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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到底

作者:约耳 时间:2020-10-28 20:46:32 标签:娱乐圈

  文娅走了,任垠予没得到什么建设性的回答,有些烦躁地用叉子戳鸡肉,手机震了一下,是沈槐发来的新消息:对了待会儿我要去见袁喊,跟你说一声,别不高兴啊,再怎么说也该见一面整理清楚。
  任垠予脑海中闪过袁喊差点儿亲到沈槐的画面,手上一用力,塑料叉子就断了。
  沈槐追着来了下一条消息:你乖乖的,晚上赏你。
  任垠予狠狠地盯着手机,文娅说的没错,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要拿捏谁都是个高手。
  今天见面,是袁喊约的,沈槐早就想当面跟他谈谈了,当即答应下来,地方由袁喊定,袁喊犹豫了下,说要不去藤阁吧。
  “要不换一家?”沈槐在电话里笑着,“我喜欢那家做的菜,就想去那好好吃饭,要不以后去了想起你,别扭。”
  袁喊没想到他把话说得那么残忍,一下子手机都有些拿不住了。就算他们分手后,沈槐也没跟他说过一句重话,甚至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要绅士许多。袁喊不是没有想象过他表白后沈槐会改变态度,他跟沈槐的时间不短,知道沈槐料理前任都快准狠,所以才觉得害怕,犹豫到今天,但真的到这一步了,沈槐只是笑着说“别扭”,他都受不住。
  袁喊闭了闭眼睛:“那更得去藤阁了,你喜欢那里的菜,去了都会想起我。”
  沈槐似乎笑着叹了口气:“以后不能去了,袁先生这是夺人所爱啊。”
  袁喊几乎把牙龈咬出血来。
  沈槐到底还是去了,推开小包厢的门,见袁喊已经坐在里面,他腰背笔直,单是静静坐着都有种气度,不先声夺人但也不容忽视,沈槐欣赏他,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一瞬的不忍心。
  “不好意思来晚了。”沈槐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跟我就别客气了。”袁喊伸手给沈槐倒茶,但沈槐坐得离他有些远,虽然是小包厢,但也是四人桌,袁喊只好站起来,把杯子放到沈槐手边,又顺势在沈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沈槐笑了一下,不以为意。
  袁喊回身招呼服务生上菜,很快桌子便摆满了,都是沈槐爱吃的,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儿吃饭吗?”袁喊帮沈槐夹菜,哪怕是他们俩打得火热的时候,袁喊似乎都没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他总是在克制自己,“你跟人谈生意,桌上那几个人看不上我,说你品位变坏了,你笑着说他们眼界短,说以后想跟我同桌吃饭都排不上号,然后你……”
  袁喊想起什么,目光都变得温柔,他抬手在盘子里挑了最大的一只蟹,虽然夏天的蟹个头小,滋味也一般,但仔细挑,还是能挑出几只肥妹的六月黄。
  “然后你给我剥了一整只蟹。”
  袁喊掰开了蟹肚,卸下蟹腿,动作利落地将蟹肉挑出来放在干净的碗里,推到沈槐面前。
  “美食不可辜负。”沈槐也挑了一只,剥好给袁喊,“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吧。”
  沈槐从包厢出来,打算找地方抽根烟,他身后袁喊还坐在那,眼圈通红。
  他把该说的都跟袁喊说清楚了。
  他现在跟任垠予在一起,真心的,而且跟袁喊的那段,早就过去了,当初没有发展成真感情,现在就更不会了。
  袁喊问了他那个经典问题。
  “那你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喜欢过我吗?”
