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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 时间:2020-11-01 23:16:12 标签:短篇 甜文

  他正在伸手替我拢衬衫的衣襟,修长柔软的手指从我胸前的伤疤上划过,勾起嘴角说:“您不是早就用这些锁住我了吗?”
  我捉住他的手:“可我总担心锁得不牢啊。”
  他冲我眨眨眼。
  我一把将他压在床上,伸手就要去解他刚穿好的衣服。他慌张地护住衣领,小声呵斥我:“你胡闹什么?误了祷告神是会发怒的!”
  我大笑,手上骚扰他的动作变本加厉:“你说过,只要心中有神,在哪里都能祷告。”
  
两个小番外
  一、
  我的出身不好,这点我一直都记得。
  我的那个酒鬼母亲有着数不清的情夫,身份各不相同,从贵族到商人,或许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但这并不影响她以我的名义向她当时的男人要抚养费。
  很显然,那个人并不想承担这笔额外的开销,所以他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就和诺玛——也就是我母亲,划清了界限。诺玛为此特地找到他的家里,却发现他此前留下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诺玛此前过惯了挥霍无度的生活,却猛一下因为我而失去经济来源,不得不节衣缩食地过了一年,这使她一直不怎么喜欢我。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也都是她告诉我的。
  她要求我穿上女孩子的衣服,说些甜言蜜语去讨旁人——尤其是男人们的欢心。一旦他们开心了,往往会奖励我一些零钱,数额不大,但诺玛向来来者不拒。
  “多洛莉丝,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对我说。
  多洛莉丝,是她给我取的名字。
  大概是五岁那年,诺玛带了一个中年男人回家,醉醺醺地向我介绍这是安格斯先生。
  安格斯看我的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我简单向他道了声好,准备回到自己的阁楼去。
  “这是你的孩子吗?”安格斯问。
  “啊,是的,您不用在意他。”诺玛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卷发。
  “男孩子吗?长得真美,”安格斯说,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我看,“他一定是阿芙洛狄忒转世。”
  诺玛咯咯笑着对我招手:“看您说的,多洛莉丝,快过来。”
  我低下头慢慢地走过去,就听见安格斯问:“我可以抱抱他吗?”
  诺玛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他:“多洛莉丝,你知道该怎么办。”
  我勉强扯起嘴角说:“当然,我知道,妈妈。”
  只要听话就好了,不是吗?
  诺玛心满意足地去泡茶了,安格斯把我抱到他的腿上,一只手伸到了我的睡袍里,慢慢地摸上了我的腰。他似乎感受到我在发抖,轻声问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怎么会……”我这几年实在是被诺玛打怕了,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先生,如果您可以给我一些零用钱买糖果,我会更开心的。”
  安格斯愣了一下,随即吞了吞口水,手滑到了我的大腿内侧:“当然可以,但是作为交换,多洛莉丝要给我一个吻。”
  “没问题……先生。”我只好仰起脖子,满不情愿地在他满是胡茬的脸颊蹭了一下。
  “不,”他摇了摇头,“这样不算,我是不会给钱的。”
  “游戏时间到,”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诺玛突然端着茶盘出现了,眯着眼讽刺道,“瞧瞧这个小家伙,才五岁就会勾搭人了。”
  在那段我不想提起的记忆中,这种事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诺玛都出现得恰到好处,让他们既不会太扫兴,也不至于太过火。说句不太好听的,我怀疑等我再大些,她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卖到妓院去。
  直到一年后的某天,诺玛突然给我换上一身男孩的衣服,把我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饰品摘掉,然后领着我走了足足大半天的时间。
  “多洛莉丝,”她往我的口袋里塞了一把钱,“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了,知道吗?”
