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着我的秦晓萌，是个新手，她带着我做任务，攒装备……后来我满级了，她也对游戏操作也越来越熟练……”
　　“我们开始打副本，开始加入帮会参加帮战，后来她干脆转了PVP，跟着帮里的人到处打架杀人……”
　　花萝轻声问，“你知道我一天要死多少次吗？”
　　曲宴宁愣愣的摇头。
　　花萝笑起来，说她自己也记不清了，总之就是很多很多次，多到她都数不过来。
　　“那你……会痛吗？”曲宴宁想到秦晓萌之前求救说过的话，迟疑着问道。
　　花萝歪歪头，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的语气第一次有些低沉起来，“有意识，有知觉，却不能动。”
　　“这种感觉真难受啊……”
　　每一个打在身上的招式，都会留下伤痕，但是她不能逃避，不能拒绝，只能看着自己血量一点一点的减少，见底，然后在最后一刻感受死亡。
　　曲宴宁神情有些难过，来之前想好的劝说都已经不合适，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花萝说完忽然笑起来，“你怎么这个表情，你在为我难过吗？”
　　曲宴宁轻轻点头。
　　花萝的笑容淡下来，她垂下眼睛，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秦晓萌交换灵魂吗？”
　　她道：“从游戏里新出了奇遇系统之后，秦晓萌就迷上了做奇遇。她最想要的就是阴阳两界奇遇。”
　　“阴阳两界只有角色死亡时候才能触发，她就带着我四处寻死，自杀，跳崖，被小怪砍死……”
　　“那阵子她带着我每天尝试各种新死法……”花萝讽刺的笑了笑，“然后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曲宴宁说，“她触发了阴阳两界。”
　　花萝点点头，“但是她不知道，这是早就注定好的。”
　　“勾魂使者早就看中了她，而阴阳两界，刚好是一个契机。”
　　“她当时可真高兴啊，”花萝感叹道：“兴冲冲的跟勾魂使者做了交易，甚至连任务上写着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就这么把自己卖给了勾魂使者。
　　“难道游戏里不只是你一个人有意识？”曲宴宁疑惑道：“勾魂使者也是有意识的吗？”
　　花萝摇头，“他不是游戏里的人，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他主动找上我的。”
　　曲宴宁把勾魂使者记下来，准备回去之后再问问谢祈，他总觉得这个勾魂使者不简单。
　　“你不劝我把身体还给秦晓萌吗？”花萝忽然问他。
　　曲宴宁一愣，有些愧疚的看着她，“虽然可能会伤害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身体还给秦晓萌……”
　　花萝脸上笑意淡下来。
　　“她的身体你也不能完全契合吧，”曲宴宁继续说道：“我有个很厉害的朋友，他对这些很精通，我回去后会问问他，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你能不用回到游戏里去。”
　　花萝眼中的冷意消退，“回去之后？你就这么回去了？”
　　曲宴宁说是啊，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秦晓萌那边，你别带她去打副本了，她好像快受不了了。”
　　花萝又笑起来，说，“你真是个有爱心的好人，对你的宠物也很好。”
　　提到乖宝，曲宴宁不自觉的就笑起来，“乖宝很可爱，不过他这两天不在。”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吃了一份甜品，这才分别，曲宴宁跟花萝说好，等他找到方法之后，再来找花萝。
　　回到家里，屋子里空荡荡的，曲宴宁有些失望的垮下肩膀，蔫呼呼的去做饭吃。
　　楚周跟乖宝都不在，他连做饭都提不起劲儿来，随便弄了点吃的应付一下，曲宴宁爬到床上躺着，捧着手机刷朋友圈。
　　好友圈全被楚周的照片刷屏了，他跟张韧出去旅游了，网店张韧也找了靠谱的管理人员帮忙管理，楚周空出来时间，就跟张韧一起四处旅行。
　　等到隔壁的房子装修好，楚周多半是要搬过去跟张韧住的。
　　曲宴宁有些失落的抱着枕头滚了滚，好朋友是别人家的了，毛茸茸也不在，曲宴宁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发了一条朋友圈。
　　[好想乖宝，一个人在家做饭都提不起劲儿……]
　　下面的配图配的是一张乖宝吃饭时候的照片。
　　谢祈正好顺手看一眼朋友圈，没想到看到了曲宴宁的动态，他耳尖有点红，缓了一会儿，他给曲宴宁发了一条消息。


