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弯的否
从小耳濡目染的季子安,对季白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感到十分好奇,虽然传奇这个词语用得有些不合理,可是流落在外二十多年还能独善其身最终回到族里,当中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发生。
不管怎么样他都打定主意要留在这里,传说中的始祖返魂,备受爷爷推崇的季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果然,答应唐叔的请求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
绿池上方的烟雾越来越浓,蔓延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在池边的两人都被笼罩了进去,原本距离严博不远的严五跟严六,因为担心严博安全往前走了一小段落,紧随其后也进入了浓雾中。
“绿池动静那么大,虽然有树木挡着,我估摸着那群老家伙肯定知道我们回来了。”唐汉国有些头疼的看着烟雾萦绕的池子,他没想到季白进入绿池后,反应居然会那么剧烈。
季文跃沙哑的声音显得十分缥缈,明明人就站在他们身边,但声音却像是在远方传来。“那又如何。”
好几次死里逃生,他对那些老家伙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自然也不会在意他们的态度。如今,对他来说,于轩才是最重要的,当初交付给他的任务他也完成了。
抹了一把眼镜上的水雾,唐汉国蹙着眉看着越来越浓厚的雾气,没预料到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动静那么大,族里的那群老家伙肯定是知道了绿池有人,再加上季子安不见了,大概能猜到是他把人带来的,现在没有贸贸然的上来,怕是在山下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看唐汉国频频望着他,季安杰摸了摸鼻子,“你看我也没用,说什么我都不会下去的。”自讨落网这种事他才不会蠢到主动往身上揽,要是被他爹抓到了少不了一顿打,他都十六了还天天被老爹打屁股,说出去丢死个人了。
“我让子顺陪你去。”唐汉国看着他,一脸的情真意切,“子安,不是唐叔坑你,唐叔实在是走不开啊,里面的人什么一有什么情况我好及时应对。”
说着,主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打听敌方消息这么光荣而又沉重的任务我只能交给你,简单点来说,就是唐叔只信任你,所以才会把这个重任交付给你。”
被唐汉国吹捧的季子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唐叔你真的那么信任我?”
“当然,你可以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个任务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
“那行,这个任务我接啦。”迫切希望得到大人肯定的季子安把刚才自己那番‘豪言壮志’给扔到了脑后,得意洋洋的冲着季子安说,“既然唐叔摆脱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当小弟好了。”
季子顺跟唐汉国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宠溺的摸了摸季子安的脑袋,笑道,“那就请子安大哥多多关照。”
“谁让你摸大哥的头了,”季子安不满的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季子顺,“你这样没规没矩如何能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跟季文跃打了个手势,季子顺就领着季子安从另一条道下山,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让季子安参与进来,他还小,一向被族里人保护的很好,实在不适合参与进那些污秽的事情里。
临走前,季子顺扭头去看了一眼烟雾萦绕的山顶,感慨道,族地的天,要变了!
浮生若梦 222.报应
局势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严峻,被委以重任的季子顺和季子安两人下山从捷径下山后,只看到了族长独自一人等着他们。
“爷爷,怎么就你在这儿?!”
季子安跟季子顺交换了一下眼神,硬着头皮上前,笑嘻嘻的询问道。
“你还想谁在这儿,你爸?!”季子安的爷爷季丘喝了口茶,看了他们一眼,“都站着干嘛,坐吧。”
面对如此和蔼可亲的族长,不知为何季子顺的后脊有些发凉。而季子安在听到‘爸’这个字眼时,无比老实。
两个跟鹌鹑似的小辈坐在他面前,垂着头,但手底下的小动作不断,季丘就当自己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瞧见似的,自顾自的喝着茶。
率先沉不住气的是季子安,屁股下的椅子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咬他似的,怎么都坐不安生,自以为隐秘的戳了戳季子顺的大腿,拼命给他使眼色。
“子安,你眼睛怎么了?是昨晚没休息,抽筋了?”季丘放下杯子,笑着问。
被当场识破的季子安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回答,“并没有,爷爷,我睡得很好。”说着,眼睛不自觉的往他那边外斜,就差没变成斗鸡眼了。
“行了,玩去吧,我有事跟你子顺哥谈。”季丘看他那副毛毛躁躁的模样,甩甩手让他离开。
“爷爷~”
“出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
被训斥了一番,季子安撇着嘴,磨磨蹭蹭的离开。他都十六岁了,还把他当小孩子看,季子顺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守护者,既然他可以为什么他就不能,爷爷就是偏心。
不提季子安如何的不忿,表面上老神在在的季子顺,其实内心是忐忑的,对于即将面前的事情季子顺心里没底。
“他的身体怎么样?”季丘对他们偷偷摸上绿池的做法不是很赞同但也能理解,毕竟他给族人抛弃了二十多年,一见面就痛哭流涕什么的换做是他也做不到,“我听说他生了个儿子,这次有没有......”
