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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女装巨巨的日子

作者:沽飞双 时间:2020-10-29 00:46:55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校园 天作之合 女装

  当时谢季萌只隐隐约约听见,那中年男人说了句:“什么不伦不类的,偏要找个男的。”
  在心里嗤笑了一下,谢季萌对姜才哲父亲的第一印象可谓差到极点。
  在这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年代,还敢说这种话,真的不怕被吊打吗?
  关上房门,姜才哲缓了缓脸色,问道:“生气吗?”
  “生气,他说什么鬼话呢?”谢季萌头一次这么来火,“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恋爱性别歧视?我还没说他跟个小姑娘谈恋爱是欺骗未成年呢!”
  “未成年铁定不至于,他肯定不会知法犯法,不过欺没欺骗就说不准了。”姜才哲把人搂着顺毛,“别气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气的。”
  谢季萌火气撒完了,才想起这毕竟是姜才哲的父亲,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口无遮拦:“我刚说的那些,你不会生气吧?”
  “我不认他做我爸,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姜才哲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你觉得是我之前一直称呼他为‘父亲’这类,那只是出于顺口,并不是什么残留的期望。”
  谢季萌看着姜才哲,最后只是选择亲了亲对方。他直觉姜才哲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不过不是在气自己说的那些话,大概是在气他父亲的出现吧。
  姜鸿荣从部队提早回来,在进家门前,他就做好了家里气氛会很不和谐的准备,推开门,果不其然,姜东盛正和带回来的女人卿卿我我,而乖孙子和孙媳妇儿则不见了踪影。
  “小哲和小季去哪了?”姜鸿荣问祥叔。
  “在房间,上午进去之后没出来过。”祥叔端了一杯龙井茶到姜鸿荣面前。
  姜鸿荣摆摆手:“算了,不喝了,火气大。”
  “是。”
  走到沙发边,姜鸿荣很不客气道:“给你这机会回来,你还带了个小姑娘?怎么着?刚认的干女儿?”
  姜东盛没想到他爸会这么直白地怼他:“爸,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已经打算结婚了!”
  “你多大年纪,她多大年纪?结婚?小姑娘从学校毕业了吗?”
  大概察觉到这位白发苍苍却精气神十足的爷爷语气充满敌意,小姑娘本来还依偎在姜东盛怀里,这会儿连靠都不敢靠了,小声道:“我今年二十四了,大学刚毕业。”
  “学的什么专业?”
  “医学护理。”小姑娘支吾道,“现在专门给东盛哥做营养测评。”
  “兔子不吃窝边草。”姜鸿荣说完这句话,讽刺地看了一眼姜东盛,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姜东盛脸色很难看,他身旁的小姑娘小声问道:“刚刚那是谁啊?”
  “你废话那么多?八婆?”姜东盛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小姑娘被吼懵了,怒道:“你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话的!有问题吗?”
  “你!”小姑娘用手指着姜东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姜东盛冷笑一声:“你什么你?你工作还是我给的,不然就你那专科学历,还想进部队做营养师?跟我在这儿搞笑呢是吧?”
  “工作我不要了!婚也不定了!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吧!”小姑娘气得拿起包就走了。
  原本进了屋子的姜鸿荣隔着门听到楼下的动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儿子,年过半百,却没个正形,若是自己不保着他,这部队他都待不下去。现在更是隔三差五换个恋爱对象,那哪叫恋爱,说不好听地就叫约炮!
  另一边的姜才哲和谢季萌也听到了这大动静,微微开了些门透过门缝看楼下的吵架盛况,看到最后都看笑了。
  关上门,姜才哲忍不住道:“幸好我遗传了我妈的聪慧,不然凭这种智商,怎么能活下来?”
  “我总觉得他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不管如何都不关我们的事,收拾一下,待会出门去墓园吧。”姜才哲揉了一把谢季萌的头发,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姜才哲的母亲离开人世后,走的是很常见的火葬形式,骨灰盒被埋在C城郊区的墓园中。
  墓园的名字叫“天堂之路”,倒也符合它存在的意义。
  祥叔除了作为管家,还兼职司机,他开了一辆吉普车,副驾驶坐着姜鸿荣,姜才哲和谢季萌坐在第二排,而姜东盛坐在最后一排。
  眼不见为净是他们选择第二排最重要的原因。
  到达墓园后,姜才哲先用身份证去做了登记,谢季萌则被姜鸿荣拉着聊天,独独只有姜东盛没人理。
  进了墓园,便可以看到四四方方一个一个的墓碑整齐有序的排列着,有的上满已经放了照片刻了名字,有的还是空的,还有左上角贴了个标签的,那代表已经被预定。
  姜才哲母亲的墓碑在最后面朝南的一个位置,此时正好有阳光洒下来,让那墓碑看起来无比神圣。
  墓碑上刻着“华舒之墓”四个字,上头还有一张照片,那照片哪怕是黑白的,也掩盖不了华舒独特的气质和美丽。
  几人点了香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到供奉用的香炉中。
  “妈,我来看你了。”姜才哲跪坐在铺好的垫子上,笑着说道。
  谢季萌陪他一同跪着,姜鸿荣有些受不住这场景,挥了挥手满脸悔意与遗憾地回了车上。姜东盛本就不想来祭拜,更是懒得留下,头也不回地自己走了。
  等人都走光了,姜才哲拉过谢季萌的手,对着墓碑道:“妈,这是我的爱人谢季萌,你可以叫他萌萌,我们已经订婚了,不出意外等萌萌满了结婚年龄,我们就会登记结婚。萌萌人很好,又乖又可爱,您一定会喜欢。”
  谢季萌反握住姜才哲的手,认真道:“我会好好守着姜才哲,所以希望伯母可以保佑我们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姜才哲以往祭拜母亲,都是要一个人在墓碑前待至天黑的,所以他都会为这一天准备好便当,今天有谢季萌在,便当的分量也变成了双份。
  “便当倒是做的不错,贤惠的姜才哲先生。”
  这便当是姜才哲一大早起来做的,烤鸡胸肉搭配沙拉,还有切成小章鱼形状的香肠,新鲜炸出锅的鱼丸,很是丰盛。
  “味道怎么样?我没来得及尝。”
  “很好吃啊!”谢季萌一点也不吝啬夸奖。
  “喜欢就好。”姜才哲笑笑,夹了一个香肠吃掉。
  谢季萌盯着墓碑上的字,问道:“伯母墓碑上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名字,一般不是都会带上某某某的女儿这种字样吗?”
  “因为她去世得早,在走之前特意交代了不要留下她父母的名字,她觉得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很让人难过的一件事情,对我的外公外婆更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姜才哲解释道。
  “那你的外公外婆现在在哪里?”
  “在国外,我妈的家族是专门做建筑设计的,本就在国外成名,他们很忙也很少来国内,自从我妈去世之后,更是不愿来了。”姜才哲回忆道,“当时我外婆很伤心,外公是个比较果断的人,我大姑父车祸去世后,他立马断绝了与姜家在建筑事业上的来往,带着外婆走了。”
  “情理之中,女儿都这样了,就是苦了两个老人家。”谢季萌还是第一次直面死亡,以前他觉得一个人死那就是死了,什么也带不走,也什么都不会留下,但现在再看,就会发现,其实人一死,带走了爱他/她的人的全部,留下的只剩遗憾与唏嘘。
  “要说老一辈,其实我爷爷也很辛苦,我奶奶很早就去世了,他一个人独自支撑着整个家族,也没人陪他,要指望我爸那个人,根本是异想天开。所以我只有多回来看看他,但是我自从上了大学,远在他乡也很少回来了。”姜才哲想起早上他爷爷跟他父亲的对峙,心里觉得很是难受。
  谢季萌拉过他的手:“以后我可以陪你一起回来,我们可以找C城的工作,留在这里。”
  “那你呢?”
  “我爸妈常年在外,都不见人影的,就算我留在家乡工作,也没有什么特别能追求的,还不如陪在你身边。”谢季萌笑了下,“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我爸妈回来一次,这样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们。”
  “好,肯定会有这样的机会。”姜才哲拉过谢季萌,搂着他聊着些日常。
  不远处,正买了瓶水准备离开的姜东盛发现自己把放在口袋的怀表给弄丢了,顺着一路找了回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嗤笑一声,直直走了过来。