第48章
　　[乖宝跟我一起回家了， 他很好， 不用担心。]
　　诶？曲宴宁翻了个身趴着， 原来乖宝忽然离开是跟二爷一起回家了、
　　曲宴宁盯着手机，心里的小想法开始蠢蠢欲动。
　　[您可以拍一张乖宝的照片给我吗？]
　　谢祈轻哼一声，心里有点淡淡的高兴， 不过就是一两天没见， 小蠢货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了。
　　谢祈用手指在屏幕上轻敲几下， 红着耳朵回道：好。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将手机摆好角度， 然后变回猫形态，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才半倚在床上， 挑了自认为最好看的两张发过去。
　　谢祈答应后， 曲宴宁就耐心又激动的等着，十分钟后， 手机响起来，曲宴宁节解开锁屏，终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猫。
　　谢祈一共发了两张照片过来， 一张是猫蹲坐在米色的床上， 抬着爪歪着脑袋在打招呼；另一张则是站着的， 黑白相间的猫四爪着床，身体微微后倾，尾巴平直，像是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 可以说是非常威武了。
　　曲宴宁对着照片吸了一会儿猫，才给谢祈回消息。
　　[谢谢二爷，照片里看着，乖宝好像长大了一些。]
　　乖宝之前一直长的很慢，楚周还说是品种问题，可能是猫本身的体型就不大，没想到最近乖宝忽然就开始长身体，还有向大猫方向发展的趋势。要不是曲宴宁早就见过他变成大大猫的样子，估计都担心的不行了。
　　谢祈用爪挠了挠耳朵，跟小蠢货讨论自己的猫形态，总有钟不高意思又怪异的感觉。
　　谢祈变回人形，快速的打字。
　　[他开始进入成长期了。]
　　原来是真的在长身体了，不是自己的错觉，曲宴宁高兴的弯起嘴角，问谢祈他们什么回来。
　　谢祈撑着下巴，嘴角勾了勾，回道：明天晚上就回。
　　……
　　谢家。
　　晚饭的时候，谢祈忽然说：“我明天就要回去。”
　　白蕴惊讶，“不多在家里待几天？”
　　“嗯。”谢祈淡淡的说，“那边还有点事情。”
　　谢敬庭说，“那明早你跟我去取沉水香。”
　　谢祈点头说好。
　　两个小娃娃变成人形坐在餐桌上吃饭。
　　谢美丽也就三四岁的模样，白皮肤大眼睛，精致的五官跟白蕴很像。谢小宝大一些，看着有七八岁的模样，脸圆身体也圆，是个肉呼呼的小胖子。
　　白蕴端着一碗粥在喂谢美丽吃，谢美丽吃相很秀气，慢吞吞的吃完一口，才结结巴巴的说，“二哥，美丽，去。”
　　谢祈给她擦擦嘴，温声道：“美丽还小，等长大了二哥就带你出去。”
　　谢美丽不高兴的嘟嘴，“要去。”
　　谢祈失笑，揉揉她的头毛，接过白蕴手里的碗，亲自喂她吃粥。
　　边上的谢小胖见他没看自己，趁机又夹了一个大鸡腿到碗里，吃的嘴边的都是油。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去白虎堂取沉水香。
　　谢家人的神情肃穆，就连谢小宝跟谢美丽也穿着正式的服装，被牵着跟在后面。
　　白虎堂单独修建在别墅后面，里面供奉的不是神灵佛祖，而是上古神兽白虎。
　　香烟袅袅中，一只玉雕的白虎卧在供台之上，白虎的目光正看向大门方向，金色眼瞳似藏着雷霆万钧。
　　谢家人各取了三炷香，肃容拜过后，谢敬庭上前将供台前的一个盒子取了下来交给谢祈。
　　谢敬庭说：“这块沉水香已经供奉了百年，到时候应该能压制住你体内的煞气。”
　　白虎位属西方，主杀伐，从上古至今，白虎一族代代相传的职责便是诛杀邪祟。
　　只是到了现在这个时代，人类的科学发展越来越强大，科学盛行，神祗不存，上古白虎一族也早已覆灭，猫族做为最接近白虎的分支，每一代，族中都会诞生一个无限接近白虎血脉的族人。
　　而谢祈，就是其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他从出生开始，肩上就已经担起了诛杀邪祟的责任，但是猫族毕竟不是白虎，再接近白虎也无法完全复制白虎的血脉能力，谢祈是几百年来血脉最醇厚，实力最强悍的存在，但是他身上煞气也最重。
　　由于天生的血脉缺陷，谢祈无法控制与神俱来的杀伐煞气，只能靠佛珠强行压制。
　　现在他将近成年，在他成年之后，他的力量更加强大，但同时，他身上煞气会更加浓厚，妖物邪祟避之不及，如果不想办法压制，以后连出个门都会造成恐慌。
　　所以谢敬庭才想尽办法找来了沉水香，在白虎面前供奉百年，之后制成佛珠贴身佩戴，用来压制煞气。
　　谢祈把盒子收好，“父亲放心，不会有问题。”
　　谢敬庭点头，神色间却还是有些忧虑。
　　当天下午，谢祈带着沉水香回了申市。
