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上)
周大嘴离很远听过几次:“不是啊,他们主唱唱歌挺好听的,我没见过脸,听说长得也贼帅,姚瑶都是他的粉丝。”
“是么。”江画摆弄着手机,回的敷衍。
一班的班级群内正在讨论下周的社会实践活动,越歌在群里发了文件。
恒安高中的校风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种类似于做公益的社会实践每年都有,但高一那次,江画嫌天气热,借口生病没参加。
周大嘴也收到了消息,这会坐姿放松了不少,脸色却变了。
“完了,社会实践。”
江画的手指在越歌的头像上戳来戳去,神情有点漫不经心:“怎么了?”
“咱们组开学考倒数啊,最后选项目。”周大嘴欲哭无泪:“社会实践就那么几项,肯定把最难搞的留给咱了。”
江画挑了挑眉,在申请好友那里犹豫半天,到底还是一皱鼻子,关上了手机。
“最难搞?”他问:“能是什么?”
周大嘴苦着脸:“大热天的,肯定是室外的,不是环卫就是募捐,我估计是后者,这个除了累还得不要脸。”
这种又苦又累的活动,江画一向拒绝参加,高一运动会他都没去,在家打了一天的电动。
想到白莲花下周要做这些,江画心头郁闷瞬间扫空。
这段时间被白莲花搞得在家还要看保镖脸色,生怕他们把事情告诉乔修远,可把江画憋屈坏了,这一消息是他少有的慰藉。
系统:“你是在幸灾乐祸么?”
江画:“不行?他都快气死我了,我还不能幸灾乐祸?”
系统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不是说今天远离白莲花么。”
江画一愣,心里的小灵魂当即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今天远离白莲花,提都不要提。
上次江画光临这条所谓的嗨街,还是在刚被系统砸中的时候。
那会儿他的心情和现在差不多糟糕,也是打算散散心,谁想到遇见了更糟的事。
当时天色晚了,周大嘴在广场凑热闹,他一个人在江边溜达,亲眼目睹了一场女追男隔座山的戏码。
十七八岁的美少女动情告白,被告白的男人脸上却是棒球帽都遮不住的不耐烦。
江画其实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对于来表白的人,乔修远一般会冷脸无视,苏闻则会婉言拒绝,像棒球帽这样吊儿郎当,把厌恶写在脸上的拒绝方式,他却是没见过的。
当下,他就是好奇地多瞧了几眼,谁知道会和那男人对上目光。
接下来发生的事,江画每每想起都是一阵恼火。
一到江边,糟糕的回忆就被勾了出来,周大嘴很会看眼色,见他表情不对,当即自告奋勇地跑去买冷饮。
天气实在燥热,江画没拒绝,又在车上吹了会儿空调,才慢吞吞走向青环江。
江家的轿车外观很低调,除了个别懂行的,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作为A市小有名气的景区,青环江的风景确实非常宜人。
刚过六点半,江边的人流还不算很密集,广场也显得有些空泛,舞台在搭建调音,形形色色的男女吃着冷饮聊着天,兴奋的讨论接下来的乐队演出。
在得知社会实践的事后,江画的气就差不多消了,这会儿就是纯粹的闲晃。
五分钟过去了,周大嘴还没回来,江画低估了自己的娇气程度。
他热得实在受不了,又害怕树荫下有虫,梭巡一圈,走向广场舞台后的阴凉处,用手机给周大嘴发了条短信。
背阴处除了江画,还站着几个身穿怀水校服的高中生,隔着三四米,几人瞧了江画一眼,大刺刺换起了衣服。
江画摆弄着手机,也没注意。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个怀水学生。
“夜白,你去哪了?快换衣服化妆,来不及了。”一个公鸭嗓催促着刚晃悠来的人。
赵夜白抬了抬手上的星冰乐:“去买喝的了,你们分。”
江画动了动耳朵,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他抬起头,赵夜白刚巧路过他跟前,无意识睨了他一眼,两人同时愣了。
江画猛地后退半步,转身就走,赵夜白空出的手扯住江画外套的帽子,直接把人拽了回来。
“你跑什么?”他有点好笑。
“松手!”
倒霉一次就算了,江画没想到第二次来江边,还会遇到这神经病。
旁边几人也发现了异常,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刚好堵死了江画的路。
“赵哥,你认识他?”一个娃娃脸少年问。
赵夜白把冷饮递给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气红了脸的江画:“认识啊,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我男朋友。”
一股火气蹭地蹿上了江画的头。
“你有病啊,谁是你男朋友!”
娃娃脸眨巴着眼睛,看着挺惊讶的,他身旁的肌肉男上下一扫,说:“恒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画总觉得那肌肉男语气有点轻蔑。
他眼皮一掀,不爽地瞪过去:“怎么?”
肌肉男一愣,随即笑了:“没什么。”
赵夜白噗嗤一声,嘴边的弧度都压不下去,逗弄道:“怎么不反驳了?”
江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搭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清清楚楚写着懊恼。
“赵夜白!”
一身娇俏的叫喊先从转角处传出,举着张超大海报牌的女孩才满头大汗地冲过来。
“赶紧换衣服,你他妈能不能别瞎跑!跟老娘捉迷藏呢你!”
“知道了知道了。”赵夜白嘴上敷衍着,松开江画说:“这不是遇见了熟人么,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