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也喜欢我
秦盏切回了页面,登上微信打开了祁言的聊天框,看着自己的消息旁侧红白色的感叹号,像胆汁流到了心口。
苦的难受。
“都是我自找的。”秦盏无力地笑了笑,声音没有半点精神气。
夏音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抵是这样实在过了,两人都没得好受。
到底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自己?
夏音叹了口气:“你再等等,说不定,就有什么转机了?”
秦盏被这样的打击击中,脑袋都运转的慢了。
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夏音还和祁言见过,两人说不定说了什么,可能这个事情有些转机,又强撑起了精神:“夏音,你实话告诉我,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夏音:“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那就是你做的?”秦盏拧起眉头,“祁言叫你帮忙的?”
这人……
夏音不乐意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看我像是会拆散你们的人?我巴不得你们俩好呢,我怎么会帮着你们耍这种把戏,看你们俩难受,我还怎么吃糖?”
秦盏半坐起来,扶额道:“可是我上回听到你们说的话了。”
停顿了一秒,他坚定地说:“你们俩一定有事瞒着我。”
夏音顿住了动作,僵硬地偏了下头:“你说什么?”
“我那天发现我袖扣掉了,回去拿,在门口听到你们两个讲话了。”
夏音一下子卡住了壳。
马德,果然人不能随便立fg啊,一立必炸。
她怂唧唧地想哭,那后面的合作细节不都被他知道了,还玩个鸟啊?
可她转念一想,两人中间的那段对话故意压低了声音,门的隔音不算好,但也不会达到被偷听的程度,他到底……
知道了多少?
夏音想探探虚实:“你知道了多少?”
秦盏似乎有点底气了,他喉结上下滚了一圈:“我听到你是p了,我这句话可没骂你。”
夏音脸黑了一度。
死祁言,混蛋祁言,没事揭什么老底?好了吧?现在穿帮了吧?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什么?”
秦盏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愈发平静下来且愈发理智。
“接下来还需要我说吗?你们在里面说了多少什么,你不记得了?”
夏音也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可是如果你听完了,不就知道我有没有和祁言合作了?”
两人一下子僵持住了,谁也不肯松口。
秦盏一只手去解纽扣,深吸了口气,徐徐道:“我没有听到后面,因为祁言要开门了。”
“那你既然知道我是p了,也去看看我写的同人文,你觉得我是会给自己挖毒的人吗?”
秦盏弯了一下唇,用极慢的语速问:“那你,真的没有和祁言合作吗?”
“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问问祁言啊。”夏音呿一声,耸耸肩,用满是不屑的语气轻飘飘地回。
她算定了秦盏不会去问,可秦盏就算是想问,也问不出去。
早知道应该开个小号的。
秦盏如是想。
两人听了半天对方的呼吸声。
最后,手机里没了声音。
秦盏拉下一看,手机没电了。
他耐着性子插上电,躺床上滚了半小时,全然没了睡意,只好又爬起来。
秦盏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岑轶。
“我看到新闻了,身为你的朋友,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秦盏神色如常,淡淡道:“我没什么事情。”
“你真没什么事情?”岑轶一脸的不信。
秦盏只好挤出一个笑来:“我没事。”
“骗人,你那么喜欢祁言,看人家有暧昧的对象,说不定连床都上了,你确定没什么事情?”岑轶瘪着嘴嘀咕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吧?”
岑轶秉着好兄弟一起走的原则,拉着秦盏一起请假出了黑城,直奔附近的酒吧。
外面还是晴明的白天,里面已经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幽暗的灯光揉杂着熏天的酒气,舞女在台上随歌起舞,摆弄风姿。
躁动的鼓点吹动着底下人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大家都一副极尽奢靡,醉生梦死的模样,不停地往口中灌进猩红的酒液,大声喧嚣,用力舞蹈,仿佛不这么做,就会被什么抛弃。
大概是大家玩了一整晚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憔悴模样,陆陆续续有人停下来。
秦盏紧跟着岑轶走到最角落里坐好,努力远离舞池里的喧嚣繁乱。
“欸,大石,你还不累啊~”
“累什么?我体力好,还能继续玩!”
