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乌龙
他从来没这么心烦意乱过。
闻砚好像睡熟了,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手就搭上了白陶的腰。白陶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闻砚手臂回搂,白陶一下不查就被抻过去被闻砚搂在了怀里。
好像alpha的体温都比omega的偏高一些,房间里空调的温度调的偏低,刚刚白陶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冷,但现在他被闻砚圈在怀里,后背抵着他的胸膛,alpha灼热烫人的体温顺着相贴的肌肤源源不断的传输过来。
好热,白陶感觉自己身上都有些出汗了,他心跳的厉害,耳边除了近在咫尺的闻砚的呼吸声,剩下的全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试着挣脱了一下,可是他刚一有动作,腰上的手立刻就收紧,把他箍的更紧。
闻砚的手贴在白陶的小腹上,还轻轻的拍了两下。
这距离太亲密了。
白陶的额头上都出了汗,他想把闻砚的手从他的腰上挪开。
以前他都不知道他的腰上还有痒痒肉,现在闻砚的手放在上面还没动,他就觉得有一点点的痒。
这种感觉就像是春天柳絮顺着风飘到脖子上,细碎绒毛不断摩擦着肌肤的那种痒,真的只有一点点的痒,微弱却又不能忽视。
太折磨人了。
白陶把手放在闻砚手上,微微用劲想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把手挪走。
他刚一动作,手就被闻砚反手握住。
闻砚凑过来,凑到他耳边,像是唇衔着他的耳垂说的一样。潮湿的呼吸顺着耳道朝进钻,白陶的半边身子一下就酥软了下来,
“别动,乖乖睡觉。”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现在又带着还未醒的慵懒低沉,就更加的诱惑撩人了。
白陶脸立刻就烧了起来,他的鼓膜连着心脏突然震动了一下,另半边身子也软了下来。
他放轻放软了声音,拧过头对闻砚说:“你别搂着我了,我痒……”
他尾音拉的很长,像撒娇又像求人,带着几分天真痴憨,真是,让人拒绝都无法拒绝。
白陶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突然僵硬了一瞬,闻砚把手抬起一点,没搂的那么紧了,但是还是圈着白陶的腰,手指顺着白陶的腰侧慢慢的朝上摸,问他:“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他摸的很轻,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摸法。
指腹轻轻摩擦肌肤,转瞬便挪到另一处去,这边的余音才泛起来,手指便摸到了那边的肌肤,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把琴,而闻砚正在调试琴弦。
白陶脑子发懵,腰侧不断泛起的痒意变成电流酥麻了他的四肢百骸,连带着脑袋都发木,理智已经被揉按成了一团浆糊,他脸红的厉害,呼吸也急促,眼睛里聚了一汪水,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
“……你,别……”
白陶按住闻砚在自己腰侧作乱的手,回头看他。
闻砚也睁开眼睛了,他眼神清明,并不似被吵醒的迷惘,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没人开口说话。
半晌,闻砚才开口问道:“怎么哭了?”
“啊?”白陶吸了吸鼻子,语气中真带着两分哭腔,“我,我就是……”
他眼圈红彤彤的,明明还没做什么,感觉被像已经被人欺负狠了一样,眼底还积着一汪泪,让人想更过分更恶劣的欺负他。
“你别摸我了,很痒。”他很小声的说。
“为什么?是你说痒了我才帮你挠的。”闻砚真诚发问。
“我……我……”白陶说不出话来,他感觉闻砚说话的逻辑有问题,但是脑子现在还处于发懵的阶段,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一急,泪聚的更多了,连睫毛都有些湿湿的。
“怎么又哭?”闻砚叹了一声,伸手帮他擦去眼角的泪,“好了,我不摸你了,你乖乖睡觉。”
“那你能不能也别搂我?”白陶趁机提出要求。
“为什么不能让我搂你睡?”闻砚慢悠悠的提问。
“因为,因为你是一个alpha。”白陶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都不敢看闻砚的眼睛,“咱们得要保持点距离。”
“是么?”闻砚看着白陶,然后面色苦恼的说:“可是我睡觉有个毛病,不搂个东西睡不着觉。”
“你睡觉还有这个毛病?”白陶有些匪夷所思。闻砚一个alpha,睡觉的时候还要搂着东西才能睡得着?
闻砚面色坦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是啊,所以你今晚就让我搂一下吧。”
5
白陶是个包子性格,根本就不会拒绝人,他感觉闻砚话说的怪怪的,但又看他面色坦然,就把自己心里的那点怀疑不安全部放下了。
“那,你别搂的太紧,要不我不舒服。”白陶妥协了。
“好。”闻砚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他手放松,可白陶还是觉得痒。
“你……”白陶话说一半不继续说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多。
“怎么?”闻砚问他,“还不舒服吗?”
白陶犹豫了一下,诚实开口:“我腰上痒痒肉多,你还是搂其它地方吧。”
那要搂哪里呢?不搂腰,向上到胸,向下到屁股,他身上就这么点地方。闻砚心念一动,目光也随即打量起了白陶的这两个地方,但是他表情保持的很好,皱着眉,像是在仔细思索着白陶的话一样。
闻砚一皱眉,白陶也觉得不对也想了起来。
“不……”他察觉到了闻砚的眼光,知道闻砚现在在想些什么,脸一下又红了,他眼里的水光还没完全褪去,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闻砚,真的是要把人心都要看酥了。
闻砚喉头一动,白陶继续道:“那我,那我转个身,你手搭我后背上应该就好了。”
白陶转了个身面向闻砚,把头埋在他怀里,闻砚低头一瞧,只看到了白陶头顶柔软绵密的黑发。
“好,我不闹你了,你快快睡。”闻砚把搂着白陶,手还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
白陶闭上了眼睛,闻砚也强迫自己闭上眼,把自己从那些绮念中挣脱出来。
过了一会儿,白陶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仰起头看向闻砚。
他的脸红的出奇,似羞涩又似好奇。
“你,你是发情了吗?”
