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
项飞的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毫不在意的笑。他的灵魂和这个身体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别说三代五代,严起亭就是把项飞和解宇之这两家人的祖上十八代翻个底儿掉,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躺在床上眯缝着眼,换了个惬意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严起亭从衣柜里找出一身干净衣服换上,一丝不苟地对着镜子打领带,扣袖扣。
严起亭看了看腕上的手环,已经快九点了。他去公司向来很早,从来没有拖到现在还没出门的情况。
想到这里,严起亭索性连头发也不去弄了,径直走到了电梯口,谁知验证虹膜的时候竟然传来一阵滴滴的报错声音。
严起亭觉得奇怪,又试了一次,仍是报错。
他忽然想起来昨晚项飞从墙壁里调出来一个小键盘,窸窸窣窣地背着他弄了些什么东西,但他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可以“黑”进系统,甚至把自己的开门权限都取消了。他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折身回去道:“项飞,你个小王八蛋到底搞什么鬼?你是打算跟我在这儿干耗着还是怎么着?”
项飞看见严起亭黑着脸走过来,缩进被窝里不慌不忙地笑嘻嘻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要和严总——食同席,卧同衾,生同穴,死同椁。”
严起亭眉心一皱,正准备说话,《Almost Lover》的铃声突然在床头柜上响起。严起亭偏头一看,自己的手机竟然已经被项飞捏在了手里,那小兔崽子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屏幕上,马上就要划向接听。
严起亭飞扑上床,忍着腰背上难言的酸痛打飞了项飞手里的手机,接着一只手按住项飞,迅速拾起手机递到耳朵边上。
“喂?程先生。”严起亭一只手按不住这头熊,转过去给了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却收到对方一个不知所谓的隔空飞吻。
严起亭一脸黑线,一向心细的他竟然没听出程渡一向温文的声音里带了三分疲惫:“严总,说好了今天要打破伤风的,周医生已经到了,您什么时候来?”
“我这出了点儿状况,你让简立那小子过来找我,告诉他项飞个小王八蛋装怪,我现在被这小子困在檀香山顶楼的办公室里……”严起亭说着说着忽然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项飞那个小兔崽子按断了,也不知道程渡究竟听到了哪里。
“……”严起亭一脸黑线地看着笑得臭不要脸的项飞,这个刚才看上去要死不活的人一醒来就又让人气得牙痒痒。
程渡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严起亭还没来得及接就被项飞给按倒了。
“抱歉啊严总,再陪我多玩儿一会吧……”
项飞嘻嘻笑着,用脚把手机踢飞了。手机翻滚着在空中转体720度,落到了远处的地毯上。
严起亭再次感觉自己被一只发情的巨熊给扑倒了,他的手被制住,而腰、背、股肱则是又酸又疼,使不上劲。
手机还在地上孤零零地响着,而它的主人则被逼着开始了新一轮体力和脑力的自由搏击。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又爆了,但强迫症不允许我断章T^T
作者的存稿已经彻底和我说再见了,这里发一个小测试,有关今后剧情的走向,是生死续命的大事~
请问大家是想:
1.继续看这个故事,
2.想快点看到结局,
3.想看严起亭逆袭,
三个选择,大家选哪个?
第44章 DAY.42
严起亭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从昨天早上,不对,从前天晚上在西餐厅里严起亭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现在除了累,就是饿。
头晕眼花的那种饿。
项飞这只兔崽子太能折腾人了,他真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还是项飞精力太好,总之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要上头条,标题是跟踪报道三连发“启初CEO失踪”、“尸体在檀香山顶楼密室中被发现”、“据警方调查,排除他杀可能,死因竟然是……”
严起亭不敢再往下想,他总是以上头条来揶揄简立,但现在看来,真正成为舆论狂欢盛宴的中心人物的那位反而可能会是他。
严起亭伸了伸手指,麻的。
他没好气地推了一把压住自己半条胳膊的大蠢熊,龇牙咧嘴地抽出自己严重变色的右手,翻身下床找东西吃。
办公室的抽屉里放着一些压缩饼干,冰箱里有几瓶酒和矿泉水,严起亭用牙齿和能动的左手极不文明地撕开饼干包装袋的时候看了一下,过期了。
这里他都不太来,常年封闭着,因此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并不是及时补充的。不过好在这里面也没什么灰尘,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也不至于难受。
严起亭在被饿死和被过期饼干毒死的可能性中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被毒死。
狼吞虎咽地吃完那袋没什么味道的饼干,又喝了点儿过期的矿泉水,严起亭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他从地上捡起自己被打到没电的手机,充上电,开机,然后不慌不忙地给程渡发了条信息,这才慢慢悠悠晃进了浴室。
浴室里已经被项飞简单收拾过了,但前晚的领带和衣料还在垃圾桶的塑料袋里。严起亭捏着拳头看了一会儿,铁青着脸把东西扔了出去。
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老子要报仇雪耻。
严起亭这么想着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报仇雪耻的方法千千万,为什么他构想的方法,会是推倒外面的那头大蠢熊。
“严起亭!”
外面那头蠢熊的咆哮和《Purple Passion》的铃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项飞光着脚在屋里跑了一圈,看见正在浴室冲水的严起亭这才松了口气,换了副吊儿郎当的神态道:“严总倒是应一声啊,叫我好找。”
严起亭懒得理他,继续用沐浴露擦拭着身体。
项飞转身回去接起了电话,严起亭往外望了一眼,看见那小子一边接电话一边靠在门方上对他挤眉弄眼,又黑着脸把头转了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项董,我这就过来。”项飞挂掉电话,朝严起亭比了个飞吻,一边转身一边打给伊森:“伊森,到檀香山来,带点儿吃的和用的……什么?我没有拉黑你,公司的事儿已经我知道了,项董都快把电话喊破了。行了别啰嗦了,你赶紧给我过来,听见没?临时权限我一会儿放给你,密码是……”
严起亭尖起了耳朵,关掉水阀,却看见项飞转过身来,笑嘻嘻看着他:“密码一会儿我发给你。”
严起亭黑着脸转了回去,重新打开水阀,看也不看跟进来的人一眼:“你以为区区一个破办公室就能困住我?”
