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猫
炽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季达明把伊默按在被褥上插腿根,双手牢牢攥着纤细的脚踝,结实的腰腹来回摆动。伊默傻乎乎地注视着他,艰难地抬手替他擦去额上的薄汗,眼神慢慢痴了。
“季叔叔……”
季达明撩起眼皮:“亲我。”
伊默乖巧地抱住他的脖颈,湿热的吻落在他唇边。
季达明托住伊默的腰,让那张被他蹭得发红发软的小嘴暴露在视线里。
“小默。”季达明定定地看着。
“季叔叔,弄……弄我身上……”伊默面色潮红,磕磕巴巴地恳求,“我想……想被季叔叔弄脏……”
季达明头皮发麻,腰猛地一沉,柱身粗暴地碾过穴口,泄在伊默腿间,也弄到了伊默腰上。
伊默绷直了腰艰难地喘息,黏答答的液体顺着他的腿根和腰腹滑落。季达明看着被自己“弄脏”的人非但没有缓解情潮,反而更加难耐了。
但伊默美滋滋的,动着手指头喊累。
这下子他俩只得重新洗澡,狼狈地坐在浴盆里互相瞪眼。
然而不消片刻又黏在一起,季达明见伊默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里一声哀叹,知道这小狐狸又开始想法子折磨他了。
第30章 羊肉锅子
“季叔叔……”伊默拖长嗓音叫他,“我后面疼。”
季达明靠在桶边闭目养神,心里想的是上一辈子他俩的第一次,温柔缠绵,根本没这些乱子。
他越想越是好笑,被伊默气得没了脾气。
“季叔叔,真的疼。”伊默捏他的耳朵,“还麻。”
季达明用腿把人圈在身前,闭着眼睛压抑心底的欲望。伊默玩了会儿水,见他不说话,好奇地戳季达明的腹肌。
“小默……”他无可奈何地坐起来,“刚刚吓哭的人是不是你?”
伊默坦然点头:“是我。”
伊默这么诚实,季达明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我挺高兴的……”伊默垂下头亲他的喉结,“我和季叔叔的关系……更亲近了……”
季达明抑制不住抱伊默的欲望,在浴盆里搂着人又亲又摸,然后捂住伊默的嘴:“不许再说话了。”
伊默睫毛上沾着水珠,一眨眼就蹭在了他的手上。
水汽氤氲,伊默浑身都泛起淡淡的红,季达明生怕再说话就真的擦枪走火,狼狈地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再拽着蹦蹦跳跳的伊默上床睡觉。
“不在家还这么闹腾。”他吹熄蜡烛,听见伊默捧着铜手炉哼曲子。
“啊……这不是公馆。”伊默迟钝地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拽季达明的胳膊,“季叔叔,我们有没有把床单弄脏?”
“没有。”季达明好笑地反问,“现在才想起来?”
“只顾着想季叔叔了。”伊默羞恼地咬他的肩膀,“季叔叔今晚好厉害……帮我弄出来了三次。”
季达明崩溃地把伊默的脑袋按进颈窝,咬牙切齿道:“睡觉。”
伊默偏要抬头:“季叔叔第一次在我面前泄呢。”
“小默,不早了。”
“季叔叔泄得好多……”
季达明捏着伊默的下巴粗暴地吻,把这小孩儿亲晕了,趴在他身边迷迷糊糊地坠入梦境。
而他自己摸黑坐起身,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伊默怎么被他养成这样了呢?
以前挺乖的,太乖了,现在都能揭季达明的老底了,也察觉到了他心里的逃避。
季达明摸了摸下巴,以前啊……是他错了,用自己的方式爱伊默,造成了最可怕也是最悲痛的后果,如今有了第二次机会,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季叔叔……”伊默忽然伸出一条腿搭在他腰上。
季达明伸手温柔地捏了捏。
罢了。
他躺回去,心想伊默就算变得面目全非,也是他惯的,照样爱得死去活来。
就是欠。
第二天满城银装素裹,伊默穿好衣服兴冲冲地推开门,张大嘴巴“哇”了一声。
季达明拿着毛线帽和围脖,硬拉着伊默戴。
伊默的眼睛黏在雪地上,他刚一松手就冲了出去,蹲在地上堆雪人。季达明想起伊默说过要堆个自己,便走过去替伊默戴手套。
伊默的手指头动来动去,季达明暗暗记下要再准备双手套。
雪停了,天却依旧阴沉,饭店的客房在后院,老旧的宅子,墙面爬满枯黄的爬山虎,但屋内是暖的。
伊默满手都是雪,搭出个歪歪扭扭的“季达明”,连鼻子眼睛都没有,却美滋滋地喊他去瞧。
“季叔叔。”伊默用手指给季达明画了张笑脸,“多笑笑。”
季达明把伊默抱回卧房,掸去满身的雪:“好。”
早饭是在屋里用的,顾天胜给他们准备了清淡的粥,伊默小声嘀咕没有李婶熬得香,但还是喝了两碗。陈五趁着早上雪停,喊了几个人把车子修了,没麻烦顾家,直接把季达明和伊默送回了公馆,李婶见了他们才安心。
“婶婶,季先生好厉害。”伊默又忍不住炫耀起季达明来。
季达明含笑听着,一开始还很平静,但面皮再厚也禁不住伊默的夸,更何况伊默竟像是要把晚上的事儿一并说了,吓得他连忙把人扛回卧房。
伊默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跑到桌边找东西。
“季叔叔,季叔叔?”
“找什么呢?”
