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是影帝
这一刻,纵然表面上是平静的,安舜的内心仍然掀起了不少波澜。
虽然《星光任我行》三位主持人号称铁三角,可是人和人相处的时候总是有支撑和纽带的,他们三人就是靠利益和名气维系起来的一个群体。近几年,韦清亮渐渐走红,也渐渐开始不把他这个老大哥放在眼里,他甚至忘了,当初他差点被踢出铁三角,是自己去跟台长求情才换来的机会。
安舜心里其实是有一些不爽的。
可是当这一刻,韦清亮仿佛斗败的公鸡一样站到贺砚面前道歉的时候,安舜心头掠过的除了震惊,还有一丝丝畏惧。
《星光任我行》开播至今已经有数百期了,诸多明星来来回回,发生的冲突矛盾也不在少数,可是能逼得韦清亮亲自道歉,甚至还忍不住哀求的嘉宾至今只有贺砚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舜至今没有摸清贺砚的门路,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贺砚一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与安舜的故作镇静相比,童言的心情就是全然畏惧了。作为三位主持人中唯一的女性,她在电视台的背景和人脉都是无法和安韦两人相比的,最重要的是,从这期录制开始,她对贺砚的态度也是无视多,尊重少,既然贺砚能把韦清亮逼得去道歉,那么他想对付自己的话,应该也是小菜一碟了。
贺砚内心里其实也有些震惊,他能猜到这是江家人的手笔,可是速度快到这种程度,贺砚也很惊讶。
惊讶之余,也有感动。
因此对于韦清亮的道歉,他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安舜:“还继续录制吗?”
安舜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贺哥,请你原谅我!”
见贺砚没有理睬的意思,韦清亮急了,连忙站到贺砚面前来,大声喊着。
贺砚瞥了他一眼,仍是一言不发。
韦清亮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忽然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猛抽,直到那张原本就不够帅气的脸变成猪头样,韦清亮才停止了抽巴掌的动作。
贺砚却忽然笑了:“亮哥,你就是不小心而已,何必对自己这么狠?”
韦清亮连忙摇头:“不是,我是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的脸,贺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继续主持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也不知道韦清亮用了什么办法,总之,等后来这期节目播放的时候,不管是他的脸还是韦清亮的脸都看不出肿了的痕迹。倒是江淮,等贺砚走出洋葱卫视的大楼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信息:
“想怎么感谢我?”
贺砚收回手机,终是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第045章 生病
清晨,日光打在玻璃门上,不知道是昨晚没拉窗帘还是光线太亮的缘故,贺砚只睡了个半饱就醒了,晃晃悠悠昏昏沉沉起身倒了杯开水,热意就从额头散发到全身,止不住的疲惫和困倦。
“呵欠……”喝了口水,把拖鞋甩得老远,贺砚双脚先爬上床,然后才是脑袋,抱着被子,他和周公认真相亲相爱去了。
这段时间真是把他累惨了,通告和宣传活动挤满了他整个行程,从早到晚,他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半个月的时间,他从天南跑到海北,港岛和湾岛都跑了一回,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不过宣传效果还算喜人,《空想》的销量比起刚上市那一阵子又有了小幅度的增长,工作室又去补了一回货。
贺砚对自己的走红也开始有初步的感受。
比起“回歌”时期,他的□□余额飞速增长;近段时间每到一个地方宣传,前来接机的粉丝越来越多,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有一大堆粉丝追随,这种感觉还要追溯到7年多前,虽然“回归的歌手”也为他积攒了一票粉丝,但可能是贺砚甚少露面的缘故,粉丝接触他的机会不多,他自然也就体会不到这种万人追捧的感觉。
不过收获是收获,累也是实实在在的累。
就像今天,难得有个休息日,专辑发行已经一个多月了,涨幅已经在慢慢下跌,不过比起庞然的销售数据,纵使下跌,整张专辑的销量仍然非常可怕。
但可以想见的是,等到9月结束,哪怕再多的宣传工作对于《空想》这张专辑的推动作用都将十分有限。
睡到日上三竿,口舌都有些燥热,贺砚刚想爬起身来做点吃的,手臂却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额头的汗仿佛雨滴似的一点点往下滚,舌尖的干燥感却愈发强烈,稍微动一动都有些艰难。
贺砚不得已又躺了下去。
躺了一会儿还是累,肚子又有些饿了,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劲,幸亏最近贺米米被陈让夫妻俩带出去玩了,不然到这会儿,贺砚不怕自己挨饿,就怕小朋友也跟着他吃苦。
估计是前段时间太劳累,睡眠时间又太少的缘故。贺砚的身体本就比别人稍微虚一些,冬天容易受凉,夏天好一点,可是如果气温变化快的话,他也容易感冒。
还是想睡。贺砚本想翻出手机给江淮打个电话,却没想,手机还在手里握着,他一不注意就又睡着了。
江淮一连打了两个电话,对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他原本还上扬着的唇角又落了回去,神色严肃地看了一圈四周,他妈和郑允琳正在讨论一家奢侈品牌新出的秋装外套,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江淮的脸色更沉了沉,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摩挲着,他终是无法耐心陪这两个女人讨论这些他根本不关心的东西。
把车钥匙放进口袋里,江淮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妈我出门一趟。”
郑秀云的视线这才从衣服上转回来:“晚上还回来吗?”
