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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

作者:令哲 时间:2020-10-28 20:17:14 标签:甜文 爽文 校园 灵魂转换

    于是,这件事就朝着让学生们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该收拾的人也都收拾完了,陈越阳心情一好,又翘了晚自习。
    自从他把风纪委员长这个职位,从尹松野身上撸下来,按在顶着自己壳子的沈时苍身上之后,陈越阳就把学生会的事情,统统物归原主了。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尹松野质疑的时候,说一句“都听他的没错”,噎得那些人没话说。
    后来,他索性连学生会的活动教室都不经常去了,彻底交给了沈时苍。
    但是今天,他还是挺想把沈时苍拽出来,聊聊天的。
    学生会的活动教室在二楼,陈越阳这人平时上树逗鸟翻墙逃课惯了,区区一个二楼,他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攀了上去。
    十一月初的北京有些秋老虎,闷热闷热的,所以还开着窗户。
    他大刺刺地坐在窗台上,伸头往教室里面往,就看到沈时苍正坐在学生会会长专属的位置上,认认真真地工作。
    “我的妈!”尹松野刚一推开门,看到自家会长正毫无礼仪地坐在窗台上时,忍不住嚎出了声,“会长!会长你怎么没走门啊!”
    听到他这么大声,屋里的其他人也望了过来。
    陶一然迅速搬了椅子过去,软绵绵地说:“会长快下来,太危险了。”
    陈越阳轻笑:“诶呦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平时翻……”翻大门逃课的时候可熟练了。
    但是这话他却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沈时苍是不可能翻墙逃课的。
    他讪讪地笑了笑,然后踩着陶一然递过来的凳子,跳下了窗台,迈开步子又走到了那个正在批文件的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陪哥出去聊个天儿?”
    沈时苍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胳膊旁边的文件,示意他没时间。
    然而陈越阳却不管这些。
    他抢过对方手里的圆珠笔,塞进尹松野手里,对他说:“副会长辛苦,加个班啊。”
    尹松野:???
    然后,陈越阳便拉着沈时苍离开了教室。
    沈时苍本想拒绝,但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就没有甩开他的手,任由对方拽着自己的校服,把他拽到了操场上。
    两个少年走到了空无一人的主席台上,然后并肩坐下,看着灯火明亮的教学楼,沈时苍突然想起对方今天白天说过的话,于是问他:“‘铁瓷’是什么意思?”
    “什么‘铁瓷’,还‘铁丝’呢,”陈越阳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对他说,“来,跟哥好好念,‘铁——瓷——儿——’,儿化音会不会?不会我教你,来,再念一遍试试。”
    沈时苍:……
    他懒得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大概是瞧着对方不愿意理睬自己,陈越阳也觉得,再调戏他不会说儿化音有点无趣,于是便回答了他的问题:“‘铁瓷儿’呢,是我们北京的方言,就是铁哥们儿的意思,也是好兄弟、好朋友。”
    沈时苍忍不住念了一遍:“朋、友……?”
    “嗯,对啊,”陈越阳自顾自地点头,“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王美秀那事儿,篮球赛那事儿,生日会那事儿,还有你哥那事儿,我们都是互相帮助的,虽然……好像是你帮我多一些,不过我以后会多罩着你的,以后在这片儿你遇到麻烦了,提我名字,保证没人敢惹你。”
    沈时苍:……
    看到他那无奈的表情,陈越阳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补充着说:“就算有人惹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但是,沈时苍似乎对这些话都不感兴趣,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朋友。”
    “嗯!怎么啦!”陈越阳问他。
    沈时苍抬眸,极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
    “哼。”
    他一句话都没说,留下这个“哼”之后,就站起身,从主席台上走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越阳:……我又哪里惹他生气了???[黑人问号脸.jpg]
    他摸不着头脑地在主席台上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凉风,直到放学铃声响起,陈越阳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
    陈越阳决定放弃思考,因为沈时苍的心,简直比海底针还海底针。
    但是,正当他准备回寝室时,卢记平突然出现了。
    他似乎找了他很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卢记平:“苍、苍哥……!”
    “你慢慢说,”陈越阳问他,“怎么回事?”
    “啊……苍哥,不行了,不好了!”卢记平断断续续地说道,“老大、老大他爹来学校了,我估计是校长又告了他的黑状,老大脾气拧,对上他爹总是吃亏,估计连个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揍了。”
    陈越阳眉心一跳,瞬间就想到了沈时苍。
    完了。
    他从小到大挨揍都习惯了,被抽一顿能咬牙挺过去,沈时苍这人从小就听话,肯定没挨过打,要是被陈铭用皮带抽一顿,万一疼哭了怎么办。
    他连忙问道:“他现在去哪儿了?还在学校吗?”
    卢记平总算是顺过了点儿气,说起话来也算连贯了:“我来之前,宋明延跟我说,他亲眼看到老大上了陈家的车。”
    “草,”陈越阳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然后问,“他走多长时间了?”
    卢记平说:“估计半个多小时了吧。”
    一听这话,陈越阳迅速从主席台上跳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学校外面跑。
    “苍哥!你去哪里啊?”卢记平在后面追问。
    陈越阳回头,答道:“去陈家!”


