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
姜晏维靠在他身上,用头枕着他的腹肌哼哼道:“叔叔你这就是句万能话。肯定是先优秀才能被看上啊,起码在我妈主观意识里很优秀。不过,我有种预感,”姜晏维小声说:“我妈肯定不会找我爸那种的企业家型的,我觉得她会不会找个小鲜肉啊。”
姜晏维这么一想一下子精神了,坐起来盘着腿跟霍麒唠叨:“你说我爸找了个小丫头片子,我妈这一生气,一不服气,说不定就得找个小的,让我爸看着就眼气。”
霍麒就拍他脑袋一下,“你觉得妈是那种人吗?为了气别人,左右自己的生活,她不是。”
姜晏维也就是那么一猜,他自然知道,他妈不是那种人。他又躺下,在霍麒身上磨来磨去,“我就是很好奇啊。”
霍麒就搂着人关了灯说:“那就早点睡,明天不就见到了。”
姜晏维在他怀里哼哼:“太兴奋了,睡不着怎么办,叔叔?”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凑在霍麒耳朵边了,带着潮湿的声音喷在了霍麒的耳洞里。
经过一个月磨合,姜晏维已经很知道霍麒的敏感地带在哪里了。当然,霍麒也知道他的——浑身都是啊。
霍麒自然是有感觉的,可今天格外的坚持,搂着人说:“老实会儿,前天晚上才做了。”
姜晏维就蔫了,他俩疯狂了半个月,霍叔叔就定了规矩,说是为了以后好,要有限制。姜晏维也知道这是为他好,毕竟他是承受方,网上多少人都说承受方到了老了怎么怎么样。可姜晏维这不是想吗?
于是就使出杀手锏,小声说:“叔叔,你是不是需要买点汇源肾宝。”
姜晏维就觉得身体一轻,就被霍麒翻到了一边,被他压了下来,霍麒恶狠狠地说:“你想多了。”
……
见面约在了一家餐厅,一起吃中午饭。因为姜晏维实在是太好奇,他俩还早到了半小时,在包房里晃荡了半天。不过今天就跟昨天不一样,霍麒神情气爽,某个昨天挑事的家伙,一进屋就窝在沙发上不动了。
姜晏维这时候才知道,嘲弄一个老男人的不行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反正他现在浑身都累,可又精神愉悦,特别的难受。
于静是比约定点提前十分钟到的,大概知道他们在,进屋前还敲了门,霍麒去开的门,姜晏维也跟着站起来迎接他妈和他妈的男朋友。
于静先进得屋,她今天穿了件洋红色的连衣裙,显得整个人年轻又漂亮,脸上都是笑,看样子特别的高兴。
随着于静完全进来,后面的男人也就显露出来。姜晏维一瞧都愣了,这男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的感觉,比霍麒低那么一个头皮,肩宽腿细身材跟霍麒不相上下,长相也是一个类型,霍麒是温润如玉,这个男人是儒雅,当然,颜值不在一个等级,霍麒这样的毕竟还是少,但这男人也绝对是个帅哥。尤其是,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势,就能让人感觉到另一种帅。
对了,这个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虽然不是真正的小鲜肉,可也是绝对的老鲜肉。
当然,这个打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于静很快给他们做了介绍:“行止,这是我儿子姜晏维,这是霍麒,我儿子的男朋友。维维,这是我男朋友,周行止。”
周行止很快跟他们打了招呼,声音低沉而又有共鸣,太好听了!姜晏维就一个感觉,这人跟他爸完全是两个概念啊,这种对比太惨烈了,他爸就是想奋起直追复婚,都没可能了。
一群人很快落座,这样的男人,姜晏维肯定聊不出什么来,简单招呼后,霍麒陪着他主要说话。他俩都是商人,又都在京城生活过,共同话题并不少,谈谈生意说说最近的政策,很快就能聊到了一起去。
姜晏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真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他妈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他就跟着溜出去了,等着他妈出来姜晏维就问:“妈,那叔叔多大了?”
