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团+番外(下)
然而他的妨碍并没有对谈情造成太大影响,反而塑料球经过墙壁反弹,崩到了纪云庭的额头, 吓他一跳, 身子抖了抖, 手也跟着松了。
“扑通”一声,栽入水里。
祝涟真扔球扔累了,停下来歇息,望着板子上仅剩的两个队友。谈情的运动服不知什么时候挽起了袖子,露出半截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在力量爆发时格外清晰。祝涟真不禁心想:这个心机婊,馆内根本不热, 你他妈撩袖子干什么?
想完又忍不住多看两眼,觉得都到这个地步了,谈情总不能比付榕更先掉下来。
Koty发自内心地感慨:“付榕臂力真强啊。”
祝涟真:“嗯。”
Koty:“这要是被扇耳光,估计得聋上好几天吧。”
祝涟真:“嗯?”
哨声响起,意味着倒计时结束。斜面终于缓缓恢复成平面,台上两人得以放松,随升降机下沉,回到地上。
当着镜头的面,谈情赶紧过来嘘寒问暖,祝涟真看他假模假式的,暗自冷哼一声,道:“摄像机都拍下来了,是你推我下去的!”
谈情真诚地解释:“没有,我想拉你一把来着,结果你想拖我一起下水,我只能先放手了。”
这颠倒黑白的话术听得祝涟真一愣一愣的。
等他们换完湿衣服,邱皓拿起喇叭,对谈情和付榕说:“你们两个坚持这么久真不容易,可惜……”
众人竖起耳朵听。
“可惜,开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了吧,今天的主题是团队协作。成功的标准当然是你们所有人一起到达终点,只要不是五个人一起坚持到最后,就全部视为失败。”邱皓这时才详细说明规则,“成功的奖励你们一起享受,失败的惩罚你们也一起承担,明白了吗?”
纪云庭老老实实举手提问:“惩罚是什么?”
邱皓拿过平板为他们展示,并加以介绍:“这个东西啊,叫‘空中荡绳’……”他还没说完,对面几人就盯着屏幕上那行“50米高空,100km/h的速度”陷入沉默。
邱皓:“你们过阵子演唱会的主题不是什么‘不死鸟’吗,这就让你们体验一下当鸟的快感。”
要是普通的滑索就罢了,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直线前进,而是把人五花大绑升到空中,全身横着平行于地面,再像跳楼机一样垂直落下,往前荡出抛物线,来来回回像个摆钟。
邱皓说:“两人一组,得有一个人落单。”
几道目光全落在Koty身上,他嗅到了危险,退后半步,“别看我呀,万一咱们赢了不用惩罚呢?”
话虽这么说,但当邱皓刚才介绍规则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默认今天会失败了。众所周知,Acemon没有默契。
邱皓:“你们刚才表现得不太好,为了提醒你们团队的必要姓,我们节目组决定采取点措施。”
他说着,招呼两个工作人员把道具带上来。
大家一看,是一长串锁链般的弹簧绳,中间有几个节点,正好把五个成员拴到了一条线上。每人相隔不足一米,就算走到弹簧绳的极限距离,他们也都在一台摄像机的取景范围内。
祝涟真向镜头抗议着行动不便,忽然感觉腰上的绳子被人往后扯了扯,他疑惑地回头望去,见到谈情正攥着另一端把他往那边拉。
“干嘛?”祝涟真故作不耐烦地走到谈情身边,捂着衣领的麦克风避免被收音,“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谈情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你离我近一点。”
祝涟真:“不要。”
于是谈情又拽了拽弹簧绳,这次动作很快,祝涟真感觉腰上一松一紧的很不舒服。
“行吧行吧,烦死你了。”祝涟真垮着个脸靠过去,顺便心口不一地送上一句“滚开”。
全队被一根弹簧绳牵连着,步伐乱七八糟,按照邱皓的指令走上台阶。
他们在馆内最高的位置,面前是一大片红蓝相间的正方形格子,横五纵十,足足五十个均匀排列。祝涟真录过不少大型游戏的综艺,经验算丰富,下意识仔细观察每块格子大小,如果五个人紧凑着站上去……不行,还是挤不下。
果然,邱皓站在下面仰头说明规则:“只有一条路是正确的,真格是实心,假格会踩空,你们五个要在五分钟内到达终点。”
谈情回头问:“踩空了会掉到哪里?”
邱皓:“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碰运气的环节他们也没办法准备什么,五人商量着选出了第一块要踩的格子,300秒倒计时就直接开始。
祝涟真在最边缘,率先迈出步子。一条腿踩上后他感觉格子是实心,所以放心大胆地站上去——结果当他体重完全压在板子上时,脚下突然出现“咔咔”两声断裂。
“哎!”他马上掉下去,但半秒后却是悬在半空。
再一低头,自己腰上的弹簧绳彻底紧绷,勒得他生疼。
祝涟真失足摔落令其他人猝不及防,被他的重量牵连着往前趔趄,幸好谈情大约料到了这种情况,一直牢牢攥着绳索,控制住了局面。
弹簧绳另一端的纪云庭见状立刻上前,趴在台阶边缘,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拉住祝涟真胳膊,另外三人稳住重心,折腾了一会儿顺利把人带上来。
“哇靠下面水里黑黢黢的什么东西啊!”祝涟真心有余悸地回头往下看。格子下方是水池,这在他意料之中,可水里游动的东西分明是活物。
邱皓开口回答:“泥鳅。”
“……”成员们皆是一愣。
祝涟真于心不忍:“万一我刚才拖着他们几个摔下去,那泥鳅岂不是被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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