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影帝同居后
温度渐渐升高,户外的活动已经不再舒适,两人开始往回走,一路说说笑笑,日子平淡又美好。
中午安婶子送了些新鲜的蔬菜过来,都是自己地里种的吃不完就给亲近的邻里送上一些。
安婶子进门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拿着手机打游戏,她只当是沈栗的朋友,只是夸了两句没多问,与沈栗说了几句放下东西就准备离开,沈栗挽留她喝茶,她推辞说有事儿,让沈栗回去好好招待朋友。
沈栗苦笑不得,顾易哪里需要他招待,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但感念安婶子的好意,于是出门送安婶子。
走到门口时余光瞥见一抹蓝色的影子,他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安婶子看他目光正望着那辆蓝色的车,就多说了两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车,在村子里停了两天了,最近村里没听说有谁家买车了,稀奇,说不定是哪个外地人的。”
安婶子就随口一说,说完就跟沈栗道别。
沈栗送走安婶子,多看了那车一眼,留了个心眼,关上门回了屋子。
他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他知道租在这里的外地人工资普遍不高,是买不起那样一辆车的,不过有可能是哪一家的亲戚,或是替人开车的外地人。
他总觉得有哪里被他忽略了,但是实在是想不起,索性不再去想。
第二天早上沈栗顾易依旧是像往常一样,早上起床后带着蛋挞绕着全村溜圈,在路经村东的桥上时,沈栗又见到了那辆蓝色的车。
依旧是停在那个位置,柳枝半遮半掩着,看不清车内的情景。
沈栗微微蹙起眉头,不过也没多想,转头继续与顾易讨论有关明天家长见面的问题。
蛋挞一向跑得快,此刻正在一旁的林子里撒欢。
两人走过那片柳树,没走出几米就听到后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沈栗突然左眼一跳,心脏先是一紧然后疯狂的跳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心头,他下意识的牵手握住顾易的手。
时间很短,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从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到车冲至沈栗眼前的时间,仅仅够沈栗握紧顾易的手。
那是一辆轿车,并不名贵却也动力十足,在这条村头的土路上用100门以上的速度飞速的朝着他们两人冲来。
沈栗脸色煞白,车已飞至眼前,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似乎下一秒,这疯狂的车速就会将两人撞飞出至少十米远,然后生死不知。
就在车身即将装上两人前,沈栗被一股大力撞开,是顾易,顾易抱住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替他挡掉直面地面的冲击力与痛疼。
沈栗惊魂未定的爬起身,他喘着粗气,视线把顾易从上到下扫了一圈,顾易的胳膊肘被划伤,露出大片的血迹被他白皙的皮肤衬的有种触目惊心的刺眼。
沈栗一阵后怕,拉起顾易,眼眶通红,他紧紧的抱住顾易,嘴里念着他的名字,“顾易,顾易...”
顾易忙揽住他,安抚地摸了摸沈栗的后背,“没事儿,只是一点儿擦伤。先起来,我们快走。”
这显然不是一场意外,那辆车的车主是有备而来。见两人没有受伤,他调转车头继续冲来。
顾易脸色阴沉的可怕,大声朝沈栗喊道:“往树后跑!”
沈栗虽然有些惊慌,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两人撒腿往柳树后跑去,那行凶者怕是疯了,似乎是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儿,哪怕是沈栗藏在树后也硬是开着车撞了上去。
躲闪不及两人无奈之下跳了河,好在都会游泳,夏日的河水也并不刺骨。
岸上,直径三十多公分的柳树被撞折,要断不断的歪倒在旁边的树上,而那辆车的车头已经被撞烂,树干深深的钳进车头中,车里毫无动静。
沈顾两人浮在水中仔细的看了车子一会儿,确定车内没了动静之后的才从一侧的台阶爬上岸边,两人湿漉漉的,一身狼狈。
顾易伤口泡了水,泡得生疼。
顾易掏出手机,幸好手机防水,拨打110报了警。
沈栗则走到车边儿,他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的想要杀他,他不敢靠得太近,怕车内的人炸死再出意外。
他心中隐隐有猜测,但是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看不清脸。
警车救护车来得很快,专业人员上前撬开车门,车内的司机伏在安全气囊上,额头上的血蜿蜒着流了一脸。
车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微微睁了睁眼,动了动,在被人从车上扶下来时挣脱身边的人朝着沈栗就冲了上去,手上攥着一把水果刀锋利的刀刃直直的指向沈栗。
顾易上前一步挡在沈栗身前。
司机离着顾易半米远时就被警察摁倒在地,考上手铐送进了救护车。
沈栗这时才看清这人的脸。
是消失已久的莫良骏。
医护人员简单的清理了顾易的的伤口之后,两人被带到警局做了笔录,他们出事儿的地方有监控可以调到记录,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但沈栗从警局出来之后就有些心事重重。
顾易问道:“怎么了?”
沈栗道:“你记不记得,网上说莫良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顾易沉默了,半晌才道:“是了,精神病杀人不判死刑。不然他怎么敢这么疯狂。你不要担心,这些事都有律师,而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沈栗抬头看向顾易,“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易道:“或许他是真的被自己逼疯了。或许这么多年生活在你的阴影下,让他把你当做他痛苦的根源,一个假想敌。”
沈栗道:“可是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做错的一直都是他。”
顾易点头:“是的,没错,一直都是他,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活在地狱,而我心爱的沈栗总能让自己过得快乐。”
沈栗担心的回望了一眼后方“可是...”
