妳怎么会在这?”
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尸体,郁承然不禁叹了口气想着如何要把这尸体弄到别处去,这样放置在这迟早会惹麻烦,再者他也不愿意让这种人脏污了自己与高驰的小窝,看了看一直用湿巾擦拭手指的程栀忍不住询问着,对方回答得倒是彻底地出乎他的意料。
“是我拜托盖东风拖住高驰的,我从昨天看见你的脸色就有些担心,像极了你高中那时候,有一次被动物园的雪狼吓到生病的情景,我就想着这大概是又要犯病,可是这刚要到这就听见一只母狗在那乱叫,你很为难吧!所以只能出手帮你了。”
“但这是在杀人,虽然是末世了。。。。。。”
与往日截然相反的说话方式尽管语调听上去还是那么的温和,但那洁白衣服衬托下异常冷静的姣好面容让郁承然内心直觉到这不是程栀的第一次杀人,果然那疑问还是从程栀的嘴里得到了证实,在愈发黑暗的天色下那一身洁白的大衣与未开灯的屋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一个堕落在魔窟的仙女。
“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多一个又算得了什么你说是吧!”
“妳说的杀人是指我哥哥吗?”
第一次看见程栀使用异能,雪白衣袖中仅伸出一只纤白的玉手,对着张宁那倒在地上的尸体,从手掌心释放出一阵萤火虫绿的气体,原本还倒落在地的尸体以极快的速度腐蚀着,不出一分钟的时间,那个曾让郁承然苦恼的罪证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处理好一切的程栀,双眼含笑,摇头拒绝着。
“怎么会?我为什么要杀我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呢?”
“那为什么妳一直不告诉我,我哥哥的死因,妳知道我因为这件事受过多少苦?”
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的往事还有关于郁承安的梦境,郁承然就会变得很激动,以至于连说话都抬高了音调,这句高昂语调的话换来的是程栀略带震惊的眼神和那良久的沉默。
“还是不想告诉我?为什么?死的人是我亲生哥哥,我真的不想再糊涂下去,也不想再像个疯子那样歇斯底里了!”
越发激动的语调让程栀听了羞愧地低下了头,想要离开,双脚却又像被冰冻住了一样,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让你没了哥哥,虽然我一直强调承安不是我杀的,但那其中的差别却又微乎其微,我一直知道他是天下最爱我的男人,我也曾经后悔着为什么不早一点遇见他?那样我是不是真的能以他最期待的清白身子与他相恋?”
郁承然表示自己很乱,完全听不懂程栀这话里提及的这些,唯一进了大脑的就是他哥确实是因为她而死,想要发火,却又想到早在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沉浸的梦中,他哥哥那一提到她的那种无悔的幸福表情,他真的应该出手结束了这个女人的生命?却只要一想这是他哥哥用生命守护住的女人,又再一次被自己销毁,是不是在另外的一种意义上伤害了他早已死去的哥哥。
纠结着的想法摧残着他接下来所说的话,这些话带着盲目的伤害与不曾察觉的怨恨。
“妳凭什么用一句话就去毁了一个人的性命?又凭什么毁了我的幸福?”
“真的对不起,承然,那时我被陆浩威胁的事情被承安发现了,他很生气狠狠地揍了陆浩一顿,但他却没对我发脾气,一直在哄着我,我那时一时口快便说出了一直以来脑海里的想法,没想到的是,被你哥当真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是那么的爱我,但我却毁了你们家。”
这时的程栀疯子一样对坐在地上手指扒着郁承然的裤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笑时竟是那么的幸福,哭时也是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精致的妆容在此刻早已没了影子,只有那泪雨阑珊苦闷的脸,一边仰着头一边淋着眼泪,却没有进入郁承然的心里。
“毁了,就怎么也回不来了,妳为什么当初不随他去了!说好的生死相随呢!”
郁承然低下身子,用手钳制住程栀那苦情的脸,嘴里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蹦出的那些话,让一直哭泣的程栀一瞬间忘了该怎么哭,她从来没有发现一直人畜无害的少年脸,竟然也可以妖冶的惑人,自己也许会就着这样的方式而被杀害也说不定,但想想自己背负着一条条人命想着也累了,这样死得其所也是一种幸福,终于可以下去陪承安了,此时的脸上洋溢起舒心的微笑,就着那姿势说出了自己尘封多年的秘密。
“我在高中的时候,随着父亲参加陆家的聚会,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陆浩的哥哥,陆天,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渣,他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蒙汗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他正在穿衣服,而我,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是以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我吵着要去找还在楼下喝酒的父亲,他却像看傻子一样地嘲笑着我,说我和他本来就是要进行商业联姻的,这种事早一步晚一步又差得了什么?我若说出去只会被别人看不起。”
“妳是傻吗?这种事应该和妳父母说啊,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想着和他继续联姻?”
