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是我的所有物+番外
“好……”林霁说实话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环顾了一圈儿,发现真的是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跟恐怖游戏里刻画的修道院一样,还是低下头老老实实跟在修女后面。
进入修道院内部的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林霁才看清建筑内部的结构。
虽然墙壁窗户都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但打扫的很干净,内部设施也十分现代化,氛围一点都不恐怖,林霁这才舒了口气。
穿过前厅,进入治疗室的时候,林霁才敢自由呼吸。
“稍微等一会儿,护士马上过来。”
“麻烦你们了。”林霁再三道谢。
这么晚打扰这种清净之地,原本就不太应该,现在还占用人家的医疗资源,林霁除了道谢别的也说不出来。
“嗯…能打扰一下,请问宁女士是患的什么病?”林霁坐下来以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按照陆允的说辞,陆允的母亲现在应该还不到五十岁。这个年纪,林霁觉得还是有无限可能的。早点问出来答案,就早点打电话麻烦学校附属医院准备好设备,好能下了飞机就对接上。
“癌症。最开始的发病部位我也不清楚,我进来工作的时间比她晚很多。”
林霁没接话。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了低头,又叹了口气。
“我进来工作的时候她已经被下达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大概…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她很喜欢修道院的环境和这儿的孩子,就把医疗器械买了回来…不过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每天给予她足量的镇痛药,和按照医嘱照料她,替她祈祷。”修女说到这儿顿了顿,“她真的是神明派遣下来的恩赐,虽然一直身怀病痛,但一直负担着这些孩子们的所有的教育费用…如果不是她,修道院根本请不起这么好的老师,那些年纪稍大一点有才华的孩子也根本读不起昂贵的私校,只能和以前的我们一样,出去打工,继续供着弟弟妹妹们的基本生活,一生就被这么耽误了。”
说话间,林霁看见了一名年迈的护士端着药从外面进来。
用意大利语问了他几句话。
林霁还没开口解释自己听不懂,旁边的修女就先一步翻译道,“有没有对什么药物过敏?之前打过破伤风针剂吗?”
“不过敏,打过。”林霁回答完,还是加了一句,“谢谢。”
刚说完,林霁就感觉到酒精覆上伤口的那种酸爽,一时间咬牙切齿,表情十分狰狞。
又不敢出声,生怕再给别人添麻烦。
“按理来说…和这边修女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不可以进入起居楼,更不允许进入卧房。不过刚才我替你们沟通了一下,如果那位先生真的是宁女士一直想见的儿子,并且宁女士也愿意见你的话…你可以在护士的陪同下进入房间。”
“好的,谢谢你了……”林霁除了道谢,说不出别的话。
清理好伤口,准备打针的时候,林霁已经痛到麻木了。
“话说,能再打扰一个问题吗?她一直很念叨陆允……”后半句林霁没说完,感觉到针头在皮肤下面游走的感觉,顿时低头咬牙。
“护士说,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希望你别说话,她看不清血管和皮肉组织。我可以为你答疑解惑,但请你接下来不要说话好吗,直到打完针为止。”
林霁:……
他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她的确一直很念叨陆先生,她有过婚姻,有过孩子,但妨碍在我们所有人眼里她依然是神明的恩赐。我来到这儿的时候,因为母国相同的缘故,年纪又小不好出门打工,得以被安排过很长一段时间去照料她。说是照料,其实她更像是我的教母,汉语除了最初是我自学的,后来大多是她教我的,音乐也是,绘画也是。期间见她往中国写过很多封信,身体不好的时候,我也帮她代笔过很多书信,都是写给陆先生的,但有的书信一直没寄出去,寄出去的也无疾而终。”修女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唯一有回应的一封书信,就是去年年底的时候……那个自称是她前夫的男人。在那个男人来之前,她虽然日渐瘦削,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但精神好的时候还是能坐在轮椅上出去晒晒太阳,和孩子们一起玩耍一会儿。自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能出过房门。我没有权限进去,只能从医护人员进出的情况,判断她的生命体征。……很抱歉在门外的时候对你们的失礼,明天教会会给予我应有的处分,收回我的槍支持有权。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恶劣行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还是下意识的会掏/.出槍支。”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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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被一路带到了修道院内部, 或者说,押送这个词更合适。
在车上,陆允被礼貌的询问是否允许搜查全身, 在确认身上的确没有携带武器之后,陆允才看见身边坐着的人们神色缓和了一点。
下车之后, 一路上陆允没说话,只是低头沉默, 快步向前走着。
穿过花园,陆允看见身前的神职人员最终在一处灯火通明的走廊口停了下来。
陆允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听见旁边的人员交流了几句, 接着,从走廊里走出来一名护士,用手比划着,示意陆允穿上无菌服, 跟她进去。
陆允虽然乖乖照做, 但穿上无菌服的时候, 心里已经想象出了各种可能。
其实一路上, 陆允都在想最坏的可能。
目前来看,人还活着,似乎比他预料的好一点。
护士打开房间门, 陆允点头示谢了一下,便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白的刺眼。
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医疗仪器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除了这些机器的运作声, 再无别的声音。
透过各种机器, 陆允隐约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只是看身影,就知道已经骨瘦如柴,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为她输送着药品和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