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也喜欢我
祁言眸子动了动,待看清了面前的人,而记忆回笼过来,眸色沉了沉。
又是一吻结束,秦盏松开了祁言的唇,喘了会儿的气。
他猜想着这喂也喂完了,祁言应该可以说了,便拿出手机开口:“祁言?你记不记得你的手机密码?”
祁言迟钝了两秒,反应过来:“渴……”
怎么还渴?
秦盏喉结滚了滚,他喂了这么久,祁言怎么还在渴?该不会是是在故意折腾吧?
“祁言?”秦盏目光在他身上徘徊来去,月光昏沉,秦盏也看不出他身上的端倪。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秦盏面色缓和了些,猜测着这大概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对水的需求高了不少。
他捧起一把雪,慢慢地含温了之后,再度喂到了祁言的唇边。
随着靠近,秦盏莫名地心跳加快。
明明之前几次都没有这种感觉,可一想到他万一待会儿要清醒过来,心里顿时变得难为情。
而另一边,等着秦盏主动的祁言也等得心焦,不知道秦盏在心怯什么,眼看着就要亲过来了,却在半路上刹住了车。
祁言不由得又压着声音喊渴,一边主动去靠近他。
秦盏被他一声渴喊得心乱不已,没多犹豫,便主动地靠过去。
薄唇再度相贴,祁言扮演好了急于喝水的角色,舌头灵活地钻过去,一点一点地将他口中的津液吮吸喝尽。
秦盏诧异于他突然变得这么渴,愧疚着自己刚刚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清醒了过来。
为了弥补他刚刚瞎怀疑的行为,秦盏轻轻地推开祁言,一只手去抓地上的雪。
可还没等到他抓到什么,祁言忽然抬手一扣,将秦盏的脑袋猛压过来,比刚刚更加大力地勾弄着他口中温软的舌尖。
秦盏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不知所措,而祁言却像是完全不够,他转而啃咬起秦盏的唇来,一边用自己发热的脸贴上他微凉的肌肤,将他也煨得发热。
秦盏完全失去了动作,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应该要怎么办。
突然,一阵刺痛从唇上传过来。
秦盏收回了意识,刚垂下眸子,突然天旋地转,祁言起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对上了祁言深邃的眸子,不由得一惊。
祁言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动,迅速地按住了他的双手。
可祁言生着病,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不足以抵抗。
而秦盏却没能将他推开。
他感觉到有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不由得一热。
祁言红着脸退开了一点,晃了晃脑袋,支起上半身:“你腿伤没事吗?”
秦盏没有感觉,便摇摇头。
祁言环视了眼四周,见周围安静的很,两人躺这里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看来是没有了什么问题,便专心地插科打诨,抬手抹了下唇:“你的味道不错。”
他身上的热意仿佛是会传染,惹得秦盏脸上也是一热,热到了心口上。
“你,我……”秦盏难堪的不行,微微地别开了脸,“你还是先起来吧?身体好些了吗?”
祁言正要起来,听到后半句,很是配合地又跌到了秦盏的身上,装得弱鸡的不行:“不行,还没好,好晕啊。”
他占尽秦盏身上的便宜,觉得两人刚刚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了,应该也算是敞开了心扉,正要继续下一句甜言蜜语,秦盏却转而道。
“那你把密码告诉我,或者你自己去打电话也行,先叫人过来帮忙,总不能在这里待下去。”
祁言:“……”
他犹豫了半晌,磨磨蹭蹭地起身,翻身坐在地上,接过自己的手机,三两下输入了密码,打电话的空档,问:“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秦盏冷不丁被这么一问,脸色登时绷紧了起来:“我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如果知道那些神秘人到底是谁,他也不用一直这么沉默地等了这么久。
“他们身上有枪,而且目的好像是我们?”祁言眯了下眼睛,回顾着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处处都透露着怪异。
“大概吧。”秦盏有些敷衍地回复着。
说话间,祁言已经拨通了电话。
庆幸的是这里还有信号,并且时峦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
“祁大,你们现在在哪里?你们还好吧?没有受伤吧?”时峦很是紧张地问着,一边将手中的手电筒抓的紧紧的,“我们现在去找你们,你们知道你们在哪里吗?”
“我好像是感冒了,秦盏他脚踝的伤不知道怎么样,我们掉山下去了。”
祁言环顾四周,将所有能说出来的标识全说了一遍。
另一边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
时峦稍微松了一口气:“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叫了警察过来,找了半天没找到人,还以为你们被谁抓走了。”
秦盏突然一顿,起身拉住祁言握手机的手腕:“等等,时峦,你刚刚说什么?”
