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灵眼》完结
陈知北虽然心里恨得不行,可是又怕徐迩真的生自己的气,因此也只是在徐迩走后,在古琴上方狠狠地挥了两下手,没对那块‘木板’做其他的事情。
郭老叫徐迩去学校,不过是为了检查一下徐迩最近的学习进度,同时通知徐迩,下个月和他一起去日国开一个研讨会,让徐迩现在就开始准备出国。
去香江不算的话,徐迩长这么大还真的是第一次出国。
说不兴奋不激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此徐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地直接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开始缠着郭老问这问那,直到郭老受不了了,将他打发回家,徐迩才开始渐渐冷静了下来。
回到家,徐迩将自己要和老师一起出国的事情一说,然后就抱着自己的宝贝古琴下了楼,至于陈知北,徐迩由于太过高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上已经开始乌云密布,甚至于小白跑出来撒娇,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抱着小白玩上一会儿。
徐迩为了锻炼自己,现在开始渐渐地将入梦这个环节放在了后面。每淘换到一件古玩,徐迩开始先查找资料,然后对比着寻找佐证,等到自己对这间古玩研究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开始入梦,进行进一步的证明,以及感受上面的梦境。
不得不说,这样会对徐迩在古玩方面的学习,有着很大的帮助。
徐迩再也不想有成化斗彩那样的乌龙了,哪怕后面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宝物。
对古琴,徐迩真的是没有什么研究,哪怕古琴也算是杂项的一种。而反之,对宋刻本以及其他的古籍善本,徐迩倒是很有研究。
从最开始的从外曾祖父那里继承的手札,到后来在藏宝洞里找到的基本古籍,甚至于还有赵明诚的《金石录》手稿残卷。
之后徐迩又和金石名家陈老有过很多的接触,知道了很多关于古籍善本以及金石名章的知识。
因此对于坚定这十几本古籍,徐迩还是有信心的。
虽然很喜欢这把古琴,但是徐迩还是将古琴放在了后面,而是先从那十几本古籍开始研究。
之后的十几天,徐迩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抱着估计睡在主卧室,至于陈知北,则是因为公司有事儿,已经连续好几天在加班了。
徐迩不知道对方在忙些什么,但是徐迩以就很关心他,每天都会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拿到公司,让陈知北和一起加班的曲风吃一些垫垫肚子。
现如今外面的东西,经常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卫生问题,徐迩可不想让陈知北吃那些不安全的东西。
就在徐迩即将要离开魔都,和郭老一起出国之前,徐迩实在是没忍住,将古琴拿了出来,又一次的开始拿着买到的关于古琴的书籍,开始研究。
造型上,古琴分为伏羲式、仲尼式、连珠式、落霞式、灵机式、蕉叶式、神农式,而徐迩手里着把类似于焦叶式,也可以说是焦尾琴的变种。
琴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也就是大约一米二到一米五左右,,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般宽约六寸,也就是二十公分。一般厚约六公分。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分别象征天地,与古时的天圆地方之说相应和。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也可说与人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
所以古琴又可以叫做凤琴,或者说是瑶琴、玉琴。
琴的来源无从稽考,不过上古时期[2] 中华文明之初的各个氏族领袖都与琴的创始传说有关,如伏羲造琴、神农造琴、唐尧造琴、黄帝造琴和虞舜造琴。
几乎所有在上古时期,有所作为、品德高尚的人都和琴有关。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在古代的时候,古琴其实是很有地位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弹奏使用的。
鉴别古琴,除了造型以外,最主要的就是琴上面的断纹了,古琴断纹不经百年而不出。所谓断纹,指琴表面上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所形成的各种断痕。断纹的种类很多,主要有梅花断、牛毛断、蛇鳞断、冰纹断、流水断、龙鳞断等。
徐迩的这把琴上面的断纹,犹如鳞片一样,层层叠叠的覆盖在整个亲身琴身上面。
既可以说是蛇鳞断,也可以说是龙鳞断,蛇鳞更为细小,而龙鳞则是大一些,带有一种奔腾的气势。
第三看琴铭,也就是镌刻在古琴背面的文字和印章,由历代斫琴者和收藏者所为。
琴铭从内容上看一般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说明琴的优点,一类是记叙琴的经历。
此外,一般还要注明琴的制作者、收藏者及制作年代、地点等。
例如唐代一个比较有趣的琴铭 “佩剑冲金聊暂据,匣琴流水自须弹。”
“走兽率舞,飞鸟下翔。感激弦歌,一低一昂。”
这是徐迩在琴身下面找到的琴铭,徐迩知道这是一句汉代着名的文学家、音乐家、书法家蔡邕,在他的作品《琴赋》的一句。
看来这把琴之前的收藏者,非常喜欢它,觉得它可以和蔡邕的焦尾琴相媲美。
又或者说,这把琴曾经被认为是真的焦尾琴。
徐迩看到琴铭后猜想着,他根本没有认为这把琴可能是真的传说中的焦尾琴。
毕竟琴的主要材料是桐木,作为一种密度较松散的木材,就算外面裹着一层漆皮,但是徐迩依旧不认为一把琴可以保存两千多年,而且在徐迩看来,这把琴只要配上琴弦,还是可以使用的。
不过从断纹来看,龙鳞断确实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只有千年以上的古琴,才能产生龙鳞断。
一把已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外形酷似现如今的蕉叶式古琴,上面有着蔡邕的一句诗,最重要的是,这把琴的尾部,确实是有三分之一的部分,被烧焦了。
焦尾琴?
其他的东西可以仿制,不过应该没有人会真的无聊到将烧焦这一步也仿制吧?
徐迩不确定,但是越不确定心里就越不踏实。
在徐迩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自己研究,而得出了以上的答案后,徐迩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是不可能的,徐迩在心里努力地说服自己,应该再从头到尾的鉴定一遍。
可是谁会闲的无聊的把琴烧焦,就为了追星吗?
徐迩不确定,说不定自己遇到了一把曾经的仿品,不过就算是仿品,这么多年也成了古玩了。
徐迩的不安和迟疑表现得非常明显,自然就被已经忙完了事情,开始天天出现在家里的陈知北发现了。
陈知北找了一天,将徐迩堵在床上,和他好好的温存了一下,然后才问徐迩,最近有什么事情在困扰他。
于是徐迩把他的疑惑告诉了陈知北,其实昨天徐迩就抱着琴入梦了,绚烂宏伟,一曲曲高山流水,一段段名士风流,事实上徐迩现在就有一种错觉,自己现在就可以抱着一把古琴,来一首《阳关三叠》或者是《广陵散》。
基本上徐迩已经可以确定这是那把传说中的焦尾琴,虽然在心里徐迩依旧无法相信,确切来说,徐迩不知道如何让别人相信。
陈知北听了徐迩的讲述,知道他是不知道如何证明的自己的判断,让别人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