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下)
靳伟城进门前还在猜,是不是靳北又用什么法子把人留家里。
他来后不久便开始晚餐了,因为是除夕夜,所以靳家的司机、厨师、营养师等等也都放假,家里只有三个人。
因为是便宴,气氛轻松,靳伟城看了眼江向笛,看起来没那么不情愿,神色稍缓,问起江向笛的近况。
江向笛:“我是做绘画的,不过近期实在是没精力,身体不太好。”
“多补补。”靳伟城鬓角有些白发,但精神状态还可以,说,“来了就多住两天,就当放假,不愿意的话,我让小靳去住外面。”
江向笛哭笑不得:“哪有把主人家赶走的道理。”
靳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琢磨着怎么给人夹菜比较好。
靳伟城:“他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给你教训他。”
靳北:“……”
江向笛缓缓点了下头,就见靳北夹了个小鸡腿,放在了他的碗里,非常体贴入微的样子:“多吃点,晚上可以去消食散步。”
靳伟城面色稍安,忽然觉得自己儿子似乎还有救。
江向笛:“……”
不,他一点都不想出去。
屋外寒风阵阵,晚饭过后,靳北还是没能把江向笛带去散步运动。江向笛不想做什么,他发现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似乎只能惯着。
湾上风华附近有一个专门放无污染烟花的地点,从客厅阳台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到天空炸开的大片烟花,十分绚烂夺目。
江向笛颇有兴趣,打开电视放着联欢晚会,只有三个人的大房子里忽然就有了些年味和热闹。
他又打开手机,一一把祝福都回去。
靳伟城每年照例一个红包,今年的格外大,说是给靳北对象的,离了婚的江向笛也算。
不过他老人家精神不济,没法守岁,早早地去休息了。
直到靳北简单处理了一下公司紧急的事,走过来看到某个懒懒的人还窝在沙发上,他弯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时间不早了,去洗洗睡。客房和主卧都是新换的被单被罩,你要睡哪里?”
湾上风华啥啥都好,就是房间太多。
丝毫不觉得是想睡一起没胆子。
江向笛想了想,还是选了个他最熟悉的:“主卧。”
靳北没意见。
江向笛慢吞吞从沙发上把腿挪下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新年一来,冬天应该快要过去了吧。”
靳北没记日历的习惯,在头脑里算日子的时候,江向笛站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角,像多年前似的弯了弯眉眼对他说:“小靳总,新年快乐。”
-
一屋子三个人,最后还是靳北守到了零点。
他有睡眠障碍,睡的也不安稳,鞭炮声再怎么细小的震动都让他有些睡不下去,便起来去厨房,准备倒点水喝。
刚一转身,就见沙发上坐着个人。
靳总吓了一跳,清醒了,走过去发现是江向笛,惊疑问:“大半夜不睡,你在这里干什么?”
“做噩梦了。”江向笛按了按后腰,“还腰疼。”
白天的时候还好,晚上一入睡便腰疼的有些让人受不了了。原先江向笛在家里都是拿个枕头靠着垫起来坐着睡,虽然影响睡眠,但好受些,但是主卧里没放置靠枕,他便下来取。
靳北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把水杯放下,语气放缓,探到他微凉的手:“这儿太冷了,先上去。”
靳北把人送上去,也想起来医生是说过几次,胎儿长大后会带来压力和酸痛,属于正常现象。只不过对于男子来说,身体、环境等等有差,症状也会有差别,也可能像是江向笛这样,更严重许多。
靳北心疼的不得了,一心疼就不大有脑子:“疼的那么厉害?我去叫褚医生。”
“半夜三更的除夕夜就不要麻烦人家医生了。”江向笛想了想,说,“你可以借我靠靠吗?”
之前在车上他就借了靳北的人形靠垫,腹肌是真材实料的,比纯棉絮的抱枕舒服些。
但是江向笛觉得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分,就见靳北自己脱去了外衣,率先爬上了床,拍了拍胸脯,扬眉道:“乐意之至,你想靠哪儿都行。”
江向笛:“……”
还好江向笛没有那么重,被压着的感受也还好,只是低头便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但是抱着软软香香的人,光是忍耐就花费大量力气了,靳北道:“回头我去学一下怎么按摩。”
江向笛不想打击他这个热情。
靳北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想起来和医生打电话说的江向笛的状态。
整整一天,他都陪着江向笛度过,确实是可以看出些端倪来。
不愿意运动和见陌生人,散漫慵懒,情绪不高,甚至是经常犯困。
这些可能需要慢慢改变,靳北问:“那天在校园里,你刻意强调蒲望之,为什么想要推开我?”
他问的突兀,江向笛睁开眼:“那你之后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靳北一直被两人的关系扰乱了视线,江向笛也担心他出于后悔,直到他在按摩馆里知道了江向笛拜师学艺的一些细节。
那么好的江向笛,他不想放手。
靳北便说了按摩馆的事。
江向笛挑眉:“没有说的那么严重,老太太外冷心热,还是会疼人的,也就听着响看着肿,隔一日就好了。”
靳北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这个时候还在安慰他。
江向笛任由他摸手,他闭上眼,觉得靳北有力的心跳声有点大,所以侧身避开了些:“所以,既然想清楚了要回来,那就别让我喜欢上你后、又抛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一直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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