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
“哪儿?”乔何故意往他哥穴道深处柔软的穴肉顶去。
杨羽脖颈边浮现出淡淡的青筋,忍得唇都白了,最后还是蹦不出惊叫着扭动起身子:“乔何,乔何别顶了……”
“哥,这才刚开始呢。”乔何的吻从杨羽的后颈一直漫延到肩头,不断拉开他哥的衣衫亲吻白皙的皮肤。
“哥哥受不了了……”杨羽仰起头喘息,嘴角挂下一缕银丝,“哥哥要射……”
“射在我手里。”乔何的嗓音更哑,指尖按住他哥欲根的顶端晃动。
杨羽再也忍不住,惊叫着挺起腰,浓稠的白浊射了乔何一手,然后虚弱地瘫软在乔何怀里:“脏……”
“不脏。”乔何把手指递到唇边舔了舔,“是哥哥的东西呢。”
“……胡闹。”杨羽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继而艰难地翻身,从床头拿了些早晨包扎剩下的纱布给乔何擦手。他擦得认真,每一根指头的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惹得乔何忍不住把手指插进他哥的嘴里搅动。
杨羽眼里的挣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褪去,最后握着乔何的手指迷恋地舔,湿软的舌尖勾过指节突起的痕迹,再扫过薄薄的茧。乔何的呼吸一瞬间乱了,也不管他哥受不受得了,开始粗暴地托着杨羽的腰起伏。
“我……我不要看你……”杨羽羞怯地把头扭到了一旁。
“我想看着哥哥。”乔何固执地捏着杨羽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哥,你姓乔。”
杨羽猛地睁大了眼睛。
“乔羽。”乔何凑到他哥耳畔咬牙唤道。
杨羽浑身都发起抖,双腿在床上胡乱滑动:“不……不要……”
“别自欺欺人了。”乔何翻身把他哥压在身下顶弄,“乔羽,你和亲弟弟上床了。”
杨羽闻言先是疯狂地挣扎,继而崩溃地瘫软在了床上,半晌乔何抽出埋在他哥胯间的手勾起了嘴角:“哥,被我上你很激动?”
“别说……”杨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射得真多。”乔何炫耀地晃了晃手,待看见他哥眼角有泪落下才慌了神,“哥,我逗你玩呢。”
杨羽拍开他的手,挣扎着要往床下爬。
“哥……哥你别走。”乔何连忙把人搂回来,“是我逼你,是我强迫你,都是我的错,报应也全在我身上。”
杨羽听了这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后只能转身捂住乔何的嘴,含糊道:“不吉利。”
乔何暗自松了一口气,把他哥重新拉回被子里,按住双腿来回抽插,越插越是兴奋,杨羽湿软的穴道紧得厉害,像是张湿热的小嘴,费力地吮吸着他的性器。
“不行……不行了……”杨羽的脸上很快涌起病态的红潮,猛地抱住乔何的头痉挛起来。
乔何被骤然抽紧的穴道咬得眉头紧蹙,扣着他哥的腰狠狠抽送,继而在杨羽高潮的时候也跟着射了出来。
“哥……”乔何射的时候咬住了他哥颤栗的喉结。
“属……属狗的?”杨羽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乔何的肩。
乔何嘴角弥漫起笑意,见他哥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就拿纱布帮杨羽草草清理了腿根,继而蹑手蹑脚地起身披着衣服出门了。
德叔杵在公馆门口摸马的脑袋,冷不丁听见脚步声回头瞄了一眼。
乔何披着军装,胳膊夹着军帽嬉皮笑脸地和他打招呼:“德叔,没去歇一会儿?”
“别和我装。”德叔冷哼着转身,“你又怎么欺负大少爷了?”
“德叔你说的哪里话?”乔何笑眯眯地反驳,“我刚刚哄我哥睡觉呢。”
德叔满腹狐疑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乔何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顿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让你在大少爷面前装乖,这几天憋死了吧?”
乔何叼着烟往德叔面前凑,含糊道:“有没有火?”
德叔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火柴,用手挡着风帮乔何点燃了。
乔何深吸了一口气,眉头逐渐舒展开,再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卧房的门,没看见杨羽才接过德叔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得了,走吧。”
德叔抱着胳膊冷笑:“我还以为你见了大少爷就忘了正事儿。”
“哪儿能?”乔何弹了弹烟灰,“我是怕我哥知道以后担心……他老把事情藏心里头,还以为自己和小时候一样,什么事儿都能帮我担着。”
“大少爷这些年不容易。”德叔也上了匹马。
“所以总不能让我哥再担心。”乔何对德叔笑了笑,马靴狠狠踢在了马肚子上,“走,咱们去瞧瞧这两天一直在公馆外转悠的除了苏家的小少爷,还有哪个不长眼的!”
第32章
方公馆其实有挺长的年头了,墙根下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德叔在乔何耳旁嘀咕,说这些房子皇帝还在的时候就砌了,后来改民国,别的地方都不敢留,就雁城荒僻没人管,一留就留到了今天。
乔何一根烟抽了大半还没解馋,捏着烟盒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竟忽然来了句:“德叔,我哥的身子还能养好吗?”
“若是像个少爷那样养着,早好了。”德叔觑了乔何一眼,“可你哥待在苏家,别说养身子,没一病不起就已经是幸运的了。”
“我想把哥哥接回来。”乔何把烟扔了,重新拿了根叼在嘴里恨恨地嘀咕。
“那也得大少爷自己愿意。”德叔把火柴递给乔何让他自己擦火,“你想报仇,他也想,这仇不报,谁也过不好。”
“你说苏一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没死?”乔何划了好几根火柴才把烟点着,“真是祸害遗千年。”
“说他是祸害那都是抬举他,前些日子咱把雁城打回来之前,他还撺掇胡二麻巴结敌人呢。”
乔何抬头看了眼渺远的天:“这仗真难打。”
“难打的不是仗,”德叔踢着马肚子踱到拐角边望了望,“难的是有人不想咱打赢这场仗。”
乔何了然地笑笑,把烟夹在手里跟过去:“发现什么了?”
