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男朋友
一觉醒来,发现两人目的地相同,受没事人一样蹭攻的车去了机场。
结果好好的一夜情,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潜规则。
好好的评委和参赛选手,又莫名其妙变成了同事——大学老师。
攻因为专业贼强被朋友拉去教大学专业课,然过于枯燥无聊,朋友为他搬去的救兵,就是巨佬受,两人共教一门专业课。
cp:
巨佬风流受×占有欲强攻
受:眼光独到→点石成金,审美水准max
攻:沉默寡言max,摄影水准max
HE现实向 甜(含娱乐圈元素)
☆、【番外一】从今
方祈说船能将他们直接载到教堂下, 就真的直到教堂才下。
两人的脚在踏出船的那一刻, 便已然踏进了教堂,一步多余的路都没走,半点没吹嘘。
这是陶免第一次见教堂, 还是傍水而建的教堂。
同运河相接的地方只有一个矮矮的护栏,迈进去的瞬间便觉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来到了十四世纪, 文艺复兴时期的比利时。
“布鲁日是保存最完好的比利时古城。”两人戴上戒指的都是左手,方祈便伸臂将人搂进怀里, 千里迢迢的环他腰身一周,找到了陶免的左手,让两枚戒指相遇。
“这里曾经在文艺复兴时期是很重要的港口, 虽然后来衰落了, 但也正好躲过一劫,在二战中保存下了原貌。”方祈边解说边带着陶免缓步向前,“其实布鲁日最著名的教堂是圣血教堂, 传说十二世纪十字军东征从君士坦丁堡带回了基督受难圣血的水晶瓶保存与此, 被称为‘圣血的遗物’,还说每年都会重新变成血液。”
陶免依靠在他胸前听得的很认真,甚至觉得方祈讲这些转换成文字他可能完全看不下的背景提要, 竟然让他听得有那么点入迷了。
“每年四月底到五月中旬是耶稣升天节,欧洲各界宗教人士都在布鲁日聚会,顶礼膜拜救世主的圣血,是比利时非常重大的宗教盛事,布鲁日城也因圣物的到来从此繁荣。
说到这里, 方祈话锋一转:“不过我猜你不会喜欢那里,宗教气息太浓了,不适合我们,所以就带你来了这边。”
“优秀!”陶免昂首奖励的在他下巴香了一口,“您真是我的小机灵鬼,那这个教堂呢,又有啥说法。”
方祈却是帅气一笑:“这个教堂什么说法都没有。”
陶免正想打趣上几句,便听他忽然凑到自己耳边低声补充道:“在你来之前。”
陶免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咳嗽着回神,耳尖全都红彤彤的,小脸也泛起了红晕。
“我的……天……”陶免抓起了方祈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左手放到自己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地方,喃喃自语道,“我现在血压有点高……”
“不应该是血糖吗。”方祈被怀中人可爱的模样逗的不行,嘴角一直往上翘。
金色的阳光斜斜的从长廊外泼洒下来,照了两人满眼满身。
紧挨在陶免心口那两枚锇晶戒指闪出一片莹蓝,像是外边浮着微波的运河河面,却更像比利时冬日晴空万里的天。
教堂门外两人优哉游哉的往里走,殊不知教堂里早已翻了锅。
几日前众人一落地,便办理了比利时当地的电话卡。
这会儿陶永杰正满脸狂躁的反复拨打着陶免的电话,坐在木椅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像是得了多动症。
“你能不能正常点,他手机关机了你打再多遍也没用。”对比起来,在教堂里过了约定时间没能见到儿子们的陶妈妈就很镇定,“这两天你自己都是怎么折磨人小两口的心里没点数吗。”
陶永杰抓耳挠腮并不吭声,默默从陶免的电话换成了拨打方祈的电话。
通是通了,但根本没人接。
“嘿……这俩小畜生,还敢不接电话。”可把陶永杰气的不行,他屁股底下的木椅被他晃的“嘎吱嘎吱”响。
好在教堂不大,位置也很偏,总共也就摆了七八排两列三人宽的木椅。
整个教堂除了他们,就只剩正尽职尽责站在最前方、手握新人结婚证的神父。
陶妈妈嫌弃的看他:“可闭嘴吧,人亲家刷刷手机、看看新闻不都挺好,怎么就那么难过。”
在老婆面前从来不敢有二话的陶永杰向来很怂,反调是绝对不敢唱的。
便干坐在椅子上,望着教堂前面不知道是谁的雕像小人发呆,仿佛失去灵魂,看的陶妈妈心下好笑。
知道这人平时跟儿子怼惯了,很多话、很多事情都抹不开面子,等到这会儿儿子要结婚了,他其实比谁都焦虑。
陶永杰眼睛是目视前方,但两只耳朵竖的贼高,门口一传来脚步声便扭过了脑袋。
看着没羞没臊黏糊在一起的两人,陶永杰觉得别扭。
前几天碍于家长在场,顶顶多也就是逛大街的时候牵个小手,现在可好。
陶永杰想说什么,却在老婆的注视下改口了,语气都没那么强硬了:“陶免你……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陶免故作惊讶的回了句“是吗”,浮夸的不行:“生活费太少了换不起手机,用太久了,就一老自动关机。”
陶永杰:“……”
任谁都能看出陶免是存心的,但陶永杰又不好当着人爸妈的面训斥方祈,只好偃旗息鼓。