今晚闻砚的理智本就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他极力保持的理智听到白陶说这话的瞬间就化作了粉尘,等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白陶抻到了身下,正居高临下的看他。
白陶的声音颤抖,眼尾红的动人,睫毛一颤一颤的:“你……你干吗啊?”
闻砚闭了闭眼睛,在睁开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声音哑的厉害,带着似有似无的勾引诱惑又感觉很苦恼的样子对白陶说:“我好像,是发情了。”
白陶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糟,生理课上的知识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A不会发情,只有o才会发情,A只会情动,就如同现在一样。
但是白陶不知道,他只知道闻砚一直在杵着他。又大又烫,顶着他的屁股。而他当时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心念一动话还没有经过大脑就已经说出来了。
“怎么办?”闻砚突然附身将头埋在白陶颈窝,声音发闷语气脆弱,“我好像发情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A也有求一个O帮他的时候吗?白陶爱心泛滥,但还是存了三分疑虑:“……那我,我要怎么帮你呢?”
闻砚勾起嘴角在白陶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笑了一下,他的唇贴在白陶脖颈上轻轻的吸了一口,白陶立马就哼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
闻砚挺身蹭了蹭白陶:“帮我弄出来,可以吗?”
白陶别过头,耳垂连带着脖子粉成一片,他嗫嚅道:“可我……我不会。”
闻砚压低了声音一步一步的诱导他:“没关系,我教你。”
闻砚说是教他,但先抱着白陶两人颠倒了一下位置,此刻白陶跨坐在闻砚身上,手撑在他的胸肌上,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瞟。
“你先亲我。”闻砚说。
白陶缓缓的低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唇贴在了闻砚脸颊上便不动了。他哪里会亲人啊。
闻砚叹了一口气“别光贴着,”他耐心的指导白陶,“用舌头舔舔我。”
白陶是个好学生,闻砚说什么他便照着做,他伸出一点点舌头在闻砚的脸颊上轻轻舔了一记,小猫喝水似的。
闻砚脸上发痒,心尖尖也发痒,心头的火烧的更甚,他哑着嗓子吩咐白陶:“别只亲脸,继续朝下亲。”
白陶赤红着脸将唇慢慢朝下移,移的过程中还没忘记闻砚说的要舔,柔软的舌头在闻砚脸上滑出了一道淫靡的水痕,一直到了下巴。闻砚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
屁股下的硬物好像还有变大的趋势,白陶吓了一跳,还没起身就被闻砚压着肩膀按了下去。
闻砚半坐起身,把白陶紧紧的箍在怀里:“跑什么?”
他的唇紧紧的贴在白陶耳廓上,潮湿的热气顺着耳道不住的往里钻。
白陶吓的浑身发抖,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我……有点怕。”
“怕什么?”闻砚接着问。
白陶觉得现在的闻砚和刚才的闻砚不一样,现在的这个给他的感觉就是危险,很危险,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一样。
白陶不敢说自己怕他,只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很害怕。
闻砚笑了笑,手顺着白陶的衣服下摆摸进去,顺着他的脊梁骨慢慢朝上摸,最终捏住了他的后颈。
白陶心慌的厉害,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老虎叼住了脖子的兔子,只能任人宰割,他眼睛里泪水聚的更多,睫毛一颤就有一滴泪掉了下来落在了闻砚的锁骨上。
闻砚凑过去吻住白陶的眼尾,把他的泪全部吻走。
他觉得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一个看到白陶哭唧唧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揉在心口里哄,而另一个则恨不得做的再过分些,让他眼眶更红些,哭得再可怜一些。
闻砚的目光掠过白陶扫视着房间,项圈铃铛猫耳朵,各种的道具他都想试在白陶身上。埋藏在心底的暴戾施虐欲喷涌而出,而白陶则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那个钥匙。
闻砚压制住那个暴戾的自己,努力使自己的心境变得平和起来,他拥住白陶,对他说。
“没什么好怕的,我教你。”
6
早上是白陶先醒来的,他昨晚晕过去了,但是已形成习惯的生物钟还是在清晨成功把他叫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脑子里还有点懵,只觉得全身哪哪都酸疼。闻砚还睡着,手臂死死的箍住他把他抱的很紧,白陶试着挣了一下,闻砚发出一声呓语,手也微微松了些。
昨夜的记忆随着头脑的清醒而纷至沓来,白陶脸一红,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情况。
他身上全是红紫的印子,乳头还红肿挺立着,顶端被闻砚吸破了皮,现在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刺痛。后颈上传来和乳头一样的刺痛,贴着的阻隔贴在昨夜早就被撕开不知道扔到房间的哪个角落去了。
昨夜闻砚说是要教他,除过最开始教自己亲他之外根本就没教自己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掌控,而白陶被压在他身下,只能被动承受着闻砚所给予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