“苏士林的轿子刚刚过去。”德叔说完把火柴盒抢回来,“别再抽了,大少爷闻出来你可讨不着好。”
乔何想想觉得有理,把刚点燃的烟夹在指间不动了,继而蹙眉催着马往前跑:“苏家的小少爷比他爹还有意思,成天往咱们家门口跑,外人看着倒像是我和苏一洪的合作成了似的。”
德叔却道:“气气胡二麻也好,杀杀他的锐气。”
“警察署听着威风,实则一点用也没有,何须我们杀他的锐气?”乔何看不见苏士林的轿子神情稍微舒缓了些,“他不过是苏一洪用来牵制我的棋子罢了,若真是有用处,那只老狐狸早就和他合作了。”
“难说,胡二麻能把老东家搞垮,说明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苏一洪自然不愿在明面上给人摆脸色看。”德叔下了马,把缰绳拴在拐角的树桩上嘀咕,“得了,苏士林都跑了你还不快点回去照顾大少爷?”
乔何从马背上跳下来摇了摇头:“等着吧,还有别人呢。”
德叔面露疑惑,忍着没问。乔何就靠在阴冷的围墙边抽烟,抬眼望着清明的天空,连丝云朵都看不着,他无端想起杨羽的眼睛,清澈中带着水光,望向自己时就像投了颗石子儿,慢慢泛起涟漪。
“喂,往哪儿跑呢?”乔何忽然回神,抬腿拦住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德叔跟上来拎着这人的衣领往地上一掼:“哟呵,这不是喂马的小赵吗?”
乔何蹲下身把烟头逼近小赵的眼睛,把人吓得哀嚎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乔爷,乔爷我再也不敢了。”
乔何手指动了动,滚烫的烟灰随风飘落到小赵的鼻梁上,直接把这喂马的小兵吓晕了。
“啧。”乔何起身冷笑道,“苏一洪真会挑人。”
“咱家里的内贼就是他?”德叔抬腿踹了一脚有些纳闷。
“不止他一个。”乔何把烟塞回嘴里,抱着胳膊倚在马旁叹息,“他就是这两天才被收买的,为了看着我哥,苏一洪肯定担心杨羽把苏家的事儿抖出去。”
“大少爷晓得吗?”德叔把小赵拖到墙根下拿出了枪。
“我哥哪里会知道?”乔何摇了摇头,走过去把德叔的手按了下来,“不成,咱现在是在城里,会给胡二麻抓住把柄的。”
德叔想来想去还是放下了枪:“那这事儿就算了?”
乔何勾起嘴角摇头:“栽我手里不吐出点东西,也太便宜这种叛徒了。”
德叔脸色微僵:“别太过,大少爷知道了心里不舒服。”
“肯定得背着我哥。”乔何低头拽了小赵脑袋上的军帽,狠狠抽他苍白的脸,“喂,醒醒。”
小赵睁眼一瞬,见了乔何的脸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乔何无趣地扔了手里的帽子,“这都不用断胳膊断腿就能把知道的事儿吐干净。”
“最好别见血,你哥鼻子可灵了,别以为能瞒得住。”德叔闻言把小赵扔上马背,刚想解开缰绳的时候,墙根下传来几声轻咳。
这声音带着几分女人家的细巧,乔何猛地转身,眯着眼睛问:“谁?”
拐角处走出个女人,大半张脸被黑色的纱巾遮掩,边走边咳嗽,行至乔何面前时聘聘婷婷地行礼道了声:“乔爷。”
乔何警惕地笑笑:“我不认得你吧?”
“你是不认得我,我却认得杨羽。”那女人把面纱慢条斯理地摘了,赫然是苏一洪的五姨太。
第33章
乔何不认得,德叔却认识,连忙趴在他耳边叽叽咕咕介绍了一遍。
“哎呦。”乔何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五姨太伸出来的手指,“稀客。”
五姨太的嘴角缓缓勾起,眼角出现了一丝细微的笑纹:“我们家杨先生身体可好?”
乔何的笑意僵了些许,抽回手干巴巴地接了句:“好着呢。”
于是气氛尴尬了起来,德叔牵着缰绳在不远处假装喂马,乔何捏着烟心不在焉地抽,冷风卷着燥热的火星子把五姨太呛得轻轻咳嗽,乔何想了想,还是把烟掐了。
“我姓方。”
乔何和德叔同时回过神。
“你姓方?”德叔狐疑地凑上来,“可方家不久前刚没了,你若真是方家的人又怎么会嫁给苏一洪?”
“因为我从小就不在雁城。”五姨太把纱巾重新围回脸上,“方家出事以后我故意进戏楼唱戏入了苏一洪的眼,这才嫁进了苏家。”
“我凭什么信你?”乔何蹙眉沉思,“方家到底有几个女儿我可不知道,万一你是苏一洪派来试探我的怎么办?”
五姨太捂着嘴轻轻笑起来:“你不得不和我合作,因为我看见那天你和杨羽翻墙进了苏家。”
乔何的脸色彻底僵住,手搭在了腰间的枪上:“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我若真的想害你们,杨先生早就死了。”五姨太却毫不惊慌地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比表面看上去要好,我也不在乎你们是不是在演戏,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想让苏一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