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过的小美人长成攻了
胖墩也想跳起来,结果他没玩过这个,直接摔趴下了。
冬天穿得多,倒也没摔疼,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就说你不行吧。”霍舟一边嫌弃,一边上前教他,“你要这样用力……”
一群人玩到天快黑,霍舟喜滋滋地招呼大家:“明天就除夕了,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吧!我爸专门给我定制了一箱烟花,特别漂亮。”
大家纷纷答应,胖墩也点头:“我先预定一个金榜题名!”
“就你那破成绩还金榜题名呢?”霍舟取笑他后,随后又道,“算了,给你留着。”
骆清淮笑看他们都散了,才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中间摆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骆清淮一愣:“妈妈,这是干什么?”
“淮宝。”骆妈妈猛地抱住骆清淮,眼眶通红,声音哽咽,“警方找到证据了,你爸爸的案子,要真相大白了……”
“真的吗?”骆清淮也是狂喜,眼泪直接就飚了出来,“太好了,妈妈!太好太好了!”
母子两个抱头痛哭了一场,骆妈妈抹了把眼泪说:“我们得回去一趟,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配合,还要出庭作证……”
“好啊。”骆清淮当然不会有意见,他真的是太高兴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走。”骆妈妈说,“今晚的火车。”
“这么快?”骆清淮非常惊讶。
骆妈妈点点头:“你的行李我都替你收好了,你看看还需不需要带什么?”
“反正我还要回来读书,没什么好带的,妈妈收了就好。”骆清淮想了想,“妈妈,我去跟霍舟哥哥说一声,好不好?刚才还答应了他明天去放烟花的。”
骆妈妈神色微动,点了点头:“好,去吧。不过要快点啊,我们马上得走。”
骆清淮答应着冲出大门,朝霍舟家里跑去。
霍舟正在跟霍蒋抢电视遥控板。寒假这段时间,霍蒋一有空就溜过来,他表面上说是找堂哥玩,实际上是一直黏着骆清淮,霍舟早看他不顺眼了。
听到敲门声,霍舟推了霍蒋一把:“去开门。”
霍蒋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门,顿时大喜:“大哥!”
霍舟还以为是他那位高冷学霸堂哥霍帆,头都没抬一下。
“我来找你二哥。”
骆清淮的声音传过来,霍舟很是惊喜,跑过来递上遥控板:“你怎么来了?要看电视吗?”
“不看了。”骆清淮摇摇头,急切地道,“我来跟你道个别。”
“道别?”霍舟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没事,好事。”骆清淮特别开心,“我爸爸的案子要重审了,我要回去一趟,可能还要出庭……”
“真的吗?太好了!”霍舟嗷嗷大叫,狠狠抱住骆清淮。
霍蒋啥也不知道,挤上来道:“我也要抱。”
三个孩子抱成一团,又跳又叫。
在卧室休息的霍爸爸听到声音出来,吓了一跳:“你们遇到什么好事了?”
“爸爸爸爸,骆叔叔的案子要重审了!”霍舟高兴得不行,冲过去抱霍爸爸。
霍爸爸也高兴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骆清淮拉开还抱着他的霍蒋,朝霍爸爸微微鞠躬:“谢谢叔叔。哥哥,我先走了,妈妈还等着我呢。”
霍舟点点头:“快去吧,你啥时候回来?”
骆清淮一愣:“我忘记问妈妈了,不过应该要不了几天吧?反正查清楚就回来了。”
霍爸爸听着他们的对话,神色微微一变:“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对。”骆清淮难得的神采飞扬,“今晚的火车。”
霍爸爸轻轻蹙眉。
明天就除夕了,这种旧案,没那么急迫,怎么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开庭吧?
是骆清淮理解错了,还是骆妈妈别有打算?