逗完陶永杰,两人便将视线挪到了等在讲台后的神父身上。
出乎陶免预料的,神父竟然是个年轻小伙,看起来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脖子上还挂着红丝巾。
“我还以为神父都是老头。”两人站在那讲台前,陶免就当着人神父的面说中文,也不怕人听懂了觉得冒犯,很恶劣了。
方祈纵容的笑了笑,用英文示意神父可以开始了。
可那神父很有意思的并不会讲英文,只能简单听懂两个词,念的证词也全是法语,陶免听天书一样,一个字都听不懂,方祈却一脸明白的样子。
虽然知道这样很失礼,但陶免还是忍不住小声问:“这人叨叨的啥。”
“听不懂。”方祈回答的很坦然,差点让陶免当着神父的面笑出声。
等到大概需要两人说点什么的时候,神父一段话念完将目光投向了方祈,方祈很配合的用中文说了一句:“我愿意。”
如法炮制,陶免也在他的注视下说了句“我愿意”。
得到答案后,其实也同样听不懂的神父将手里的砖块书一合,又叽叽歪歪了一句什么。
陶免大胆猜测:“他是让我们现在打啵吗。”
方祈觉得好笑,看了那神父一眼,勾唇点头:“应该是。”
陶免一点不扭捏的凑过去在方祈唇上蜻蜓点水的敷衍了一下,紧接着便将身子扭了回来,开始用手指给神父在半空中画框框比划,用英文问:“我的结婚证呢?”
神父双手握书扣在身前,老神在在,不吭声。
陶免:“???”
“敢情你跟我结婚就冲着那张纸去的吗。”方祈也不帮他,挑着眉毛有意刁难。
陶免有些状况外:“什么鬼,难道不该给我证吗?”
方祈笑了笑,说出一句让他略显耳熟的话:“说,我爱你。”
“噗——”陶免失笑出声,赶紧忍住,调整了好几次状态才让克制住自己不笑场。
最后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陶免拖长音调郑重道:“我说,我爱你。”
话音刚落陶免就被方祈按进了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陶免只有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仰着脑袋乖乖接受的份。
这一下又把陶永杰着急到了,尤其是在偷窥完隔壁亲家舒展开来的眉头后。
这小畜生咋就这么不争气,人家让说啥你就说啥,接个吻都不会!
按着方祈的后脑勺就干啊!身高缺点旁边不正好有椅子吗!站上去亲啊!
一吻结束,陶免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他的结婚证,却是难得的害羞了,脸上飘着红晕。
果然当着家长的面做这些事……真的太奇怪了……
等后来回过神陶免才觉出异样,睨着方祈道:“其实你就是听得懂吧,你肯定跟人提前串通好了,你就想听我说‘我爱你’,让人没听到这句话以前不要把证给我。”
“嗯?有吗,我是在美国留的学,又不是在法国留的学。”方祈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道,“其实西方神父证婚的流程很复杂,要放结婚进行曲、要唱诗、祷告、献诗……”
“够了方祈,别再给我讲故事了,其实你就是想听我说‘我爱你’,但是你脸皮薄,平时不好意思要求,对吧,就是这样,我已经把你摸得透透的了。”陶免撞了他的肩膀一下,笑的狡黠。
被戳中心事的方祈不作声了,目视前方,装作无事发生过。
“哎这还不简单吗,我这么宠你,你要什么,我咬咬牙不也还是都给了嘛。”陶免不依不饶,抓着了机会就要往死里逗,甚至还主动给他出谋划策,“再不然你在床上随便折腾我一下,那还不是想听什么就有什么,何必整这么麻烦,还大老远的跑出来一趟。”
“那你呢。”方祈忽然反问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跟我结婚了。”
这个问题方祈想了很久都不得要领。
在教堂领完证,两人便将四位家长再次踢走了,手牵手散步在这个边缘小镇上。
这会儿陶永杰应该正满脸臭屁的坐在他们亲情推荐的小船上,顺着运河往市中心飘。
陶免踢了块脚下的石头,小学生春游一样前后晃荡着方祈的手,很坦诚:“本来觉得没什么,但他们一老说咱俩关系不正当,我就不太高兴,这是名分问题,名分问题就是原则问题,不能让步。”
“不过后来我也想过了,为啥就咱俩总被人说,主要还是颜值太高了,看着比较花瓶。”陶免说完还自我肯定的“嗯”上了一下。
从来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免哥终于还是被他所谓的原则打败了,决定为了别人的眼光做点什么。
“‘他只是我男朋友’这句话都快被我说烂了,不解释吧我心里又膈应,难受死了。”陶免惨兮兮的冲他瘪了瘪嘴。
方祈心里一暖,弯着眉眼看他:“以后就不只是男朋友了。”
布鲁日大草坪后叫不出名的小教堂,打今儿个起有了他的第一个说法——这里见证了一场不分嫁娶的婚礼,来自东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过年,一会儿更完第二个番外,这本就彻底结束辣!
☆、【番外二】往后
陶免和方祈在比利时的最后一天被当地的媒体逮到了。