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豪门少爷的崽
两腿光溜溜, 衬衣堪堪遮住屁股。
不仅是颜池被他吓到,连林阙自个儿都有些懵,忙往后退, 退了三四步远, 把男孩推开, 再往他后边看, 没见着什么餐车。
他的牛排呢, 他的鱼子酱三文拌饭呢,他的红酒呢?
草,这玩意哪边来的?
他把手机举起来,照向别处,给颜池看了一面墙壁,叫面壁思过,再解释:“小池,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本以为要百口莫辩, 没成想颜池还真通情达理,坐那儿,淡淡点头:“我知道,那边给你送过来的小男孩。”
“我马上把他赶出去。”林阙保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颜池再点头:“把手机开着,别挂断,我要听。”
这意思就是,老婆在边上坐镇了,林阙不知道颜池是不是在吃醋,不过挺威风,让他在同人交涉时,都觉得后背像是有家的人,挺直了腰板。
他扬手,换了张面,气势凌人:“出去!”
声音响,把颜池都听得一哆嗦,皱眉,想起林阙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只在他面前的时候,收了凌厉的气势,也挺难为他。
按理来说,寻常人听到他这种赶客的话,大抵都会乖乖夹了尾巴往外走,这位小男生可不干,还想再挣扎会,跺脚喊:“林总。”
欲语还休,颜池看不着,大概也能想象那般神情,眼含秋波,面带春意,两腿站于地面摩挲,大胆且奔放。
林阙被他喊得恶心死了:“快走快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总,我,我第一次。”男孩把头低下,声儿小,“我很干净的。”
林阙碰都不想碰他:“你自己走成吗,别逼我踢人,我老婆还在这儿呢。”
“就这。”他敲手机屏幕,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看到没,我老婆,刚在聊天。”
颜池想了想,露出副笑,同他打招呼,声儿挺温柔,端庄大气,有些正室风范:“你好。”
这一回,把这小男孩吓得够呛,呆在那儿没动。
林阙再说:“你干净,我也干净,谁不干净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蛮横起来简直不讲理,能把人往死坑里带,小男孩顿时语无伦次:“不是,林总,您当然干净,您最干净,我不该想要玷污你,是我错了,我马上走。”
“滚滚滚。”林阙没什么耐心,“明儿别来,叫你同伴也别来,来一个,我揍一顿,你也好好去工作,别整这种有的没的的破事,坏别人感情。”
妈的,差点把他吓死,简直就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完全就叫无妄之灾,幸亏颜池明事理,不然他的冤屈,朝谁去诉说。
他把手机拿起来,换了副神情,挺乖,邀功:“小池,赶走了。”
“嗯。”颜池靠坐在床背上,问他,“林总那边的生意谈得怎么样?”
完了,这开始叫林总了,事情还能好吗?
林阙干笑:“别这么喊我。”
他想了会再说:“你要是跟刚才那个人的语调一样,喊我林总也可以,我能接受。”
“呸,你想得美。”颜池骂他,“林阙你正经点。”
“这不就成了,喊什么林总,怪生分。”林阙走过去,坐到落地窗前,同颜池视频,“挺好的,就是给的股权比例那边有点不满意,还想要点,但扬倪的意思,肯定是不能给太多,不然后期我们没有话语权,很难办事。”
“所以他们找了小男孩过来?”颜池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颜池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没什么,你早点休息,保护好自己。”
“哎?”林阙原先还想同他说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边就把视频挂断了,林阙按了锁屏界,屏幕一片黑,映出他的脸,轻轻说,“晚安。”
挺想颜池的,就、挺想,恨不得就立即飞回永安市,分明才结束通话几秒钟,思念感便铺天盖地而来,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林阙叹气,拖着步子往床上爬,闭眼睡觉。
一觉睡至天亮,又得要开始工作,他今儿浑身有干劲,想着要早早把这边工作结束,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美滋滋地过日子。
相较林阙一觉睡到天亮的势头,颜池晚上反而有些睡不着,心中想着事,外边风险诱惑多,他即便相信林阙,但也不相信那些个使非法手段的不良民,就怕林阙一着不慎,入了人家的圈套。
之前也是,酒吧那回,康成端给他下药,还不是悄无声息,压根就没有防备,这特么能怎么办,再往屋里边一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铁定是要被人玷污了去。
颜池纯粹自个儿吓自己,一晚上没睡着,心里实在放不宽,尽想着那些最差的结局,中间有段时间还做噩梦,醒来觉得莫名其妙,但心中留了影,消不去。
他吧,他就是不想看到林阙那么个干净的人,被外头给污染了,要是黑了,自个儿就不要他了。
颜池早上起床后,就开始给自己定机票,去长州的机票少,定了下午一点半,不知道要在那边呆多久,先去公司拷了份工作表,同扬倪说了事。
说得外边那叫一个群狼环伺,把扬倪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都吓得够呛,急忙让他过去,颜池走了几步又回来,不放心,让他给自己保密,就怕林阙知道了,让家里司机拦着他,不让走。
他先前本来就得跟着去,但林阙怕他肚中孩子有事,退了票,自己先走。
扬倪摆手:“铁定不说,等到了再说。”
颜池拉着行李箱,乘车去赶飞机。
外边天冷,长州虽说和永安市相距不远,但因着地形地貌的缘故,温差大相径庭,颜池先前没做准备,一下飞机,直接给那冷温冻傻了,找了处地先呆着,缓过神来后,准备给林阙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草,手机呢?