  沈槐想了想,点了头。
  他对哪个情人都是喜欢的,只是他仔细想了,对袁喊多少还是要不一样些的,袁喊忍耐着对他的感情,其实他也忍了,他忍住了对袁喊占有欲望和更深层的兴趣,放了袁喊走。他把这些话说给袁喊听,袁喊的眼睛亮起来,他又接着说:
  “但是忍一忍就能忍下来的,又能经得住多少别的考验呢?你这三年里还想着我,是比较稀奇的,但我三年前忍过那一会儿,就把你忘了,当初的我没什么耐心,现在的我就更没必要让你惦记了。”
  袁喊就有点要哭了,沈槐坐在那尴尬,就说出来抽烟。
  结果他刚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行人,打头的见到他也有点尴尬。
  这人是个官二代,沈槐以前跟他关系还不错,但最近有事相求,约了好多天约不出来,今天早上还又约了一遍,人家说不在国内,结果就在本市碰上了。
  “刚飞回来?”
  沈槐率先出声,对方也顺着台阶下了。
  “是啊,过来随便吃个饭。”
  沈槐往他身后看了看,有几个脸熟的,都是二代三代,要是能坐下来一块吃饭,是个很不错的名单,于是他上前一步:“我这边刚刚结束,不介意的话我加塞一个?这顿我请,就当给你洗洗尘。”
  对方正要说什么,眼神突然停在沈槐身后,沈槐回过头,袁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走到他旁边,脸上已经没什么痕迹了,除了鼻尖还有点红,反而显得气色好。
  “袁喊?”那官二代有点儿惊喜。
  “我是。”袁喊主动伸手,对方忙不迭上来握,俨然一副粉丝模样,激动得不行。
  “沈总我就不耽误你了,下次你有空我再约你。”袁喊这么说,却并没有要走开的肢体动作,还是稳稳站在原地,沈槐蹙眉,想接话说“那就不送了”,结果官二代还是快了他一步。
  “沈总是跟袁喊一块吃饭啊?不是,你不早就把伯劳送姚奕了吗,难不成还是想往娱乐公司这块东山再起?”
  袁喊看着沈槐笑:“沈总要是真有这个想法就好了,我肯定上赶着。”
  沈槐头有点儿疼了。
  果然,官二代话风变了,要拉着沈槐袁喊一起吃饭,说什么娱乐这块他一直有兴趣,想跟着取取经,其实沈槐看得出来,他就是想跟袁喊吃饭,有意无意老去拉袁喊的胳膊,刚刚还是粉丝的样子,这会儿已经蠢蠢欲动有些想越线了。
  袁喊却笑着跟他走。
  沈槐看不下去,一把把袁喊拉了回来。
  “你不用去。”
  袁喊面不改色。
  “我去的话你这顿饭就事半功倍了。”
  “用不着你帮忙,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还用得着赏他们这种人脸?”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袁喊想要挣开沈槐,沈槐咬了咬牙,低下头凑近他的耳朵。
  “我不会再给你剥蟹了。”
  袁喊僵住了。沈槐放开他朝前走,结果没走出两步,袁喊越过他,朝那帮面露不虞的人走过去,陪上笑脸。
  袁喊经过沈槐的时候,低声说。
  “没关系,我给你剥。”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通宵工作了 睡了两天才缓过来 以后更新慢慢补上


第三十九章
  沈槐在车上醒过来, 老胡站在车门边,弯着腰看他。
  “沈总,到家了。”
  到家了?
