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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痕

作者:金刚圈 时间:2020-10-28 22:33:14 标签: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白阳羽听到温文耀抱怨了一声:“空调开得太高了。”
  “都是病人,”白阳羽说。
  温文耀回过头来看他,随后离开办公室,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进了卫生间之后,他发现白阳羽还跟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跟着我干嘛?”
  白阳羽没有回答。
  温文耀仿佛也不那么介意,站在洗手台前面开始洗手,洗了快两分钟,关掉水龙头把手甩了一下,又经过白阳羽身边出去了。
  即使在办公区,也还能听到病房那边隐隐约约的哭声。
  温文耀在办公桌前面坐下来,两条长腿一抬搭在了大办公桌上,椅子来回转两个半圈,停下来看着跟进来的白阳羽说:“你以后要当临床医生,就总会见到很多这种事情。放弃抢救也是好事,不然老爷子等待的仍然是下一次痛苦和抢救。”
  白阳羽走到他对面坐下,说:“我知道。”
  温文耀晃了晃脑袋,突然问他:“几点了?”
  白阳羽看一眼手机,回答他:“快五点半了。”
  “难怪都饿了,”温文耀说道,他伸手拉开抽屉,找到了饭卡丢在白阳羽面前,“去买点饭,要两个小炒,你看着买就行。”
  白阳羽抓起饭卡站起身,临离开之前,温文耀又叫住他,说:“我不吃内脏和黄瓜,其他随意。”
  “好,”白阳羽应道,拉开办公室门走出去。
  温文耀叹一口气,对白阳羽评价道:“闷洋芋。”
  白阳羽去食堂买了两份小炒和两份饭,带回来温文耀的办公室。两个人面对着面吃晚饭,一开始都没有说话,后来温文耀吃得半饱了,就有了力气找白阳羽闲聊,他问他:“你哪里人?”
  白阳羽筷子正夹了一小块茄子,闻言抬头看温文耀,说:“本地人。”随后又说了一个本市小县城的名字。
  温文耀点点头,又问他:“独子吗?”
  白阳羽应道:“是的。”
  “为什么学医?学医很苦的知不知道?”
  白阳羽说:“没有为什么,就是学了。”
  温文耀觉得他这个回答挺敷衍,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吃完了饭,温文耀把窗户打开,坐在窗台上盯着外面抽烟。
  白阳羽把饭盒收拾起来准备拿出去扔,然后就打算直接回校区了。他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回过头看着温文耀问道:“老师,你是不是在难过?”
  温文耀茫然地转头看他。
  白阳羽说:“因为没有救活那个病人。”
  温文耀的眉头缓缓皱起,说:“我早就习惯了,有什么好难过的。你怎么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吃宵夜啊?”
  白阳羽伸手拉上房门,“我走了,老师。”


第12章
  “我带你就跟带我儿子一样。”
  这句话是温文耀带白阳羽去他师弟实验室之前对白阳羽说的话。
  那时候白阳羽是这么回答他的:“你比他负责任得多。”
  实验室的师姐很热情,带着白阳羽去到处转了一圈让他熟悉环境,告诉他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
  白阳羽道了谢,刚从实验室出来,便见到温文耀和他师弟正站在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面前抽烟。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洒在温文耀的身上,把他的短发镀上了一圈金色的柔和光芒,他姿态很随意,一条长腿几乎都要踩在了窗台上,身体微微前倾着正在听自己师弟说话。
  不知道身边的年轻男人说了句什么,温文耀大笑起来,他笑得很肆意,眼角出现了浅浅几条笑纹,提醒着白阳羽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已经上了三十岁,而且是他的老师。
  给白阳羽带路的师姐跟着从实验室出来,也看到了正在大笑的温文耀,突然说道:“温老师好帅。”
  白阳羽闻言朝她看去。
  师姐见白阳羽看她,便又笑着说了一句:“心内科的男神级人物,而且还是单身。”
  温文耀似乎是听到了这边说话的人声,他转回头来看到白阳羽,冲他微微扬起下颌,挑了挑眼角。
  尽管知道这么形容并不合适,那一瞬间白阳羽脑袋里还是跳出来四个字:明艳照人!
  过了半个月,白崇回来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宋文然每天都接送温文倩上学放学,做饭给她吃,等到温文倩去幼儿园了,他就去泰拳馆里当陪练。
  好像没有做什么事,但是每一天日子又过得很充实。
  接到白崇电话的时候,宋文然刚好做完了一组俯卧撑,汗水从他的短发沿着脸颊滑下来,滴落在光滑的肩膀上。
  看到是白崇的电话,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可是声音依然微微喘息着,说:“白先生?”
  白崇那边静了一下,问他:“在忙?”
  “在做运动,”汗水流进了眼睛里面,宋文然闭了闭眼睛,随后仰起头解释道,“没有在忙,有事您说。”
  白崇说:“我明天下午飞机两点半到,你开车来机场接我。”
  “好,”宋文然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去擦脸上的汗水。
  “不过来机场之前,你先去一趟我家,把子期接上,和他一起来机场,”白崇又补充道。
  宋文然问:“他知道吗?”
