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也喜欢我
他无非是知道自己喜欢他,所以才处处碰自己的底线,又仗着自己的喜欢贴上来,妄想用几次的服软就掩盖过去。
祁言眸子黑了几分,心中越气,脸上的笑容就越深。
不过,反正戴着口罩看不见,管他什么表情?
祁言笑:“行,都是我的吧?”
“那你呢?是我的吗?”
秦盏后背一紧,秦盏后背一紧,明明知道他这不过是笑话,却还是生出一丝的希望来,便咬咬牙:“是你带我到祁家的,所以我也算你的。”
“那就行,跟我走。”
秦盏手心里已经洇湿了一片,连带着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下午的太阳极其的毒,晒在肌肤上一片的火辣,空气里也没有丝毫的浮动,整个城市像被蒸笼裹住,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他不自主地用目光去打量祁言垂在身侧的右手,想这手会不会热,会不会疼,刚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问他手上的问题,要是这暴晒让伤加重了怎么办?
越是想着,他心情就越发的沉重,恨不得让自己的手也烫一次,分担了祁言的痛苦才行。
十几年的相识,让祁言对他无比的熟悉,包括他的心理和行为,所以在老爷子当堂说出,以后秦盏就是他的孙子,是祁家接手人,而他祁言却被隐藏起来,以后都不得在外面说他是祁家人的时候,才那么的生气,以及满是被背叛的恨意。
察觉到一路紧紧落在自己手上的目光,祁言眸底浮起暗芒。
第18章 噫~开工了开工了
祁言带着笑,领着秦盏进了珠宝店,用他的钱刷了一对八十万黑白手表,他啊的一声,嘴上说着没想到,而眸里却缀着光:“可是我挺喜欢这对的,一块给你一块我留,你装好了,哪天我想换的时候你就送过来。”
祁言带着笑,领着秦盏进了汉堡店,一口气十杯可乐,他喝一杯,其他都要秦盏喝。
秦盏捂着肚子从卫生间出来,他为表歉意,送他一块独家秘制肉量超多没有面包的汉堡。
秦盏看着纸上包的那一叠肉块,感觉胃都在翻腾。
吃的时候,他悲惨的祈祷,希望祁言尽量把吃汉堡只吃面包的习惯改掉。
祁言仿佛看穿他的内心活动,清了清嗓子。
“作为艺人,要时刻维持身材,你今天吃超标了,晚上五百个俯卧撑,记得做完。”
对于秦盏来说,五百个俯卧撑不算什么,他只是想了想,又犹豫了下,才迟疑地开口:“可是你把所有的奶油都吃掉了。”
祁言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咽下去。
“今天汉堡店的奶油用完了,没有奶油。”他万分严肃地解释。
“哦。”秦盏垂下眸子,打算对肉块里的白色奶油视而不见。
好不容易吃完了汉堡,他捂着惨兮兮的胃白着脸跟在祁言的身侧。
静静走了一段路,秦盏问:“待会儿要去哪里?”
祁言蹙起眉头:“跟着就是了。”
于是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路经游乐园,秦盏眼尖,就看到了祁言眸里闪了闪,以为他想进去,便捂着肚子要拐,祁言却径直地走了。
他疑惑地上前:“不去游乐园吗?”
祁言皱起眉头:“跟着就是了。”
“祁言?”秦盏鼓起勇气走上前,目光触及他如铸侧颜,陡然生出莫大的勇气:“接下来要去哪里?”
祁言这才停下脚步,拧着眉头偏过去:“你胃消化完了?”
他忽然一滞,眸光闪了闪,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心脏像被一团团的棉花塞住了,暖暖的发胀。不过就是一句话,轻巧的六个字,还狭裹着不耐烦的语气,在他听来却像是破冰前的信号,叫他隐隐的激动起来。
祁言面上还装着不耐烦,心却悄悄地软下来,耳根热了热,手心暗暗地掐了下。
不论如何,就算是知道他带着其他的目的接近自己,祁言还是不能完全得狠下心,总是莫名其妙就败在秦盏如那时无助清澈的眸光里。
他同自己生气,登时就不管秦盏,独自往前走。
秦盏脸上带了笑,察觉有些许可以破冰的机会,连忙跟上去。
“我的胃好了些。”
“管我屁事。”
“汉堡也很好吃。”
“关我屁事。”
“可乐也很解渴。”
“关我屁事。”
“手表也很好看。”
祁言顿住脚步,双手抄兜转过身。
秦盏措不及防,连忙刹住了脚步。
“既然你这么感谢我,那我也要向你讨点好处了。”祁言话讲的风轻云淡,墨色的眸子看着缄默的秦盏,微微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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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内。
秦盏独自站在白板间隔的狭小空间里。
他刚冲过澡,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水珠顺着发丝哒哒地落到地上。
周围是白板,各个方向的白板中央都挖开了个空洞,从里面伸出黑色的摄像机头,对着他调整角度。
他侧身而站,微微抬头,流畅的下巴弧度与肩身如画般,衬衫被扯开一半,半边还完整,另外半边却皱得不忍直视。
锁骨亭亭匀长,深沟好像能装下一个鸡蛋,要露不露的肌肉块格外吸睛。
袖口卸下,遮住半张手掌,裤子是灰色的松紧裤,好像一拉就能扯下来。
周围氤氲着禁欲的气息,看得年轻貌美的男摄像师都忍不住咽口水。
咽着咽着,祁言一个白眼剜过去,气压骤然低凝。
男摄像师委屈巴巴:“我说祁大佬,你好不容易带个极品过来,还不允许我欣赏了?”