第二十五章
    有关陈家的事,沈时苍是知道一些的。
    他高一时和陈越阳同桌, 经常能发现对方领口里偶尔会有些不轻不重的伤痕, 而这些伤大多都是他在学校闯祸后的第二天出现的。
    回到陈家, 沈时苍发现鲁凤芝并不在别墅里,他去问了从沈家请来的家政赵佳芸之后, 才知道鲁凤芝到隔壁别墅里,跟别的老太太搓麻将去了。
    其实老年人摆摆扑克搓搓麻将, 是有助于减少老年痴呆的发病几率的, 鲁凤芝意识正常的时候去玩一玩,也没坏处。
    但是,当他看到陈铭一脸怒气地回到陈家之后, 才觉得鲁凤芝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陈铭站在客厅里, 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沈时苍隐隐觉得有些奇怪,面前的中年男人明明个子不算高, 大概只有一米八左右, 但是却因为气场的问题,总让人觉得他很高。
    “聚众闹事儿也就算了, 听校长说,你还学会带坏全校第一的学生了?”陈铭沉着面色, 对他说, “老子送你去念书,你他妈在学校就不能消停点儿?”
    “我没有闹事, 也没有带坏别人。”沈时苍皱着眉说道。
    他真的无法理解, 为什么这个男人更愿意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而不愿意去仔细问问自己的亲生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铭的急脾气和陈越阳很像,甚至比陈越阳还要过分。他无法忍受别人跟他顶嘴,于是,他随手抄起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
    沈时苍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动手,实在是避不开,于是下意识抬起手去挡了一下。结果,那截突出来的木棍就直接抽在了他的手腕上,从小指到手腕内侧,瞬间肿了起来。
    “长本事了?还敢躲?”陈铭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习惯了儿子拧着他、气他之后闭口挨揍的模样,冷不丁一见对方躲避的动作,非常不习惯,甚至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沈时苍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僵,然后下意识地问他:“以前他……不,以前我都不会躲?”
    “你吃错了什么药,赶紧闭嘴跪好。”陈铭不耐烦地说道。
    在陈铭的认知中,自己的儿子脾气倔、性格暴躁,而且还经常和他拧着干,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两个同时被点燃的炮仗,争着抢着比着看谁先爆炸,像这种冷静沉着的语气,陈铭从来都没有在陈越阳的话里听到过。
    而他也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儿子既然不懂得尊敬老子,那么他就只能以暴制暴。
    家暴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因为它会遗传。陈铭幼年起,便一直都看着父亲家暴母亲,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他如此,沈时苍的眉皱得更深了。
    “你这样,是犯法。”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这样说道。
    “呵,笑话,”陈铭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谁也管不了。”
    或许陈铭的话,听起来更像是笑话。但这种笑话,却在无数个角落里发生着。有了名为“亲情”和“家庭”的保护色,这些不合法的暴力似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存在着、发育着、壮大着。
    家长对孩子、男人对女人、强势对弱势……后者很少有反抗的机会,即便有,也会被舆论压迫得抬不起头。
    沈时苍没办法理解他这种野蛮行径,就像当年他没办法理解,刘成海在沈月玫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出轨时,愤怒之下扇了对方一个耳光这件事。
    这一刻,他在陈铭的身上看到了刘成海的影子。
    所以,他才意识到,跟这样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于是,沈时苍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找准时机,趁着陈明不注意,跑出了客厅。
    但是他光顾着看陈铭有没有追上来,忘记往前看,结果,刚一跑出别墅,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你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陈越阳直起身,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地方,忍不住抱怨道。
    但他还没等沈时苍说话,余光就瞥见拎着鸡毛掸子追出来的陈铭。
    “不好,我爸要打人了,”他眼珠一转,看到了车库最外面的那辆车,然后拽着沈时苍一起跑了过去,打开车门后,对他说,“赶紧上车。”
    沈时苍似乎没反应过来,于是陈越阳直接把他塞进车里,自己则飞速跑到驾驶位一侧,踩下了油门,挂挡给油直接跑了,只留下陈铭的骂声在车后,越来越不清晰。
    等车子开出去了一段路程,沈时苍还有些惊魂未定。
    陈越阳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并问他:“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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