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
严起亭呵呵笑了一声,后背往沙发里一靠:“我为什么不喜欢他?难不成你觉得我喜欢谁还需要向你打报告申请吗宝贝儿?”
项飞嗤笑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严起亭可以这么毒舌。就算是对上一世的他,严起亭也只是保持一层摸不着、戳不破的隔膜,却始终没说出过一句重话。
项飞正想着,却见严起亭对自己伸出了手,笑容慵懒惬意:“项总,麻烦你过来一下好吗。”
项飞被那个笑容吸引,听话地走了过去,刚拉住严起亭递出来的手,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沙发里,接着腰上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扑到了严起亭的身上。项飞有些惊讶,抬起头看着严起亭。严起亭微微地笑着,那双透明得纯粹的烟灰色眸子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雅和魅惑。项飞的心开始怦怦地跳,然而还没等他听清自己的心跳,便感觉到严起亭的笑容一晃,接着后脑勺被人用力一按,四片嘴唇就这样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小林恼人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在震惊中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项飞的余光瞥见了小林的动作,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人还是当年的这三个人,但位置却已经完全对调了。当年是他攥着拳看着严起亭和别人亲热,而现在,有权利和严起亭亲热的,换成了自己。
项飞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弄得有些激动,他的吻也变得暴虐而强势。他用一只手托起严起亭的下颌,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的身体无限压近自己,仿佛两具躯体就这样以这个姿势突破彼此的壁垒,从此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一起,才算是遂了他的愿。
严起亭的身体微微僵了一僵,但很快便迎合了他的节奏。
严起亭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心却仿佛被架空在一栋高楼上。项飞正拖着他站在楼顶,一边是鲜花和掌声,一边是深渊和鲜血。
他的一边心窝子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项飞火一般的热情,另一边心窝子却浸在冰水里,和外面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枝一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项飞的外套,骨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发白。
我已经all in了,项飞。
我能够相信你吗?
严起亭的脑海里乱糟糟的,那种溺水的感觉再次向他袭了过来。
经过这么多次实践,他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是缺氧,他用手推了推项飞,示意他分开一下。
项飞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他,有些气喘。
虽然分开了,但项飞依然不舍得放开他,而是用额头轻轻地抵在严起亭的额头上,像要将严起亭身上散发出的所有光芒尽数吞噬似的地看着他。
离得太近,严起亭近距离再次观摩了项飞眼里猛烈跳动着的熟悉的小火苗。
严起亭在心里叹了口气,舔了舔嘴唇,推开项飞,向小林挑眉道:“怎么,还想不走?还想看现场版么?”
项飞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从沙发上撑起身体,双手负胸站在前方,以同样的表情看着小林。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林,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和挑衅。
在他还是解宇之的时候,严起亭会让他每个月打生活费给这些小情儿,他们的所有情况都掌握在他手中。这些人花钱大手大脚,为了一件昂贵的保养品、一个没什么实用性的新款包而出卖身体,像只蛀虫一样依靠着他的饲主养活着,在他眼里,这些小情儿都是以色侍人的软骨头,这种人的泪水,只适合落给心软的饲主看,在他的眼里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项飞看了一眼身旁“心软的饲主”,发现严起亭也正蹙眉看着自己,神色很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知怎的竟然放松了神色,向严起亭露齿一笑,却发现对方的神情也松动了,眼神中渐渐有了些暖意。
项飞抬手,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嘴唇:“严总在想什么?”
“和项总想着一样的事。”严起亭偏头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了他的手指,眼底光芒闪烁。
“那……我送送他,”项飞在严起亭唇上浅吻,转身向小林走来,“这位……小帅哥,门在这边,请跟我来。”
小林愣愣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完全排除在这两人的默契之中。
他深深看一眼严起亭,跟在项飞身后向门边走去,眼里盈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小林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口,在经过项飞身边的时候忽然哑声道:“四年。”
“什么?”项飞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跟了他四年,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得到他的心?你错了,呵呵……你不仅错,还大错特错。”小林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严起亭,笑得绝望而凄清:“他,严起亭,他不会,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拴住他一时的,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你我都是飞机杯,不过外观和型号不同罢了,不要以为你和我在他眼里会有什么不同。”
小林看着项飞的表情渐渐变得恼怒,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痛快,面上的表情渐渐张狂而肆意。他张口又说了一句什么,项飞的背在那一瞬间忽然僵直了。
“呯”的一声,门边挂着的玻璃相框闻声碎得不成样子,玄关桌上的插花也被震得瑟瑟发抖。
当小林看清楚项飞盯着自己的眼神时,背脊开始无法抑制地发凉。
他无法想象那一拳如果落在自己脸上会是什么后果,往后退了两步,红着眼眶咬着牙跑远了。
项飞回头深深看了已经起身的严起亭一眼,慢慢走出了大门。
严起亭进屋翻找出医药箱,却听见外面一阵刺耳的轮胎擦地声,连忙起身去看。
蓝色的阿斯顿马丁如同背后长了眼睛,迅速倒车出库,掉头,箭一般射了出去。
“项飞!”严起亭追出门,阿斯顿马丁的引擎声已经逐渐远去了。
“操,这人好端端发他妈什么神经病啊?”严起亭甩开手中的医药箱,抓起宾利的钥匙上了车。
项飞知道自己这样仓皇而逃的样子像个Loser,但当宾利的引擎声从后面传来时,他无法控制地加大了右脚的力度。蓝色的座骑得了主人命令,如同一头咆哮的狮子,在无人的道路上疾速奔袭。
严起亭一脚油门与项飞并行,打开车窗,想对那边喊话。
寒气如同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声音不但传不出去,反而大大影响了严起亭对前方路况的判断。他只好把车窗重新摇上来,寻找机会超车,想逼停前面的阿斯顿马丁。
阿斯顿马丁显然也发现了他,开始加速。虽然严起亭在技术上与项飞相差无几,但对方到底是超跑,几个紧咬的弯道一过,宾利终于在直道上被甩了开来。
项飞不知不觉已经把油门轰到了底,车速狂飙到极限的同时,他的大脑也渐渐清晰起来。
小林刚才的话犹如一条毒蛇,缠绕盘旋,久久不去。
——祝你早日成为下一个我。
作者有话要说:
甜了太久,是不是忘记了严总的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猝不及防地再次渣了一把,而且,从今天开始,他所有的小情儿都会被一个一个cut掉。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严总一点一点褪去自己的渣男标签所必须经历的阵痛,毕竟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过往埋单。
第25章 DAY.12
项飞紧握着方向盘,讽刺地弯起了嘴角。
下一个你?呵呵。
开什么玩笑?
