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团+番外(上)
“喂!”台下观众纷纷爆发不满,作势收起应援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纪云庭诚意欠缺地笑着道歉,“果然煽情不是我的风格,下次这种事还是交给谈情来吧。”
谈情手指离开耳朵,温和地接话道:“我可舍不得让粉丝哭。”
被他随口一哄,观众们又喜笑颜开。
主持人问:“其他成员还有什么想跟大家说的吗?”
纪云庭递过去话筒,几人互相推辞,于是他索姓把话筒塞到Koty手里。Koty懵了一下,又示意付榕,想给他更多镜头。
“你没话说了?”付榕冲他挑眉,“这可是你招网络暴力的好机会啊。”
Koty背后冒出冷汗,缄默不语拼命摇头,仓皇表情引得粉丝发笑。
直播时间有限,主持人只好笑着收尾:“好,谢谢Acemon为我们带来精彩演出,期待你们回归后更多表现。”
下台回到休息室,他们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裴俏在看微博热搜,Acemon的词条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她时刻紧盯网络舆论方向。
换完衣服,祝涟真躺沙发上看视频,已经有粉丝截取了《Shake》的直播片段,他看看大家的表现如何。
前半部分都如他预想的那般顺利,效果比练习室版本提升好几个Level,果然只有正儿八经的舞台才能激发他们最多潜力。
他拖动进度条,跳过自己的舞蹈Solo,特意看谈情的Vocal。“遗烬风干的那一天,终于得到……”歌词到这里停住,谈情低头皱了下眉,不过很快他又唇角带笑地抬起脸,手指对准太阳穴轻轻比划了个被刺穿的动作。
Wink也是恰到好处地出现,祝涟真在屏幕前猝不及防心跳错拍。毫无疑问,谈情任何细小动作都能成为整首歌的Killing part,他就是那样天生的聚焦点。
祝涟真赶紧点暂停,确认周围人没注意自己后,他才悄悄回放谈情的部分。
这一次他专注观察谈情的手指动作,在话筒挪开嘴边的时候,他发现谈情顺势用戒指勾住耳返线,不动声色地扯了下来。
现场如此嘈杂,加上场馆过大造成的伴奏延迟,歌手完全没有摘耳返的理由。
除非……
“你耳返漏电了?”祝涟真不自觉握紧手机,拔高音量问谈情。
谈情正低头发短信,听见问题后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倒是引起了裴俏重视,她替祝涟真再次询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疼的。”谈情冲她不以为意地笑笑,“而且第二首歌前就换了新的,放心吧裴姐。”
“怪我,我应该让助理从公司给你们带的。”裴俏摸手机准备打电话,“我去跟宣推说一下。”
祝涟真沉默地退出视频播放,收起手机。
不疼吗?
瞬间电流带来的刺痛感怎么可能不疼。
出道七年几百场演出,祝涟真遇到过许多次耳返漏电的情况,毕竟不是每场Live都记得戴私人订制的设备。有时只是耳朵痛,有时严重了半个头都难受,表演被迫中止是必然的。
怪不得会低头皱眉放弃高音……祝涟真恍然大悟。
另一方面,他又被谈情那种恐怖的忍耐力惊到。普通歌手遇到同样情况,谁不是条件反射呲牙咧嘴,连自己这样反应快的也得背对着观众。然而谈情却仍然记得表情管理,甚至在疼痛的状态下进行Fan Service。
“你他妈是不是人啊。”他不可思议地嘀咕。
卸妆换好衣服,裴俏说可以下班了。除了谈情以外,其他四人都已提早搬到了团体公寓,所以今晚分两辆车回家。
“上回订制耳返的负责人电话你留了吗?”祝涟真问阿绪。
阿绪:“存着呢,你又要换一副?”
祝涟真环顾四周,确认没其他人在附近,才放心地说:“你问一下……订四套得多久。”
“干嘛,你要分春夏秋冬戴啊?”阿绪惊诧他这份装逼功力。
祝涟真“嗐”了一声,不想承认理由是为了谈情,便琢磨出其他借口:“这不是回归了,我想送队友们一点礼物嘛。”
阿绪先是脚步顿住,随后向后退扶墙,瞪大眼睛道:“我CAO,见了鬼了!”
“你赶紧的。”祝涟真过去拎起她后领子,拖着人继续往前走,“到时候你把东西拿来,就说公司订的,明白吗?”
“明白。”阿绪不怀好意地捂嘴,“哎呦,您还害臊呢。”
祝涟真耳廓发红,他可不是觉得这件事值得害羞,只不过太久没正经关心过谈情,他感觉很不自在。当然,他对谈情也并非出于队友外的情愫,仅仅是同为偶像,他不希望队内再发生耳返漏电这种演出事故而已。
两辆保姆车一前一后停靠,祝涟真上车前望了眼另一辆,意外发现后座的位置有彩色灯光闪动。
“那是什么?”他疑惑地走过去,隐约辨认出一个长发女生的轮廓。
他心里一沉,快步上前拉开车门,与里面的人愣愣地四目相对。
阿绪随后跟来,看见接送谈情的保姆车里司机不在,后座却待着一个年轻女孩,怀里抱着的应援灯牌正好展示出她的身份。
私生饭猖獗到这个程度,祝涟真气急反笑,梗着脖子让阿绪处理。
“下来,这是你该待的地方吗?”阿绪脸色阴沉,“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直接报警。”
一听这话,谈笑惊慌失措地离开保姆车。她刚想自我介绍,但考虑到谈情也许没有让她接触祝涟真的想法,冒昧打招呼说不定会给哥哥添麻烦。
于是她听话地站在原地,将怀里的“情真”灯牌反过来,不让祝涟真看见。
祝涟真径自上车,让阿绪留在外面盯着那女孩,别让她一会儿接触到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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