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生我暗恋你
但他原本以为傅医生顶多就是不签字,数落他一顿罢了,没想到傅医生会这么生气,而且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傅医生这么变态,德文都能看得懂。
林天有点慌乱地仰头去吻他,“哥,你不要生我气,我们结婚了,我是你的人了,我把我的东西给你是应该的。”
“什么叫应该的,”傅星河任由他的吻落在脸上,反问他,“你跟我商量过没有?”
“我……”林天迟钝了,主动服软道,“我没跟你商量,是我不对,我这不是怕你不肯要吗……”
“那你就拿一份德文的协议给我?一句话也不说明就让我签,林小天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我看不懂德文,那么我会相信你,我肯定会签下这份协议。”
林天仔细地在他的眼睛里寻找些什么,嘴里不确定地说:“那,不然我去换一份俄文的来?哥,你总不能连俄文也看得懂吧。”
傅星河要被他的逻辑气笑了,“你在商场上跟人谈生意也是这么个方式?耍赖?嗯?”
“怎么会,我只跟你耍赖的,你签嘛你签嘛,”林天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耍赖撒娇使全活了。
傅星河态度坚决,“别想了。”
林天着急道:“你把你奖杯都给我了,为什么我不能把这些东西给你?”
“奖杯跟你这些能一样吗?”他认识德文,但不算精通,只能说略懂,可是林天这份不平等条约上罗列的东西,足以让人疯狂。可傅星河不为所动,他认为,林天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林天还尚存不安,企图用这些东西来抓住他。
“怎么不一样了,”林天言之凿凿,“都是凭努力换来的,你的努力换来了这些奖杯、这些荣誉,我的努力换来了这些财富,你既然把你用努力换来的荣誉全都给我了,那我把我的努力得来的财富给你也无可厚非。这是等价交换。”
“我没工夫跟你谈判。”要是林天非要这么和他用逻辑谈“什么叫等价交换”,傅星河是说不过他的,他也没兴趣。
“那……”林天张张嘴,还想要辩论,说服傅医生把字签了,傅星河却二话不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一手将书房办公桌上的书、病例和笔筒以及文件扫到一边去,一手把他放倒在空出来的桌面上。
林天倏地叫他此举给弄得懵了,不出一会儿就给亲得喘不上气来,大脑一缺氧,那些咄咄逼人的逻辑全跑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傅星河才放开他,林天脸颊通红、眼睛湿漉漉地抗议他,“你这是耍无赖!”傅医生太坏了,明知道自己抵抗不了这个,居然还色`诱他!
“只准你对我无赖,不许我对你无赖?”傅星河伸手在他眼尾抹了一下,“你这是哪门子的不平等条约?”
☆、第75章
林天手在桌上胡乱摸了摸, 又把那个协议书摸出来,重提道:“傅医生哥哥……你要不要把这个签了?”
傅星河摇头, 态度果决, “等我们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你给我没有任何意义。”他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说在傅星河心里,他和林天会坚持到百年之后,所以除了林天这个人之外的外物, 都没有任何意义。
林天好像听懂了, 但他仍旧不依不挠, “那我只有这些东西拿得出手, 我想给你不行吗?”
傅星河笑了一声,手指头轻轻在他鼻梁刮了一下,“林小天, 你要是只有这些拿得出手,我是多瞎才跟你结婚。”傅星河顺手把协议书塞到碎纸机里,这种东西哪怕他不签也不能留下隐患。
林天想问那傅医生是看上他什么了,又不太好意思。他听到碎纸机运作的咔咔声,知道傅医生是绝对不会签这个协议了,他叹了口气,心想不签就不签吧,反正他人都是傅医生的了,他的钱也就等于傅医生的钱。
傅星河弯腰准备把他抱到卧室去, 林天双腿在半空中勾上他的腰,手一拽,拽过傅星河的领子,逼迫他躬身,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林天双目灼灼的望着他,傅星河双手撑在他的头侧,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书桌很硬。”他说。
林天手臂勾着他的后颈,勾下他的脖子,以行动表明他根本不在乎书桌有多冰、多硬、多硌人。
林天这样的满不在乎,第二天便吃到苦头了。书桌实在太硬了,根本不适合长时间地躺着,他不仅躺着,还在上面做不可描述运动。一觉醒来,林天觉得自己后背的骨头都拧在一起了。
他一脸不适地活动着酸软的肩膀,以他的身体情况,原本不会出现这种事,肯定是昨晚太不加节制,加上林天非要作死,缠着傅医生搞什么高难度体位的原因。
傅星河注意到了他不舒服的表情,想了想就明白了原因。他拍了拍旁边沙发的位置,“坐这儿来,我给你按按。”
林天乖乖地坐到他旁边去。傅星河先是给他按肩膀。按摩了一会儿,林天让他按的骨头都酥软了,可还是没法缓解背部的酸痛。傅星河大概知道是肌肉的问题,于是把林天的上衣脱了,让他趴在沙发上。
“趴着别动。”
林天听了傅医生的话,果然没动,脑袋也不转一下,结果后面半天没有动静,林天扭头一看,发现傅医生拿来了一瓶药油,正在往手心上抹。
那药油有一股很苦的气味,是中药成分。林天不由得屏住呼吸,把脸深深地埋进沙发靠枕里。他能感觉到傅医生跪上沙发,接着跨坐在自己的臀上。搽了药油的手放在他的背下部脊柱的两侧,由下而上慢慢向颈底部推拿。
药油味刺鼻,傅医生的手掌滚烫。
那手掌回滑到腰部时,握着他的腰向上向里拉,林天感觉到原本皮肉上的滚热,慢慢的融进了血液和骨骸里。
他腰部挺敏感的,而且林天怕痒,傅星河那么在他后背搓来搓去,林天很快就起了反应。而他是趴在沙发上的,表情和那什么都压着沙发垫的,起了反应也看不出来。林天只能一脸痛苦地忍着。
按摩就按摩,傅医生干嘛搞这么色`情,看吧看吧,他果然起反应了。
可通常一套按摩做下来,至少也要半个小时,林天根本就忍不了那么久。过了一分钟他就受不了了,屁股一撅,傅星河一瞬间就察觉到他的意图,跪坐起来,满是滚热药油的手掌按住他的后腰,“背为什么痛,你忘了吗。”
“没忘没忘,是因为桌子太硬了嘛,沙发不一样,这个比较软。”林天艰难地扭过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傅星河,“我就这么趴着,哥你还可以顺便按摩,一举两得嘛!”
