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下)
时间大概是过去太久了,江向笛都不记得自己印象里有这么个礼堂。他那一批毕业生也早已毕业了,可能都不记得那一年学校校草榜单上第一的那个人。
江向笛的位置在二楼,很空,也很安静,是靳北为他安排的。
他低头俯视一楼,刚好看到一对情侣手牵着手进来,男孩子似乎在生气,要拉着女朋友走,女朋友不愿意。
这好似是一幕哑剧,最后女朋友还是拉着自己一的男朋友坐下了,即便听不见声音,肉眼可见的狗粮和纵容,看的江向笛都把眼睛闭上了。
顿了顿,江向笛把目光投到了舞台上,心里平衡了点。
不管从哪方面讲,靳总是绝对拿的出手的恋人。
靳北已经站在了台中央的演讲桌前,在低头调试话筒的高度。
他身高腿长,气宇轩昂,尤其是面容英俊,神情冷淡,眉目深邃,气质冷峻而强悍,透着一股威严的让人不敢靠近的意味。
他的声音没有那么冷淡,而是很严厉认真,嗓音又本来低沉,字句清晰而有条理,听起来非常悦耳。
虽然他不是自己创业,但是在这个领域上已经拥有了傲人的地位和让人敬仰的实力。
然而此刻靳北有多耀眼和专业,江向笛还是没能撑过一半,睡着了。
结束后靳北找过来,毫不意外看到窝在椅子里闭眼的江向笛,他伸手拍了拍江向笛的肩膀,手背滑过江向笛的脸颊,被空调风吹的有些凉。
江向笛只觉身上一重,他睁开眼,看到身上披着的黑色西装,带着熟悉的冷冽的气息。
靳北站在他身侧,垂眸,有些怀疑人生:“我讲的东西很无聊吗?”
江向笛一顿,摸了摸鼻头,颇有些心虚地意味,顺毛哄:“很深奥很专业。”
靳北:“敷衍。”
江向笛撑着椅子起来,动作缓慢,突然皱了皱眉头,靳北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撑了他一把:“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江向笛受伤或者哪里疼总是忍着,靳北对他细微的表情太熟悉了,所以能看出来。
江向笛顿了顿,低声说:“腰疼。”
靳北疑惑:“怎么会腰疼?”
江向笛:“……”
他有些难以启齿地低头,头埋在靳北臂弯里感受到温度,轻声说:“崽。”
靳北一愣,想起来产检的时候,黄医生是这么提过这件事。
虽然他选的座位环境和视角不错,但到底是学校礼堂的座椅,不适合江向笛久坐,他还在上面睡觉,自然会觉得腰部酸痛。
靳北迟疑了一下:“我给你揉一揉?”
江向笛压住他宽厚温热的手掌,慢慢直起身,眸子还是垂着的,面上没变色,只是耳垂那一点有些红,说:“走开。”
-
周末,孟川邀请江向笛去他家做客。
孟川在江向笛怀孕后每个月都尽量会来找江向笛几次,带点补品一类的。
而孟川的爸爸妈妈就在S城本地,在孟川上学的时候也常过来给他送东西,也顺带很关心江向笛。
江向笛买了两盒养生礼品带过去,很家常便饭的一顿聚餐,餐桌上除了孟川父母,还有孟川的亲妹妹、以及他的爷爷奶奶,都很和气,人多,显得很热闹。
吃完,江向笛把一个小礼盒送给孟川,说:“生日礼物,提前给你了。”
“谢谢,”孟川打开看了眼,是个名牌手表,“这个太贵重了,你那杂志社的工资,怎么买这种去了?”
江向笛:“送你你就拿着,我画稿能卖钱。”
比赛胜利的奖金丰厚极了,随着他的名声提高,画稿的价值也在往上涨。
孟川笑道:“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小画家了,我刚才那是担心……”
他顿住口,江向笛明白了,笑着自嘲道:“担心这是我被包了的钱?”
孟川面色一变,忙说:“我没这么说,你也别这么想。”
江向笛敛了笑容,孟川知道他这位朋友温和外表下,对旁人极冷淡,又很重情。但看上去应该没生气,便放下心。
孟川感慨说:“现在挺好的,也不至于埋没你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是蒲望之,工作了,又围绕着靳北团团转。”
好几年的时间,几乎是江向笛一整个青春、最好的日子。
想到这一点,孟川愤愤地说:“如今还要给人生孩子!不过还好及时止损,你也没陷得太深就好。”
江向笛眉目微动,茶色眼睛印着窗外落进来的日光,显得亮而干净。
孟川微怔,突然有了一种冲动,说:“江向笛,我们认识都有七年了吧,那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不如考虑一下我吧?”
江向笛一愣:“什么?”
他迷茫的时候,茶色眼睛显得格外单纯,看的人心口微烫。孟川说:“跟我在一起。”
江向笛明白过来了,顿时十分惊讶,笑了笑道:“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都别再有这个想法了。”
孟川的心沉下来,江向笛眼神只有惊讶和彼此的熟稔,没有其他。
屋外有人走过,似乎是孟川的妈妈叫了他一声,江向笛说:“你家那么多人、你父母、你妹妹还有爷爷奶奶都是你在养,你压力就很大了。况且,真娶一男人你妈不得气的要打你?”
孟川沉默下来。
江向笛说的没错,他自己的生活就有压力,他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也不打可能允许他喜欢男人。
“更何况,我还有个孩子呢。”江向笛继续说,“我是真的把你当好朋友,十分珍惜的那种。所以,别再跟我玩这种爱情的游戏了,我不喜欢。”
孟川紧握着手里的手表,看着江向笛,觉得是他鲁莽了,即便江向笛和靳北曾有一段协议结婚,但如果是涉及到了谈恋爱,那彼此尊重双方必然都会付出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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