“服了你,还有这么多精力,都玩了三天三夜了,我可累惨了,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了?现在才几点啊。”
“什么才几点,都第几个早上了,你也赶紧休息休息,不然小心猝死。”
“我不休息,我身体好的很,猝死什么的肯定轮不到我的。”
“行行行,我反正要去睡了。”
……
秦盏注意力落到刚刚对话的两人身上,不由得羡慕:“精力这么旺盛。”
“旺盛个屁。”岑轶开了两瓶酒,给他满上了一杯,“你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第196章 要么说,要么死
秦盏一听,再回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才有些回过味来。
那个叫大石的人,看起来很瘦弱,并不像是经常健身的人,而他带来的朋友有点个头,身体素质看起来总要比大石要好一点的。
可他朋友已经没力气继续玩了,大石却依然精力旺盛。
“你再仔细看看。”岑轶顺了盘瓜子,在旁边咔嚓咔嚓地嗑了起来。
大石又跳了一会儿,便停了动作,三两步跑到台下,似乎是同行而来的一个女人就递过去一杯饮料,他猛喝了好几口,又吃了一点喂过来的瓜子,休息了没多久,就又恢复了精力,跳上台继续跳舞。
“你的意思是……”秦盏转过头,和他交换了个眼神。
“不过这就是个小喽啰而已,今天主要的工作是带你出来散散心。”岑轶莞尔,抓了把瓜子捶捶他的肩膀。
秦盏接过瓜子,跟着嗑起来:“可是一大早,不好喝酒吧?”
“是不太适合喝酒。”岑轶点点头,“那我就不喝了吧,你喝。”
秦盏:“……”
他把瓜子放到桌子上,反手在沙发摸到一个枕头,直接朝着岑轶砸了下去。
岑轶轻巧地躲过,一边哎哟一声,腆着脸笑笑:“这不是一大早喝酒误事嘛!”
秦盏憋了口气,冷冷地和他对视了一分钟。
“你这不正好失恋了嘛?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梦里什么都有,这不是很好吗?”
秦盏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岑轶被盯得心虚,讪讪:“我和你推荐啊,这家酒吧里有种酒类,名字叫武灵之巅,真叫一杯醉,一杯仙,保证你喝了就忘记了祁言那个渣男!”
秦盏眸子动了动,缓缓垂眸,露出来的耳朵有点泛红:“我,和他没在一起过。”
所以,没有失恋。
岑轶心头一动,脸上闪过一抹的心疼,但转瞬就恢复了表情,依然是大大咧咧地叫了服务生过来,要了一杯武灵之巅。
“和你们调酒师说说,我们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服务生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是秦盏,不由得一喜:“是,好的,你们稍等片刻。”
岑轶目送着服务生走到调酒台那边,时不时和调酒师说些什么,有意无意地朝这边投过来视线。
他心里默默有了个底,随手捞了点瓜子,给秦盏使了个眼神:“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他好像是吃到什么坏掉的瓜子,呸呸地抽了纸巾吐了两口,丢到垃圾桶里,走人。
半晌,服务生走回来,将要的那杯武灵之巅送到了面前。
秦盏接过酒杯,有些没接住,直接砸到了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服务生连忙抽了纸巾去帮忙擦拭。
秦盏按住她的手,偏头看了眼四周,强忍着身上黏糊糊的不适:“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我带你过去吧。”服务生讨好道。
秦盏点点头,跟着服务生往洗手间走。
洗手间在另外一条走廊上。
两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一直到走廊的时候,基本就没什么人了。
秦盏偏头看着地上时有时无的瓜子壳,不由得摇摇头,另一只手拽着湿透的衬衫。
“就在这里了。”服务生略微欠身,很抱歉道,“那杯酒待会儿我会赔您一杯的。”
秦盏没有应答,径直走进了洗手间里。
他关上隔间的门,摸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
没多久,岑轶接通:“开始行动。”
秦盏挂断了电话,随手清理了下,从容地走出洗手间,见那个服务生还站在门口。
“我担心您有什么事情,就在门口等着了。”
秦盏微笑:“我会有什么事情?”
服务生脸有点红,连忙后退了两步:“只是我多虑了而已,请您不要介意。”
“我还没喝,你怎么会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服务生脸一僵,诧异地抬起头,但还是嘴硬:“我,我没这么想,这位客人请你不要误会。”
“误会?”秦盏压低了嗓音,周身带了压迫的气息,“你觉得……我误会了什么?”
服务生吓得连连后退,也不知道怎么做的,被秦盏逼着逼着,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去。
“你要说清楚喔,不然我随口一提今天的事情,你觉得你在这个地方还能生存的下去吗?”
秦盏轻轻吐了一口气:“不要逼我出大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说话的时候,语速放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咬的十分清晰,声音越来越近,裹挟着压迫感逼近,服务生的心态一下子垮了下去,小脸涨得通红:“我,我就是个新来的,都,都是他们吩咐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的,你,求你不要曝光我!”
秦盏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药是谁下的?怎么来的?”
服务生声音带了哭腔,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全托了出来。
秦盏打开录音,眸中没有半分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