“季叔叔记东西的册子呢?”伊默把桌上的宣纸全翻乱了,“昨晚弄了三次,要记下来。”
季达明走过去把册子从抽屉里拿出来,再将伊默抱到椅子上:“自己写。”
伊默犹豫一瞬,抓起毛笔在册子上鬼画符。
“我记得你的字挺好看的啊?”他瞄了一眼,忍俊不禁。
“记得?”伊默愣了愣,“季叔叔,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写字?”
季达明说得自然是前世,他轻咳着转移话题:“不许涂,好好写。”
伊默连忙挺胸收腹,认认真真地记。
“季叔叔先是用手摸……”伊默边记边喃喃自语,“再拉开腿蹭……”
“写三次就行。”季达明听不下去,抢了毛笔潦草记完,又把册子藏了起来。
伊默趴在桌上把弄乱的宣纸放好,丢下季达明跑去前院看中午李婶做什么菜,他算是安静下来,坐在桌前哭笑不得地摇头。
季达明觉得自己终于算是和伊默在“相处”了,以前只算“在一起”。现在的伊默有小脾气,会闹,还乐呵呵地记录他们的点点滴滴。
如此想来,他不禁沾沾自喜,觉得伊默的改变都是自己的功劳。
中午李婶搬了个锅子到桌上,陈五端着切得薄薄的冻羊肉从厨房里跑出来。季达明落座的时候,锅里熬的羊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气泡,而伊默碗里的汤上飘着几根翠绿的葱丝。
“季叔叔,羊肉汤。”伊默见他来,巴巴地贴上去,用自己的碗喂他喝,“我喝了一碗了,这是给你留的,婶婶说剩下的都要做汤底涮羊肉。”
季达明喝了一口,打心底暖起来。
“天冷了,是该吃点热的。”他喝了几口,起身去厨房端了坛酒。
伊默正把羊肉往锅子里丢,见他倒酒,蹙眉轻哼:“不许喝。”
季达明装作没听见,给陈五和李婶各倒了一杯,就是不给伊默。
“糯米酿的黄酒。”李婶笑着感慨,“最适合现在喝了。”
伊默闻言,连忙跑去抱季达明的胳膊:“季叔叔,我也要喝。”
“不成,你的胃不好,不能喝酒。”季达明把酒坛子藏在桌下。
“季叔叔……”伊默气起来,“你们都有……”
季达明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口腔,坠入胃部的瞬间温暖地烧起来,让他浑身上下都发起热。
天一下雪,公馆的门板就都被李婶换成了羊毛毡子,此刻屋内热气滚滚,仿佛把寒冷的冬天挡在了门外。
伊默闹了会儿,坐回去吃羊肉,李婶把羊肉切得极薄,用筷子夹着在沸汤里滚几下就能吃了。热气蒸腾,季达明热得脱了外套,也帮伊默脱了件衣服。
“想喝酒?”几杯酒下肚,季达明的坏心思冒了头。
伊默不服气地扭开脸,把他碗里的羊肉抢走了。
“我亲亲你好不好?”他忍笑捏住伊默的下巴。
伊默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舔了舔季达明的唇角,被辣得一个激灵,再晕乎乎地倒进他怀里。
季达明被逗笑了,往伊默碗里夹煮得软糯的胡萝卜:“不能光吃肉。”
伊默不满地晃了晃脑袋。
“乖。”季达明又亲了会儿。
这人乖乖地把胡萝卜全吃了。
吃完肉,李婶从厨房拿了些白菜倒进锅里煮,伊默已经吃不下,捧着碗小口喝汤,偷偷瞧季达明喝了多少酒,暗暗记在心里。
前堂的门帘忽然被人掀开,顾天胜冻得鼻青脸肿得钻进来,被满屋的水汽惊呆了:“嚯,怪不得一大早就走了,原来家里吃得这么好?”
李婶给顾天胜添了双筷子。
顾天胜吃了两口,叫住季达明:“达明兄,有件事儿我觉得不太对,所以特地来找你。”
季达明搁下碗:“怎么了?”
“我弟弟顾天齐是新任的警局局长,你知道吧?”
季达明点了点头:“我听说了。”
“他今天刚上任,发现警局那个林副警长休假了。”顾天胜蹙眉道,“说是天冷回老家照顾父母,这理由倒没什么问题,可我记得你逮着的那个孟泽是他关起来的,对吗?”
季达明把整整一杯酒灌进肚,忍不住握住伊默的手:“是林副警长关的……他就说要回家照顾父母,没有别的理由?”
“没,我弟弟今早上任时,他已经走了。”顾天胜吃了片羊肉,“天齐特地向警员打听了,林副警长确实有年迈的父母住在乡间,身体不太好。”
“可这个时机……”季达明叹了口气,“太巧了。”
“是啊。”顾天胜忍不住附和,“大光明的事情刚结束,你们季家的祠堂差点被盗,陈记也是这个月来的天津,他竟然就毫无预兆地走了?”
“孟泽呢?”季达明最警惕的还是这个人。
“天齐说还在牢里。”
季达明稍稍松了一口气,却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天津城的这一池死水,有人拼了命地想要搅浑。
吃完饭,季达明与顾天胜又聊了会儿,伊默先回卧房歇下了,他回屋时,看见这小孩儿撅着屁股把脑袋拱进被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小默?”
伊默把头从被子里拔出来,手里攥着个铜手炉。
“我和婶婶要的。”伊默坐在床边挠了挠鼻子,“怕季叔叔睡觉冷,我先帮你暖暖被褥。”
季达明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沉默片刻招了招手。
伊默蹬蹬蹬地扑过去:“季叔叔?”
“暖床有你就够了。”季达明喝了酒,特别想逗伊默。
“啊……季叔叔喝醉了。”伊默果然羞得面红耳赤,把他推到床上,然后跑到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