不待江淮出声,郑允琳就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这还用说,姑妈,您就没注意到今天您儿子的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吗?江淮,记得替我给贺砚问好。”
江淮脚步微微一滞,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嗯。”
“恋爱的酸臭味啊!”郑允琳摇了摇头,“也就是现在,我才觉得江淮比以前有人气多了,以前我可不敢这么开他玩笑。”
郑秀云笑道:“他这是心里高兴。”
自从和贺砚确定关系之后,江淮的变化是尤为显著的。别的不说,去年看着还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今年就好想整个人活过来了一般,变暖了,也变活泼了,仿佛这中间的7年从来没有出现过,江淮还是以前的江淮。
正是因为江淮这个样子,纵然江之良郑秀云夫妇在娱乐圈里一手遮天,想要拆散两人轻而易举,可他们还是选择了支持他们唯一的儿子。
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快乐。
那7年不只是江淮的噩梦,同样也是他们的噩梦。
开着车,一路哼着歌来到贺砚家楼下,如果有人和江淮一辆车,一定能听出他哼的就是《夜莺和玫瑰》的曲调。车子好不容易从狭窄的入口挤进去,望着视线里的场景,江淮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上次来怎么没发现呢,贺砚住的地方好像有点太挤了。
这其实是本地一个环境还算不错的小区了,时间不长,绿化和物业管理还都算不错。不过以住惯了豪宅的江淮的眼光来看,待在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委屈他家贺小砚了——哪怕贺砚不打算换地方住,他都在想要不要找个借口让贺砚先搬出去。
和他住。
嘿嘿嘿。
从车里出来,按住电梯,上楼的时候,江淮没忍住又给贺砚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接。
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走到贺砚家门口,江淮耳朵凑在门边听了听,依稀是有铃声响起的样子。
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
“砰砰砰……”忽然响起的撞击声把贺砚吓了一跳,他脑袋放空了几秒,仔细去听,声音好像确实是从他门口传来的。
强撑着坐起身,拍门声还在继续,贺砚喊了一声“谁呀”,声音响起的那瞬间,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仿佛破了一般干涩得厉害,声音稍微高一点都有种撕裂感。
慢悠悠地爬下床,再挪到门边,开了门,江淮放大的脸蓦然出现在门口。贺砚半抱怨道:“怎么一直在拍门?”
“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我只能亲自上门来找人了。”江淮才想问贺砚怎么开门开了这么久,一凝神,贺砚苍白的脸孔便让江淮怔了怔。
他的手下意识地触上了贺砚的额头,才刚刚碰上的那一瞬,掌心一片粘腻。
“这么多汗……”江淮半推着贺砚坐到沙发上,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汗,随后便不由分说拉着贺砚的手,把他带上了车。
医院很快就到了,果然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量太大导致疲劳过度休息不足引发的虚弱,挂了一会水,又开了些药,江淮就带着贺砚回家了。
“今天米米不在?”
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江淮一转身就能看到沙发上专心致志看电视的贺砚,对方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脸色早已没有了下午的苍白,透着些许红晕,在色彩稍显斑斓的薄毯的映衬下,贺砚修长的颈仿佛染上了一层白玉般的色泽。
看了一会儿,哪怕贺砚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注视,江淮还是快速低下头去,不肯再多看一眼。
“你电影拍完了?”
远远地,江淮听到贺砚问他。
他于是点点头:“短时间内都不会去美国了,国内有好剧本就拍,没有就算了。”
贺砚叹口气:“我本来还打算《空想》宣传期结束之后再出一张专辑的,可是真的太累了,我还是吃吃喝喝等明年再说吧。”
“你愿意,王奕惟可不一定愿意,他已经打算把你当成工作室的二哥来捧了。”
江淮一边说着,一边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他面前的围裙是贺砚用惯了的,扣在他身上稍微有些紧,围裙前面的小黄人图案和他这张脸更是十分不搭,江淮原本是棱角分明冷酷似秀场男模的脸,这会儿却莫名多了点烟火气。
他拿了两双筷子,一双给贺砚,一双给自己。
“什么二哥?”
“工作室里我是一哥,你比我差一点,你就是二哥。”
江淮走过来亲了亲贺砚的下巴,想要离开的时候,贺砚却一把抱住了他,专注地亲他的嘴。
天热,两个人的嘴唇都是滚烫的,蹭到的一瞬间,彼此的温度倏然贴在一起,气息笼罩,胸口贴着胸口,连分都不想分开。
这一次,掌握主动的是贺砚,他重重地吻着江淮,舌头肆无忌惮地咬着对方的牙齿,直到江淮终于忍受不了这仿若调戏的动作,试图夺回控制权的时候,贺砚却突然放弃了对他嘴唇的进攻,一路冲到额角、锁骨和胸口。
气温似乎更热了,热的让人发晕。
等江淮好不容易从那种晕眩的状态恢复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全部解开,腰正被一双手肆无忌惮地抚摸揉捏着,那双手的动作并不算大,反而轻轻柔柔让江淮觉得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