“你们没事太好了?”时峦迷茫地眨眨眼睛。
“不,最后一句。”
“我们找了半天没找到人,还以为你们被抓走了?”时峦回想了下,带着疑惑地重复。
秦盏:“你们没有见到那个村长吗?”
“村长?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秦盏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和他失散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时峦紧张地绷住了脸,将刚刚秦盏的话转达给了身边的其他人。
警察登即做出方案,一部分人去找秦盏,一部分人去找村长。
第163章 要怎么哄?
“秦盏,你还记得你和村长最后见面的地方在哪里吗?”
秦盏道:“就在他的房子里。”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祁言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记忆从听到枪声到后面找到秦盏开始,就没有看到村长的人,而秦盏刚刚说村长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和秦盏分开了,那村长到底是跑去了哪里?
秦盏挂断了电话沉默了半晌。
“他……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秦盏凝起脸色,“我和他在大厅喝酒暖身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枪声,于是我和村长跑出来。”
“紧接着,有一个人打了一枪过来,村长中枪倒地,我来不及检查便赶紧跑开,后面就遇到了你。”
他这话说的八九不离十,祁言没找出什么大问题,默了几秒,自言自语地问:“难道是那个狩猎场的人?”
秦盏含糊地附和:“大概是吧,因为村长一直对他们穷追不舍,所以他们决定杀人灭口?”
说话间,祁言又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盏跟着沉默了几秒,悄悄地打量了下祁言,只见他一脸的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下颔绷得发紧。
他担心祁言的身体,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祁言的身上。
祁言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了起来,他迟钝反复了好一会儿,最后靠到了秦盏的身上,阖了阖眸子,问。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镇定啊?”
我可是,怕的要死啊。
秦盏身体一僵,连忙侧过脸去,撞上了他熟睡殷红的脸。
祁言脑袋靠在了秦盏的肩头上,睡得毫无防备,两道眉头微微蹙起,仿佛还在纠结着刚刚的问题。
他蹙起的眉心被秦盏抬手抚平,一触即离的温柔如风吹过。
连带着秦盏的声音,都消散到了风里。
“哪里有什么镇定,只是守护的念头大过于害怕了而已。”
祁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点滴掉落的声音清晰地砸在耳膜上。
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如潮水不停地涌过来。
祁言动了动手指,缓缓撑开眼皮,耳中似乎是听到有人在说话。
“没找到?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找到?”
“没有狩猎场?那那只狗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被圆头的木棍扎中了?你在说笑话吧?没找到子弹就没有证据?我记得可以检验伤口深度和什么中弹轨道吧……”
他看向天花板,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时峦。”
时峦顿住话头,惊喜地看向这边,连忙捂住话筒:“祁大,你醒了?”
“嗯。”被你吵醒的。
他阖了阖眸子,问:“时峦,秦盏呢?”
“他在隔壁的病房,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脚踝上的伤也没什么问题了。”
“你刚刚说的,那只狗的事情,怎么样了?”
时峦:“我送到了兽医那里,还在养伤中,不过没什么性命之忧了,只是……”
“后面的我听到了。”祁言面色淡淡,休息了一会儿,道,“扶我起来,我去看看秦盏。”
“欸,别!”时峦挂了电话,连忙按住他,“你现在最好还是多休息,秦盏那边没什么问题,而且现在估计还在休息,他要醒过来,我去告诉他。”
祁言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困的不行,便同意地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时峦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才缓缓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等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祁言缓缓睁开眼睛,摸到了自己别在裤腰上的一颗子弹,庆幸自己一直到现在都没让子弹掉出来。
刚刚的那通电话,反而验证了那个村长说过的话,这山上到底是不是狩猎场,为什么要将这个事情压下去,以及那群人为什么要追着秦盏,后面却又放了两人……
种种奇怪的事情,让祁言不由得想到一些其他的可能性。
秦盏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遇到那些事情……
他想着想着,眼皮子慢慢重了起来。
又睡了一觉过去后,祁言睁开眼睛,便看到秦盏在专心地坐在一旁的位置上,手里玩着之前祁言打中的那个粉丝猫耳朵。
“怎么?开始少女心泛滥了?”他出声,带着轻佻的尾音,听得秦盏脸上一热,下意识地抓紧了猫耳朵。
“没有,我没有。”秦盏迅速地摇摇头,“我就是……这个是娅亦带过来的。”
“娅亦?”祁言皱起眉头,努力地想了想,脑海里才出现了一张脸。
“嗯,其他人继续进行节目,我们大概是要补拍一些,娅亦顺路过来,就把东西带过来了。”
祁言“嗯”地点点头,视线落到他手中,想到了什么,挑挑眉头:“既然你拿过来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