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瞎子影帝
阮折手掌温热渐渐揉开了药膏的滑腻感,这种感觉很奇异,还从来没有人能这么亲近他关心他,头一份居然让要包养他的人给做了……真是讽刺……
药有一点麻醉作用,不一会何瓴生就感觉不到疼了,阮折高兴起来没个轻重,抹好药吸收好之后在何瓴生胳膊上响亮地打了一巴掌,何瓴生“嘶”地吸了口冷气。
“抹好了!”阮折声音里都是满满的好心情。
“起来起来,我把床铺好……”阮折俨然已经把何瓴生当做熟人。
何瓴生惊讶于这个人没心没肺的程度,但他能从细节看出来自己的情况,还有用人脉调查他的事情,却也不像是个只会耍流氓无赖的太子爷。
但这个性格实在……
何瓴生冷不丁的被阮折揽了一把倒在床上,“铺好了,睡觉!”
“我们不是说好……”何瓴生吓得赶紧要坐起来,“我又没说今天就要收好处!”阮折又把人捞回来。
“哎呀我知道,合同给你,你跟我走,规矩我懂。”阮折从背后把人搂紧了,大腿压着何瓴生,鼻尖藏在何瓴生后面直闻的喜欢,不由自主用一条腿勾了勾他的腰,“嘿嘿……你还挺软的……”
何瓴生骤然听见耳朵边的调情,演戏时的那些经验瞬间化为泡影,从来没经过这种事的何瓴生耳朵轰一下烧起来,阮折鼻尖一直上下滑动,滑的何瓴生直发痒,但又躲不开,只能硬忍着。
阮折突然感觉何瓴生的耳朵脖子热的不像话,眼睛蹭地就睁开了,像是发现非常有趣的事情一样,把鼻尖凑过去蹭何瓴生的热耳朵,果然何瓴生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被他忍过去了。
阮折心里直想笑,突然“呼”地吹了口气,何瓴生“啊”地一下像条鱼似的弹起来,他本来耳朵就比一般人灵敏,现在又眼盲,这个部分自然敏感的很,一下子受这么大的刺激终于受不了了。
阮折哈哈哈哈大笑不止,一边像个孩子似的追着拽着何瓴生吹他的耳朵,一边拿被子蒙住两人在里面拱来拱去,何瓴生小声惊叫着躲逃,阮折叼住何瓴生的一只耳朵刚准备伸舌头试探试探,天翻地覆“扑通”一声阮折被何瓴生压着掉到了床下。
何瓴生胡乱挥舞着手臂扒拉出被子,骑在阮折腰上累的大喘气,觉得智障真的会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 阮攻就是个摇头摆尾经常捣乱偶尔聪明的狼崽子
少女攻+忠犬攻+二狗子的集合体
何瓴生终将被阮攻锲而不舍的二货精神打(zhe)动(mo)而(er)嫁(feng)
/doge
么么哒~
生生:mdzz……金主是个傻的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阮折:嘿嘿嘿……好软好喜欢越来越喜欢……
生生:……被很像二哈的狼崽子叼住怎么办……
☆、成交
“腰要断了……你快起来……”阮折大咧咧躺在地毯上,何瓴生骑在他身上正努力地准备爬起来。
阮折突然感觉不对,何瓴生现在这个姿势……
阮折坐起身,伸手把人按回自己身上,何瓴生冷不丁被一股大力往下一拉,重新跌坐在阮折身上。
“你!”
阮折没理他,专心地把脸埋在何瓴生肩窝里兀自兴奋。
像何瓴生这种连肢体接触都极少的人,要让他一时半刻就接受和别人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简直是……天方……夜谭……“别咬了……”何瓴生这个姿势根本使不上力也挣脱不了,只能抱着阮折的卷毛脑袋往外推。
阮折才不管,咬了几下锁骨,把何瓴生恶心了一会儿,才放开他,有点可怜巴巴的没吃饱,“何瓴生,迟做早做都是做,你要不先付钱再验货?我绝对不会骗你的……相信我……”
何瓴生趁着阮折松手松嘴赶紧站起身,“……没见到合同绝对不行。”
能拖一天是一天……何瓴生对这种事情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但阮折的那个条件,何瓴生太想要也太需要了。
“死板……”阮折吐槽。顺势往床上一躺,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何瓴生过去。
何瓴生往后退了一步,“我……今晚的药还没吃……”
阮折才记起来,赶紧坐起身,“我给你买了!在桌上,那个白瓶子!”
何瓴生哪知道什么是“白”瓶子,但是他吃的药,那个药瓶的大小他还是知道的。
阮折赶紧光着脚下床去小茶几边倒水,何瓴生听见倒水声愣了愣,这金主这是……照顾他?
……总不过是看上他的脸了。娱乐圈里看上他这张脸的人不说数不清,却也是大有人在。目的都一样肮脏罢了。这个人,只不过是时机太对,条件也太……
何瓴生握起拳头……
拧开药瓶,把药摸索着倒在手心,往阮折那边走过去。
地上到处散落的衬衫扣子,何瓴生刚踩到一颗硌了脚,下一脚就被扯破的体恤衫结结实实绊了一跤。
阮折还没扔下杯子就伸手去捞要抱,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但一个大男人突然倒过来就算是阮大少爷也招架不住,“咣”一声闷响,阮折的脑袋也磕在小茶几上……
“嘶啊……”阮折捂住脑袋爬不起来,何瓴生还压在他身上也是摔懵了。
“诶诶流血了!我我……”阮折突然摸到一把液体在那里哀嚎,“……疼啊……”
何瓴生也是吓了一跳,伸手一摸果然湿湿的……但是为什么鼻子下面也是湿的……?