“你这是在欣赏吗?”
男摄像师心虚地点点头:“外加一点点的探究?”
他咧咧唇:“大佬,你也知道,我要不是无法分身来拍自己这美妙的胴,体,也不会央你过来。你又不自己上阵,叫了这么个门外汉进来,我调整角度都不好调,要不是他长的好,我分分钟叫他出去了……”
“祁大佬,我这不是缺个适合的男模吗?你不如把他给我,我保证对他不会有任何的猜想。最多……就……培养培养感情?”
下一秒,栗子爆头。
半晌,男摄像师哭着一张脸拍完照片,逃也似地就自动滚出去。
咔哒一声后,周围又落了一片的宁静。
秦盏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一阵酸痛。
原来祁言平时都会来做模特的吗?模特原来都是这么的辛苦的。
他脑补着这些年祁言一路走过来的心酸坎坷,而那时候自己却是在谈判桌上签合同,亦或者在武馆里面锻炼,再怎么辛苦,都没有他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饱的辛苦。
他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却没有听到熟悉的快门声,正想着应该是结束了,正要抻下腰,祁言倏然道:“别动。”
秦盏动作顿时顿住。
紧接着,他拉开白板走进来。
狭小的空间里是秦盏刚刚沐浴过,用的那一款海盐味的沐浴露,淡淡带着海水咸味的气息漫上鼻尖。
祁言缓缓走过去,眸底的恣睢邪肆淡淡地勾着他。
秦盏喉咙滚了滚,眸中渐渐映出他的面容。
“还有一张。”
话毕,祁言忽然抬手一扯,露出他精壮紧实的胸膛,上面还有些许被晒红的印记,水珠已然蒸发掉,但还有点湿意。
刚刚摄像师碍于祁言的存在,不敢太露骨地拍,而祁言却知道,他哪里最为撩人视线。
而拍下这照片,作为日后秦盏恢复真面目的报复,也算是一个王牌。
但他没想到的是。
秦盏站的太久,腿上早已泛麻,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都失去了掌控。
电光火石之间,他扯住祁言的领口。
脚步迅速后退,直到后背抵住沁凉的墙壁。
两人蓦的睁大了眸子,鼻息交融间,咔哒一声,在逼仄的空间响起。
第19章 自然有办法对付你
清脆的,响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将两人薄唇相触的片刻定格。
一人是高高在上的神帝,一人是清雅如莲的小仙。
摄像师脑中灵光一闪,将这次的主题轻易决定。
他挑眉看了下手里的相机,似笑非笑地勾唇:“啊呀,抱歉,忘记关声音了。”
他语气带着戏谑,瞬间将凝固的空气打破。
祁言脸黑了黑,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皱着眉头起来。
“宋璟然!”
“在呢!”宋璟然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将相机里的图片给他扫了一眼,先发制人。
“祁大,幸好我临时想回来拿相机,不然我都拍不到这么好的照片!虽然我打扰到你们了,但祁大我还是很高兴的,求轻杀!”
祁言一只手整理衣服,腾出右手朝他摊开:“给我!”
他的手上因为刚刚的撞击,隐隐有擦破皮,绷带早已经破开,殷殷的血迹透上白纱。
宋璟然舌头抵住上颚,虽然人怂但还是想说:“我又想到一个点子了,秦盏先生,能不能请你舔一下祁大的伤口?”
秦盏正从地上爬起来。
刚刚的撞击让他大脑空白一片,而隐隐之中,本来预料的后脑疼痛却迟迟没有感觉,他正疑惑着好像有什么阻隔了墙壁和他,就听到宋璟然的这番话。
他眸子一紧,想到什么,急忙地冲上前。
祁言正要去抢近在咫尺的相机,半空中陡然被人截住。
秦盏抓住他的手掌,修长的手指相贴,指尖微微泛麻。
果然,刚刚那什么的时候,就是祁言用手托住了他的后脑,才让他没那么疼!
秦盏顿时心疼了起来,眼中氤氲起了一层的雾气。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祁言手上的纱布,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正在被两只老虎围观。
一人颠着手里的相机,用眼神和祁言打招呼。
祁言白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秦盏的发顶,隐隐的,有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
宋璟然将相机调好,和祁言示意。
祁言右腮帮子动了动,哑声:“你又害我受伤了……”
秦盏“嗯”了一声,隐忍地低着头检查他的手上。
擦破的地方正是起白泡的地方,此刻灼热和疼痛交织,简直是迷一般的“酸爽”。
豆大的血珠在他的掌边冒了出来,秦盏下意识地吹了下,突然的温热让祁言不自觉眉头一紧,声音更哑了一个度。
“所以,你帮我舔一舔。”
简直禽兽!
宋璟然捂住口忍住笑音,在心中举起大旗。
快,上他娘的!
不对,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