　　回去的时候曲宴宁不在家里，谢祈把盒子收好，变回猫形态，在熟悉的床上打了滚，赶了一下午路，猫也有些困了，他蹭蹭枕头，把自己蜷成一团，睡了过去。
　　家里没人，曲宴宁不想一个人待着，干脆就去了店里，忙碌到晚上的时候，曲宴宁想到谢祈说过今晚会回申市，说不定乖宝已经在家里等他了，曲宴宁交代薛离一声，自己收拾了东西，急急忙忙的赶回家。
　　打开家门，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猫，曲宴宁打开灯，失落的把买来的零食放在茶几上。
　　他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准备回房间躺一会儿再说，灯光亮起，浅色的床单上，一只黑白相间的猫缩在枕头边，猫脸埋在肚皮里睡的呼噜噜。
　　曲宴宁的心脏就像一个瘪了的气球，顿时充盈起来，他踮起脚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在毛团团上蹭了蹭脸。
　　谢祈睡得不深，曲宴宁蹭他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他亲昵的蹭了回去。
　　“睡醒了？”曲宴宁满足的摸着猫，眼睛都眯了起来。
　　谢祈喵了一声回应他，猫脸在他手上蹭来蹭去，离开了几天再见，他才发现，不只是曲宴宁想念他，他也很想念曲宴宁。
　　曲宴宁把忽然粘人的猫抱起来，在额头上亲了一口还觉得不够，又亲了亲猫爪爪，然后是毛肚皮……谢祈被他亲的害羞，身体又有点发热了，但是又舍不得推开他，只能抿着耳朵任由他亲。
　　吸够了猫，曲宴宁感觉自己终于满血复活。笑容满满的去给猫做宵夜。
　　宵夜做的丰盛，全是谢祈平时喜欢吃但是曲宴宁不让他多吃的。
　　谢祈吃的心满意足，曲宴宁终于撸到了猫也心满意足，这晚，一人一猫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给猫做好了早饭，曲宴宁给谢祈发了消息，想约他出来吃个饭，顺便再说一说花萝的事情。
　　谢祈那边可能在忙，一直没回消息，直到下午才有了回复，谢祈说晚上时间方便。
　　曲宴宁回家给猫做了晚饭，然后就准备出门，谢祈约的餐厅不能带宠物，只能下次再带乖宝去见谢祈了。
　　曲宴宁已经是提早过去了，但是谢祈比他更早到。
　　在谢祈对面坐下，曲宴宁喊了一声二爷。
　　谢祈给他倒了一杯水，淡淡的说，“不用叫二爷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曲宴宁动了动嘴，有些不好意思，“这样是不是显得太不尊敬您了？”
　　谢祈抿了一口茶，说，“我只比你大了六岁，算是平辈。”
　　曲宴宁捧着茶杯，犹豫了一下，小声的叫了一声谢祈。
　　虽然明知道谢祈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或许是谢祈严肃的面容，遇事又总是像长辈一样沉稳可靠，曲宴宁总是不自觉的把他当做长辈，连说话都会下意识用上敬语。
　　谢祈嘴角勾了勾，把菜单推给他，让他点菜。
　　曲宴宁点了两个后，把菜单推回去，剩下的让谢祈点。
　　两个人三菜一汤就足够了，上菜的速度很快，服务员端着菜上来，谢祈执起筷子，“先吃。”
　　曲宴宁慢吞吞的吃饭，时不时瞥一眼谢祈。
　　谢祈吃饭的动作很优雅，如果不是他专挑肉吃，蔬菜姜蒜全都被他扒到了边上去的话……
　　“乖宝跟您的口味一样，”曲宴宁笑道，“也是不爱吃蔬菜跟姜蒜。”
　　谢祈手一顿，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擦嘴，说，“是吗？”
　　曲宴宁点头说是呀，“果然是猫随主人。”
　　谢祈轻咳一声，冷静的换了一个话题，“你不是说要跟我说花萝的事情？”
　　说到花萝，曲宴宁顿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把之前跟花萝见面的谈话都讲给谢祈听，最后问他，“如果秦晓萌回来。花萝就一定得回游戏里去吗？”
　　谢祈皱着眉沉吟一会儿，问道，“除了花萝，游戏里还有其他的角色有自我意识吗？”
　　曲宴宁迟疑的说，“应该没有了吧？”游戏角色成精，已经很稀奇了，要是不止一个，那不是要乱了套。
　　谢祈手指敲了敲桌子，说，“花萝倒是有办法让她不用回游戏里，但是……”如果游戏里不不止是她一个人有了意识，那问题就麻烦了。
　　曲宴宁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景，所有的人游戏角色都跟玩家交换了灵魂，顶着玩家的壳子，也许连最亲的亲人都分辨不出来，曲宴宁打了个寒颤，说不可能吧？