项飞嘻嘻笑着,亲昵地从背后抱住了他,任水花溅在自己身上:“这间办公室的窗户外面临着悬崖,层高又超出一般房屋几倍,严总如果没有失去理智的话,还是乖乖呆在这儿等我回来比较好。”
严起亭冷不丁把莲蓬头的水切到了活动的那个上面,取下挂在墙上的莲蓬头对着身后的人一阵乱冲:“赶紧滚吧小兔崽子!”
项飞躲闪着袭向面门的水花,一边退一边道:“行行行,我知道严总现在看我哪哪儿都不对,等我走一会儿了,严总就能想起我的好来了。”说完,拽下一条墙上的毛巾,一边擦一边退了出去。
严起亭盯着地上的水渍发一会儿呆,忽而心中一动。
他开大了水阀开关,踩着地毯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门口。
他看见项飞在办公桌前捣鼓着什么,经过卧室的时候,向里面看了一眼。
严起亭连忙把头收了回来,幸亏浴室和外面呈夹角状,不然他肯定能发现自己不在浴室。
项飞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只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沙沙的水声。他忍不住向卧室走了两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果断走到电梯前面,按开了嵌在墙壁里的小键盘。
严起亭再次探出头去,他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直接看见小键盘上的数字,但他记下了项飞按键的时候,墙上光斑的位置变化。
他的眼睛本身就有色弱,对很多颜色都不敏感,因此停留在墙上的那些微弱蓝色光斑在他眼里反而被无限放大,成为一幅幅相互关联的画面,被刻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等项飞输完密码后,严起亭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光斑的位置,根据项飞所用的手指和手掌大小遮住的光斑推测着他可能按下的按键。
而当项飞终于离开,严起亭得以亲手在键盘上实践操作的时候,他发现密码竟然是解宇之的首字母和——他自己的18位数身份证号码。
现在的严起亭已经没空琢磨项飞究竟是如何破译这个密码的了,他必须在伊森过来之前从这里离开。
严起亭进入系统,惊讶地发现这里面涵盖了整个会所所有门禁的最高权限,也可以在上面查找到任何一个监控设施。严起亭心说解宇之这人到底想干嘛,好好一会所弄得和秘密基地似的。他试着更改最高权限密码,发现需要解宇之的虹膜,只能放弃操作,将自己的虹膜权限恢复了。
不慌不忙地做完这些之后,严起亭才走到衣柜前,重新拿出一套西服穿好。
在发现手机里的卡被人抽掉,桌上的座机线也被收走的情况下,严起亭放弃了给程渡和简立打电话的想法,径直拿起刚才从浴室里扔出来的塑料袋下了楼。
大堂经理保罗看见他过来,连忙上前道:“严总,需要派车吗?”
严起亭点点头,将手里的垃圾袋递给他:“把这个处理掉,告诉司机,我在负一楼停车场的出口等他。另外,要是遇上一个不经常来的娘娘腔,名字叫做伊森的保加利亚人,立刻把他给我控制起来,不要让他和任何人联系上,等我处理完其他事情再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
保罗连忙点头。他在这里干了好多年了,老板难得给自己布置一次任务,他也不管这个伊森是谁了,先按老板说的,控制起来再说。
严起亭正准备往外走,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保罗道:“手机给我。”
保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拿出手机递了过来。严起亭接过来直接下掉了电话卡,装在自己手机上:“谢了保罗,再去办张新卡吧,费用报销。”
保罗接过手机,看着他一阵风般离开的背影愣了愣,招手唤来了门童。
严起亭走进电梯,捋了捋接下来需要他去做的事情。
土地的事情已经落实,公司那边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只是项飞这个兔崽子让他感觉到头疼。
首先头疼的是他和项飞的关系,现在已经不仅仅是for one night了,而是for n night,其次头疼的是解宇之和项飞的关系,他已经确定这里边有事情了,但就是摸不到其门而入。
如果能抓住项飞在乎的事情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威胁他说出这个秘密……但项飞到底在乎什么?
一个连死都不在乎的人,会在乎什么呢?严起亭想得头疼。
金钱?名誉?地位?还是事业?
他手里也不是没有合晟的黑料,任何一个上市集团都不可能没有黑料。但现在合晟还是项正允当家,他就算要整合晟,也得给项正允留三分薄面,这种不痛不痒的打击对项飞显然不能产生什么实际威胁。
如果不能从合晟下手,那么项飞的死穴到底在哪儿呢……
严起亭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嘿,等等,帅哥。”
电梯门已经快要关闭了,严起亭睁开眼,按住了等待按钮。
一个漂亮的金发美女出现在电梯门口,进来之后对严起亭笑了笑:“谢谢你。”
严起亭觉得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有些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也礼貌地向对方露出一个笑脸:“不客气。”
美女靠着电梯壁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冒昧的问一句,你是项的朋友?”
严起亭听见“项的朋友”这四个字才猛然想起,这位美女不就是上次和项飞打完保龄球出来时碰见的那个漂亮女孩吗?
他再一思忖,嘴角泛起了微笑。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留痕
下一篇:每天都梦到死对头在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