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L：19楼真相了，不过允诺这么不要碧莲，君傻妈不堪其扰，发出来也没什么问题吧。

21L：没想到允诺是个这样的人……我看他平时还挺纯情的样子啊。

22L：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允诺粉我看她们还敢不敢跳了。

……

302L：我为我自己之前粉过允诺而悲哀。

303L：允诺真的太不要脸了吧，看见主役攻是君傻妈就恬着脸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还喊人家策划换人？口区！

304L：之前君傻妈只接落辞的社剧，合作的cv和士大夫都是老朋友才没出事，这次刚好遇上个一样不要碧莲的清汤丸子才出事的吧。

……

同时，关于九月一剧社和清汤丸子的楼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位技术帝，爆出了之前美工白云飘飘的帖子里几个带节奏黑白云飘飘和薄荷茶的楼层的ip地址，并和清汤丸子、予辞的ip地址做了对比，分明就是他们两个人精分了好几个号在帖子里上蹿下跳。

这下倒好，两边的楼里同时炸开了锅，论坛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战场也从论坛波及到了微博。微博风向突变，本来清一色的都是针对白云飘飘和薄荷茶，而现在，清汤丸子、予辞、九月一日剧社和允诺的微博都一一沦陷，评论里尽是些表示失望或者骂他们的内容，几乎看不见支持的言论。

论坛里微博上都闹得XFXY，而作为引发这件事的主角之一的顾商，完全不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

他下午被一通电话叫到行政楼里，行政楼是围着小花园建的环状大楼，两个学院共用一层，要是没看电梯口的指路牌，选错了方向，就得在楼里绕着小花园走一圈。而顾商，就悲催地走错了方向。

“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

“师兄？”顾商停下脚步，看见斜前方背对着自己的男生，喊了一声。

楚言州带上辅导员办公室的门，疑惑地转过头，看见是顾商的时候，笑着走过来，打了个招呼：“小商，今天怎么这么巧。”

顾商冲着楚言州笑了笑，解释道：“我来找许畅老师的。”

“许老师？”楚言州挑了挑眉尾，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你和许老师认识？”

“我们俩父母关系不错，从小就认识的。”

楚言州拖长尾音“哦”了一声，斜眼看了看不远处禁闭的办公室门，很快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你找他有事？”

顾商“嘿嘿”笑了两声，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打电话让我过来一趟，也没说什么事。”

“你知道他在哪个办公室么？”

“知道的，他给我发了短信，但是我好想走反了，才绕过来。”顾商尴尬地抠了抠后脑勺。

“就那间，”楚言州猜到了这个原因，但还是心觉好笑，伸手指了指他刚才看向的地方，故作随意地开口道，“许老师虽然是个新老师，但是人很好，去年选他课的很多。”

“是么，”顾商听见有人夸赞许畅，也跟着高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楚言州，“我也觉得他很好。”

“……”

楚言州抿着嘴不再说话，只觉得刚才是自己多言，自讨苦吃。

顾商偏头看着楚言州似乎是走神了，也不知道原因，凑近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师兄，那我先过去了？”

“哦……哦，好。”

楚言州被顾商突然凑近吓了一下，习惯性地往后缩了缩，发觉自己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冲着顾商笑了笑。

顾商对楚言州回以一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走到办公室前，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谁啊？”办公室里响起悦耳的男音，慵懒地尾音微微上挑，莫名有几分不自知的勾人的意味。

“是我，顾商。”

里面先是安静了几秒，然后又听见男人咳嗽了一声，说道：“进来。”

第五章

顾商推开门，许畅正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勾着一双狭长的凤眸，较长的头发被他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衬衫解开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精致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

“坐吧。”

“许畅哥。”顾商老老实实地打了个招呼，找了个空椅子坐了下来。

“新环境还适应么？那天我临时被喊去开会，没来接你，迷路了么？”

“学校挺好的，宿舍人也很好，最开始是找不着，后来还是找到了。”

顾商和许畅认识了十几年，从出生就呆在一块。在许畅面前，他永远都只有当乖小孩的份。

“我那天让你去文艺部试试，去了么？”

顾商“嗯”了一声，答道：“去了，等面试结果呢。”

许畅挑眉看了眼顾商，点头问道：“他们部长你见过了么？”

“见过了，人很好。”

“行啊，才见一次面就觉得人挺好，这个部长还有点意思。”

顾商抿嘴笑了笑，并没打算把他和楚言州之前见过几面的事情告诉许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许畅抬手看了看表，想着今天傍晚军训的教官要来和新生们见面，也没多留顾商，跟他嘱咐了几句，刚好来了个电话，就让人先离开了。

CV辰星：薄荷茶是个很好的CV，新人进步总是需要时间的，希望大家可以给薄荷茶一个机会。//CV君未归：小茶 @薄荷茶是位很努力、很有潜力的新人，和他合作非常愉快……

忆轩榭：做人不能太过分，希望剧社剧组能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CV君未归：小茶 @薄荷茶是位很努力、很有潜力的新人，和他合作非常愉快……

