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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的婚礼

作者:季厘之 时间:2020-11-01 19:40:45 标签:生子 温馨 治愈

    一人一狗玩了快一个小时,才消停。
    哈尔转最后一圈的时候,傅余野让他去睡觉,哈尔扭着屁股就溜了,然后我又去榨了杯番茄汁,问傅余野要不要喝。
    傅余野这回乖乖喝了,然后自觉地去洗澡换睡衣,睡觉,临睡前还抱着我跟我说:“老师,你真好。”
    那时我想,你也很好啊,喝醉了也那么乖。
    真让我心疼。
    后来他越来越有商业家的风范,越来越懂得谈判斡旋,他再也没有在这样一个深夜里,眼神湿蒙地看着我,他依旧会说“老师,你真好。”
    “老师,如果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的怀抱还是温暖得如同被秋天金色的麦田。
    可那是17岁的他。
    我现在26岁,他比我小四岁,可是我不会相信,22岁的傅余野会放下他的冷静自持,跟我来缅怀一段他年少时不值一提的岁月。
    “老师,我头疼。”
    我听见他说。
    我真的很想笑,是笑我自己还会因为那三个字而心都揪起来。
    我说:“那又怎样呢”
    人活在世上,每个选择都不是康庄大道。
    明知道喝酒会头疼,可还是要喝。
    就像明知道人终究要死,可还是要活着。
    我的冷漠让傅余野沉默。
    傅余野也不是那种会舔着脸一而再示弱的人,他果决地挂了电话。
    可是他除了挂了我的电话又能做什么呢?
    当初我愿意等他,照顾他,他大少爷习惯了,对家务都一窍不通,但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和我在一起后,家政阿姨就很少来了,就连做菜,都是我慢慢学起来,摸索他的口味给他做的,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
    不是因为我不爱他,而是我不想犯贱了。
第十七章
    我原本以为我会一夜无眠,但是相反,挂了电话,我回到床上,几乎没有想什么,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要不是看到虞助发过来的消息,还会以为昨晚是一场梦。
    她告诉我放在酒店的包已经拿了,顺便为自家老板酒后失态而道歉。
    我想了想,还是问她昨晚最后如何了。
    她回的很快,说送老板回酒店自己就回去了,她是个好助理,对老板的八卦一点也不好奇。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直到小雎醒了。
    因为是星期天,他不用去幼儿园,我拿手机搜了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想带他去玲珑山看枫叶。如果运气好,还能捡到叶子,做书签。
    这要追溯到小学的劳动课,我的同桌带了她奶奶做的叶子书签,叶子做成透明的,还染成了各种颜色,很漂亮,那个同学给每个老师都送了一张,也送给我一张枫叶形状的叶子。
    那个书签被我珍惜地放在抽屉里,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想并不是我主动去丢掉的,而是我不知不觉忘记了那枚书签,忘记我当初是怎么小心翼翼地把它夹在我最爱的一本书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连带着书,一起被收拾到箱子里,或者变卖了。
    一枚书签是如此,感情也不过是如此。
    等回过头,再想起的时候,已经晚了,它或许是在另一个人的手里,或许是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但已经不属于你。
    天气很好,怕山上冷,我给小雎戴上了新买的毛线帽。
    帽檐下露出他有些长长的卷卷的头发。
    一路上,我都在想要不要带他去剪头发,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毕竟是冬天。
    到了山脚下,买了票,上山。
    空气里一股树木的气味,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因为是台阶,小路也不平整,我让小雎慢慢走,不要跑。
    他路过了小桥流水,看到有小朋友在旁边玩,也想去那边。
    他心里知道我不会同意让他玩水,但是还是想去,于是就拉着我往小木桥上走,然后一个劲地说:“去那边看看,我就看看,爸爸。”
    我看出他的欲盖弥彰,说:“玩水的话,你会感冒的,就要打针了。”
    他很少生病,但对打针的记忆也是有的。
    于是马上就改口了。
    “我不玩,会生病的。”
    虽然眼神还留恋地看着下面玩水的小朋友。
    我的视线落到半山的红枫上,跟他说:“我们去捡树叶,爸爸给你做书签,好不好?”