“……你还流鼻血了?”何瓴生无语。
阮折还在叫疼,“我流鼻血?”伸手一摸果然,又不好意思地笑,“可能是刚才……”一想到不能让何瓴生知道自己是个“新手”,一见美色就干出流鼻血这种丢人事,还是赶紧住了嘴,“撞到了鼻子……不过你放心,不会撞歪的,还跟之前一样帅……”
何瓴生沉默着。
“……怎么了?吃药啊?”阮折看他突然不说话也不动作,伸手去拉何瓴生的胳膊找他攥在手心里的药。
“……我又看不见你长得怎么样。”何瓴生突然说。
“……那……你……”阮折还拉着着何瓴生攥起的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我是个瞎子……你到底图什么!”何瓴生把茶杯夺过来一把摔出去,“稀里哗啦”摔得稀碎。
阮折吓了一跳,不知道何瓴生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何瓴生坐在他腿上,灯光微微照亮他的一半侧脸,阮折看见何瓴生刚刚已经凝固的伤口又流了一线血。“……你也流血了……”阮折试探着伸手去擦何瓴生脸上的一线血,却先摸到了一手冰凉的眼泪。
“……我没嫌你不好啊……”阮折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何瓴生这种人,阮折着实被梗住了。
阮折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刚刚哭是因为情绪突然失控的生理眼泪,可现在又怎么了……何瓴生一把打开阮折摸脸的手。
“我才疼的想哭,你别哭了……”阮折无脑回复。
何瓴生听了上手就打,阮折脸上结结实实中了一拳,还不是那种“媳妇”撒娇的拳……
这下阮折两边脸都疼炸了。
“……嗷……”阮折把脸埋进何瓴生肩窝,疼的眼泪都要出来,打拳击的大少爷,弱点真的是……怕疼。
但这是阮折丢脸的小秘密……之一……
他当初学拳击就是为了逃课而已,而且艺术课阮折一概不想选,就剩下拳击课了。打拳击的话,小心点,再加上阮折天赋领悟力好,也不是经常受伤。
但这会儿又是外伤又是内伤,还哗哗的流鼻血……
阮大少爷埋在何瓴生肩窝疼的要哭……
“……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已经够惨了……你还想怎样……”何瓴生没动作,声音轻的像是和空气对话。
感觉阮折趴在自己肩窝里呜呜着无意识习惯性伪撒娇。
“我……我为什么要免费送合同给你?我不该收取一点想要的报酬吗?我就是喜欢你,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阮折趴在肩窝,狠狠咬一口锁骨。顺便自以为悄悄擦了擦疼出来的沾在眼眶的眼泪。
“你……你这样的人,你爸妈一定很宠你吧。你不会明白的。”
何瓴生扶住茶几站起来,胡乱把药干咽下去,草草抹了脸。
躺在床上。
“你想要报酬,就给你好了。”
阮折被说懵了,“……你……你怎么了?别这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阮折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了。
“……”
阮折爬上床,侧躺在何瓴生旁边,何瓴生闭着眼仿佛安睡。
只是睫毛颤抖着,泄漏出内心情绪。
阮折突然叹口气,把何瓴生抱在怀里,腿架到何瓴生的身上。
何瓴生开始微微颤抖,阮折的手盖住他还有些湿润的脸。
“今天累的慌,睡觉。”
阮折把胳膊收紧。
何瓴生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刺激的流鼻血……怎么……?
但药物作用起的很快,没几分钟何瓴生就昏昏欲睡了。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嘟囔着,“别再咬胳膊……”然后又有一只手把何瓴生的胳膊搂的更紧……
梦无止境循环。
小女孩死去的尸体躺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和破碎的酒瓶子以及散发着恶臭的搜掉的饭盆放在一起。苍蝇嗡嗡的飞来飞去,小小的尸体像是被丢掉的破垃圾。
她半边脸都染着血。眼神恐慌而绝望。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疯狂的尖叫,却一点也喊不出声。
然后突然陷入黑暗。
何瓴生猛的坐起来呼吸困难了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又梦见她了……
阮折已经把被子卷走了,把自己卷成了蚕蛹。
熟睡状态下的阮大少爷是没有任何理智的。
何瓴生摸不到被子,缓了好久才想起来睡前自己答应的荒唐交易。
赶紧伸手在四周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突然手一顿,摸到一团温热。
阮折熟睡的脸。
何瓴生不由自主的慢慢移动着手指。
他的头发自来卷,很软,像是一种犬类……何瓴生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睫毛却是硬戳戳的跟他这个人一样。鼻子很挺,能感觉到确实长得不错。
何瓴生收回手,叹了一口气。
无论美丑,自己答应了这种条件,已经活成了最脏的样子。
还在意什么呢。
阮折哼唧一声把何瓴生摸自己脸的手打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何瓴生无奈。
是该庆幸这个金主是个二货太子爷吗……要是圈内大佬,何瓴生现在不但被吃干抹净了,还要搭进去许多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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