颜池哈了口白气,搓手,之后再去翻另一面,手机不见了,遇着了小偷,被偷走了。
哪儿能这么背,还真有这么背,颜池再去翻钱包,虽说现在移动支付频繁,但他今儿出来,还带了些碎钱,就怕遇到事,没成想,钱包也跟着手机一起消失,还有那些张卡,都在里边。
颜池呆在原地,有一瞬间六神无主,想着要怎么办,偏生心里头一紧张,肚子也开始闹腾,特不安分,颜池去问旁边的路人借电话。
问了几个才借到,打了林阙的号码,那边没接。
“成不成啊?”路人问他,“要不给你老公发个短信?”
颜池生怕打扰他,忙说好,给林阙发:“我是颜池,我现在手机钱包都被偷走了,一分钱都没有,在长州国际机场旁边的咖啡馆,你问问人就知道了,过来接我一下。”
他打完后正要点击发送,心下一动,不自觉地补充:“我要冻死了,很冷,很饿。”
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这条短信当中,亲昵劲明显,最末尾,仿佛又是在隔空撒娇。
路人走前羡慕道:“你同你老公关系一定很好。”
“哎?”颜池谦虚道,“没有没有,谢谢啊。”
等人走后他在想,自个儿脸红个什么劲。
下午两点,林阙从会议室出来,揉了揉酸涩的眼,去看手机短信。
这年头,信息泄露严重,收件箱里一水儿,什么买房,买车,贷款的信息,把他烦得够呛,林阙逐条删除,又见当中夹杂着一条诈骗短信:“我是颜池,我现在手机钱包都被偷走了,一分钱都没有......”
末尾还说:“我快要冻死了,很冷,很饿。”
屁了,颜池哪儿会跟他说这种话,这不是瞎折腾吗,不把人的性格调查清楚,就来贸然行事,无端让人看笑话,白高兴一场。
林阙自个儿有自信,颜池不会说这种话,颜池就算要说,也会说,过来接我,过来接老子,这样示弱怕冷的,不可能。
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去给扬倪打电话,问他颜池现在在干什么。
哦,扬倪心想,查房来了。
“在工作啊,就在旁边办公室呆着。”扬倪撒谎时候也认真,补充细节,“一天几乎都没出去过,不是我说阙哥,自从你走了之后,颜池就有点魂不守舍。”
这不是魂不守舍是什么,现在都拿着行李飞过去找你了。
林阙被他说得心里有些飘,轻咳了一声:“适可而止啊,有些东西,看破不说破,哥自个儿明白,心里清楚。”
他挂了电话后,给那个诈骗短信回复消息:“冻死你得了,垃圾。”
平常短信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但拿颜池开玩笑,就触到了他的底线。
路人收到短信,点进去看,瞧着消息半天没回神,敢情这对夫妻并不恩爱?
颜池在咖啡馆内等了会,中间拿衣服缝里唯一的零钱买了点吃食,坐那儿占了个位,趴着睡觉,一觉醒来后,一看腕表,过了一个半小时,林阙还没来。
他觉得怪,怕是林阙还没收到短信,又给他打电话,依旧没通,不知道这货究竟在干什么,颜池索性放弃,拿了书在咖啡馆看,这一看便是一整个下午,倒是舒服。
谈判进程过半,林阙今儿心情好,下了谈判桌,去给颜池打电话,打了半天没人接,他再去找扬倪,扬倪这会终于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反问他:“你没接到小池?”
“我接他干什么?”林阙笑,“我去哪儿接......”
他话至一半后,停顿半晌,回神:“草?”
扬倪问:“怎么了?”
“你是说小池来长州找我了,我两点多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说他在办公室里边吗?”
“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到你那估计两点多。”扬倪担心,“不对啊,现在五点多了,他去哪了?”
林阙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还骂颜池垃圾,冻死他得了,也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被看到,敢情这还真是本人,不是骗子?
扬倪不懂,扬倪很安静,安静地把电话挂了,不关他的事,他没撒谎。
林阙立即问公司里的人借了车,过去找颜池,隐约记得是机场旁的咖啡馆,问了一圈,还真被他见着了人。
幸亏咖啡馆内有暖气,没把他那大宝贝疙瘩和小宝贝疙瘩们给冻死。
林阙过去,挡了颜池看书的视线,喊他:“小池?”
“林总日理万机,工作还顺利吗?”颜池收了书,抬头,好整无暇地看着他。
林阙当即道:“那当然顺利,刚才在开会,乖,我们走了,我接你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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