如果说君未归是因为和薄荷茶合作，认可对方，才站队薄荷茶的，那辰星和忆轩榭的微博就是真的发得莫名其妙了。

一个紫红CV，一个紫红词作，发个微博都能让圈里的小姑娘们奔走相告的大神级别的人物，竟然一前一后站队了薄荷茶这个小透明。两尊大神向来不过问圈里事，仅仅是因为和君未归是多年老友就下场，明显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件事情楚言州心里也很清楚。

君未归：你怎么突然想着帮小茶说话了，你不是不喜欢圈里的是是非非么？

辰星：是不喜欢，太乱了。不过帮薄荷茶说话这事儿，是应该的。

君未归：为什么？

辰星：理由不好说。那你呢，干嘛帮他？

君未归：我看他是挺认真一个孩子，不想看他被剧组和剧社坑了

辰星：哦——我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你不想说就算了，咱俩互相瞒着也挺好。

君未归：……

楚言州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辰星嘴巴一向严实得很，只要他不愿意说，怎么都套不出来话。与其聊下去让对方把自己的话套出来，不如就此终止。

想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突然站起身来，关上了电脑。

“干什么呢，今儿早上没课啊。”

室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从遮光帘里传出，语气里还带着点抱怨。

“哦，出去有点事儿，”楚言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了下来，“给部门小孩准备点儿礼物送温暖，吵着你了？”

“没事，差不多也醒了。”室友捞开帘子，冒出个脑袋来，看了看四周，自顾自地说道， “宋奇跟城远都走了？”

“他俩今早有选修，走的早，你睡得太死没听见。”

“嘿，你这话说的。”室友听了这话，故作生气道，“我也是个有部门工作的人，好么？”

“别贫了，昨晚你不在寝室，老钱过来喊你今天下午一点去广播台开会。”

“行，我等会儿过去。”

楚言州“嗯”了一声，和室友打了个招呼，就背上包出了寝室。

大一军训午休开始的时间比其他年级下课的时间早，食堂在十二点左右就已经成为了一片绿油油的海洋。许多其他年级的人不想和大一的新生争座位，大部分都干脆选择和外卖相亲相爱。

顾商正打算进食堂，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楚言州。楚言州长得高，在人群里本来就比较显眼，加上他站在绿海中，那一身白格外显眼，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师兄！”顾商见到熟人，高兴地朝着楚言州招手打了个招呼。

楚言州手里拿着两杯刚从奶茶店买回来的冷饮，笑着走了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了顾商，柔声道：“给你的。”

顾商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打算拒绝楚言州的好意。但看见楚言州又往他面前递了递，自知估计是拒绝不了，连着道了几声谢，接过来。

“不用这么客气，”楚言州好笑地看着拘束的顾商，对方大概有点害羞，用手压低了帽子，把脸挡在阴影里，“就当我这个部长给部门小孩的见面礼了。”

听明白了楚言州话里的意思，顾商突然瞪大眼睛，惊喜又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言州：“我面试过了？”

“你没看短信？”

顾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寝室为了第二天军训能起得来，很早就睡下了，今天早上走得急，也没来得急看手机。

见顾商没说话，楚言州也猜到了大概，笑着转移着话题：“面试过了，高兴么？”

“高兴！”

顾商抬头看着楚言州，一双眼睛如同初升日轮下的湖水，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楚言州看着顾商的眼睛，一时间楞在顾商的面前，回过神的时候故意把手虚握成拳头，抵在自己的下嘴唇上，眼神闪躲，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

顾商没发觉出楚言州有什么不对劲，还是眉眼弯弯地看着对方，惹得楚言州心里没由头地冒着起一股无名的火团，却怎么也浇不熄。

“去食堂么？”楚言州又咳嗽了一声，重新挂起平时亲切又得体的笑来。

顾商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楚言州，好心问道：“师兄你是不舒服么，怎么一直在咳嗽啊？用不用去校医院看看？”

楚言州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尴尬的苦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那点小心思怎么敢告诉顾商。想着，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抬起手隔着帽子揉了揉顾商的发顶，说了句“没事儿，去食堂吧。”

下午的太阳比上午的更辣，天上连半片云的影子都看不见，就一个大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直射在操场上，军训发的胶鞋的质量又不好，烤焦的大地的热度顺着蔓延到脚底，叫人像是踩在浇着油的平底锅上。

女生连队的教官好心让女生站到树荫下，暂且可以躲避一下烈阳，但男生连队的教官却没这么好心，该站在空旷的操场中间就还是中间。

顾商体身体体质不好，打小就是个容易生病的主，在太阳下这么暴晒好一阵，头已经有点开始发晕。他斜着视线看见周围的人都挺直了腰板，手紧紧地贴在裤缝上，脑袋微微向上扬，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舒服。

“不舒服？”很明显，教官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顾商踌躇了几秒，最后下定决心般开了口：“报告教官，我头晕。”

教官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他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后，朝他摆了摆手：“行了，去阴凉坝里坐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