    他脑子里还没有“书签”这个概念,但因为是我说的,所以他无条件地捧场。
    在枫树下,突然刮过一阵风,叶子纷纷落下来,小雎觉得很神奇,抬起头盯着树,然后蹲下来捡树叶,他不懂得分辨叶子,只挑了一眼看中意的,就来给我,觉得越多越好,大概是蹲着累了,他一屁股坐在干燥的叶子堆上,卷毛不知何时缠了一片小枫叶,我拿起手机,偷拍了张,他发现我在拍他,便自觉地用两只小胖手托起下巴,歪过头,摆了一个向日葵的姿势。
    捡回来的一袋树叶,最后只做成功了六张书签。
    小雎很开心,说要去送一张给吴可欣。
    我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也做过一次,只是突发奇想,用平板查了步骤,然后买了材料去了傅余野的房子捣鼓,傅余野一向不管我在别墅里做什么,于是我就戴上手套,做了一下午,步骤还挺复杂的,先把树叶洗干净,放进煮沸的碱液里,直到把叶肉煮烂,然后剔出经络,再放到百分之五的氢氧化钠溶液里。
    傅余野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我正把叶子放到标本纸中压干,他看到被我弄得乱糟糟的茶几,然后步履悠闲地从沙发后面绕过去,一点都不想来搭把手的样子。
    等到了晚饭时间,我已经把上了色的叶脉压膜做好了。才想起我居然忘记做晚饭了。
    连忙把一团乱的东西都收拾到箱子里,因为心急还打翻了过氧化氢溶液,浓度不高,碰到手也不疼,随便擦了擦,就去找傅余野了。
    结果发现书房门锁了。
    我敲敲门,叫他。
    里面没声音,我在心理默数,数到了九,门就开了。
    书房开着落地灯,他的表情冷淡又带着一丝显而易见地别扭。
    他那时已经比我高了,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他。这种和外表不符合的孩子气让我像是喉咙含了口温热的奶茶。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摸摸他的脸。
    “你怎么不提醒我?饿不饿?”
    他的架势摆得足,但也没有不耐烦地挥开我的动作。他就是在等我哄他。
    我两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两口,刚要放下脚,就被他揽住了腰,头凑过来,抵住我的额头问:
    “老师,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我先是被他幼稚的问题问得一愣,然后又不知道该是认真回答还是只是个玩笑。
    他用力把我一抱,然后唯我独尊地说:“不准说不。”
    我哭笑不得。被他抱得有点难受。
    刚想说:“我也——”
    就听他突然语气变柔,
    “老师忘了给我做晚饭,就要补偿我。”
    然后直接把我拦腰抱进了书房,我吓得连忙抱住他的脖子,我从小到大,可没被别人这样抱过,还是一个比我年纪小的男生。
    我急忙拍他的肩膀,让他把我放下来。
    傅余野把我抱到了书房那张四脚实木书桌上,他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让书桌很高,但比不上站在我面前的傅余野更高,更有压迫力。那种带着不言而喻的含义的动作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情急之下我晃了晃脚,想要下去,却像个在大人面前撒泼却无力的小孩。我很挫败。
    “小野!别闹!”
    傅余野仍然抓着我,只是脸上表情渐渐明朗起来。
    “老师,你力气真小。”
    他毫不客气地嘲讽我。
    我还想要推开他,他已经先凑近我了,脸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笑意。我感觉衣服下滑进来一只灵活的手。
    我的脸砰得炸红,羞恼极了之时,只听见这个可恶的小孩说:“省省力气,有你动的时候。”
第十八章
    我拿着一叠到期的合同去找主编,却看到办公室里没人。
    十分钟后,在茶水间结束了和主编的短暂通话。
    她一回来就去总部培训了,据她小道消息称,总部刚好有个位子空出来,她很有可能捡漏。
    其次是说没想到海格的少董这么年轻,而且长得真像古代那种倾国倾城的妖孽。
    我想她也是做妈的人了,也算是半只脚在娱乐行业打滚的,怎么会还会这么轻易地被一个人的外表迷惑。
    我只能抱着合同去找傅余野。在办公室门前心里鼓劲了一番,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才进去。
    傅余野完全视我如空气,我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余光看到虞助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在忙着敲键盘,她看到我,朝我笑了下,我顿时像平静的湖面被飞鸟踏了一脚,涟漪浅浅。
    傅余野拿过合同,快速翻了一遍,告诉我全部不续约。
    然后又拿过一份资料,告诉我这几家合同解约,违约金海格会负责。下面的一份是需要合作的公司,傅余野言简意赅地说完,看我还站在那儿,冷淡地问我:“还有什么问题?”
    我就像解冻似地一下子活了过来,抱着文件就匆匆走了出去。
    那晚的事,好像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去了。
    而我,前一秒还在斥责别人为美色误国,刚刚却盯着傅余野的眼睫毛走神。
    我回到座位上,捂着脸,等那股热烈的心跳过去,翻开文件夹,开始看资料。
    到中午的时候,美编来逐个问了我们要吃什么之后,犹豫地问我:要不要去问问总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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