☆、可爱

  “大庭广众的,丢不丢人啊?”姜东盛站着,阴阳怪气道。
  姜才哲搂着谢季萌的手一顿,眼神冰冷地刺过来,连一句话也懒得跟他说。
  谢季萌听他这么说,更是不乐意了,当着他的面亲了一下姜才哲,问道:“有意见?”
  “不知廉耻!”姜东盛气得指着谢季萌骂。
  姜才哲护犊子般把谢季萌往怀里抱,谢季萌拉了拉他的手:“不在这儿闹,你继续坐在这儿,我去跟他聊聊,不介意我说重话吧?”
  “不介意,快点回来,还等你吃饭呢。”姜才哲在谢季萌额头上落了个吻,松开了手。
  “走吧,不是想骂我吗?到那边任你骂,这边当着伯母的面,落得不清净多不好。”谢季萌朝姜东盛使了个眼色,率先往墓地外走。
  姜东盛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敢跟自己呛话,气得红着脸跟了上去。
  手心冒出冷汗,姜才哲还是有点担心谢季萌的,毕竟他爸不是个善茬。
  这边的谢季萌倒是淡定很多,已经脑内了无数能怼姜东盛的话了,站定在一棵树下,等着姜东盛走到他面前。
  对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上来就骂:“长得倒是白白嫩嫩的,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姜才哲那小子脾气又坏,又没女人缘,你看上他哪了?”
  谢季萌冷笑一声:“您做了他这么久父亲,都对他如此不了解,你从哪里觉得他脾气坏没女人缘?至少在我看来,他脾气比你好得很,另外他也不需要女人缘,他有我了。”
  “你!”
  “如果不是看在您是他父亲的份上,我根本不用对您这么客气。”谢季萌冷着脸道,“作为一个父亲,你连最起码的抚养教育责任都未尽到,还把来自联姻的愤怒发泄到孩子和他的母亲身上,你以为伤害了他们你就能获得成就感吗?你以为他们会哭着求你吗?”
  “关你什么事?”
  “姜才哲是我的爱人,是我未来的结婚对象,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现在你嘲讽他和我的感情,凭什么不关我的事?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也想要反问一句,那我们两谈恋爱,又关你什么事?我又没跟你谈恋爱,你未免管得太多。”
  “他是我儿子!我说他怎么了!”
  “哦,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那么问题来了,你什么时候教育培养过他?”谢季萌将问题带回了最初。
  姜东盛张了张口,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没说的出来。
  谢季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姜才哲跟我说过,他再也不愿意把你当做他的父亲,但他曾经是对你有所期望的,所以我才本着他曾经的期望,跟你说这些话。不然,我真的懒得跟你浪费口舌,一个年过五十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连做人最起码的道理都不知道。”
  “你算什么东西?跟我在这里讲人生道理!”
  “我当然不算东西,我是人,怎么能称之为东西呢?”谢季萌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劝告你一句,你不要有任何对姜才哲的坏想法,否则我绝对是第一个弄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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