“我那时也许是被吓坏了,我害怕极了,生怕从此就要在陆天的魔爪下惶惶不得终日,我做了一件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这谈话期间有一阵很深远的沉默,郁承然并没有急着去追问而是默默看着仍坐在地上整理心绪的程栀,忽然有些不想再继续听她讲下去,他怕自己到最后没有人可以去怨恨去报复。
“我假装妥协,在陆天下楼的时候我将他推下了楼,那一幕刚好被陆天同父异母的弟弟发现了,他并没有选择揭发我而是站在了我这一边,替我伪造了不在场证明,这一切都被定位为陆天喝酒造成了这场祸事。”
程栀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高,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大笑了好几声后才继续接着说下去,只不过这一次说话的声音柔杂了女人哭泣与无奈的声音。
“我以为这一切都解决了,可是我错了,这是我另一个噩梦的开始,我被侮辱的视频在陆浩手上,我就像个要定期吸食禁药的烟鬼,摆脱不了他的控制,这一控制便是到了我遇见你哥的时候,那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段,我一直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他。”
这整个故事中郁承然多数是在沉默,他在思索着这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但貌似追究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大的错那就是陆家那一对渣哥渣弟,虽然这两个人都死了,郁承然竟有些后悔没有多蹂躏一下陆浩,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渣竟然在以前就破坏过自己哥哥的感情生活。
“我把一切都说完了,如今也算诉清了这一世的所有痛苦,你杀了我吧,承然,只是求你给我留个全尸,把我扔到你哥案发时的那条河里,我竟背着他苟活了这么多年,入金也该还债了。我不想他寂寞了。”
看着程栀等待死亡审判的紧闭着的双眼,郁承然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拳头捏紧又松开,犬齿露了出来咬破了嘴唇,一阵腥甜的气息席卷了口腔,他真的想就这样杀了程栀,但这一切真的会因为自己这么做而回到曾经?他最敬重的哥哥也会因此而回归吗?答案所有人都是知道的,郁承然也骗不了自己,身体晃了晃,有些支撑不住地在程栀惊讶担忧的眼神里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觉得自己的周身很冷,他躺在沙发上将自己蜷成了一个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又想着高驰的声音了,恍惚间看见程栀在忙东忙西,又想起高驰在自己身边时的甜蜜,嘴里想呼出声音,却因自己突然的发烧,声音而无比虚弱。
“承然,你发烧了,我得先帮你退烧,你想说什么?”
程栀不断的靠近他竟有些厌恶,眼睛里朦胧的目光顿时变的锐利。
“不用妳,妳走开,把高驰叫回来。”
“起码先把药吃了再说这些。”
“滚。”
忽然从后面发出的声音,把程栀手里紧握的药碗以荒唐的姿势跳脱着掉在了地毯上,一直昏睡着的郁承然也勉强着睁开了眼,原本因昏睡而有些朦胧的眼在看到对面的人时也瞬间来了精神,伸出双手,像小孩一样讨要着拥抱,对面的人也照做了,推开在一旁碍眼的程栀,脱掉了外衣便就着郁承然的姿势将人抱在了怀里,眼神却阴鹜地在程栀的浑身上下逡巡巡着,嘴里再一次淡淡的说了刚才的那个字。
“滚,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眼前。”
程栀还是选择离开了,她不是被高驰吓走的,而是对于郁承然的态度,果然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就连赐予自己死的权利都不曾施舍,这样的恨已经到了骨子里,她到底该怎样偿还这个无尽无休的罪孽,嘴里不停地叨咕着郁承安的名字,讪讪地离开了。
家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有郁承然因高烧而显得略微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怎么?不是你硬着要推着我去的,怎么如今又怪起我来了?”
“我哪知道会这么久,你一走我就数着秒针过日子,你说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呢?”
这句话在高驰的心里作用很大,强大的内心因为这句话“砰砰砰”地跳个不停,震得在怀里贴着高驰胸膛的郁承然觉得扰了,换了一个卧躺姿势,舒服了才不再如虫子般蠕动。
“那以后你怎么赶我我走我都不走了,来,先把药吃了。”
“我真惨,怎么遇到这么些怪事?而且还发烧,就有一件事是好的。”
捏着鼻子喝下了药物退烧冲剂,郁承然还不忘在那边咕哝着,像是在抱怨,但在高驰眼里更像是在撒娇,任由郁承然那近似无赖的动作,八爪鱼一般扒得自己更紧了,嘴里也不忘询问。
“那一件好事是什么?”
“就是遇见你啊。”
说完没多久的郁承然因为退烧药的药力再一次陷入了黑甜的睡梦中,徒留高驰在一旁苦叹着,自家爱人总会这么撩人,撩完就睡是不是也可以算为一种另类的绝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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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观文愉快~
☆、第六十一章
这一觉郁承然倒是睡得安稳,没有噩梦侵害也没有高驰的骚扰,只不过自己还是睡醒了,眼睛无比清亮地望着天花板,轻微地侧过头看见高驰熟睡的面孔,再看看外面的天是黑的却又带着点破晓之势,想去看看手表却又怕自己一旦动了再惊醒了高驰,只能转悠着大大的黑眸在屋子里乱逛,这四散的视线最终还是定格在高驰的脸上,这张脸安静的时候要比平时耐看得多,平时这张脸眉心处最爱皱起,让本来狂野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艺术家的愁思,再加上高驰的混血基因总让人幻想到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风雅多情的作家。
“醒了?怎么不叫我?”
这边看得来劲儿的郁承然怎么会料到高驰会忽然睁开眼睛,那双眼比外面的天空绚烂得多,想着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让仍躺在一边的高驰慌忙地将手掌探了过去,摸了摸发现没发烧,适才舒了口气。
“睡太多了,结果闭眼睛也都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两个人是盖着一床被子的,由着高驰靠近的动作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面对面地挨在了一起,虽说郁承然穿着睡衣但碰到高驰光裸的上半身,小心脏还是不自在地颤了一下,不禁地倒吸了口气,腰间的手臂一直在自己的外衣上游移,犹如一条作战经验丰富的水蛇,不一会儿冰冷的手指就探进了郁承然的睡衣里面,冰冷的手指接触到带着病燥的滚热皮肤像是产生了静电一般刺激地郁承然打了个激灵,这一个激灵打的把高驰吓坏了,识相地抽出了手。
“我说了,你会不会又要生气?”
“我小心眼你都知道了,不过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就算是在说话上面。”
“我在想我哥的事情,我一直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了程栀会连生命都抛弃。”
这一次高驰没有回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共枕相互对视的郁承然,深邃的眼眸看得郁承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别过头去,却被高驰一个起身半圈着的姿势互相上下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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