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豪门少爷的崽
有时候, 老婆太主动也是一种罪,根本就是无福消受,林阙咋呼咋呼地吸气,想找个地方躲一阵,一转身,脑袋撞在了墙上,挺大一声响动,颜池扔了东西走下来:“怎么了这是?”
林阙往旁边躲,按住脸上的冰袋, 夺门而出,语气急迫:“没事,你好好休息。”
“你他妈给我站住。”看着情况就有些不对劲,颜池在后边追,“你给我回来!”
颜池身子有孕,根本就跑不过林阙,半晌后气喘喘,站在三楼楼梯口,看着已经跑到底下的林阙,扶着扶把,没说话,但也没动。
林阙于是也没动,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眼,互相隔着几米的高度对视,半晌后颜池往底下走,林阙又开始跑。
两人一跑一追,动静有些大,惊动了不少人,林宅本来仅仅亮了三三两两几盏灯,这一下后,霎时变得灯火通明,林泽海从书房出来,手中拐杖敲地,中气十足,声音响了整座厅:“怎么回事!你们把小阙给我逮回来,小池你休息,别动,先回去休息,这边我来解决。”
“爸我们没事,他自己会回来。”颜池的声音杂在一片乱糟糟的环境中,不清楚,没说动他。
小灰从宠物屋里出来,喵喵喵地叫,追在林阙后边,勇往直前。
颜池追不动林阙,换成一帮保镖去追,林阙回头看,特么什么鬼,两小夫妻的情趣,至于这么兴师动众,还有那只猫,身小胆大,凶巴巴地趴在地上,迟早把它关起来。
他跑到宅子尽头,前边建了一座墙,死路一条,林阙起跳,正要攀墙时,整个人忽然清醒过来。
他逃什么?不是,他逃干什么?本身这事逻辑链就不对,他至于羞于见人吗?
刚才在卧室里边,颜池问他怎么了,林阙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能让颜池看到,他得找个地方独自疗伤。以前牛鞭就犯过一次错,现下主动吃药,即便是被他爸给诓的,也觉得不行,丢面子,正面形象没立住,负面倒是接踵而至。
林阙停顿间,几个保镖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墙上扒下来,送到了林泽海面前。
押送途中有个保镖凑到他边上,喊他:“少爷,你还记得我吗?”
那声轻轻巧巧,明明是个又高又壮的保镖,脸上的笑容却又满是娇羞谄媚,林阙睨过去,皱眉,直截了当道:“不认识。”
保镖说:“你在外面租房住的时候,老爷来找过你。”
林阙那好记性也不是盖的,当下就想了起来,可不是嘛,那天他爸带着一大帮保镖过来找他,当中就有这一个,莫名其妙地冲他抛媚眼,林阙那时受了无妄之灾,还被暴怒的他爹给骂了一顿,莫名其妙。
他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离得远了点,过去找颜池,心里又想,到时候得把这个保镖给辞了,留着就是个祸害,指不定什么时候闹到颜池面前去,不好。
林阙回去的时候,走路姿势怪异,颜池就瞧了一眼,视线往下,有经验了,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又像吃了牛鞭一样,发春了。
所以有些人,他吃了教训仅仅叫做吃了一顿教训,字面上的意识,当初那么多牛鞭,也没把他的智商改回来,吃一堑长一智,这话在林阙身上就不存在。
他匆匆给林泽海解释了几句,把林阙拉进卧室,锁门。
房内虽大,但门一关后,满室都是些旖旎的气,整得林阙霎时觉得口干舌燥,往后退,同颜池讲:“你先别过来,你先别碰我。”
不碰就不碰,颜池让他讲事情的经过,林阙老老实实同他说,两人把药拿出来,对着上边的标签名上网搜索,别说这药还挺红火,南亚神药,同神油等东西,并称为男人的三大奇迹,颜池都惊了:“那怎么办?”
林阙说我进浴室想办法。
这办法一想就想了一个多小时,颜池等在床上半睡半醒间,林阙终于开门出来,拖着步子躺到床上,分了一半被子,倒头就闭眼,看来这一个多小时,着实是把他累坏了。
他睡下去后,颜池就睡不着,半夜吊着一颗心,就怕林阙哪儿不适,等了一会他去推他,轻轻喊:“林阙你睡了吗?”
