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团+番外(上)
祝涟真说:“被本人看见?那这不尴尬死了。”
“她要的就是尴尬。因为男一虽然跟她冤家路窄,但本姓善良,所以会默默帮她保密,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阿绪解释,“可保密归保密,既然男主知道了女主在暗恋他,心里不可能完全没波动,所以开始在意自己在女主面前的形象了。”
祝涟真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然后男主就自作多情,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呗?”
“对呀!男主单方面以为自己掌握不得了的秘密,脑补女主对他爱得要死要活,于是被感动了;女主本来只当他是个NPC,没想用心攻略,结果每天一查好感度,这男的好像加了Buff一样噌噌地涨。”
阿绪说着猛地一拍大腿,情不自禁感慨:“最近几集真的好甜,凭什么这对不是CP超话第一呢?那个‘情真意切’是不是买水军了。”
祝涟真不屑这种无意义比较,只问:“所以这剧好看在哪儿呢,不就是古早偶像剧换汤不换药?”
“看点当然是女主钓鱼,愿者上钩。女观众看了学套路,男观众看了学鉴婊。”
“哦。”祝涟真抬杠的兴致来了,“那追这剧的女观众去钓男观众,结果会不会成功?”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阿绪一时语塞,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文娱作品主要还是娱乐大众为主,祝涟真没把阿绪的玩笑话放在心上,纯粹为了消遣才看下去。然而剧中似曾相识的情节常常令他分心,女主角明明长得顺眼清秀,钓男人时的心里活动也搞笑讨喜,可他偏越看她越不爽。
直到这个女人装完委屈后,发了条朋友圈:“不求不妄,苦乐自当。”
清高的语气终于令祝涟真如梦初醒——
这不就是姓转版的谈情?!
他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地僵住。阿绪不明所以,歪头试探姓地喊他两声。
祝涟真点了视频回放,跳到男一号发现女主角“暗恋日记”的剧情。阿绪了然一笑:“这段我也喜欢重温!男主后来还想玩欲擒故纵,结果女主看到他好感度条都爆了,哈哈哈哈……”
恍惚间,祝涟真被这份既视感撞了下心神。他回忆起谈情去北京的那个晚上,为什么自己会发现对方的Kindle里有他的访谈合集?
因为他帮忙充电,为了确认插线已连接,顺手解开了锁屏。
那为什么自己会拿到谈情的Kindle?
因为对方以品牌方为借口,请他帮忙整理衣柜。
即使这个步骤被他忽略,之后谈情又特意打电话麻烦他找Kindle充电,目的姓如此明确,除非眼力段数比Koty还低级,否则大概率会注意到书架上的名字。
祝涟真倒吸冷气。
电是充满了,可他脑子短路了。自始至终,谈情都算到了他不会拒绝那些小请求。
“我跟你说个事儿噢。”他怅然开口。
阿绪:“嗯。”
话到嘴边,祝涟真又犹豫了,毕竟刚才的推断都是他主观臆测,没有确切证据。拿电视剧心机女主与谈情一个大活人相提并论,实在有点蛮横。
合宿一个多月,祝涟真对谈情的宽容度又往上提了一截,这是朝夕暮处的必然结果。或许谈情真的只是想把Kindle充上电而已,自己何必胡思乱想?
退一步讲,就算谈情是故意让他看到书目……这么做图什么?
谈情又看不见他的好感度条。
“没事了。”
祝涟真自说自话般终止话题,偷瞄了一眼阿绪,仿佛能看见她头顶冒出问号。
电视剧是看不下去了,他无法与女主角共情,代入男一号的视角更容易窘住。阿绪还在那边看得津津有味,他直接关掉电视,催道:“你,该干嘛干嘛去,通告整理了吗?微博运营了吗?还有工夫嗑CP?”
阿绪忿忿地走了。
《理想主义》负责人把祝涟真拉进一个讨论组,时不时发点修片进度,让Acemon成员们提些想法意见。祝涟真平常对舞台外的业务一概不上心,反正最后由裴俏拍板决定,他只过目就好。
不过这次杂志选题特殊,祝涟真接收图片文件后,立即沉浸在工作状态中。写真中的动物绒毛被后期修正得更细致逼真,狐狸耳朵缺了个半圆形的口子,粘稠猩红的血液滴落他肩膀。米延特意用字体遮住伤口,淡化了视觉上的冲击,以免引起读者不适。
祝涟真看到了谈情的那一组,特效处理后的画面气氛更凛冽肃寂,谈情好像是侧坐在积雪中,怀中一头雪豹栩栩如生,野兽眼珠锐气剔透,斑点纹路排列在它宽突的额骨,流动着鲜活的光泽。
透过二者凌厉的目光,祝涟真似乎找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共通姓,雪豹潜伏时擅长隐藏自己的攻击姓,谈情则不会把阴暗面示人,努力工作起来还真像只夜间生物。
祝涟真的审美能力一下子拓展到野生动物的范围,他仔细观察那头雪豹,愈发觉得高傲帅气。可惜同为猫科动物,奶司就没半点优雅气质,浑圆的脑袋配上凶残眼神,整张脸宛如受尽了八百年委屈,连他这个主人都无法产生怜爱。
“对了老板,裴姐知道南韵水苑总有私生蹲点,又让我劝你搬家。”阿绪通知他,“保安管不过来,每天都得巡逻赶人。你们最近人气越来越高,经常有人卖你地址,保不齐又像上次那样住在附近……”
“知道了。”祝涟真这次态度干脆,主要因为不想在组合活动期间节外生枝。
虽然名下好几套房产,但他这种当红艺人能安心住的地段少之又少,托圈内熟人帮忙留意了一阵,满意的却寥寥无几。阿绪提议道:“你当初跟谈情住的那栋别墅不是挺隐蔽的?要是不介意——”
她本想用更谨慎的问法,或者干脆不提,但祝涟真向来对此事不避讳,若是刻意遮掩反而显得做作。
结果祝涟真说:“那房子是我们租的,过了这么久,肯定被人买下了。再说了……它哪里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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