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过的小美人长成攻了
许曜看着他脸上莫名其妙的红晕,自我怀疑道:“为什么明明你送我一个新枕头该是我占了便宜,可我就是感觉亏大了呢?”
“哎呀,你那是开会开傻了……”霍舟胡乱薅了下他头顶的乱发,转移话题,“这些零食是哪个同学送来的?”
“我真不知道,走的时候还没有。”许曜朝办公室扫了一圈,每个人桌上都有,“倩倩?”
“就是前段时间被举报做假账那公司的老总,叫什么来着……哦,飞腾。”刚才那女同事回答道,“霍老师来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刚走。”
“胖子?”霍舟有点惊讶,忽然想到刚才在门口看见的人和车。
傅予飞公司一个跑腿的都能开那么低调奢华的路虎,看来他是真赚钱了啊。
“以后别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许曜对手下的人说,“免得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大家急忙答应。
霍舟看几个同事脸色都有点紧张,问道:“你不会怀疑胖子吧?”
许曜摇摇头:“我不怀疑我们墩儿,但耐不住别人拿这种小事做文章,烦。”
霍舟一听这个称呼就差点喷了。
小时候傅予飞因为长得胖,被叫做“小胖墩”,大家没什么恶意,他自己也接受良好。
可上了高中后,自尊心慢慢强了起来,就不爱听这种外号了,他强烈要求不能把“胖”和“墩”搭配在一起,太难听了。
霍舟那时候心情抑郁,于是中规中矩地改口叫他“胖子”。
许曜看着挺老实一孩子,从小到大连架都不敢打,其实蔫坏蔫坏的,张嘴就是“墩儿”。
傅予飞同学气到爆炸,有段时间真是恨不得随身带把刀,见着许曜就捅两下。
“我们胖同学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这么叫他,昨晚肯定不会让你进门。”霍舟好笑道。
许曜看看周围,低声问:“说到昨晚,你问了吗?”
必须问了呀,一回家就问了。
霍舟点头。
许曜紧张起来,声音更低:“他怎么说?承认了吗?”
能不承认吗?他那么爱我。
霍舟再点头。
许曜本来坐在办公桌上的,身子一歪,差点栽下去。
承认了?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他是没做过卧底,但是身为警察,对卧底的了解肯定比普通人多。
做卧底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身份要绝对保密。无论是面对家人爱人,还是同事领导,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怎么骆清淮会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就凭小时候的那点交情?
好吧,也不是“那点”,但原则就是原则,不该啊。
真的可信吗?
不会是撒谎吧?
许曜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拍了拍霍舟的肩膀,说:“走,抽烟。”
霍舟想到昨晚骆清淮承认的样子,心里甜甜的,想也不想就回道:“不抽,我戒了。”
许曜:“……”
抽烟只是个借口啊!霍舟今天怎么了?
他干脆去拉他:“不抽也陪我去。”
霍舟今天是真不想动,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不去,有话就在这里说。”
许曜瞪着霍舟,怀疑昨晚他被人给穿越了。
有些话,是能当众说的吗?
“小米粥同学,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考试及格,干了件什么事吗?”许曜忽然问。
霍舟冷不丁被揭短,又看着办公室其他同事表面上认真工作,实际上都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心思一转,说:“不就太阳了小太阳吗?”
“哇!”同事们终于忍不住了,全都转过来看好戏。
现在大家都叫许曜“许副队”,但很多人也知道,“许副队”有个小名叫“小太阳”。
虽然都知道霍舟说的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毕竟那时候还小,但大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发现奸情”的眼神。
谁让这俩人是真好呢?
从竹马到搭档,太好嗑了。
钢铁直男许副队顿时连拍死霍舟的心都有了。
他在着急说正事,这人忽然浪啥呢?
霍舟无辜又迷茫地看着生气的许副队同学。
许曜无力到极点:“算了,你让我静静吧。”
霍舟瞥了眼其他人,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都滚床单了,不是爱是什么?怎么还不信?
许曜皱眉道:“那种事情,是能随便说的吗?”
为什么不能随便说?
霍舟奇怪,然后就看到许曜用嘴唇无声地说了“规定”两个字。
不符合规定?