林阙:“林阙睡着了。”
睡着了就好,颜池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闭眼,闭至半晌后,他又忽然睁开,不敢置信地呆在那反思。
怎么就觉得哪儿有点怪,具体又说不上来,颜池苦思冥想,想破了脑袋,脑里边那根筋才转过来,一个睡着了的人,会跟你说,睡着了?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了。
他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去推一旁的林阙,林阙睡得咋咋呼呼,推他一下,他就翻身,说不要。
推他第二下,他抬腿想把颜池踢下床,幸亏颜池动作快,给躲了回去,不然简直是要一尸三命。
推他第三下,林阙终于老实了些,抓住颜池的手,蛮横地往自己身下放,意思挺明显,让他帮帮自己,即便是睡着了,也本能向他求助。
想来那反应还没消,底下依旧壮观,颜池翻身,坐在林阙身上。
整得他手都酸了,还是不行,颜池想起今儿查到的那些方法,里头有人说,这药之所以叫做神药,就是因为它药效强,一展雄风,挺个三天都不在话下,还说了解决的办法,误食的话,最好去医院洗胃,把东西去了。
颜池把林阙使劲儿地推醒:“我们去医院。”
林阙被动拖着步子,半夜,被颜池用它的小老婆,给载到了医院洗胃。
前边过程挺麻烦,做了点七七八八的检查,耗了点时间,林阙越蹭越难受,趴在颜池身上找安慰,颜池今儿不知道为什么,好脾气地任由他□□,没丝毫怨言。
进手术室前,他抓着颜池的手不肯放。
“就是个小手术,洗胃而已。”医生劝他们,“虽然有点疼,但没多大事,啊,放宽心就好,交给我们。”
颜池松手,跟医生说:“那你们轻点。”
他再和林阙保证:“我在外面等你出来,一定不会走远,你放心。”
林阙这才松手,让颜池赶紧去找个地方休息,他尽可能地同颜池笑,隔得远了,和他挥手,表示自己状态良好。
颜池见着他这幅样子,突发奇想,掏出手机想给林阙拍张照纪念,等把照片拍完了,他低头去看拍好的照片,放大远处的林阙,意外发现他正看向镜头,同自己比了一个v。
往下滑第二张照片,他又比了一个心。
这特么,真不用担心他,他自个儿好着,生龙活虎还能开玩笑。
想是这般想,颜池还是找了外边一处座椅坐下来,合眼,等着林阙出来,本来想补会觉,实在睡不着,又挣扎着起来,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洗胃的相关知识。
都说洗胃疼,可也没说到底有多疼,颜池心中没把秤,胡思乱想,他想着林阙虽然生得壮实,平常又多锻炼,但到底家里养得好,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就怕承受不住,喊痛。
本来不应该担心这样一个成年男人,但颜池独处一个人时,实在忍不住去想这事,后头坐不住,站起来,沿着走廊长道来回走。
深夜要来做手术的,突发情况居多,单是颜池见着的就有两三起,有人血流了一地,家属在旁撕心裂肺地哭喊,喊声斥了整间屋,边哭边说平时的事。
颜池听了些,于心不忍。
他们这些人,虽然自个儿家里事务一团糟,但平心而论,很少吃过苦,见不着什么人间疾苦,眼下在手术室门口听到了事,心中酸疼,想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也容不得任何蹉跎。
洗胃速度倒是快,颜池又熬了一阵,医生从里边推门出来,戴了口罩,鼻上架了一副儒雅的金边眼镜,是先前进去那副模样,颜池见状上前,问他:“怎么样了,人还好吗?”
医生见状,语气沉重,低头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颜池踉了踉步子,抬头去看:“什么?”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中间病人没撑住......”
颜池听不着,他现在脑内一团乱,双腿如棉,软绵绵,一下就要栽到地上去,根本站不住,眼泪夺眶而处,只喃喃:“什么?”
医生忙喊护士过来,把他架走了。
林阙状态良好,医生鲜少见到如此配合的病人,洗胃速度快,没多久,就从手术室内出了门,他甚至活蹦乱跳意识清醒,还能回答护士的话。
护士问他:“先生好像很耐疼。”
“老婆在外边等着。”林阙答得快,边答边朝四周看,喃喃,“小池呢?”
这才过去二三十分钟,人不知道去了哪。
他先被推去病房,出门着急没带手机,问护士借了一只,打颜池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大半夜的,他给谁打电话?
颜池边擦眼泪,边跟颜格哭。
大半夜,颜格接了这通电话,吓得半死,边套裤子边问他:“哥,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颜池说省中医院,说完又开始哭,躲在走廊边的一个角落,稀里糊涂地说话。
说什么,早知道就多给他拍点照,虽然他比v比心老不正经,但也绝对不会在心里头骂他,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又或者说,早知道会这样,虽然三个月没到也肯定让他碰,肯定不让他来医院等等的话。
状态听起来很不好,颜格出门找车,跑断了腿,终于上了辆出租。
颜池边同他说话,边翻手机里的照片,找不到多少林阙的照,最近的,也就那两张比v比心的,状态不好,没以前那么帅。
林阙生得那么好看,他这人一向又臭美,他很喜欢对着镜子选衣服,穿衣看配色,打开衣柜,一水儿的西装排成列,各有各不同。
他喜欢吃东西,吃完之后就去健身房跑步,爱锻炼,有八块腹肌,有很多人喜欢他,很聪明,虽然生活中又有些笨糟糟。
颜池去想林阙和他第一面后的那些事,头埋在膝盖间,闭眼。
林阙把手机还给护士,问她:“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一米八多,长得很好看的小伙子,刚才就在这一带附近晃悠,不知道去哪了。”
护士说我不知道,林阙往窗外看,见着漆黑的天,喃喃:“老婆去哪了。”
门口每经过一个护士,他就把人叫住,形容颜池的长相,让他们拜托找找,这里边虽然大,但颜池总归就在附近,不会走远。
没多时,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大概每个值夜班的护士,都知道住在702病房那个过来洗胃的帅哥,老婆丢了。
他老婆可好看,一米八多的个子,穿着一件白色棉衣和黑色裤子,头发微卷,有些长,大概到耳际,就在这处附近走丢的,找找或许就能见着。
颜池收拾了情绪,往回走,听到一旁有两个护士在说:“李护士刚去702门口看帅哥了,天我跟你讲,咱们好多人都假装从他门口经过,然后被他叫进去,我已经去过两遍了,等会要去第三遍,真的帅,羡慕他老婆,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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