于静就说:“比我大一岁。”
“是长得年轻啊。”姜晏维就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比霍麒大不了几岁呢。”
于静就揉着他儿子的狗头问:“怎么?我要是找个小的你就不同意?”
姜晏维从小被打过来的,怎么能不清楚这时候他要点头他妈得在这儿手刃了他呢!姜晏维就嘿嘿道:“没有,就是觉得好奇问问啊,我哪里能不同意啊,只要是我妈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我的眼光高度和我妈保持一致。在咱家,您就是我的灵魂支柱。”
于静被他逗乐了,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要不喜欢霍麒呢。”
姜晏维揉着脑袋反应也挺快,“生米都做成熟饭了妈,这事儿没得选了。”
于静一瞧他这副护着霍麒的模样,就彻底气笑了,又拍了他脑袋一巴掌然后问:“说真的,怎么样?”
母子俩说话,开玩笑归开玩笑,说正事的时候,自然是要好好说的,姜晏维就收了调笑的模样说:“看着挺好的,妈,他干甚的,你们怎么认识的?他追的你吧?认识多久就追你啊?”
亲儿子问,于静自然要说:“也是做工程的,合作的时候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就挺主动的,我那时候真以为他小,没怎么搭理他,他长成那样,又挺有钱,这样的人我怕处不住。”
姜晏维很能一针见血,“妈,你可没说看不看得上,你是第一眼就瞧上了吧。你还总说我随了我姥姥,喜欢好看的,你才是真随了吧,只是原先压抑了。”
于静又拍他脑袋一下:“那是你爸,我压抑什么了。你爸年轻的时候也很好看,要不怎么生得出你,就是个子矮点。”当然,她也不否认,“那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一个这么好看的人喜欢我,我当然高兴了。”
姜晏维就点点头:“对对对,霍叔叔喜欢我,我也可高兴呢。”
于静撇了她没脸没皮的儿子一眼,嫌弃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被追的。”
姜晏维彻底被他妈鄙视了一会儿,不过他倒是没玻璃心,而是得意洋洋跟他妈说:“妈,霍叔叔说下个月带我旅游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于静就一句话,“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得带上丈母娘?”
姜晏维:……
等着他俩又进屋,霍麒已经和周行止聊的不错了,周行止十分和蔼周到,对姜晏维都能找出一堆话题来聊,时不时的还照顾于静,体贴地替她布菜,时不时跟他妈小声说句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他妈脸上就露出了蜜汁微笑,一瞧就是特幸福的模样。
姜晏维以为这就是极致了,结果等到吃完饭还有一出,周行止帮他妈穿大衣都不说了,姜晏维不是寻思饭桌上大家不过是认识认识,其实聊不出什么来。这样水准的人,他要是不愿意,你半点都看不出问题来。姜晏维就想再找个地方聊聊,结果他妈还嫌弃他们烦,说:“你们自己玩去吧,你叔叔说要带我去看海边日出,刚给我说的,飞机下午的,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
然后人家走了!没几步就手拉手了!最后手拉手走了!
姜晏维站那儿都愣了,他常年没羞没臊地跟霍麒秀恩爱,从来不知道被人秀恩爱是什么滋味,这会儿终于知道了。
霍麒推推他,“走吧。”
姜晏维回头就说:“叔叔,我妈跟人飞走了。”
霍麒笑着揽着他走:“坐飞机走了,会回来的,走吧,咱们研究研究报哪个学科去?”