霍舟被黄色废料填满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
他跟许曜这半天原来是鸡同鸭讲。
霍舟有点不好意思,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问骆清淮卧底的事情。
他转头就把锅甩在了许曜头上:“你明知道有规定,还让我去问,安的什么心?”
许曜:“……”
他忽然猛地一拍桌子:“让开!我要办事了!”
霍舟扫了一圈被吓到的众位同事,嬉皮笑脸地让开:“那就不打扰许副队了,拜拜。”
他又把手插回兜里,摇摇晃晃地朝外走。
许曜忽然叫住他:“等一下……中午一起吃饭吗?”
“不了。”霍舟背对着他摆摆手,“我今天不用加班,我就是专门来告诉你一声的,不要太羡慕哦。”
许曜扔了个抱枕过来。
霍舟捡起来,拿上楼去了。
很快,霍舟就出了市局,然后进了对面的“sweet”蛋糕店。
下午七点,霍舟到了魅色酒吧。
酒吧刚开始营业不久,里面显得有点冷清。
之前因为死人事件的影响,酒吧暂停营业了几天。
好在案子很快就破了,酒吧得以重新营业。
不过,不好的影响始终在,大家泡个吧就图轻松,谁也不想沾上晦气。
酒吧里死了人不能说明酒吧一定有问题,但不吉利是一定的。
所以,魅色酒吧的生意自然是冷清了不少。
冷清到霍舟一进门,就受到极其热情的欢迎。
几天不见,这酒吧内的装潢变了一些,连服务人员也大多变成了生面孔。
“先生,喝点什么?”服务生热情地问。
下午的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霍舟没打伞,衣服沾了细如牛毛的小水点。
他拍打着衣服上的水珠,忽然笑道:“给我来一杯‘无边丝雨细如愁’吧。”
服务生懵了,去看调酒师。
调酒师更懵,那是什么鬼?
“先生……”调酒师把酒水单递上来,“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霍舟根本懒得看:“我就要‘无边丝雨细如愁’,你调不出来是吧?你们不是号称全市最大最好的酒吧?连一杯酒都调不出来?”
调酒师很想骂人,什么叫“一杯酒都调不出来”?
他的调酒技术是公认的好好吗?但谁知道“无边丝雨细如愁”是什么东西?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但酒吧刚恢复营业,这位调酒师是酒吧花高薪新聘来的,他不想被人小瞧了,故而没有去找管理,想要自己解决。
另一边,站在暗处的小彩虹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火气“蹭蹭”往上冒。
骆哥说过,鱼哥肯定会派人过来捣乱,所以这几天他格外警惕。这位一看就是捣乱的,肯定是鱼哥的人。虽然骆哥说要忍,可小彩虹觉得,越忍可能对方会越嚣张,还是应该给他点教训。
他正要上前,忽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拉住了他。
小彩虹吓了一跳,他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没发现任何人靠近。
他反手就是一拳,轻易被来人捉住。
“是我。”骆清淮低声道,眼睛却一直看向吧台前的霍舟。
小彩虹顿时大喜:“骆哥,你来了?”
看到他在看霍舟,愤愤道:“我看那个人是鱼哥派来捣乱的,我去教训教训他。
“你这眼光……”骆清淮心累地不想跟他多说,“怎么回事?他有什么要求?”
“他要点一杯无什么雨什么愁的……”小彩虹抓抓脑袋,他压根没听清楚霍舟说的是什么,“反正咱们的酒水单上肯定没有!”
骆清淮一愣:“无边丝雨细如愁?”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儿。还是骆哥你聪明,那是个什么鬼东西?”小彩虹并不能体会自家老大的心情,还坚持着自家的判断,“我看他就是来找茬的!”
“无边丝雨细如愁?”骆清淮又重复一遍,也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思索几秒后,他忽然就笑了,“我过去看看。”
小彩虹:“诶?”
骆清淮不理他,迈着大长腿走向吧台。
调酒师已经被霍舟搞得快崩溃了,正给服务生打眼色让他们去找管理,就看到骆清淮走了过来,顿时大喜:“骆哥。”
听到这个称呼,霍舟眉毛一扬,先屈起手指揉了揉下巴,才故作漫不经心地朝骆清淮看过去。
骆清淮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扣得严严实实,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禁欲味十足。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样,霍舟的手指就蠢蠢欲动,想扒开他的衣服,想戳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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