傅星河没理他,重新坐了回去,手在他的背上轻轻一拍以示警告,“屁股别乱动。”
林天浑身一颤,他怎么忍得了,“我就乱动!”他嘴里嚷嚷着,撅着臀去蹭傅星河的胯`间。
傅星河只好坐起来,“叫你别乱动你还乱蹭。”林天想翻身过来,给傅医生看一看他按摩的“成果”。结果傅星河一把按住他,再次警告,“别乱动,你背后全是药油。”
林天只好坐起来,“不按了呀?”
“不按了。”傅星河转身去洗手,出来时手上拿了个干毛巾,他把毛巾搭在林天的背上,说:“继续去趴着,等药油吸收。”
林天听他的话,趴回去后,可怜巴巴地侧头看他,“你点的火,你要负责灭。”
傅星河不为所动,“安静趴着。”
“……噢。”
林天死心了,头一扭,重新深深的埋进枕头里。不出十秒,林天就察觉到傅医生走到了旁边,把自己抱起来,翻了一面,问道:“哪儿着火了?”
林天努努下巴,“这里。”
傅星河眼睛向下移,手指轻轻拽开裤腰的抽绳,手伸了进去。
一碰上去,林天就觉得果然妙不可言,药到病除。他的长腿不由自主地曲起起来,享受傅医生手法到位的根部按摩。
二十分钟后,林天舒坦了,也不再折腾了。
药油效果显著,晚上傅星河又给他推拿了一次,第二天一早林天就感觉好多了。虽然在书桌上做苦是苦了点,但那滋味确实比别的地方舒服。
夏天还未彻底过去,林天和傅医生的生活按部就班的滑行着。
八月末的沪市,已经有了凉意,往窗外一望,树叶簌簌被风吹落,柔软澄明的阳光里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萧条。
秦韵捧着肚皮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林瀚海已经两天没有回过家了,但她也比一开始看得开了,从来不多问。有时候林瀚海半夜回来,秦韵醒了,感觉到他满身酒气的爬上床,倒头就呼呼大睡,等他睡熟,秦韵会在黑夜里睁开眼,坐起来抓过他的衣服检查有没有可疑痕迹和气味。她每次都有收获,总是能看到新的口红印,还能闻到不同类型的香水味。
秦韵当年在奢侈品店做过柜姐,大部分的香水,她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他经常能在林瀚海身上闻到两种不同的香水味,一种是jeanpatou的joy,还有一种是tomford的oudwood。两种香水味道截然不同,风格差异很大,很难有人会同时喜欢上这两种味道。她疑心病重,拍了很多证据,甚至还对比这些不同颜色的口红印唇形有没有区别。
所以秦韵认为,林瀚海不止在跟一个女人厮混——不止一个比只有一个要让她心安一些,如果只有一个都让他这么乐不思蜀的话,秦韵就要有危机感了。倘若林瀚海只是在外面跟人厮混,那么他只是玩玩而已,不会真的丢下家庭不管的。
等孩子生下来,林瀚海的心自然就回归家庭了。
想到孩子,秦韵便想到医生的叮嘱,还想到了孩子在B超上的模样。
这个孩子百分百是有问题的,所以她做好打算,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来个狸猫换太子,把有生理缺陷的孩子换成一个正常的男婴。
以林瀚海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怀疑自己,所以这个计划她认为的天衣无缝的。
在花园绕了一圈,秦韵便有些累了,她觉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一种生猛的力量从子宫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旁边佣人要扶她去休息,却见秦韵猛地一皱眉,脸色霎时白下来,她死死抓住旁边佣人的手臂,吩咐道:“给老爷打电话,说我要生了。”说完,一大滴汗从额头下来。
秦韵疼得受不了了,而别墅里,一早就有林天安排的医生在待命,还有私人医疗队,第一时间把秦韵送到妇产医院去。
她上了救护车,还能有力气吩咐:“送我去仁爱妇幼医院。”
前面司机说:“可是夫人,最近的是综合病院,仁爱要远几公里,您看是不是……”
“叫你去哪你就去哪儿,废什么话!”她一早在仁爱妇幼医院安排了人,计划好怎么完美无缺地把孩子掉包,甚至做好准备,要是出什么意外就把孩子流了,正好不用费尽心思把这孩子送出去。
而秦韵要生了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林天。在电话里,林天的眼线跟他一五一十地报告:“夫人情况不太好,但她坚持要去仁爱医院,那段路出了车祸,正在堵车,过去起码要增加十五分钟的车程。”
林天当机立断,“告诉司机,让他把人送到沪市综合病院来,不用给她说。”
傅医生眼见着要下班了,他正好也要去沪市综合病院。之前秦韵预产期的时候,她就去仁爱医院住了一阵子,不知道最近抽什么疯,又闹着要回家住。眼看着都要生了,不住医院往家里跑,这不是折腾是什么?偏偏她脾气大,谁说都不听,非要回家住,要守着林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