　　谢祈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你约花萝出来，当面再聊。”
　　曲宴宁说好，有些担心的问，“问题很严重吗？”
　　谢祈说：“等花萝来了再看看情况。”
　　曲宴宁有些忧心，给花萝发了消息，心想着回去以后得跟楚周他们说一声，最近不能上游戏了。
　　谁又知道。你所操控的游戏角色，到底是数据……还是有自我意识的“人”呢。


第49章
　　回去之后， 曲宴宁又登上了游戏， 花萝已经答应了明天见面， 秦晓萌这边也该提前跟她说一声让她安心。
　　上线的时候花萝正好也在线上，曲宴宁还以为是花萝在线，他发了密聊过去， 回消息的却是秦晓萌。
　　[青青草原]悄悄地对你说：是我， 她不在。
　　曲宴宁问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秦晓萌的语气比之前轻松了很多，她发了个笑脸说：
　　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 每天都在挂机，我就待在这里，看看其他玩家聊天， 比之前的日子好过多了。
　　不用被迫受伤， 绝望死去，然后又在绝望中睁开眼。开始下一次死亡；也不用每天在黑暗中煎熬等待着， 既盼着她上线让自己脱离黑暗，又害怕她上线了，继续让自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曲宴宁想起之前跟花萝的见面， 他离开前请花萝不要再伤害秦晓萌， 没想到她当时没说同不同意， 现在却真的没有再折腾秦晓萌。
　　看起来并不是太坏的人，曲宴宁心想。
　　轻轻敲动键盘，曲宴宁将已经有办法救她出来的事情说了，让她耐心再等一等， 很快就能解决了。
　　秦晓萌接连发了好几个笑脸过来，对曲宴宁说谢谢。
　　曲宴宁说没什么，但是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高兴。
　　他第一次觉得，能接触到这些，似乎也不全然是坏事。就像庄姨跟花萝，鬼怪或许也跟人一样，有害人的坏鬼，自然也有好鬼。
　　跟秦晓萌说了再见，曲宴宁退出游戏，把笔记本收了起来，
　　谢祈见他聊完了，轻轻一跃，就跳进了他的怀里，刚才曲宴宁在说正事，他就没打扰，现在曲宴宁忙完了，他就忍不住想蹭过去。
　　从回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曲宴宁的依赖更深，每天只有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是最舒服的，谢祈纠结了一番想来想去，也只能把原因归结在曲宴宁的纯阴体质上。
　　曲宴宁对于乖宝越来越粘人的举动自然是欣然接受，他把猫抱起来亲一亲，手掌在猫背上轻轻的抚摸，猫身上的皮毛顺滑，曲宴宁手一放上去就停被吸住了一样，谢祈趴在他臂弯里，半眯着眼瞳，在他胸口蹭蹭，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
　　跟花萝约定的时间是周三上午，曲宴宁本来想带着乖宝一起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乖宝今天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曲宴宁干脆就让猫在家里睡觉。
　　到了约定的地方，他跟谢祈先到，花萝晚一些，她拎着一袋水果进来，很高兴的样子。
　　花萝看到谢祈的时候楞了一下，她迟疑着说，“你身上有跟猫一样的味道。”
　　“他是乖宝的主人，”曲宴宁笑着招呼花萝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解释道。
　　花萝盯着谢祈看了一会儿，在离他最远的斜对角位置坐下，咕嘟喝了一口水，花萝伸过头跟曲宴宁小声的说，“人没有猫可爱。”
　　曲宴宁瞥了身边的谢祈一眼，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花萝坐回去，问曲宴宁，“你找到办法了吗？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朋友？”
　　这种话在本人面前被说出来，曲宴宁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敢看谢祈，点点头说道：“二爷说有办法。”
　　谢祈瞥他一眼，声音淡淡的说道：“谢祈。”
　　曲宴宁啊的想起来谢祈说过的话，不好意思的重新道：“谢祈有办法。”
　　谢祈这才满意了，淡淡嗯一声，“你是灵体，寄托在人体中，也没办法完全跟人体契合，最好的办法是你自己修炼出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