顾易安慰道:“别担心,亲爱的,就算他进不了监狱,也总有办法让他永远出不了精神病院。我倒是期待他进精神病院呢。”
沈栗没说话,却也没反驳,只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顾易道:“那我就不告诉那四个老家伙,但是我得通知顾简,我需要他到底帮助。”
沈栗点点头。
顾易道:“走吧,我们回去收拾收拾,下午你爸妈该来了。”
惊魂未定,着实是不适合待客,哪怕这客是沈从礼先生和于秋漪女士。
沈栗经了上午的一番惊吓,一直心有余悸,他脑海中一直闪过顾易闪身挡在他面前的一幕,后怕的恐惧一阵阵的袭上心头,让沈栗几乎一天都黏在顾易身边不肯将视线分开一刻。
沈栗少有这么缠人的时候,顾易自然开心。
两人来时是下午,接近黄昏,蛋挞在院子里活动,听到门铃声就颠颠儿得上前开门。
两人进客厅时就见到这样一幅画面。
顾易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怀里抱着正在熟睡的沈栗,画面温馨又甜蜜,清纯得让两个老家伙都不忍心打搅。
但是关门声还是惊动了沈栗,他皱了皱眉头,动了动,似乎就要醒来,顾易放下手机,轻轻的拍了拍沈栗的背,低声道:“没事儿,是蛋挞,你继续睡吧。”
沈栗听到顾易的低声安慰,又舒展眉头,睡了过去。
顾易朝着两人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示意请便,然后轻轻抱起沈栗,把他送进主卧,放在床上,低头在沈栗额头上吻了吻,给他盖上薄毯,然后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
楼下沈于二人已经在沙发上坐下,顾易下楼叫了声叔叔阿姨,为两人沏上茶水,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
沈从礼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于女士更关心儿子,“沈栗怎么了?”
顾易用‘你懂得’的语气说道:“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于女士以为他在说莫良骏的事儿和网上的骂声,忍不住心疼,在他眼里孩子到底只是个孩子。
沈从礼似乎不太满意沈栗的脆弱,却没有在外人面前批评儿子的习惯,倒也没说话。
于女士道:“既然这样,你明天带着栗子出去转转吧,我们和你爸妈谈就可以,你们不要在场。”
顾易对于看不到两个老家伙被撕这件事感到很遗憾,但最终没有反对于女士的想法,于是点了点头,“好。”
沈栗醒来下楼就见客厅三个人,他这才想起,他的爸妈为了明天的见面今天要到场。
晚上沈栗和于女士共同下厨为四个人做了晚饭。
沈从礼和于女士之所以来得这么早主要是为了布置一下房子,美名其曰不失礼。
沈栗无所谓,“请便。”
沈栗是随着他们折腾的,但是当他看到他父亲沈从礼先生一趟趟得进密室往外搬古董时也坐不住了。
“您干什么呢!”
于女士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第一次让人家到家里见面怎么能失礼呢,你看看你这屋子空荡荡的都没有几件摆件,爸爸妈妈帮你布置一下,也算是对人家的重视。”
沈栗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于是只能任由两人折腾。
结果就是他们把爷爷允许挪动的那面墙差点儿搬了个空,沈从礼先生硬是从祠堂后面的房间里拖出一架老旧的百宝架,顾易被抓壮丁,跟着扛到客厅,然后他们三个把一个大号的百宝架堆放得满满当当。
屋子里的赝品也没撤掉,真的瓶瓶罐罐摆得到处都是,那个顾家送的花了1.1亿的花瓶被放在了地上,插了两支月季,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丝毫没有他一亿古董的逼格。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终于罢休。
第二天早上,两人又在后院的亭子里放了一套茶具,然后就把沈栗顾易赶出了家门让他们好好玩儿。
沈栗心情有些沉重,总感觉会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顾爸顾妈也挺重视这次见面的,穿着上自不必细说,处处考究。顾爸甚至原本打算开私人飞机去,被顾简否决了,没有停机坪,没办法。
于是顾爸想法子从W市弄了辆劳斯拉斯亲自开着去。
阵仗是第一仗,万万不能输。
于是当沈先生于女士打开门的时候就见到一辆晃瞎眼的金色的劳斯莱斯。
于女士温柔一笑,沈先生不屑一哼,四个人四个想法视线相撞间似有火花噼里啪啦乱飞。
相互握手寒暄,迎进房屋门。
于女士担当导游,道:“这房子虽然年岁不小了得有两百多年了吧,不过后来沈栗的太爷爷找了张鹤俞先生画的图纸,推倒重建,到现在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是张鹤俞先生的手笔。”
顾爸一听,脊背一僵,心道,来了。张鹤俞先生的设计,老房子很有来头,这就是栋文物啊...
再看院子别致的设计,生机勃勃的蔬菜鲜花,一看就是一座被精心打理过的,处处透露着平和的、田园的、宁静与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