严起亭,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一根一根折断你所有的羽翼,让你从此以后只能乖乖呆在我的身边。
项飞恶狠狠想着,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尖锐的喇叭声突兀地响起,方向盘也跟着歪了歪。他现在的时速已经逼近300,疾速之下的任何一个失误操作都足以造成车毁人亡的后果。
项飞咬了咬牙,稳住方向,从后视镜瞥一眼身后紧咬的宾利,右脚的力道并不松懈。
前方的阿斯顿马丁方向明显地偏了偏,严起亭瞥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速,知道不能再追了,再追下去可能产生的结果绝对不是他想看见的。
他慢慢减速,靠边停车,看着前方灰白的画面里,阿斯顿马丁的蓝色身影在视线之中轰然离去。
严起亭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从储物箱里摸出一根和天下,就着萧瑟的北风,缓缓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
*
早上6点,严起亭像心电感应似的被温柔的闹铃吵醒,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来自程渡的未接来电。
电话是晚上11点左右打来的,严起亭竟然完全睡死了,一点也没听见。
他按下了回拨,刚意识到现在还是非工作时间,准备挂机的时候,电话却接通了,程渡冷静清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早,严总。”
“早。程先生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是的严总,昨晚约几个官员吃饭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估摸着这几天会有消息。”程渡说。
严起亭没想到程渡办事效率这么高,有些惊喜:“真是辛苦程先生了,昨晚我睡得太早没听见,没有耽误什么吧?”
“严总放心,昨晚我是散席的时候打过来的,想第一时间汇报情况,没有顾及到严总的情况,是我考虑欠周。”
严起亭发现程渡真会给别人台阶下,心道这种助理用起来是真省心,内心对这人的赞赏便又多了几分。
“人孰无过?程先生大可不必因此自责。对了,公司给程先生配的司机和专车到岗了么?”严起亭忘了关心这件事,因为以前解宇之的司机和专车这笔费用是从未开支过的,解宇之既是他的特助,又是他的司机,还是他的保姆兼……床伴。
“严总放心,已经到了。”程渡答道。
两人又做了一些日常礼仪式的对话,便约定到公司再细谈。
严起亭在跑步机上练了半小时,进浴室洗了个澡,给自己随手搭配了一套烟灰色西装三件套,外面笼上一件深咖啡色长风衣和绅士帽,踩着7点半的时间下了楼。
老赵早已经等在那里,看见他下楼立刻打开了唯雅诺的车门:“严总早。”
严起亭向他微笑了一下,转身上车,漫不经心地询问着董事会最近的情况。
以老赵的阶层能得知的东西有限,但好在他人精,和另外几个董事会成员的司机关系不错,常常能得知一些动向。严起亭一问起,他就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严起亭捡重要的听了,一边听一边顺便关心了一下员工们的精神状况以及老赵的家庭情况。
这一番聊天完毕,严起亭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数。
董事会最近因为地皮的关系开过好几个会,但都因为最大股东兼执行人没有到场的关系没谈出些什么来。但他听出来项目小组的负责人在帮他周旋,至于程渡,初来乍到,听得多说得少。
严起亭对这两个人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说白了,这种时候只要不倒戈相向便是薄云高义了。
到了公司,严起亭让秘书通知股东们下午三点开会,便和程渡一头扎进了办公室,两个人一直讨论到快到十点,这才召了合晟项目的小组负责人进去谈话。
对于严起亭的巨大失误,三个人在办公室里研究出来两套说辞,严起亭选择了其中一个看上去可信度比较高一点的,准备来一次危机公关。
股东们这次到得前所未有的齐,这些吃闲饭的所谓投资人对投资决策漠不关心,只对自己的钱是亏是赚着紧无比。
严起亭只能表示理解,毕竟这些老头子只想着给子孙留点资本,不像他,随时想的是给启初开疆拓土,让百尺的竿头再往上增长几丈。
下午三点,严起亭在各个股东面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背了一遍,并在散会前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各位股东对我的信任。由于我个人的决策失误,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我在这里向各位股东郑重道歉。接下来我们将全力投入土地投标工作,争取一次拿下。我也将尽我所能弥补这次的决策失误为公司带来的巨额损失,并且向大家保证,只要大家愿意齐心协力与我、与启初携手共渡难关,年底的分红比例依旧不变,请各位相信,我严起亭绝对不会亏待大家,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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