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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上)

作者:西呱 时间:2020-10-29 00:35:06 标签:系统 甜文 天作之合 校园

  系统惊喜道:“通了!快点让他来救你!”

  面对最熟悉的朋友,江画彻底放下了防备,边哭边喊:“呜呜苏闻哥,快来救我!我被人锁在学校的柜...!”

  话还没有说完,耳边的杂音突然消失,江画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手机屏幕熄灭了,连同江画刚燃起的希望一起。

  ......

  下午五点半,放学铃声响起。

  炎炎高温随着烈日西垂,已经不复正午那般灼人,但空气依旧闷热,晚风都卷着热浪。

  高二一班。

  江画这个小霸王不在,放学后,越歌被同学围堵住问了几道题,从容应对完,他看了眼时间,五点四十。

  家教课的时间是六点,从学校赶去,差不多要十五分钟。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去上的应该是最后一节课。

  收拾好东西,越歌按照惯例去关教室前后的窗户,关好后排窗户往回走时,余光扫见江画的桌面,他脚步一停。

  中午放下的冰棍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幸好袋子足够密封,才没有撒得哪里都是。

  周大嘴很粗心,除了他之外,江画在班级里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就算有人发现,也没人主动帮他扔掉。

  越歌提起包装袋的一角。

  一袋‘果汁’已经被晒得温热,冰棍直面阳光暴晒,桌子上连水汽都没有残留。

  透过桌旁的窗户,除了太阳,还能看到篮球场上张扬驰骋的体育生。

  越歌驻足观看了半分钟,浅淡的眼眸里倒映着点点夕阳,夕阳没有在温柔上覆盖一层温暖,反而映出了眼底的空泛。

  指尖轻轻在桌上点了两下,越歌沉思片刻,看向手腕上的手表。

  距离家教课还有十八分钟。

  快来不及了。

  将化成水的冰棍扔进垃圾桶,他关灯锁门,离开了教室。

  ......

  江画所在的柜子被人打开时,更衣室和柜子里均是一片寂静。

  系统见鬼一般呼喊:“江画!来人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冲淡了萦绕了几个小时的汗臭味,江画手指动了动,艰难从膝盖里抬头。

  来人背着光,只能看见一道漆黑的轮廓,让他有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放学了,来的可能是秦扬,但如果秦扬,看他这么狼狈,应该会笑出声吧。

  江画正浑浑噩噩地想着,隐约听见了很轻一声叹息。

  很奇怪,明明他连系统的声音都听不真切,那声叹气却听得很清楚。

  不是秦扬...?

  黑影朝他伸出手,江画迷茫的双眼愣愣挪向那只手,依旧没有动作。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实在没力气。

  对着这双湿漉漉的眼睛,越歌又叹了口气,妥协般俯身将江画拉出了柜子。

  屈膝坐着的时间长达几个小时,两条腿早已麻木,江画刚站起,便一个踉跄朝前倒去,靠在了来人身上。

  他的衣服几乎被汗水浸透了,墨色的碎发凌乱沾湿在额头,平时红润明媚的小脸苍白如纸,本该漂亮得像幅画,现在却更像一颗脆弱易碎的水晶。

  “苏闻?”

  江画竭力用模糊的视线去看清来人。

  没等看清,鼻子先发挥了作用。

  “越歌...”

  在气质上,越歌确实和苏闻有一点相像。

  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泪腺迟钝地开始工作。

  江画几乎将所有重量都靠在越歌身上,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虚脱还是害怕。

  越歌犹豫了一下,没将人推开:“我先送你回去。”

  江画伏在他肩头,没回应。

  越歌低头看向腰间,一只手虚虚抓住了他的衣服。

  “江画。”他声音柔和了些:“先喝点水吧。”

  江画还是没回应,手指蜷缩,像是想抓紧些,但有心无力。

  夏季校服的衬衫很薄,肩头处的湿润让越歌抿紧了嘴角。

  他想了想,正打算耐心安慰,江画突然开口了。

  声音很哑,带着浓重的哭腔,但凡有点力气,恐怕就是哇哇大哭了:“我刚刚好怕,还以为要死了。”

  “别怕,已经没事了。”越歌说。

  “嗯...你不是找到我了么。”

  越歌愣了愣,倏地看向江画,江画眉头紧锁,冷汗津津,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身体使不上力,江画没靠多久,就开始软趴趴地往下滑,感觉到自己要摔了,他就本能往上攀。

  越歌闭了下眼,以此缓冲心绪。

  “江画,你自己凑上来的。”

  耳边嗡嗡作响,江画什么都听不清:“我难受,你背我。”

  “...”

  江画像一块找不到重心的浮萍,直到被一双手僵硬扶腰按在了长椅上。

  越歌转过身蹲下,江画正自觉地往上趴,越歌却又突然站起回身,他这么一趴,直接趴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

  越歌蓦地僵住,错愕瞪向江画,耳尖飞快攀红。

  ...脸颊好像擦到了什么。

  江画懵懵抬头,一双桃花眼哭得又红又肿,仰头的视角无辜又茫然。

  瞳孔明显没聚焦。

  对视几秒,越歌无奈揉了揉眉心:“你中暑了,先喝点水。”

  来时越歌就买了水,他拧开瓶盖送到江画嘴边,看江画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干裂的嘴唇终于被润湿后,才重新蹲下,把人背了起来。

  江画虚虚环住越歌的脖子:“...你好香。”

  越歌皱了皱眉,看江画现在的状态,感觉可以不搭理。

  靠在越歌背上,江画疲惫地合上眼,鼻翼翕动,梦呓般问:“我会不会被熏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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