  直到沈槐被老胡半扶半架到了公寓门前,沈槐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家。
  门被从里打开,然后他被另一双手接了过去,有个闷闷的声音在他头顶抱怨:“怎么喝那么多。”
  沈槐动了动, 鼻尖蹭到对方颈侧柔嫩的皮肤, 顺势便在上面亲了一口,对方的肌肉紧起来,伸手捏他的后颈。
  “这样了还要占我便宜。”对方顿了顿,想起什么, 有点急,“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沈槐伸手抱住对方,他觉得自己脚有点儿软, 干脆整个人攀在对方身上,咬着人家的耳廓, 一字一顿地,“任垠予。”
  任垠予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沈槐打横抱起来,沈槐是真的喝多了, 手软脚软,像没有重量似的瘫在任垠予怀里,任垠予心里像是汪了水, 晃得不行。
  “你先泡个澡,我给你放好水了。”
  “好啊。”沈槐闭着眼睛,一副全然享受的模样。
  沈槐死鱼一样,任垠予担心把他独自放在热水里危险,最后当然是两个人都进了浴缸。
  沈槐这间公寓当初权当落脚处,买的浴缸就只够一个人,他们两个都是一米八往上的个子,任垠予的膝盖夹着沈槐的膝盖,才勉强面对面坐下,而脱光了哪有不做点什么的道理,何况他提早结束工作,回来守了好几个小时,心里也是有郁气要撒的。
  任垠予的手伸到水下,从沈槐的两腿间探过去。
  沈槐的头歪歪搭在浴缸边沿,脸颊慢慢泛起绯红,微微张开嘴,像叹气又像呻吟,声线很低,和着隐约翻搅的水声,听上去性感得像是投进深海的鱼雷,下一秒就要爆破。
  “嗯……快一点……”沈槐慵懒地指挥着,“摸一下前面。”
  任垠予依言拨弄他的前端,指尖往孔眼里轻抠。
  “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他趁机发问。
  沈槐像是没听懂,任垠予又问了一遍,他才慢吞吞地:“碰上李名他们了。”说着有点咬牙,“那孙子。”
  任垠予并不认识什么李名,但沈槐看上去心情不好,他手上动作停下来,倾身凑近过去。
  “怎么了?”
  “没事儿。”沈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接着弄。”
  任垠予只好顺着他,老夫老妻地,手法熟练,还有功夫唠嗑。
  “你不是去跟袁喊见面吗?”
  “跟袁喊吃完饭,要走的时候碰上的。”沈槐抬手用掌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神色清明了一些,朝任垠予斜望过来,“问那么清楚,怕我出轨啊。”
  “是啊。”任垠予坦然得很,“怕得要命。”
  沈槐抿了抿嘴唇:“可以了,进来吧。”
  任垠予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手从沈槐的会阴一路摸到后穴,那里闭得紧紧的,只有一条细得难以想象的缝,任垠予打开过那里很多次,却每次都觉得那里难以攻陷,惹人向往。
  “恐怕得换个姿势。”沈槐也意识到,此刻两人面对面在空间有限的浴缸里,插进去也得把任垠予给折了,他两手撑在浴缸边,湿淋淋地从水里站起来。
  任垠予抬头看他,浴室里光线明亮,沈槐迷迷糊糊地垂着脑袋,抬手抹了一把脸,水滴随着他懒散的动作零落地洒下来,亮晶晶的,掉在任垠予的脸上,任垠予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沈槐的身体那么坦然地裸露在眼前,甚至显得赤忱了,他白皙的皮肤,柔韧的肌肉线条,优雅的肩背和笔直的双腿,还有勃起的红色的性器,很美,并且亲密。
  任垠予前倾身体,在沈槐的膝盖上落下一吻。
  “我爱你。”
  沈槐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告白,低头瞧了瞧,觉得很可能是任垠予精虫上脑了,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时候,任垠予就算现在给他背个诗他也不意外。
  沈槐按着任垠予的肩膀,让他腰放得更低一些,然后慢慢坐到了任垠予的腰上,他努力放松,自己伸手到后面扩张,水渗进了身体里。
  沈槐垂着眼睛,听着任垠予急促起来的呼吸,一切都很荡漾,体液在水波里散开。
  如果一切都怪肾上腺素的话,该怎么解释他眼下放荡的姿态?沈槐从没想过自己会扒着自己的屁股等人操,其实非要说有多爽,跟他以前做1号的爽也差不多,他怎么就愿意给任垠予呢?
  任垠予急吼吼的,把阴茎往沈槐的手指和后穴间撞,一下一下的,小孩一样任性又急躁,沈槐觉得差不多了,他也没力气了,吸了口气就坐了下去,任垠予一声闷哼。
  任垠予两手抓住湿滑的浴缸边沿,绷紧腰和大腿,拼了命地往沈槐身体里撞,交合的声音被水阻隔,但两具激烈运动的躯体把水打得像是聚集了无数讨食的鱼群,吵闹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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