  诺玛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掂了掂她留给我的生活费——没有多少,甚至无法支撑我活过接下来的一个月,但我仍旧感到欢欣,因为这代表着我终于可以摆脱那些令我我无比厌恶的事情了。
  我带着这些钱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教堂,当时的克劳德大主教,我最尊敬的老师,恰好在那个教堂布道。
  “孩子,你的亲人呢?”他弯下腰十分亲切地问我。
  他的目光使我第一次懵懂地感知到了宗教存在的意义:平和、慈爱、圣洁。
  我凝视着这个老人,摇摇头道:“我没有亲人了,先生。”
  没有亲人、名字、身份,也没有来处和归途。
  他虔诚地闭上眼,画出一个十字:“可怜的孩子,愿平安和幸福归于你。”
  从那天起,我叫西瑞尔·克莱斯特。
  二、
  我好像惹西瑞尔生气了。
  那副画果然和他有关系,我从没在他脸上见过那种神情:一种下意识的排斥与发自内心的厌恶。
  其实让他反应这么大的画作并没有那么的不堪入目,只是笔触有些潦草,色彩也不是特别协调。它之所以比王宫的其他名贵收藏更令我感兴趣,纯粹是因为画中那个漂亮的小孩子。
  这个叫多洛莉丝的孩子长得和西瑞尔太像了,所以出于好奇,我派人找到了在街头卖画的尤金。作为肖像画的作者,他也曾是诺玛的情人之一。从他那里,我终于了解到了西瑞尔逃避了二十多年的童年记忆。
  “西尔,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我原本以为那是你的家人。”我靠在桌旁小心翼翼地说。
  西瑞尔·克莱斯特阁下六岁前任大主教收养,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外界宣称自己早已忘记了亲生父母的身份。看到画像的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可以给他一个惊喜。然而现在看来,我根本是无意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他把自己埋在一堆书本里,头也不抬:“您没必要这样想,陛下。我没有家人,我早就说了。”
  我敢保证这是他这两天除了工作以外对我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可你们长得实在太像了……”
  西瑞尔终于抬起头来,皱着眉强调:“我和这个多洛莉丝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活像一只自卫的猫,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警惕和恼怒,浑身上下紧绷得像根弓弦,丝毫不吝于对他人展示自己的敌意。
  我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上他眉间那道皱痕:“说真的,你没必要对我隐瞒这些,西尔。”
  你明知我不会离开你。
  壁炉里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他定定地凝视着那团跳动的火光,金发自他肩上滑落,将半张脸拢进阴影里,看不分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终于感觉到面前的人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不能冒这个险,”他有点失落地垂下眼睫,“你是高高在上的国王,一国之君。我曾让你冒了那么大的险,一旦你知道了我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你可能会厌弃我,或者把我流放到边境的修道院……随便怎样。”
  国王们向来是风流多情的,他们周旋于数不清的情妇情夫之间,却无法容忍他人对自己的不忠。这么看来,西瑞尔的猜测似乎不无道理。
  可他忘记了,我们两个并非他想象中的主角。
  世界上只有一个西瑞尔,他就在这里,就在我的面前,赶走了他,我能去爱谁呢?
  “尊敬的西瑞尔·克莱斯特阁下,”我突然单膝跪在他面前,珍而重之地吻上他的右手手背,“您无须怀疑我对您的忠诚。诸神在上,莱安·奥德里奇·洛佩兹以他国王的名誉起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他的西尔,直到永远。”
  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困惑地愣在原地。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么,您愿不愿意成为他的伴侣,容忍他的幼稚和莽撞,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搞得像求婚一样……”他手足无措地想要把我拉起来,慌乱地说,“快起来,国王怎么能轻易下跪呢?”
  “我就是在求婚,”我冲他笑了笑,“答应我吧,西尔。”
  他愣了一下,在确定了我没有开玩笑之后瞬间涨红了脸:“我们不是早就……”
  “那不一样,”我郑重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否答应就好。”
  短暂的沉默后,我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答应你。”
  我将手上带有洛佩兹家族徽章的戒指摘下,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并拒绝了他的再三推辞。我们热烈地拥抱,接吻,头昏脑涨地一同跌进乌黑的床帐里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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