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渭取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说道，“你想要孩子？”
    “谁说的？”陈玲倏然回头瞪徐渭，“别胡说。”
    “你想生就生呗，你这个年纪生孩子没问题吧？”
    “别胡说八道。”冯程是丁克，徐渭也这么大了，陈玲是不会再生孩子。
    陈玲看了徐渭一眼，这才叹口气道，“斯易很喜欢小孩，看那孩子长得好看，鬼迷心窍就带回来了。”
    “那你也真是鬼迷心窍。”徐渭喝完牛奶，捏扁盒子扔进垃圾桶，“等过几年稳定了去福利院领养个漂亮的，捡孩子算怎么回事？你是养猫狗么？这不合法。”
    陈玲被冯程普法，又被徐渭再充分补充，她现在也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晚上吃完饭，徐渭和周斯易回房间，周斯易沉默着点了一支烟。徐渭洗完澡出来，他还在抽烟。徐渭走过去，揉了揉周斯易的头，“你想要就去福利院领养，对捡来的孩子那么耿耿于怀干什么？”
    “你同意领养了？”周斯易回头，“领养个女孩行不行？”
    “你有时间养你就养。”徐渭拿走周斯易手上的烟掐灭，“这都过年了，你现在巴巴的想孩子是异想天开。”
    周斯易抱住徐渭，嗓音沉哑，“宝宝。”
    徐渭嘴角抽了下，“你真是年纪大了。”
    徐渭二十二岁，周斯易三十四。周斯易真不算小，他这个老东西。
    第二天早上周斯易和徐渭起的晚，下楼看到陈玲和冯律师在一楼弹钢琴，徐渭看了他们一眼。周斯易把手落在徐渭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开口，徐渭最近越来越毒蛇了。漂亮的嘴唇阖动之间，杀人于无形。
    两人进了餐厅，陈玲才起身，“我去准备早餐。”
    “让他们去。”冯程说。“他们的手不能用？”
    徐渭进厨房加热早餐，推母亲出去。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周斯易起身去接。片刻后，周斯易放下电话转身往楼上走，“徐渭，我出去一趟，不用准备我的早餐。”
    “怎么了？”
    周斯易上楼拿了件大衣，大步下来，“那个孩子先天性心脏病。”
    难怪会被抛弃。
    徐渭连忙拿了外套和钱包，“我跟你一块过去吧。”
    “能治好么？”陈玲巴巴凑上来，说道，“那么小的孩子，太可怜了。”
    “不知道，先过去看看情况。”
    外面雪很大，周斯易开车，把手机递给徐渭，“打这个电话，让他们尽快安排病房，我这就送孩子过去。”
    “好。”
    徐渭这边联系好，周斯易也快到了医院。
    “心脏病很麻烦。”
    “先看看情况。”周斯易也没把话说死，这孩子如果真没人要的话，他肯定会留下来。他不缺钱，只要能治，他都会尽力去救助这个孩子。
    到医院就看到了昨天调查这件事的警察，周斯易和他握手，说道，“现在什么情况？”
    “父母找不到，孩子需要紧急手术。”警察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需要多少钱？”
    “前期五万左右。”
    “所有费用我会负责。”周斯易说。
    “这又不是你的责任。”警察也是没有办法，他们都是穷上班的，手里的钱凑凑就那么一点。他交了一万块住院费，身上的钱都掏干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捐款渠道。打给周斯易他们也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人直接过来了。
    孩子的情况非常紧急，需要尽快手术。手术费用以及护理全部下来得二十万，这也是孩子被遗弃的原因。
    孩子是个女孩，四十天。
    周斯易联系院长，给尽快安排手术。
    大年初一，周斯易单独又找了那个警察，他递烟给人。
    “谢谢。”
    “找到孩子的父母了么？”
    “他们刻意要遗弃，很难找到，何况患了这样的病，还是个女孩。”
    “再找不到，她的去处是福利院？”
    老警察也沉默，半晌后，周斯易说，“手术之后的五年护理也非常重要，一般家庭养不起她。就算找到亲生父母，能遗弃她第一次，也能遗弃第二次。”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想收养她。我们会走正规的收养流程，不过这件事就尽量不要上新闻了，对孩子未来影响也不好。”
    手术很成功。
    过完年，还是没找到孩子的父母。冯程去办理收养手续，冯程有着律师的专业，办理这些速度相当快。出了十五，就全部办完，孩子的户口上到了徐渭的名下。
    跟徐渭姓。
    姓有了，取名的时候四个人又斗了一天，什么健康聪明漂亮寓意都想了一遍，没决定下来。最后陈玲脑袋一抽，拍板决定小孩就叫徐宝宝。
    看着这个名字，徐渭默了半天，逮住周斯易问，“我的小名叫什么来着？”
    “你是大宝。”
    呸！这一家子没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