但高兴中的霍舟和骆清淮都没注意到霍爸爸的神色。
“淮宝你快去吧。”霍舟还在催骆清淮,“别晚点了,早去早回,到时候我去接你啊。”
骆清淮点点头,看到霍舟想跟出来,把他推了回去:“你别送了,外面冷,我也没时间跟你说话。”
霍舟想想反正骆清淮很快就要回来,也不坚持,只站在门口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
骆清淮答应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着骆清淮的背影,霍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冲下去送他一程。
但没等他起步,霍蒋冲过来抢遥控板,他便回头专心对付霍蒋去了。
后来无数次想到这一幕,霍舟都很后悔自己没有冲下去。
但现在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心等着骆清淮回来。
可骆清淮这一走,便没了音讯。
骆清淮不用手机,霍舟也联系不到他,心里渐渐不安起来,写作业都心神不宁的。
元宵节当天,霍蒋来看骆清淮回来没有,顺便留下来过节。
霍舟吃着元宵,心里却在想骆清淮。
骆清淮爱吃甜,他喜欢元宵,也不知道现在他吃没吃上元宵,他爸爸的案子到底怎么样了。
霍舟也拜托霍爸爸打听过消息,但那案子在外地审,霍爸爸根本无从下手。
正想着,家里的座机电话忽然响了。
霍舟就在旁边,顺手接起来,心不在焉地“喂”了一声。
“哥哥?”骆清淮不太确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霍舟顿时激动得跳起来,不小心把桌上的碗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粹。
但霍舟顾不得那些了,急急地问骆清淮:“淮宝?你在哪里啊?怎么这么久都没消息?叔叔的案子怎么样了?对了,你吃元宵了吗?”
他太激动了,开口的瞬间竟然有点想哭,幸好忍住了,一股脑问了一串问题。
骆清淮安安静静地听完,才一个个回答:“我还在老家,刚刚吃了元宵。爸爸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怕你……们担心。”
他说了当年爆炸案的真相。
当年的骆爸爸的确是冤枉的,副厂长龙樊利用职务之便,在厂里安排了一个实验室,偷偷制毒。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都是他的心腹,像高玉树那种碰不到核心资料的人,则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做得再隐秘,迟早也会露出马脚。
骆爸爸有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小管没藏好的半成品,他其实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但当时就多嘴说了句“像毒品”。
龙樊那时候刚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有个卖家暴露,警方顺藤摸瓜,已经对厂里有所怀疑。只是具体哪个实验室还不确定,马上就要展开秘密调查。
龙樊于是想出一条毒计,干脆毁了实验室,将核心人员全部撤走,转移到外面新建的制毒厂。
对于骆爸爸,不管他有没有发现实验室的秘密,都是个绝佳的背锅对象,一劳永逸。
引发实验室爆炸的硫磺的确是骆爸爸搬进去的,只不过硫磺在最下面一层,上面是正常器材。因为是龙樊亲手给骆爸爸的箱子,所以他没有怀疑。
骆爸爸也不吸毒,他是被龙樊以“注射疫苗”为由,强行注射了毒品。
龙樊买通了当时的法医,在尸检报告上做了手脚,在“体内有毒品残留”这句话中加上了“长期”两个字。
这样一来,性质完全变了,后面的侦破方向彻底被误导。
龙樊早有准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最后带着心腹秘密开了新厂,做得几乎是天衣无缝。
但是当年参与这起案子的一位警察,始终心存怀疑,一直在暗中继续调查。加上骆妈妈这些年的奔走,这起疑点重重的案子终于得以重审。
那位警察掌握了不少线索,又有骆清淮发现的方程式引龙樊露出了马脚。经过半年多的努力,案子真相才得以大白天下。
龙樊搬走的时候,把房子交给中介出租,他怎么也想不到,骆清淮家这一对孤儿寡母竟然会再回来住进他家。他更想不到,向来谨慎的他会因为儿子课本里夹的一张复写纸露了马脚。
龙樊在证据面前终于认罪,他的制毒厂被查封,相关人员都被抓了起来。
“真是太好了。”霍舟听得眼泪都出来了。
龙樊和那位法医太可恶了,但坚持调查快十年的警察和骆妈妈又让人敬佩。
“龙樊上面还有一位总部的领导,那人得到风声,逃到国外去了。”骆清淮说。
“啊?”霍舟遗憾死了,“那种恶魔一天不被抓,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真是太气人了。”
骆清淮顿了顿,问他:“如果你现在有办法抓到他,你会去抓他吗?”
“那必须的啊。”霍舟毫不犹豫地回答,“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有办法,也一定会把他抓回来!”
他说完也知道不可能,安慰骆清淮道:“你也别着急,你看龙樊现在不也抓到了?那个大坏蛋也会被抓到的,我们要相信警察叔叔。”
骆清淮轻轻“嗯”了一声。
霍舟又问:“现在案子清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读书啊?”
骆清淮沉默了几秒,忽然反问:“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霍舟有点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就答:“你问。”
骆清淮问:“‘我很孤独’用英文怎么讲?”
“I,I……”霍舟没想到他当老师当上了瘾,说考察就考察,一时间想不起“孤独”这个单词,又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骆妈妈的声音,嚷嚷道,“哪有你这样的?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就说这些,明知道我英语不好……好了,案子弄清楚了就早点回来吧,还等你一起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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