不过姜晏维还是挺担心的,毕竟他妈对于京城的人都不熟悉,这年头骗子也不少。霍麒还专门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人,这才发现真挺靠谱的,是个隐形富豪呢。
周行止今年四十五岁,父母都是公家人,自己创业,结过婚,有一个女儿,五年前妻子病逝了,一直单身到现在。这人温和宽厚,在圈子里名声很好,更没什么包养之类的传闻。
姜晏维一听这才放心,由着他妈谈恋爱去了。周行止显然也是个浪起来气死人的性子,八成原先是因为顾忌自己高考收敛了,这一正式见面,就彻底暴露了。
姜晏维不得不说,从那天开始他妈的活动就没停过,什么看日出什么潜水,什么爬高山,什么去沙漠,反正姜晏维觉得跟人家比,他和霍麒也就在家里玩玩而已。
不过他妈高兴他也无所谓,就是有时候会泛酸:“你说他天天忙活这些,他生意不做了啊!他怎么挣钱啊。”
霍麒就乐了,给姜晏维解释:“发展到这个程度,老板不可能很忙了,事情都有专业人才处理,他把握大方向就成了。”
姜晏维一听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能到那时候啊。不想你太累!”
霍麒揉揉狗头:“再干两年。”
被秀完恩爱后,姜晏维就彻底投入到自己的报考事业中。作为状元,姜晏维能选的范围大很多,而且京大听说他想学医,还专门有个老师过来给介绍了专业。
他这个分数能够直接本硕博连读,人家介绍的时候就细了些。于静秀恩爱的同时不忘儿子,周晓文的舅舅不是在中心医院吗?专门找他带着姜晏维在各科转了转,让他感受一些各科的风采。
姜晏维转回来就给了答案,他想学生殖遗传学,对于他这个选择大家都有点不可思议,都以为他想去心脑外之类的呢。周晓文都说:“我舅舅医院生殖早分出去了,你怎么想到这个了?”
姜晏维就把自己的理由说了:“首先这个领域需要探索的地方有很多,有发展前途,其次忙但加班不多,我虽然想学医,可还是霍叔叔最重要。最后,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我俩还想要孩子呢!”
周晓文给他举了大拇指:“艾玛,维维你的脑子居然够用了。挺好的,我还担心你当医生太忙了怎么办呢!”
姜晏维给他一脚。
志愿报上,一伙子人就各自玩各自的。张芳芳已经提前出国了,说是先去适应适应环境,周晓文和姜晏维去送的她。她倒是适应性很强,不几天就发回了照片,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看样子适应良好。
周晓文这边,高苗苗月份已经大了,他每天都忙着遛弯,营养,产检,也没时间出去。不过这家伙乐在其中,每天都微信都是这样的内容:“维维,我儿子动了!刚刚还踹我的手呢!”“维维,我买鸭蛋呢,据说吃了孩子不得黄疸。”“维维,我给孩子起名字呢,你说小名叫豆豆好还是包包好?”
姜晏维倒是比他们舒坦,大概是瞧着姜晏维对他妈炫恩爱那种说不出但看得出的羡慕嫉妒恨,霍麒等他没事了,就带着他也出去玩了,反正暑假的朋友圈里,于静和姜晏维是轮番上阵,连舅妈有天都不愿意了,姜晏维给姥姥打电话,就听见她和舅舅正吵架呢!
他舅妈月份比高苗苗大,都已经到了九个月,说话也底气十足,“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出去玩玩啊,你瞧瞧人家!”
他舅舅也急了,怒道:“你九个月了玩个头!”
日子欢欢乐乐过,八月的时候,姜晏维收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他美的不得了,发了超多朋友圈显摆。周晓文和高苗苗也如愿以偿上了秦城大学。
姜大伟知道后挺高兴的,想给姜晏维摆个谢师宴,不过姜晏维拒绝了,他觉得挺没意思的,还不如一家人庆祝庆祝,当然,现在父母离婚了,所以一家人都分了好几块。他霍麒,和于静周行止一起庆祝了一次,以相互伤害的方式泼了不少狗粮,最终大家满意而归。
然后姜晏维又去陪他爸吃了顿饭,他爸点了不少他爱吃的东西,说了不少叮嘱的话,姜晏维吃着听着也没反驳,他觉得他爸已经挺惨的了,他没必要还跟他对着干。再说,不管晚不晚,这话里都是一片好意,他也没这么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