  白崇说:“我会给他打电话。”
  宋文然这才应道:“好的,白先生。”
  白崇出差的这段时间,他的那辆红旗车一直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到了第二天中午,宋文然去医院开了车直接去白崇家里,将白子期先接上车。
  白子期还是个少年模样,容貌秀气,却又能看到白崇的影子。他事先接到了白崇电话,宋文然到时已经在一楼等着他。
  今天白子期穿了一件棒球衫,下面是一条哈伦裤,头上还戴着棒球帽,看起来像是要去街头玩滑板。他对宋文然大概还存在怨气,上车之后坐在后座,一句话也没有和宋文然说过。
  宋文然把车开到机场,停车之后拉开车门下车,却看到白子期依然坐在后排不动,弯下腰从前排车门问他:“你不去接你爸爸?”
  白子期没有理他,也不像是打算下车的模样。
  宋文然只好关上了车门,自己朝着航站楼方向走去。
  白崇的飞机没有晚点,宋文然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机场,等了并没有太长时间,便见到告示牌提示白崇的航班已经到达机场。
  又等了一会儿,宋文然见到身形修长的白崇推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从里面走出来。
  白崇一眼就见到了宋文然,他推着箱子一直走到宋文然面前停下来,略微低下一点头注视着宋文然双眼,说:“你一个人?”
  宋文然伸手去接白崇的行李,同时说道:“子期在车上等您。”
  白崇点了点头,宋文然抓住了他的行李箱推杆,他却并没有立即松开手,而是低下头看了一眼宋文然细长的手指,这才将自己的手从推杆上移开,说:“我们走吧。”
  宋文然在前面带路,他带着白崇回到他停车的地方,打开汽车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
  这时候白崇已经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宋文然回到他的驾驶座时,觉得后排的父子两个之间气氛并不十分好。
  白子期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桀骜不驯,仰起头看向前方,白崇也没有与他交谈,只是在宋文然发动汽车之后,平淡地说了一句:“我们先去趟商场。”
  “好,”宋文然应道。
  宋文然按照白崇的吩咐,直接开车去了距离机场不远的一处商业区,他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的时候,已经大概猜测到白崇有什么打算。
  只不过白崇在下车的时候跟他说道:“你一起来吧。”
  宋文然有些诧异,却还是立即应道:“好。”
  白崇带着白子期与宋文然直奔商场男装部,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男装专柜,让柜员给白子期搭配一套看起来比较正式的衣服。
  尽管白子期一脸不情愿,可是看白崇沉着脸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便还是拿起专柜小姐给他搭配的衣服,乖乖进了试衣间。
  宋文然站在旁边,下意识地挺直后背。
  “你也选两套衣服吧,”白崇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宋文然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穿得不够得体,让白崇嫌弃了,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白崇猜到了他的想法,笑了一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单纯想要作为礼物送给你。”
  宋文然闻言连忙说道:“谢谢白先生,我没有这个需要,不劳您破费了。”
  白崇站了起来,走到挂着一排衣服的衣架旁边,随手取了一套黑色的休闲款式西装,问宋文然:“你觉得这套如何?”
  跟随在他身边的专柜小姐在宋文然开口之前就说道:“这位先生身材好,这套衣服肯定很适合他。”
  白崇打量一眼宋文然,把那套衣服交给专柜小姐,随后说道:“去试试吧,反正时间还早。”
  听到白崇的态度这么坚决了,宋文然反而是不好意思坚持拒绝,他点了点头,随着专柜小姐进去试衣间。
  等宋文然换了衣服从试衣间出来时,见到白子期已经打扮得规规矩矩站在白崇身边了。白崇原本正在和白子期说话,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向宋文然,说:“挺好的,把这套衣服留下吧。”
  宋文然心里还是觉得没必要,不过并不坚持拒绝,只点了点头说道:“谢谢白先生。”
  晚上白崇带着白子期有个饭局。
  宋文然把他们送到酒楼之后就自己去找地方停车和吃饭,等饭局结束,白崇自然会给他打电话。
  在附近的一家小面馆里坐下来,宋文然让老板煮一碗杂酱面,然后掏出手机给温文浩打了个电话。他问温文浩是不是已经去接了文倩回来,又问文倩今天身体怎么样,昨天晚上小姑娘好像有点拉肚子。
  电话那边,温文倩听到温文浩在和宋文然打电话,就踮着脚一定要抢手机,她想和宋文然说话。
  温文浩没有办法,把手机递给了温文倩,温文倩奶声奶气地唤道:“二哥。”
  尽管是妹妹,可是年龄差距总会让宋文然产生一种父女的错位感,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放柔了声音道:“今天在幼儿园听话吗?”
  温文倩“嗯”一声,问他:“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宋文然看一眼面馆外面,他的车就停在对面的街道旁边,说:“我也不知道,你等会儿累了就先睡,不要等我了。”
  温文倩认真地说:“我要等你。”
  挂电话的时候,宋文然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刚好老板把他的杂酱面给他放在了面前,他道了声谢,用筷子夹起面条,大口吃起来。
  白崇他们这顿饭局吃了将近两小时。
  时间差不多了,宋文然把车停在酒楼外面等他们,看到先是白子期一个人怒气冲冲从酒楼里出来,过了一会儿才看到白崇不急不缓的身影。
  父子俩上了车都没说话。
  气氛实在不好,宋文然也不好问白崇是不是要回家,便干脆先发动汽车,朝着白家方向开去。
  白子期在这时说了一句:“我不去住校。”
  白崇说:“你说了算?”
  听起来像是一句问句,却丝毫没有要征求白子期意见的意思。
  白子期满腔愤懑,“所以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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