“族长,那个孩子姓严。”季子顺在那个严字上发音特别重。
就算季白回来也不能代表什么,把他抛弃在外面二十多年了,如今人家得知自己还有族人会巴巴的上赶着上来认清?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先不说严博同不同意,光是季白对他们的感官就不是一般的不好。
哦,生了孩子就要送回来被那群自以为是的老不死的折腾,真以为他们季氏很了不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以前的那些辉煌历史过日子,好好的一个氏族折腾的乌烟瘴气,说真的,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不要姓季,谁稀罕。
“就算是姓严,那也是季家的孩子,这并不矛盾。”季丘双眼直视他心底,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也看穿了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被看穿的季子顺也不强装镇定,自暴自弃的嘲笑道,“可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姓季的差点让那个孩子无法降生,族长,按照这个逻辑来说,我们有什么立场让他把孩子送回来。”
被怼回去的季丘,顿时语塞。
“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不就是我们先放弃他的么!”季子顺自嘲道,“如今想要他惦着脸回来求我们,多大的脸啊。”
也不晓得他们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当初季东对季南他们下手时,谁帮过他们了。不都是收了季东的好处,各个都对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仗着自己的辈分干的那么龌蹉事还少吗?
他是小辈没错,当年的事情他也没有参与其中,但不代表没人知道,只要做了,不管你隐藏的多隐秘只要做过了肯定会留下痕迹。他年龄小辈分小,很多事情他父亲生前也没瞒着他觉着他不懂,可随着年龄的增加之前不懂的也渐渐懂了。
“子顺,注意你的言辞。”被小辈揭穿的季丘脸色有些发青,知道是一回事但当众打脸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长辈做的再不对也轮不到一个小辈来指责。
“我说的是事实。”
面对理直气壮季子顺,他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反驳,只能僵硬的转移话题。
“罢了,我在这儿也不是为了跟你争辩这些。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又怀......”
季子顺并不怀疑季丘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毕竟绿池在季氏族人的心里等同于安神养胎的地方,他们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族长!我最后再重申一次,孩子姓严,姓严。”
“......不需要我向您普及严这个姓氏代表什么吧,再者您关心的重点不应该是他为什么会回来吗?在我们抛弃了他二十六年后,为什么他会以这么不堪的姿态回到这里,您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
恼羞成怒的季丘一改从容姿态,布满了老人斑的手掌重重落在茶几上,茶水四姨,溅了他一身都毫无所觉,“季子顺,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族长!”
季子顺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这张盛怒的脸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那张脸,除了五官相似外他再也找不到记忆里那张和蔼可亲的脸庞,族长还是那个族长,却不是他的外公了。
“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季子顺看着他说道。
“五个小时前,唐汉国打了电话回来请求子杰帮助他们进入绿池,那边一向都是由季群看守的,所以子杰才会那么反常故意找他爹的茬,制造矛盾让我责罚季群。然后趁机进入石梯,季群离开的时间大约是十分钟,这十分钟足够你们行动了,我说对吗?”季丘问道。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皱了皱眉,“真以为我老糊涂了看不穿你们吗?要不是我故意配合,你们会那么轻易地上去?光是守卫都够你们喝一壶,你真以为是子杰帮你们?”
“那又如何?”
季丘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们报答我什么,我只想知道他的情况。”
“他是谁?什么他的情况?”季子顺干脆就装起傻来。
“你别跟老子装傻,我知道你清楚我在说什么。子顺,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已经有十六年没有新生儿降生了,长此以往,灭族是迟早的事。”季丘为了这事头发都快掉光了,“如果不是出于无奈,我也不会让你去找他,事情发展在这地步,难道不应该抛下己见吗?!”
季子顺低笑道,“这都是报应,不是吗?!”
既然当初做了那些事,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不就是十六年没有新生儿降生吗,在他的认知里面,早就该从二十六年前始,就该如此了。
这个古老而又龌蹉的氏族早就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泯灭,他为生活在这样肮脏的环境里感到可耻,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永远被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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